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懵了一下, 「怎麼，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鹿幼歌看向她，剛剛倪臣伸手過去一握, 而宋柯連掙脫都沒有，兩人之前也非常的心照不宣, 但是也不會這麼明顯的親昵，看來是在一起。
真沒想到倪臣之前還一副舔狗不求回報的樣子, 現在居然就這麼在一起了。
她收回胳膊, 若無其事道：「沒有問題，我就是好奇。」
宋柯：「……」
不，就單單你好奇，這件事就很奇怪。
「你最近好像變了很多, 」宋柯斟酌用詞，「活潑了些？」
鹿幼歌震驚：「我之前難道不活潑嗎？」
「情緒也多了。」宋柯平靜補充, 「上一次的談話還是在你跟倪臣他們進《天堂》那個副本之前, 中間這段時間都沒有空閑出時間來進行一次交流, 等這次回去後補上。」
鹿幼歌露出乖巧地笑容, 看起來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好的呀。」
心裡默念：不要抽背, 不要抽背, 不要抽背。
「順便抽背一下政史地。」宋柯補充道。
靠。
……
沒多久，外面倪臣敲門讓他們出去吃飯。
一行人關門離開, 鹿幼歌問道：「有人類的飯了？」
「前台機器人發來的通訊, 說是如果想要用餐可以去4樓的餐廳進行用餐。」倪臣說話間眼睛打量了一番宋柯, 隨後扭頭看向前方，「下午有什麼計劃嗎？」
鹿幼歌：「下午大概玩家們在集合一次。」
很快就到了4樓的餐廳，是自助餐, 鹿幼歌貧窮少女開始第一次吃自助餐，一下就吃快樂了，等她吃飽的時候，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了。
鹿幼歌沒有立刻離開，她拿了一杯果茶，又搞了一杯冰淇淋，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副本里只有萬戶的副本是特殊的，能夠有人類的食物。」
越阡不能吃人類的食物，不需要進食，坐在座位上懶洋洋看著她們。
「是。」
「那就有一個地方我有些想不明白，」鹿幼歌道，「副本里有除了我們之外的人類嗎？我是說，」她挖了一勺冰淇淋示意，「能吃這些東西的人類。」
「有，」越阡回答，「十幾年前副本里會有人類存在的，不過身份是玩家。為了這群玩家的基本生存開啟了特殊通道，也就是現在萬戶的副本地點。」
「後來因為身為人類的玩家全部消失，通道改革，萬戶自降為中級Boss之後，就被劃分到那裡，也是有看守的意思。」
鹿幼歌咬著舌頭沉思沒有開口。
宋柯問道：「玩家不是人類那是什麼？」
一開始他們就猜測玩家可能跟他們物種不同，但是現在真的得出了答案還是感覺非常奇怪，如果玩家不是人類的話，那麼玩家算什麼？
他們不是為了自己的願望，而在副本里拼死拼活嗎？
「誰知道呢？」越阡哼笑一聲，「或許跟我們沒什麼不同呢？」
「真複雜。」
鹿幼歌突然問道：「萬戶在這裡？」
越阡看向鹿幼歌，「怎麼這麼問？」
「這不是很明顯嗎？」鹿幼歌奇怪道，「整個副本就只有萬戶能搞到人類的食物，而現在這個所謂的自由之都在短短時間，就能夠從0到有的搞出一份豐富的自助午餐，那不是很明顯的指向中間有萬戶的身影嗎？」
「再加上你們Boss不是都在這個副本里安居樂業嗎？」
之前見了那條龍，還有那個被龍抓走的金色長發，兩個都是副本Boss。
「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能在這個副本里見到萬戶先生？」宋柯道。
「如果你們想的話，」越阡像是想到什麼，愉悅道，「不過要等到晚上，據說是偉大的歌唱家，大多都在晚上的演播廳進行演奏。」
之前參與策劃了萬戶演唱會的幾位同學：「……」
「吃飽了嗎？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麼？」宋柯不自然地轉移話題。
鹿幼歌從口袋裡掏出她那張折得不成樣子的申請表，說道：「填都填了，總得交上去才不浪費。既然Boss不來收表格，那我們就主動一點，將表格送過去，然後……」她抬眸看向眾人笑得異常燦爛，「競選總得有支持者吧？」
其他人：「……」
倒也不必把搞事表現得這麼明顯，說得那麼委婉。
*
鹿幼歌下樓的時候，順手將申請表交給了前台機器人小姐姐，看著機器人小姐姐屏幕上風景畫都變成了九鼎，以示鄭重，「一定會將申請表上交給領導。」才領著眾人離開居住地。
