第一百零六章變局
“無妨,人的生命本來就短暫,”梅林釋懷一笑,“你花了一百年等待你昔日的對手們死去,可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百年以後卻依然有這些少年同你們戰得不分高下,這樣不是更有意思嗎?老是敗在同一隊人的手中,那也太無聊了!”
“不用費話了,老東西,”達弗特惡狠狠地說道,“我稍後就讓你的這些小娃娃,同你的同伴們起去死亡之神菲奧娜那裏團聚。”
他右手突然變出一隻黑色的老鷹,這隻猛禽拍打著翅膀向梅林的身後飛去,但是梅林立刻就把它炸成了碎片。之後,梅林一揮法杖,這些黑色的碎片重新匯合,變成了一隻碩大的蟻獅,它咆哮著鑽入地下,掀翻一層土灰衝向達弗特。
不過,達弗特隻是輕鬆跳上一根折斷的石柱上,便讓這苯拙的怪物一頭撞進了柱子裏。
“你終究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達弗特淡然地整了整衣衫,輕蔑地說道,“曾幾何時人類就像建設這裏城堡的矮人一樣,繁榮興盛,即使是我們精靈也要避開鋒芒。矮人的時代結束了,人類的時代也將步入盡頭,我們高精靈也該回到原來的地位上了,我們花了幾百年運籌帷幄,這一次你們絕對不可能有絲毫的勝算,你們人類一定會為當年的反叛付出應有的代價!”
梅林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哼哼!達弗特殿下,精靈的壽命本來就比人類漫長許多,你不好好地享受著優美的歲月。反而浪費時間,同我對抗,當然你們也有相當多的時間去浪費!”
歐陽靖躲在岩石後麵,看著梅林和達弗特進行驚心動魄的魔法較量,他們的周圍激起了巨大的風暴,黑色的閃電與金色的光芒犬牙交錯,不幸被卷入其中的水流丶碎石丶鐵器,上下翻騰仿佛大海中成群結隊構成旋渦的魚群。而身處這旋渦中的兩人卻仿佛眾神一樣決戰。
原來還緊張的糾纏局勢,現在得到了緩解,艾麗莎從與艾尼露的對戰中脫身出來,艾薇兒放棄了對雷吉斯的壓製,向他這邊靠攏。塗山琪擊退了碧洛迪絲,回到歐陽靖的身邊。
但是,現在依然不能掉以輕心,科納一行人仍然處於銳琳娜的壓力下。達芙妮,瑪爾琳妮,雷吉斯重新匯合在一起,他們分隔開了歐陽靖他們與列貝留斯丶娑娜。艾麗莎站在城牆上,控製著製高點。
“帥哥,難道我們就在這兒等著梅林這個老家夥大顯身手嗎?”塗山琪笑眯眯地說道。
“當然,不行了,”歐陽靖笑了一下,“如果想要從這裏走出去,非得讓達弗特知難而退才行,我們先從達芙妮下手吧,控製了她,我們才能同達弗特討價還價!”
“攻其所必救,艾薇兒也同意這個辦法!”艾薇兒點點頭讚同道。
不過,歐陽靖並不想同達芙妮鬧疆,雖然有不少的矛盾,但是他可不想讓達芙妮受到傷害。
“至少,看在她的花容月貌上,下毒手太不應該了。”歐陽靖這樣想著。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這樣說道,“咱們最好能兵不血刃地解決問題。”
“嗬!”塗山琪嗤之以鼻,“說到?0?3,你其實還是挺在意達芙妮的吧!”
“這也不奇怪!”艾薇兒突然惡作劇地笑了起來,“達芙妮至少應該有二百歲了,正好符合歐陽靖主公一直感興趣年齡大的女孩的心思!”
“我才沒有那種奇怪的愛好!”歐陽靖矢口否認了。不過,他還是不得不承認,他自己對菲尼克斯有著不少的興趣。
“水龍吟!”塗山琪那潔白的尾巴奮力一揮,一道清澈的水流從天而降,瞬間席卷大地而去。
艾薇兒強勢地揮舞自己的魔杖,她那栗色的秀發在風中華麗地飛揚,黑色明亮的眸子閃爍著堅毅的光芒,彩蝶般的睫毛晶瑩透亮,桃花玉麵美若天仙,紅色的玫瑰花領針與天鵝般美麗的脖交相輝映,藍色的披肩飄揚似翼,黛色的長袍威風凜凜。
雷吉斯受了重創,瑪爾琳妮被艾薇兒奪取了法杖,他們根本就無法阻止艾薇兒與塗山琪。艾尼露丶希萊文丶寇伯想要施以援手,但是城牆上的艾麗莎連發三箭,銳利的箭矢逼退了他們。達芙妮最後還是落入了歐陽靖的手中,娑娜和列貝留斯也趁機同歐陽靖匯合!
“歐陽靖,有本事單打獨頭,以眾欺少,算什麽英雄好漢!”達芙妮被艾薇兒圈在一個半透明的護盾裏,仿佛一隻可愛的金絲雀,她倔強地喊道。
“隨便你怎麽說!”歐陽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在我們那裏,打得贏才是英雄好漢,誰跟你單打獨鬥。”
“你又不是項羽,我也不是劉邦!”他心中暗想。
《帝都形勢與觀察報告》
帝國第三艦隊,已故尼斯灣艦隊司令阿諾德上將編製。
我可以毫無掩飾地這樣說道:帝都翠提絲--帝國會議丶教會與皇帝的角力場。
我們的帝國皇帝長期以來的地位便十分尷尬,皇帝家族一旦無?5?8或斷?5?8。一個十分奇怪但又非常強大的機構便會粉墨登場,諸侯們會匯聚都首都,召開帝國會議,推選新的皇帝。在吉娜麗絲聖教的牧首加冕下,登上大位!
簡而言之,帝國的皇帝由臣下任命,頗為可笑的是還要向教會牧道宣誓就職。從本質上來說,所以的皇帝都是來自諸侯,他們樂此不疲地玩這種遊戲,畢竟中央政權不穩定,他們的封國就會越來越安全。
當然,成為皇帝之後,他們也試圖削弱這些封國的力量,保證皇位能夠萬世一係傳於子孫後代。在皇帝丶議會的鬥爭中,教會勢力趁機崛起。雖然抱有戒心,皇帝最終還是選擇與教會聯手,以對抗日益咄咄逼人的十二個地方諸侯。
然而,皇帝與教會的分歧在於,基層牧師的任命上。教命要求從皇帝手中收回這一人事權,但是皇帝卻想憑借這一權力,在教會中安插支持者,並扶持他們成為牧首。可想而知,一旦失去這樣一個特權,皇帝將會隻能聽憑教會擺布,這將是一個危險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