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兩夾擊, 鹿幼歌第一個到窗戶前，學委、金元寶緊跟著守在門前，其他同學抱頭藏在兩排辦公桌下。
咔嚓一, 玻璃炸裂, 窗帘鼓起，鹿幼歌手數藤蔓暴起, 頃刻間將窗戶覆蓋得嚴嚴實實。
門外敲門又響了起來, 「是。」
越阡的音。
學委跟金元寶看向宋柯, 宋柯過去問, 「越阡，昨天晚自習考試, 你考了少。」
外沉默片刻, 「昨天考試了嗎？睡著了。」
這個說法——
宋柯看向鹿幼歌，就是越阡的同桌。
鹿幼歌臉露出玩味的笑容，她給同學們使了個眼色，而後宋柯開了個縫，讓人進來。
進來的果真是越阡。
「外情況怎麼樣？」金元寶將手搭在越阡肩頭，而後隨手將鈔票塞進越阡手裡, 「次欠你的錢, 給你。」
越阡看都沒看直接塞進口袋，「很不好，你們有什麼頭緒嗎？」他頓了頓補充道，「校門關了，出不去。」
「們沒什麼頭緒, 」金元寶嘆氣，「這次完蛋了。」
「大都在這裡了？」越阡掃了一眼人群。
「你怎麼知道們在這裡？」鹿幼歌問。
越阡掏出手機，「看到的監控。」
眾人「哦」了一。
果然是假的, 監控剛剛才共享到手機里，辦公室里是沒有監控的。
最最重要的是，越阡是個厭世boy，一天都不能聽到他說兩句話。
「對了，你們有什麼技能嗎？」越阡問，「外太危險了，們要有點自保能力，你們有嗎？」
「沒有。」金元寶道，「不過……」對付你夠了。
話沒說完，門那傳來動靜，不等大反應過來，門被撬開，一個人推門進來。
又是越阡，他狀態不是很好，校服外套不翼而飛，里的白色短袖全是血。
掃了一眼人群，目光落在另一個「越阡」身。
同學們下識退開給兩個越阡騰出位置，金元寶道，「真假美猴王，精彩演！」
笑死，後來越阡根本沒開口，直接前將先來的撂倒在地，不知錘哪了，先來的僵硬在地，死了一樣。
「等等，」鹿幼歌連忙拉著人，「要問他情。」
「不用，」越阡看向旅遊過，似乎在打量她，片刻看到她握著自己的手沾了血跡，不自在抽出胳膊，冷邦邦道，「學校了大型屠宰場，個人戰，隨廝殺。」
「什麼叫個人戰？」
越阡扯了根藤將先來的捆，沒答。
「就是沒有陣營唄，人殺人殺怪，怪殺怪殺人，這麼簡單不明白嗎？」有人罵罵咧咧道，「真是畜生，學校都不放過。」
「現在怎麼辦？有沒有什麼時間限制？是什麼？」
「食堂、食堂門前、圖書館里、高三四班、四樓辦公室、電腦房、操場、小超市、書店、琴房……」越阡將人扔出去，「這些地方有對們有幫助的，朋友。」
「朋友？」大不約而同抓同一個重點，他們以為越阡的字典里沒有朋友呢。
「們怎麼知道你是真是假，你怎麼知道們在這的？」
「不知道。」越阡道，「教室門口雙頭蛇跟鳥，在打架，間樓層有危險，逃跑不容易，只有一樓。」
所以就試試？難怪連門都不叫。
「你昨天晚自習在做什麼？」
越阡臉色臭得像是有人欠他錢，「寫東西。」
同學們一聽，可能又是假貨啊！
「什麼東西？！」
鹿幼歌嘿嘿在笑，被越阡白了一眼，「同學錄。」
學生們一頓，沉默不知說什麼。
過了會，金元寶幽幽道，「鹿幼歌，有情況你不說？」
「哇哦。」
「吁~」
調子拉得賊長。
越阡臉色更難看了，鹿幼歌嘻嘻笑，「說什麼？你給份子錢？」
「高考後在談。」宋柯道。