這個副本就相當於是一個城市的縮影，只不過這座城市裡到處都是高樓大廈，而且除了地面上之外半空中有交通軌道、天空上還有交通軌道。
以及來來往往的路人里，不僅僅有人，更多的是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物種的物種。
鹿幼歌直接帶著人去了最大的商場，一進去商場里撲面而來的金錢氣息——
「客人，客人，第一次來自由之都吧，要不要來看一看我們店裡的道具？便宜給你！」
——這是蹦蹦跳跳的小殭屍，說話的時候，被黃符擋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鹿幼歌他們脖子，看起來是餓了挺長時間的。
Pass。
「客人客人！第一次來自由之都，怎麼能不搞點特產呢？來我店裡，我店裡全是自由之都的特產，保證讓你滿載而歸！」
——這是頂著一張巨大狗頭的狗妖？說話時口水都要滴了下來了，哪裡是想讓他們滿載而歸，分明是要他們肉包子打狗。
Pass。
「客人客人！第一次來到自由之都，怎麼能不嘗嘗這裡的特色菜：蒸龍爪，燉鳳頭、人肉包子、鬼火燉白骨……應有盡有我們飯店現在打9折快來嘗嘗！5人湊單還能搶有飲品贈送！」
——這是手握雙刀的豬妖，帶著圍裙跟廚師帽，廣告里還帶著折扣，看起來還挺有模有樣，可惜就是菜品不做人。
Pass。
「客人，客人，第一次來自由之都肯定需要一個導遊吧，選我選我！我對自由之都的任何事情了如指掌。不論您打算在這裡安居樂業，還是想要競選下一任都主，又或者是想了解什麼信息，我這邊都能夠滿足你！而且一口價五個金幣！」
——這是小火車後面跟著幾節車廂，火車頭上裂開了一張，嘴巴撕開了兩個窟窿，似乎是眼睛黑漆漆的望著他們。不像是要帶他們遊覽，反而是想要吞他們入腹。
Pass。
「客人別聽它的，看我看我，我這裡的機器人，有它就相當於是有一個萬能手冊，而且它不會對你撒謊，只要10個金幣立馬帶回家！」
「不喜歡查詢機器人，我這邊還有伴侶機器人，陪玩機器人、建房機器人、打掃機器人、家政機器人……應有盡有啊！客人快來看看！」
——這個倒是人模人樣的。
鹿幼歌轉頭進了機器人店裡，其他人不明所以地跟上去，就看到鹿幼歌在裡面隨意走了走，身後跟著一個殷勤介紹的導購。
「哎呀，客人你看起來真年輕啊，還沒有畢業吧，這款這款機器人有幫忙做作業的功能，不論是課外作業還是課內作業，它都能行！相信您一定會喜歡它！」
鹿幼歌的腳步可疑地緩慢了，然後宋柯他們就看到導購肉眼可見的更加熱情起來，「哎呀，真的，不論您需要完成什麼作業，完成多少功能作業，只要有它在，您就可以輕輕鬆鬆的休息，讓它來幫助你完成。」
「上次有龍族的小孩子就來購買了一台，說他們擄走公主的作業，都完成地相當出色呢。」
「那考試呢？抽背呢？」鹿幼歌認真問道，「它能變成我的樣子去參加考試，或者去進行一對一的問答嗎？」
導遊：「……」
鹿幼歌期待道：「不行嗎？」
當然不行！
這只是商場販賣的小功能機器人而已！人形都沒有，怎麼擬人？還替考！
現在的學生聽寫作業已經沒辦法滿足了嗎？
導購專業的微笑：「來，我們看看這台，這台機器人的主要功能是家政，無論是您家裡有什麼家務，它都可以進行，上次豬妖買回去一台，泥地都給打理得清清爽爽、黏黏糊糊呢。」
「我不用打掃，不需要。」鹿幼歌道，「那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仿人比較好的機器人？」
「請問您需要多大的模擬度呢？」導購耐心問道。
「也不用特別大，就跟真人沒兩樣就行。」
導購：「……」
「您需要它來做什麼，要求只是外表的相似還是具體需要哪些功能呢？」
「外表模擬；有簡單的思維能力；在人際關係的處置中有一定的反應能力；對於被提出的刁鑽問題能夠給予有力反擊……」頓了頓補充道，「如果有一定的烹飪技巧就更好了。」
「我說完了，」鹿幼歌道：「我的要求很低的，就這麼些就可以。」
講個牛飛升的故事：要求很低，某清某北。
「有合適的機器人嗎？」鹿幼歌問道。
「有的，親親。」導購專業道。
鹿幼歌有些驚喜，「那呢？」
「我啊。」導購指向自己。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話語的真實性，他隨手按在耳垂上，眉毛以上就像被開了瓢的西瓜一樣打開，露出裡面的機器內芯兒。
「您看滿意嗎？」導購問道。
鹿幼歌看向他，「原來你也是商品？」默了默，「還可以，只有你一個嗎？沒有別的款式嗎？」
「沒有呢親，」導購遺憾道，「您還想要嗎？」
他說話間將頭蓋了回去，就像是連體的那種電飯煲，一按鈕就打開了，再按一下就合上了。
