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在這邊對著蘇越青噓寒問暖, 兩人柔情蜜意,好不甜蜜。
那邊道人苦『逼』兮兮的跪在地上,心中五味雜陳, 酸的嘴都要麻了。
天道何其不公!
同樣是羅睺的屍, 為什麼差別待遇那麼明顯啊!
鴻鈞確定蘇越青這邊沒有問題后, 臉『色』便又冷了來。
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道人, 把因為蘇越青狀況的擔憂和不安轉化為憤怒,灑在了道人身上。
鴻鈞不耐煩的看著道人,冷冷說道:「本座不想再和你多費口舌糾纏!」
道人心知鴻鈞有多心冷, 這會子也不敢觸他眉頭, 他連忙乖乖點頭,同時目光期待的落在蘇越青身上, 擺出可憐兮兮的姿態, 希望這具善屍對得起她的名頭,大發一善心, 可憐可憐她的前同僚兼現妹妹。
別說, 羅睺對於胡喜媚的臉捏的真挺像回事,又或者是文道人太貼合胡喜媚這個角『色』了,幻境里胡喜媚的表簡直如同『騷』氣、尖酸、貪婪這幾個字刻在了臉上一般, 雖然漂亮,但硬是讓人不敢靠近。
包括此時她可憐兮兮望著蘇越青的模樣,簡直是左眼寫著算計,右眼寫著不懷好意, 前面就像挖了個溝一樣,專等著蘇越青去跳。
蘇越青語的看著胡喜媚,假裝沒看到她那殷殷切切的視線,四望了一圈, 擺出一副我啥也沒看見、啥也不知道的模樣和姿態。
要是胡喜媚是真的九尾狐她妹也就算了,蘇越青就是佔了九尾狐的身體,也不可能去坑害她的姐妹。
但現在不一樣了,蘇越青知道,這就是一個幻境啊。胡喜媚真不真實存在都不好說,就算真實存在,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胡喜媚心中暗恨蘇越青情,鴻鈞冷冷的看著胡喜媚做作的姿態,輕飄飄問道:「你在看什麼,又想做什麼,嗯?」
胡喜媚是真的怕鴻鈞,不僅因為鴻鈞是聖人,更因為在混沌時期,羅睺便與鴻鈞打過交道。那時候兩人沒那麼大的差距,彼此勢均力敵。
羅睺還好,畢竟是見過的世面的傢伙,心態很穩的住,就算鴻鈞後來成聖了,也不見他慌『亂』。
道人就不行了,他本就是齊聚了卑劣『性』格的化身,後期自己在發展一,直接從梟雄奔著小人進化去了,誰都拯救不了、拉不回來那種。
眼看著鴻鈞要動怒,道人立刻慘兮兮道:「聖人,我錯了,您快問我吧,蘇越青現在的情況還是很危急的,索『性』我對她的情況還有幾分判斷和了解,能夠為聖人解『惑』。聖人請盡情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不盡!我要是敢說一句假話哄騙聖人,就、就叫我當場隕落!」
道人發下毒誓,鴻鈞輕飄飄的了一聲,語氣中沒有一點溫度,其中充滿了冷漠和不屑。
鴻鈞懶得和道人廢話,張張口,就準備問他自己早就想好的問題。
然而話到嘴邊,他卻突然猶豫了一,轉過頭來遲疑的看著蘇越青。
蘇越青眨眨眼睛,納悶道:「為什麼你一直看著我呀,鴻鈞?」
蘇越青乖乖的按照鴻鈞的要求喚他名字,卻總有點不夠親近的感覺。
鴻鈞『摸』了『摸』她的臉,輕輕說道:「你之前只是聽到幻境,就險些神魂崩潰。我在想,要不要讓你迴避一。」
蘇越青小聲嘟囔道:「之前那是意外情況吧……」
話是這麼說,蘇越青卻知道鴻鈞是在為他好,並不是故意隱瞞她什麼。
蘇越青乖乖點頭:「那好吧,要不然我出去吧,你們慢慢講,等你們講完之後,我再回來?」
鴻鈞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用,我設個隔音結界,你在一旁等待我就好。」
蘇越青在四周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昏『迷』的玉石琵琶精身上,說道:「那你把她弄醒吧,正好我和她在一旁說說話。」
鴻鈞微微頷首,玉石琵琶精是幻境中真正的人物,鴻鈞不屑於為難她。
他隨手布一個結界,又點醒了玉石琵琶精。
玉琵琶悠悠轉醒,她茫然出聲:「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場夢……」
話未說完,蘇越青把她扶起來,帶著往結界里走。
