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應該直接開始訓練, 但因為名單沒有確定,所以需要先抽出十分鐘進行分組。
按照計劃全班三十四人,需要分出來四組:打手、核心、故事、後備。
目前已經確定的人員都在打手組:鹿幼歌、倪臣、宋柯、孔子瑜、體委趙狄, 以及一些跟著體委的體育生。
和尚本來也準備進打手組,但是鹿幼歌建議他再想想, 雖然有些不人道,但他的經歷去核心組更好。
因為核心組始終沒有人主動進來, 鹿幼歌跟倪臣又兼職準備去核心組。
「我去核心組, 」一個女生突然舉手,「我的恐懼是個紅衣服的女孩,我覺得這個應該可以。」
是王思萌,曲曉冉的同桌, 之前在恐懼訓練的時候,她跟鹿幼歌一起上去過, 她的恐懼是一個被許多的手腳拉扯拖拽的女人。
有了第一個, 很快就有人陸續定下來了, 也就用了十分鐘左右的功夫, 人數初步確定為:
打手組:鹿幼歌、倪臣、宋柯、孔子瑜、趙狄、李颯等(12人)
核心組:商河、王思萌、王琴、竹繆(4人)
故事組:陳曉卿、班小花、李靜(3人)
後備組:金元寶、王傑、孫眼鏡等(15人)
也有兼職的同學, 比如鹿幼歌、倪臣兼職核心組, 宋柯兼職後備組。
人員就這麼固定下來了, 其中打手組的人數是根據核心組來定的,基本是確保每個[核心]都有至少三個[打手]。
分完小組, 王琴帶著核心組跟故事組在教室里, 跟兩個編外老師進行溝通, 定下一個記憶當做小副本的核心。
鹿幼歌跟宋柯帶著打手組跟後備組在操場上訓練體能,跟之前學習過的倪臣教得軍體拳。
鹿幼歌拿著小本,挨個跟打手組進行一對一談話。
打手組大部分是體育生, 體能沒得說,現在鹿幼歌主要是了解記錄一下各個同學的極限。
比較意外的是,宋柯雖然體能上跟其他同學比弱了一些,但是她力氣是真大。
保守估計雙手能提一百五十多斤重物,換算一下,在不考慮方便的情況下,那種將近十九升的桶裝礦泉水,她能一次性扛四桶。
比較弱的不出意料是孔子瑜。
原本他們都認為孔子瑜會去故事組,但是他執意要打手組,因為第一次分組最重要的還是考慮各自的意願,所以孔子如願進了打手組。
但實話說,孔子瑜體能方面跟其他同學相差實在太多,唯一算是優點的只能是有一個高級道具。
至於腦子,現在還沒看出來區別。
「今天晚上,除了宋柯跟倪臣,還可以有一位跟著進副本,除了這次高級副本之後,主要就是刷中級副本,而且我會少插手。」鹿幼歌道,「盡量保持兩天刷一次,所有人都能累積一部分經驗。」
「這次參加副本的,以後就是領隊參加中級副本的人員。」鹿幼歌說道,「你們自己權衡考慮一下。」
「我去。」孔子瑜在其他人還在猶豫的時候,直接報名道,「我想去。」
鹿幼歌看向他,明顯感覺到他跟之前不同了,之前孔子瑜說是個書獃子也不為過,只不過沒有那麼刻板也有少年特有的青春感。
但是現在,他整個人就像是沉澱了一樣,跟體委那群高大的體育生站在一起,絲毫不顯弱。
「你確定嗎?」鹿幼歌問道,「可能會很危險。」
「確定。」他堅定地看向鹿幼歌,「我可以。」
「行,」鹿幼歌低頭記上孔子瑜的名字,「之後找平普凡或者老師們配一個新眼鏡。」食用性道具對他們毫無作用,但是外用的道具還是可以使用的。
孔子瑜的眼鏡之前被毀壞了,現在使用膠帶粘上的
說完計劃,就正式開始下午的訓練。
雷打不動的跑圈熱身、跳蛙、軍體拳的複習……等到下午的訓練結束,基本上就沒有幾個能站起來的,都一身汗癱在地上。