高科技。
鹿幼歌沒有回答，她往導購面前湊了湊，讓自己能夠更清楚地看到導購的細節，這個導購是模擬人的，也就是說他跟人類是的外形是一樣的，是一個短髮清爽的男生形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鹿幼歌扭頭看向宋柯，又收回目光。
感覺有點像性/轉版本的宋柯的低配版本。
鹿幼歌站直了身子，問道：「我買了你之後，你確定什麼都聽我的嗎？」
「你擁有一定的使用權。」導購道，「不過我的店還是我的。」
鹿幼歌一臉遺憾。
導遊：「……」
還真特碼準備買了他之後，連帶著整個店都吞進去？！
「可可給他五個金幣。」鹿幼歌回頭看向宋柯。
宋柯倒是沒說什麼，直接掏出五個金幣，但是導購按下金幣，「客人，五個金幣？」
「怎麼了？」鹿幼歌疑惑道，「進來之前不是你說5個金幣的嗎？」
「五個金幣是萬能手冊的價錢，不是我的價錢。」
鹿幼歌恍然大悟，走過去從宋柯手機取出去四枚金幣，「現在夠了吧？」
導購：「？」
你是不是有病？
「沒關係，」鹿幼歌安慰他，「雖然你比不上萬能手冊有用，可是你也是獨特的，比如你會……」
她可疑地沉默了很久，最後說道，「表演開頭顱？」
越阡笑出聲。
宋柯三人忍住了。
導購很想說我不賣了，扭頭對上越阡和善的目光，屈辱地收下了一枚金幣。
買下導購后，導購依然不能在這裡繼續做生意，他關了店盡心儘力走在五人前面，為他們指路。
第一份工作，指向的地方就是都主辦公的地方。
「都主辦公樓在自由之都的正中央，除了堵住之外，在裡面工作的每一位成員都經過了層層的考核。」
孔子瑜突然開口，「考編？」
「什麼意思？」導購奇怪問道。
孔子瑜看向鹿幼歌，「沒什麼，你繼續說。」
「還有七天開始下一任的選拔，這一次有其他區的Boss也參加了，比如尤里西斯·瓊大人，雪莉婭大人、非凡大人……」
「那條龍？跟金髮美人？」鹿幼歌。
越阡聞言看了她一眼，他中間沒長眠，自然記得鹿幼歌將他跟金髮美人放在一起，進行比較的事情，而且比較的內容還是相貌。
「尤里西斯·瓊大人是《火焰山》的主人，雪莉婭大人是《雪國》的主人，兩位大人在自由之都相遇，雪莉婭大人刺激了尤里西斯·瓊大人的DNA，尤里西斯·瓊就是為了能每天擄走雪莉婭大人才決定競選都主的。」
「而雪莉婭大人是為了讓尤里西斯·瓊離開自由之都，還自己一片清靜之地才決定競選。」
「這麼看，」鹿幼歌沉思道，「兩人對都主的位置還挺志在必得吧？」
導購眉毛一跳，「怎麼？主人，您已經壓了哪位競選人？」
導購不愧是服務業頂流，時間內就從不情願被賤買，而適應性極強地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
「對啊，」鹿幼歌道，「我要參加啊。」
導購臉上出現了極其震驚的神色，極其到她臉部的肌膚下隱約浮現出青綠色的電流。
過了好長時間，才開口道：「您？要參加？！」最後一個字都破音了。
鹿幼歌點頭，「對啊，怎麼了？你覺得我不行嗎？」
導購看到鹿幼歌沉下臉色瞬覺不妙，剛要說什麼就聽到鹿幼歌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當然不行了，所以這不是買下你了嗎？你的廣告里不是說，不論是想要競選都主，還是想要了解信息都可以做到？」
導購：「……那不是我的廣告詞。」
「你說你比小火車強，我才選擇你的呀。」鹿幼歌一本正經拍了拍導購的肩膀，「放心吧，雖然你比不上五個金幣的萬能手冊，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導購欲哭無淚，他真的很想大聲說一句，我不行！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鹿幼歌突然轉移話題，「需要我給你取一個新的名字嗎？」
導購那雙眼睛里快速閃過綠色數據流，安然自若地回答道：「不用了主人，我有名字。」
他說道，「我的名字叫宋希。」
……
就在他們即將到達都主的辦公樓的時候。
「這裡平時不會有人過來，」導購宋希指著他們所站著的辦公樓前的寬廣大道，說道：「只有競選的時候，辦公樓會變形出一個講話台，大家會聚集在這裡。」
「大約能容納萬千居民。」宋希道。
「平時競選人也不會過來嗎？」倪臣問道。
宋希搖頭，「不會，在新一任都主上任前，他能踏進這裡的唯二機會，一個是作為競選者，在上面競選，一個是作為民眾，在下面湊熱鬧。」
「等等，」宋柯突然問道，「誰能決定到底選擇誰競選成功？不是民眾？」