玉琵琶看了眼蘇越青意識問道:「姐姐何故收起耳朵和尾巴,竟有些人類女子的模樣了。」
蘇越青心想,這玉琵琶還挺會抓重點,我自己都忘了尾巴耳朵的存在了,她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蘇越青輕咳一聲,開口道:「琵琶妹妹……」
玉琵琶輕輕笑道:「姐姐平時都喚我小玉兒的,怎麼今日卻叫起我琵琶了。」
蘇越青頓了頓,感嘆道:「小玉啊……」
眼前浮現出一位嬌俏靈動的美貌少女的身影。
鴻鈞回過頭,盯緊了蘇越青的變化。蘇越青搖搖頭:「哦,我剛剛就記起小玉,現在想起來頭不疼。」
玉琵琶好像這會兒才看到鴻鈞和道人一樣,看到鴻鈞先是笑眯眯的喚道:「是姐夫來了呀。」
然後看向跪在一邊垂頭喪氣的道人,驚訝道:「喜媚姐姐為什麼跪在地上?」
蘇越青覺得這玉琵琶話挺多的,只好說道:「那個,她犯了點錯,我正罰她跪呢!」
玉琵琶嘟囔道:「姐姐今日竟抖起來了,平日里喜媚姐姐說話難聽你都不和她吵得。」
「那就是她今天說話太難聽了,我受不了了行了吧。」
玉琵琶似乎被說服了,乖乖的應了一聲。
蘇越青趕忙道:「妹妹,你先別說話了,我有些問題要問問你,我設了個隔音結界,你和我進去避一避他們兩呢,我有話要單獨問你。」
玉琵琶這消停,跟著蘇越青進入結界之中。
見狀,鴻鈞也開始問話蚊道人:「第一個問題,在外面時,青青明明已經將你煉化,你為何卻還有神智保留。你有沒有在被青青吸收的那部分力量里留什麼暗手?」
蚊道人聽到這個問題后,悄悄鬆了一口氣,連忙道:「聖人,我絕沒有在蘇越青體內留任何暗手。一般情況下,我被蘇越青吸收煉化后,我是直接會神魂俱散不錯。但當時正好巧了,在被您和蘇越青抓到之前,我曾與羅睺匯合過一次。」
「就是偽裝蘇越青騙走暗算後土那次,我當時不知那是羅睺本尊,以為他和我一樣,只是羅睺的本我屍。當時我們處理後土時,我不小心抱怨提了幾句,說起蘇越青能逆天改命、反客為主,竟能吞噬了羅睺的本源……我當時不慎,流『露』出些許羨慕的神『色』來。」
「於是被羅睺記恨在心,那幾日里,我心中一直惶恐不安,總覺得像是有什麼大事要降臨了一般。『迷』『迷』糊糊之中,我對身旁那尊本我屍的身份有了一點懷疑。」
「不怕您笑話,我真的很怕死。再加上那段時間羅睺動作太多,一副即將要破禁而出的架勢。
我對他是有幾分了解的,一旦要破禁,他要麼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一出世就能證道成聖。
要麼就是如現在這般,蘇越青的修為境界達到了頂端,很快就能反殺他,羅睺不得不動手。論是哪種情況,羅睺都不會放過我。」
「在接連數日的忐忑之後,我終於做決定,決心捨棄作為羅睺惡屍的有力量和本源,只留一點本真,然後金蟬脫殼,隨便找只小妖奪舍,斷尾求存。」
「本來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就等羅睺出世對我動手了。皂皂沒有想到,蘇越青居然先羅睺一步殺我……那法子居然提前起作用了。」
道人期期艾艾的說道:「以,聖人,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我真的不是故意從蘇越青手逃出生天的。」
這一刻的道人其實有些悲哀,他雖然造的殺孽極多,但是在面對羅睺和蘇越青時,卻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唯一的算計就是從兩人手底逃生,他僅僅是想活去而已,然而僅僅是這樣,他在對鴻鈞解釋時,依舊要小心再小心。
因為鴻鈞不會在乎他變得如何,他是聖人,聖人之皆為螻蟻,他要螻蟻去死,螻蟻也要乖乖去死。
但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因果報應呢。
冥冥之中,自有天數。蚊道人昔年為了修鍊、為了補足供養羅睺而萎縮的本源,也曾屠戮無數種族。
也有許多生命只想在他手掙扎著活下去,然而后卻只被證明這是垂死掙扎,毫無作用。
他年視他人生命為螻蟻,今日他也總算嘗到了當螻蟻的滋味。
若不是蚊道人惡事做絕,以鴻鈞的脾『性』,即便他貴為聖人,一般情況下也是不會與人難堪的。
道人不配!
