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玟死了。」孟胡打斷吳老太。
吳老太猛地抬頭, 「說什麼?王玟,王玟……怎麼可能?這不可能,我們一起進來的, 她怎麼可能?」她說著突然意識什麼, 猛地抬頭看向鹿幼歌兩人,「們懷疑是我?」
鹿幼歌安撫道, 「王玟死了, 趙錢多瘋了, 王莫古失蹤了, 我們也是……不得已。」
她說完看著吳老太,不想吳老太卻恢復了平靜, 「們做得, 」
孟胡跟鹿幼歌視一眼,不知道她這態度是有恃無恐,還是演戲呢?
「王玟晚上有沒有,吃什麼東?」鹿幼歌突然問。
吳老太搖了搖頭,「沒有,們離之後, 她也出去了, 我一個人不敢多呆跟著她出去。」
「我問要不要喝點湯,她擔心蘑菇有毒,說先給這兩個人試一試。」吳老太視線落在地上的蘑菇上,「我認識這個蘑菇,是沒有毒的。」
「王玟好像是被毒死的。」孟胡打斷她, 「確定蘑菇沒毒嗎?拿什麼確定?」
吳老太臉色倏地白了,她似乎想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閉上眼不在說話。
鹿幼歌立刻詢問, 「想了什麼?」
但是不論他們怎麼問,吳老太都不在口。
鹿幼歌兩人只能作罷,他們也沒離,就坐在房間。
將近一天沒有進食休息,鹿幼歌身體有支撐不住,她強忍著飢餓跟睏倦,將進來后的事情慢慢復盤。
人員一共是七人,按照蘇醒的順序是:吳老太、王玟、孟胡、李平透、王莫古、趙錢多、她。
規則是:
玩家存在殺人狂,能在夜舉起屠刀。
樹林存在亡靈。
吳老太除了樹枝身上還好,應該沒怎麼離小屋。王玟一身狼狽得不,大概率出去。
李、王、趙三人在她醒來之前就去了林,出來后說看了鬼。
亡靈暫且不提,殺人狂在玩家,且只有晚上才能舉起屠刀。
等等,屠刀?
「這隻有三刀?」鹿幼歌音有發顫,「誰第一個檢查的所有房間?確定只有三刀?」
她記得撿刀已經是她醒來之後的事情了,這樣看的話,之前沒人拿刀嗎?
「就三。」孟胡道,「醒之前我們檢查的時候,就試了,拿不了,還以為是粘在桌上的。」
「後來去拿,王玟又試了一下,發現能拿出來了。」
鹿幼歌眼皮猛地一跳,她手指不自覺捏著衣服揉搓。她心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一個讓她覺得難以置信,幾乎推翻之前所有推測的猜測。
「我的保護罩不知道還有沒有,」吳老太突然口,「孩,能坐在我身邊嗎?晚上太冷了。」
孟胡摸不頭腦,但是鹿幼歌已經起身坐去了,他想問什麼,突然看鹿幼歌的眼,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沒有口說什麼。
鹿幼歌坐在老太太背後,她原本死死捏著的砍刀扔在了地上。
鹿幼歌感覺自己心跳地極快,像是在耳邊打鼓,一下又一下。
孟胡看不懂了,他坐在門口守著,手捏著刀,也不敢睡,剛想點根煙,目光突然落在樹林外,猛地跳起來,「哎哎哎!鬼來了!」
他一將門上,抓著桌堵在門后,前後甚至沒用幾秒鐘。
鹿幼歌沒來得及阻止,她站起來走窗戶邊往外看,漆黑的樹林飄蕩著一條一條的白色身影,緩慢地朝著小屋而來。
鹿幼歌臉色極其難看,下意識帶頭看了一眼半空,突然發現倒計時只剩下三小時了。
白天正常流動的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加快了流速!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就像植物大戰殭屍,最後一波的殭屍,總是最多最難打的。
現在提前了最後一波!
「我感覺不太,鹿幼歌。」抵在門口的孟胡單手握著刀,另一隻手緊緊捏著桌角,「我感覺,眼前好紅啊。」
鹿幼歌愣了一下,「快刀扔下!」
她後來猜測有三種可能:
一個是吳老太就是殺人狂,她在撒謊。王莫古跟趙錢多也有問題,很有可能跟鬼有。
第二個是,王玟才是殺人狂,吳老太沒有撒謊。
她是第二個醒來的,身上又有很多泥,老太太的樹枝可能也是她給得。
再,她後來一直不靠近樹林,從她的高跟鞋跟裙擺上的泥來看,應該早就在樹林周圍轉了。
還有就是孟胡他們之前查刀拿不起來,第二次檢查的時候,正常人會再去嘗試拿刀嗎?