兩耳不聞窗外，一心全在電腦的倪臣倏地抬頭，「高考後可以談？」
「吁~」
鬧了一圈，越阡身份可以確定了，唯一的問題是，「你怎麼知道的？」
越阡臉色依舊不是很好，好歹答了問題，「路處理了幾隻怪，得到的能力。」
「什麼能力？」
「處理怪能有能力？」
「你應該剛學校外進來吧？怎麼進來的？」
越阡沒答，直接掏出遙控。
學生們沉默片刻，「牛逼。」
「校外有霧，周圍住戶都消失了，離開學校大概出不去。」越阡道，「收集更信息。」
「找到了，」倪臣傳送到他們手機里，「這一群人動作利索，目的性很強，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監控里有十來個人，正在清掃大食堂對的教學樓，距離他們這棟教學樓挺遠，暫時可以不用擔心。
如倪臣所說，這群人動作很快，下手狠，各種怪在他們手裡根本走不了兩個合。
「不是說沒有陣營？」
「短暫合作可以啊，處理掉別人，在自己打。」
「在校外遇到另外一群，以格紋西服為首。」越阡突然開口。
「這麼人。」鹿幼歌沉思，「就算是陣營，應該是有區，就像是限流里的boss跟玩。」
「們在這裡是什麼身份呢？」
「這用說，」有人，「當然是玩。」他說完發現大都在看他，頓了頓問，「有什麼不對？」
「為什麼一定是玩呢？」
「們是人啊！」
「boss不能是人嗎？」
鹿幼歌道，「學校是們的學校，就是說，這塊地屬於們。」
體委喃喃道，「只有boss才會擁有場景所有權。」他難以置信看向眾人，「們是boss？」
「暫且這麼定位，」鹿幼歌道，「那麼們的目標就比較明確了，所有的入侵者，都是們的敵人。」
「哇，所以們要？」
「清理這棟樓，」宋柯決斷，「而後去那幾個地看看情況。」
「越阡說得場地里，就包括四樓辦公室，以及，」
「高三四班。」
二樓走廊里，地突然出現一隻只濕漉漉的腳印，腳印很小，像不到一米高的孩子。
腳印沿著這頭走到對，這邊腳印剛乾，又對過來了。
一隻蝴蝶不知哪鑽進來，扇動著翅膀落在教室的窗檯。
已經走過去的腳印突然頓住，折返來，腳印停在窗檯，像是有看不見的人在注視著窗檯的蝴蝶。
因為長時間的滯留，其餘腳印已經幹了，唯一這對保留的腳印周圍流淌出更的水。
蝴蝶觸角動了動，扇動了下翅膀，準備離開，就在飛起的瞬間，倏地消失在空氣里。
與此同時，走廊傳來令人牙酸的咀嚼，一下一下。
很快音消失，腳步繼續來走動著。
一隻羽毛球被細小藤蔓纏繞著樓梯滾落在地，腳印被動靜吸引，扭頭看向羽毛球，速度極快地到球那。
羽毛球腳印間的位置鑽過去，在腳印身後滾動遠去。
腳印轉過身去追，突然這時候，一隻水筆芯射出，直直扎進腳印空的空氣。
腳印消散在原地，水筆芯落地。
羽毛球咕嚕嚕在二樓轉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東西，一堆腦袋樓梯拐角出探出頭。
「沒了嗎？」
「應該沒了，監控沒有別的東西，而羽毛球藤蔓視角沒有感應到別的東西。」
鹿幼歌前準備將筆芯撿起來，有什麼東西打在她脖頸，鹿幼歌摸了一下，是水。
她緩緩抬起頭，頭頂的天花板有一對濕漉漉的腳印。
「滴答」
水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