鴻鈞冷眼看著蚊道人的作態,沒有半點動容,他繼續問道:「那你又為何會出現在越青的幻境里?」
說到這裡,蚊道人悲從心中來,立刻滿面凄苦之『色』。
他抽噎著說道:「我打算的很好,不曾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羅睺這個『奸』賊居然察覺了我想要斷尾求存的打算。在我的惡屍本源和身體被蘇越青吞噬后,他特意去把奪舍后的我抓了回來。一開始他沒殺我,我以為他良心發現了一次,沒想到在聖人你離開去處置太陰星之事後,他居然帶著我一起進入了給蘇越青布置的神海幻境之中……」
道人恨極了羅睺,羅睺毀了他重生的希望,他也要報復羅睺,讓他一樣萬劫不復!
蚊道人飛快的神海幻境的意義說了出來:「這個神海幻境是羅睺專門為蘇越青布置的!不是近些年才準備的,而是在他剛斬出善屍后,就開始準備了。」
「因為羅睺沒有辦法直接抹殺善屍,以只能想偏門,抹消掉善屍的意識。於是,他便創造出了這個神海幻境。這個幻境的境眼就是蘇越青的元神,如果有人要強行破壞幻境,蘇越青的元神便會跟著幻境一起破碎!」
鴻鈞聞言,臉『色』深寒,蚊道人看到鴻鈞的臉『色』眼睛轉了轉,給羅睺上眼『葯』:「當然,這個幻境本身是很牢固的,想破壞很難。否則羅睺大可以通過破壞幻境這樣的方式來滅殺蘇越青。不過如果動手破壞幻境的是聖人……」
蚊道人瓮聲瓮氣地說道:「那蘇越青必然是毫手之力,會當場神隕的。羅睺沒有蘇越青的身體偷走,反而直接在青帝宮中對蘇越青動手,未嘗沒有趁聖人情急失手之時,引誘聖人親手抹殺蘇越青的意思。羅睺此舉,太毒太狠了!」
鴻鈞冷笑一聲,並不言語。
蚊道人有些拿不準鴻鈞的意思,話說完后,便不再吭聲。
鴻鈞掀起眼皮冷冷看了他一眼,問道:「話說完了?」
蚊道人躊躇地道:「聖人不問,小妖不敢肆意直言。」
鴻鈞眉眼中滑過一道冷光,眉目森冷至極。
他不屑的了一聲,淡淡:「為什麼青青會失憶?羅睺具體是打算怎麼用這個幻境殺青青,這個幻境又該如何破解?」
蚊道人立刻說道:「具體的我不大清楚,我只知道,這個幻境似乎是羅睺根據蘇越青的一些記憶化成的。羅睺特地屏蔽了蘇越青的一部分記憶,然後將她變成了這個幻境里會死去的人。只要蘇越青在的身份如同她記憶中的這個身份一樣死去的話,蘇越青便會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已經死去,然後神魂沒有根基,魂飛魄散!」
「至於幻境要如何破解……」蚊道人猶豫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可能幻境結束了就行了吧。」
鴻鈞沉默片刻后,問道:「羅睺為什麼要把你扔進幻境里?他沒有想到你會被我抓到,然後出賣他這件事嗎?」
蚊道人嘟囔道:「前一個問題我知道,他說要讓我在蘇越青的幻境里死去,讓我被蘇越青再殺一次。這個幻境以蘇越青為主,只要修為在她之,她覺得幻境里誰該死,那人便必定會死。大概我這個角『色』的身份就是一個必死的身份吧。」
「至於后一個問題,我也不清楚……他也沒和我說。」
鴻鈞點點頭,算是對事情有了差不多的了解。
蚊道人的確如他說的一般,知無不言、言不盡。
見鴻鈞的神『色』還算滿意,蚊道人立刻伏地哀求道:「聖人,看在我認真為您解『惑』的份上,求求您放過我一命吧。我不過是賤命一條,力量也全部給蘇越青了。我什麼都不敢要也不求,我只想活來,真的,求求您了!」
鴻鈞起身,漫不經心地說道:「現在暫時不要你的命,等本座出了這個幻境后,本座再處置你。」
蚊道人鬆了口氣,整個人都無力的癱軟來,汗流了一聲。
謂了……
哪怕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他可以出賣任何人,誰能讓他活下去,他可以給那人出賣一切!