最重要的是,鹿幼歌突然意識一個問題——王玟的臉洗。
鹿幼歌第一次見王玟的時候就注意,她臉上的妝花了,還留著洗的痕迹。
而現在也是裝死。
吳老太之所以臉色難看不敢說話,也是發現了王玟鍵具有指向的線索,所有她不敢說。
聯繫之前聊天的內容,吳老太很有可能是是第一個嘗了湯的人,所以她肯定蘑菇沒毒。
最後一種可能就是,持刀最終會變殺人狂。
規則的閱讀理解,深度解讀一下:玩家存在殺人狂,能在夜舉起屠刀。
玩家存在殺人狂——殺人狂數量未知。
在夜舉起屠刀——限定條件是夜跟刀。
「我扔不掉!」孟胡驚恐道,「好紅,好紅,處都是紅色,我看不,我看不了!」
「處都是紅色!啊啊啊!!」
鹿幼歌驚恐地,孟胡的眼球趴著一隻猩紅的蟲,他們甚至不知道蟲是什麼時候爬進去的!
孟胡發了瘋一樣舉著手扔不掉的刀亂砍,不斷地叫喊著。
窗戶外,那白色的影只差十來步就能來,從它們穿樹林來看,那影很有可能穿透牆壁進來。
就算她有保護罩也無濟於事!
「孟胡,醒醒!」鹿幼歌拿起板凳,在孟胡刀砍進桌的時候,著孟胡拿刀小臂猛地砸下去,板凳碎了一地,只留下鹿幼歌手一塊。
孟胡的動作頓了一下,鹿幼歌湧起希望,然而下一秒,他以更癲狂的姿態拿著刀著鹿幼歌砍來,「死!死!死!」
鹿幼歌只能躲閃,她要躲發瘋的孟胡,還要注意不要讓孟胡砍老太太跟趙錢多。
房間很快就被砍得差不多了,趙錢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下來,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鹿幼歌發現孟胡根本看不見,利用這點在躲閃中吳老太的繩給解了。
「自己躲起來!」鹿幼歌道,她猛地跳窗出去。
孟胡聽音跟上去,但是他看不,撞了牆壁上,等他出去的時候,鹿幼歌早就沒了蹤跡。
孟胡發瘋著左右砍著空氣,猩紅的蟲從眼眶爬出來,半張臉都被啃掉了。
突然樹林發出一尖叫,孟胡尖笑著朝著音跑去,他離后,吳老太顫巍巍從窗戶爬出來。
白影已經了門前,三個玩家陸續跑進林。
孟胡在即將跑進樹林的瞬間,被樹上跳下來的人直接砸暈去。
鹿幼歌快速從孟胡腳踝抽出鐵簽,用鐵簽將長在手上的刀柄連血帶肉地剝,刀落在地上,不看刀柄上的血肉,跟普通的刀沒有絲毫差別。
鹿幼歌又孟胡翻了個身,用鐵簽他臉上的蟲戳死,然後一點一點剔除去。
她極其小心,害怕這東會傳染,但是似乎還是被血濺了,她眼前一片猩紅。
不,鹿幼歌很快意識,不是濺血液的問題,是她在這個夜晚也拿了刀!
她死死地咬著牙,不敢哭,更不敢心,眼前一切蒙上了猩紅的紗,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將兩隻蟲從孟胡臉上弄掉,用力戳碎后,用土埋上。
做完一切后,坐倒在地上。
「孩,不能倒。」吳老太拄著那根樹枝來了,強將她拉起來,「做得很好。」
鹿幼歌不明白,她茫然看著吳老太,但是吳老太沒有給她機會,「帶他躲進林孩,小心其他玩家。」
「那呢,」鹿幼歌不安地抓著老人,她懷疑的老人。
「我在這躲了太久,現在,我不想躲也不能躲了。」吳老太看著鹿幼歌,像個普通的奶奶著孫女說話,話鋒一轉就學習上,「高考了嗎?」
鹿幼歌本能搖頭,條件反射回答,「就差幾天了。」
「好好好,」吳老太拔下那根樹葉貼在鹿幼歌眼睛上。
鹿幼歌視野的猩紅漸漸退去,來不及口,就聽吳老太道,「快走吧,來不及了,找那條河。」
鹿幼歌手被塞進去一卷了刃的砍刀,「別看它破爛,正因為破爛才不會被稱為刀。」
「離這。」
鹿幼歌被推了一,她沒想吳老太的力氣這麼大,「我怎麼幫!」
吳老太似乎早就知道鹿幼歌會這麼說,「離了,我也能夠離。」
說著她轉身背著他們,手中樹枝變了一幾乎比吳老太還高大的重劍。
重劍通體漆黑,月光下閃著銳利的寒光。
吳老太瘦弱的身軀甚至不能完全遮擋重劍,她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石,擋在他們身前。
地上孟胡發出一呻/吟,鹿幼歌咬著牙一手拿著鐵簽跟砍刀,一手去拉孟胡。
「怎麼回事?」孟胡音嘶啞道。
鹿幼歌拉著他往白天找的河跑,「能看嗎!」
「一點點,卧槽,我瞎了?!」
鹿幼歌長話短說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孟胡,「找那條河!」
「太複雜了,太複雜了!」孟胡腦都要燒掉了,「底是怎麼回事?!」
真相底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玩家們已經有了各自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