「優勝者。」宋希露出意味深長地笑容，「只有勝利者才能成為都主，當然自由之都接納失敗者。」
這話讓在場三人有些沒有頭緒。
「什麼算優勝者？」孔子瑜問道。
「勝利就是勝利呀。」宋希回答。
他們還想要再問，結果被鹿幼歌直接打斷，鹿幼歌說道，「你們也不要再為難他了，他只是一個一個金幣的機器人而已！知道這麼多已經很了不起了！」最後一句話語氣甚至用了驚嘆。
宋希剛剛還意味深長的臉上瞬間垮了下來，如果鹿幼歌的語氣，沒那麼像誇獎幼兒園得到大紅花的小朋友，他可能就信了這句誇獎……才有鬼！
一個金幣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就在這時，鹿幼歌突然聽到天際突然傳來一絲非常小的氣流聲，她猛地沖宋柯他們叫道：「快躲開！」說話間，鹿幼歌快速進了辦公樓里，扒著樓里的柱子往外探頭看。
宋柯他們不明所以，但是下意識按照鹿幼歌的意思行動，跟著鹿幼歌的動作快速進了辦公樓，並學著鹿幼歌扒著柱子。
宋柯撤開前還順手拉開了站在原地的宋希，見宋希被拉進來后，獃獃地站在原地大喝道：「找東西抓住。」
很快，宋柯他們就知道這麼做的原因了。
他們都能聽到遠方傳來撕破長空的撕裂聲，與此同時地面出現了一片巨大的陰影——那是一頭遮天蔽日的雙翼龍！
它並不是經過這裡，而是在朝著這個方向行動，他每靠近地面一點，被雙翼鼓動湧起的風就劇烈一點，等大家能夠看清楚它是一頭有雙角，通體漆黑如碳石，金色豎瞳的雙翼龍時——
地面上所有的植被基本上都被它鼓起來的風掀翻過來了，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這裡原本看起來非常廣闊、綠化完好的大道，此時一片狼藉。
在場唯一一個沒有動的越阡，就像是個Bug，風吹就吹，他一根頭髮絲都沒動，甚至面帶微笑，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
站著抱著柱子太累，已經改為坐在地上，雙腿盤在柱子上的鹿幼歌，突然開口問道：「你不是說，這裡平時的時候是沒有人過來的嘛？」
宋希沉思了一下，決定不能一直被懟、被壓迫，他要反擊一下，「我以為從你們踏上這條大道的瞬間，就應該知道我那句話中是有多大的漏洞。 」
「畢竟，我只是一個僅值一枚金幣，不如五枚金幣萬能手冊的，只會表演開顱的機器人而已。」
很好，很完整，只要我自黑得快，就沒人能懟我！
宋柯＆倪臣：……
這麼快就已經接受，並且適應了自己的新定位了嗎？
「哦？」鹿幼歌看向他一副顯然是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嘚瑟樣子，「提供假情報，扣三個金幣，不過分吧。」
宋希：「？？？」
我可能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鹿幼歌很快將注意力放在龍身上，那個名叫尤里西斯·瓊的龍，到了越阡面前。
尤里西斯·瓊猶豫了一分鐘左右，然後不情不願地勾著越阡的腰，隨後一個振翅。將原本一片狼藉的地面掀翻得更加慘不忍睹，漸漸離去了。
宋柯他們一個一個從柱子上下來，看向坐在原地沒動彈，一臉難以置信的鹿幼歌。
宋柯以為她擔心越阡皺著眉頭道：「不應該啊，越阡先生，為什麼絲毫沒有反抗地就跟他離開了？」
鹿幼歌沒有回答，反倒是宋希試探地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位大人沒辦法反抗呢？」
宋希之前就感受到了越阡身上帶來的壓迫性，但是那種感覺並不強烈，僅僅是能夠讓他進行妥協而已。
「可能你們不知道，但是我非常清楚這位尤里西斯·瓊大人，是一位高級副本的區主人，能力非常強大，它曾經吞噬過數10個同為等級的副本。」
「啊，它抓越阡為什麼猶豫呢？是我越爸爸不夠好看嗎？」鹿幼歌突然開口道，「那位叫雪利亞的金髮美人到底有多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啾咪啾咪
——感謝在2021-04-12 23:58:41~2021-04-13 23:58: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水泫玥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餃沙奇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