蚊道人喘著粗氣,雙目赤紅的想到。
鴻鈞這邊和蚊道人說完了話,起身看向那邊的隔音結界。
結界里,蘇越青正在套玉琵琶的話,也並沒有閑著。
玉石琵琶精是幻境里的本土人物,並不知道太多東西。
不過蘇越青也不在乎,幻境的東西鴻鈞正在盤問胡喜媚。而她現在就要了解幻境裡面的東西,搞清楚這個幻境的構成,然後尋找破局的辦法。
進入隔音結界后,蘇越青拉著玉石琵琶精坐來,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舀了斛水,拿了個果子放在她面前,溫柔道:「小玉兒呀,你也知道姐姐失憶了,以姐姐忘記很多事情,以想問問你。說不定你提醒我一,我就能記起來了。來,先喝口水,吃個果子,潤潤嗓子。」
玉石琵琶精拿著果子吭哧吭哧的啃了起來,一邊啃一邊說道:「好的,姐姐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儘管問我吧。」
蘇越青斟酌了一,問了她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就、就是我的女兒……」
玉石琵琶精放下了果子,滿臉凝重。
看到她這樣的表情,蘇越青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
我去,這玉石琵琶精的臉『色』很不好看,難不成她的女兒出什麼事了不成?
蘇越青緊張的看著玉石琵琶精,玉石琵琶精重重嘆了口氣,說道:「唉,姐姐,我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你說到底你是狐狸精是那蘇妲己是狐狸精啊……怎麼著都失憶了,你惦記著你那便宜女兒呢?」
蘇越青滿臉茫然:「小玉兒妹妹,我不大懂你的意思。那是我的女兒,我關心她不是很正常嗎?」
玉石琵琶精啃了口果子,沉思了兩秒:「也是,姐姐你失憶了,以不清楚你和蘇妲己和她閨女的真正關係。陡然聽說自己有個女兒,關心一也是正常的。」
蘇越青連忙點頭,心想,這對嘛,我這就是正常『操』作啊。
玉石琵琶精緊接著說道:「其實那個小女孩不是女兒,準確來說,她親娘是蘇妲己,姐姐你就是個後娘而已,是沒名沒分的那種。」
蘇越青:「……?」
或許是看到了蘇越青滿臉懵『逼』的神『色』,玉石琵琶精沒再吊她的胃口,從她幻境人物的記憶開始給蘇越青講起了她和蘇妲己有蘇妲己閨女的事情。
總得來說,就是一個特別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九尾狐偶遇蘇妲己時,蘇妲己『迷』路在荒山野嶺,周圍沒有一個人,她怕的不行,被獨自找個地方窩了起來暗自哭泣,然後便撞上了九尾狐。
九尾狐見她哭的梨花帶雨,不由心動。蘇妲己不知出於什麼想法,且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居然引誘了魅『惑』專家九尾狐,兩人云雨一番,然後心疼的送她回家,離開時被蘇妲己塞了個香包。
回來后,九尾狐看著那個香包整日魂不守舍,時不時來看蘇妲己一眼,和她相會。
不久后,蘇妲己就說她懷孕了,然後在九尾狐的幫助下生了她們的女兒。
蘇妲己不捨得女兒,讓九尾狐裝作賣女兒的『婦』人,又把女兒買回了府里,放在身旁日夜照顧。
講完這個故事後,玉石琵琶精不屑的斥罵了一聲:「要是放以前姐姐對蘇妲己情根深種時,我都不敢和姐姐說的,那蘇妲己明明與西岐世子伯邑考關係匪淺,卻總說愛慕姐姐。更可笑的是,說給姐姐生了個女兒!姐姐你一個母狐狸,哪來的本事讓她懷孕,你有男人那物件嗎!要我看,她定是伯邑考私通,故意把鍋蓋姐姐你頭上呢!」
玉石琵琶精為蘇越青憤憤不平,蘇越青卻已經整個人都凌『亂』了。
好一場大戲啊,百合禁忌之戀,女女生子,情人私出軌,孩子貌似不是我的,我有一定綠帽子!
換作平時,誰敢把這種劇情蓋她頭上,她一定得狠狠噴那傻『逼』一。
結果她居然真的遭遇了這種故事,雖然是幻境,是假的,但蘇越青是被雷的話都說不出來的。
玉石琵琶精自顧自搖頭嘆息:「姐姐啊,聽我一聲勸,趁著失憶就和那蘇妲己斷了吧。我看姐夫俊朗似神仙,比那蘇妲己高強多了。你也別回去看去蘇妲己了,借著這機會和蘇妲己一刀兩斷斷個乾淨,好好喝姐夫過日子吧。」
蘇越青臉『色』頓時扭曲,她張了張嘴,滿槽處吐起,后她力的說道:「我知道了,我看看情況呢。」
玉石琵琶精搖搖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蘇越青一眼。但同時又有點佩服,乖乖,她姐姐不會真的對蘇妲己情根深種吧,連姐夫這樣的絕世人物都能忍住不動心,一心打聽著蘇妲己。
她怎麼就感覺不到蘇妲己的魅力呢?
倒不是玉石琵琶精不喜歡女人,她本是玉石靈寶化,屬於男女『性』別隨意那一掛。不論男女,只要是美人她都能欣賞的來的。
如果引誘她的是蘇越青,玉石琵琶精就覺得自己可以為愛做男人!
鴻鈞撤掉隔音結界,剛好聽到玉石琵琶精的心音,不咸不淡的看了玉石琵琶精,輕哼一聲,對蘇越青招手:「青青,過來。」
蘇越青看了看他一眼,乖乖的跑過去,在他旁邊站好。
玉石琵琶精眯著眼睛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隨即恍然。
嘶……她姐姐看上去不像是惦記著蘇妲己啊,難不成,她姐姐想男女通吃?!
玉石琵琶精悄悄震驚,媽呀,也對,這是狐狸精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吊死在蘇妲己一人身上的狐狸精,簡直就是狐狸精中的敗類!
吊死在鴻鈞身上的蘇越青忽然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嘟囔道:「有人在罵我!」
她其實只是開個玩,結果玉石琵琶精和蚊道人臉都一起僵了。
鴻鈞冷冷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你們兩個在洞府里待著,不要到處『亂』跑。」
蚊道人乖乖應聲,大氣都不敢喘。
玉石琵琶精好奇問道:「姐夫,你要帶我姐去哪?」
鴻鈞瞥了她一眼,懶得回答。
玉石琵琶精給蘇越青拋了個你懂我懂的眼神:「姐姐呀,大半夜冷風吹,凍的慌,記得把尾巴放出來給自己取取暖啊!」
蘇越青:「……」
鴻鈞微有些不解,雖然他看過蘇越青的前世記憶,但他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並沒有從中汲取到一些♂♀知識。
蘇越青簡直沒眼看玉石琵琶精,拉著鴻鈞往走,一邊胡『亂』擺手:「行行行,我知道了,你閉嘴啊,別說了知道嗎!」
玉石琵琶精在後面嘿嘿笑,雖然她表清純,但大姐是狐狸精,二姐是只嫌的不行的雞精,她的節『操』其實也有限的很。
鴻鈞被蘇越青推出洞府,他有些納悶,捏起蘇越青的袖角看了看,覺得這衣服是有些薄了,隨手化出一件純白大氅給蘇越青披上攏好,認真叮囑道:「小心點,別把自己凍著。」
蘇越青臉紅的不行,心想我們又沒有大半夜在野外♂♀,能凍著什麼啊……
蘇越青輕輕咳了一聲,故作正經:「謝謝你的關心,鴻鈞哥哥……」
鴻鈞望著她輕輕的,眉眼溫柔。
蘇越青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艱難的橫過身子,不敢正面看鴻鈞,怕看痴了后,自己都說不了正事了。
蘇越青清了清嗓子,重複道:「正事正事,先說正事。」
鴻鈞不解,自己不是一直在聽她說嘛?
鴻鈞不懂美男計的殺傷力,在不正面對著鴻鈞后,蘇越青終於能好好說話了。
她把玉石琵琶精講給她的故事又講給鴻鈞聽了一遍,鴻鈞就說了兩個字:「離譜。」
蘇越青默默想,仙長果然還是文雅人,小仙男的人設從來不崩啊,換她的話估計就要來句『真他媽的扯蛋』了。
蘇越青默默撓了撓巴,正『色』道:「這個故事不重要,我們都知道是假的……畢竟我和仙長情比金堅嘛。」
蘇越青小小的拍了一個馬屁,鴻鈞贊同的附和了一聲。
蘇越青又清了清嗓子,然後才說道:「關鍵是我和蘇妲己那個女兒……仙長,你覺得那個女兒真的是我們的女兒嗎?」
鴻鈞說道:「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蘇越青掉頭:「也行,對了,仙長你知道蘇妲己她住哪兒嗎?我不認識路。」
鴻鈞沉默了幾秒,羞澀道:「我獨自出去,周圍都是一片蒙蒙白霧,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蘇越青惆悵道:「看來還是要去玉石琵琶精帶路行啊。」
鴻鈞轉身想回洞府:「那我去找她。」
蘇越青見他那麼急,連忙伸手拉住他:「等等,仙長你別那麼急啊。」
鴻鈞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可能是對於自己有女兒這種事情很沒有真實感,又或者潛意識中感覺的到女兒並沒有危險,蘇越青對於尋找女兒一事並不是很著急。
蘇越青磨磨唧唧的看著鴻鈞,腳尖在地上不停的點著:「也沒什麼,啊,就是,鴻鈞哥哥你晚上不睡覺嗎?要不我們明天睡醒了再去找蘇妲己吧。」
其實蘇越青只是不想回去找玉石琵琶精而已,她覺得玉石琵琶精那出口成黃的德『性』,看到她和鴻鈞轉頭回去找她,說不定以為他們是她去三人行呢。
平日蘇越青紙上內容閱讀了不少,和閨蜜私底口花花也沒什麼問題。
但是等真有對象了后,蘇越青反而羞澀矜持了起來。
當然,也可能是鴻鈞小仙男人設立的太好的緣故。蘇越青也想當一回矜持的小仙女。
幸好鴻鈞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否則大概率要感嘆一句,都老夫老妻了……
嗯,老夫老妻了。
鴻鈞見蘇越青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說話,『摸』了『摸』蘇越青的頭髮,縱容的說道:「好,你要是想,那我們便明天再出發。」
蘇越青傻兮兮的了起來,此時,她與鴻鈞剛巧站在一顆樹。
趁她笑時,剛好有顆熟透了的果子掉來,砸在了她的頭上。
鴻鈞有些驚訝的抬頭,這果子怎麼突然掉來了?他之前居然都沒有感覺。蘇越青更是懵了,她拿著果子抬頭盯著樹發獃。
片刻后,猶豫的說道:「鴻鈞哥哥,我怎麼覺得這果子不是自然熟的,而是有人故意砸我的呀?」
她想了想,糾結的說道:「該不會我說遲點去找崽崽,被她知道了,於是她生氣了拿果子砸我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崽崽:對,就是我,壞娘親快來找我!
作者廢話說:今天剛下班就開始趕更新了,我要努力爆更幾天了,再不更新,這本就真的要沒救了
看在我努力更新的份上,大家別養肥了,
再養我就要被養死了嚶嚶嚶
先爆更一星期看看,要是還沒成效我就要真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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