強度比之前大的多,所有同學又卯足了勁,尤其是孔子瑜,他幾乎是不要命的訓練。
後備組的同學要求沒那麼嚴格,結束后還能站著。
但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副本里的緣故,疲勞跟汗水都不少,身體卻沒有什麼不適。
一般而言在之前沒有進行大幅度訓練后,起碼會有肌肉酸痛的問題。這也是之前體委不建議一上來就加大訓練量的原因,但是訓練至今都沒有出現過不舒服的狀態。
體委打算明早看看情況,如果大家身體沒有明顯不適,比如腿肌肉酸痛之類的情況,接下來的體能訓練就要重新制定標準了。
*
晚上食堂一批批學生疲倦地趴在座位上,王琴坐在鹿幼歌對面,「我把下午的結果給你們說一下,我……」
「不用,」鹿幼歌阻止道,「你們先做,做完之後我帶著打手組進入測試。」
「我心裡沒底。」王琴坦白說道,她不太自然地扭過臉。
鹿幼歌乖巧道:「不會的,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她想了想,「副本嘛,越是讓人猜不到越好,而且你會化妝會樂器,也可以融入進去。」
「還有平普凡大哥可以幫忙。」
「人手不足就找後備組協商,需要什麼東西沒有的,去學校倉庫、超市找,實在還沒有,列個單子,我去找越爸爸想辦法。」
王琴:「……」
這哪是越爸爸,分明是越·多啦愛夢·親爹。
不過她琢磨了一下,後顧之憂基本上全沒了,咬牙應下來。
*
晚上七點整,同學們在校門口集合。孔子瑜帶著由畫糖糖友情提供的半永久式眼鏡,就是說除非他自己想取下來,否則這個眼睛基本上就定死在他的臉上了。
而這個眼鏡的款式是金絲邊框的,再加上身上穿著的黑襯衫黑西裝褲,讓學委整個人看起來跟之前的形象大相徑庭。
如果說他之前還是個呆愣愣的書獃子形象,現在就像一個即將長成的少年貴公子。
「你們有想要去的副本了?」越阡雙手攏在袖口裡,溫和地看向他們。
鹿幼歌將之前從畫糖糖手裡拿到的,乙藍丁紅兩個的邀請函遞過去,「你看看這個。」
她後來思考了很久,乙藍他們應該對越阡或者是別的什麼事情知道一些內容,也許他能夠成為一個新的突破口。
所以在她聽到這個邀請函,代表著副本的鑰匙或者是任意門之類的東西之後,鹿幼歌就已經決定要接受邀請了。
「這是他那些自封為你的朋友的任交給我的,有什麼問題嗎?」
越阡沒伸手接過去,也沒有先開口接話,直接附身就著鹿幼歌的姿勢看了看,過了一會兒,抬眸看向鹿幼歌,「這是個很危險的副本。」
鹿幼歌有些詫異,這還是第二次聽越阡說危險,第一次是他之前提的八月賽季。
「怎麼說?」鹿幼歌皺著眉頭,「不過我們也沒有決定,本來也是想先問問你的意思。」
「這是一個特殊的副本,與神級副本也不差什麼。」越阡站直了身體。
「既然這樣,它為什麼不是神級呢?」有同學奇怪問道。
「死亡率上不去,」越阡似笑非笑道,「神級本死亡率幾乎高達百分百,而這個副本全員存活跟全軍覆滅的概率五五分。」
「那不算什麼危險吧?」王琴道,「像是梅洛姐說,中級副本全員存活的概率都很低。」
「高級本,可媲美神級,存活率又高得離譜,」鹿幼歌看向越阡,「這個副本應該還有其他特殊的吧?」
「這個副本名為《自由之都》,」越阡微笑道,「顧名思義,自由到官方都無法進行干預。」
「哪怕是神之領域,官方也有一定控制權,但在自由之都,它連監控都做不到。」
【Boss廣播:Boss不得私自干涉玩家自由副本!】
「就這個吧。」鹿幼歌笑道,「我們原本也就只有一個選擇,一起回來。」
越阡垂眸掩蓋了眼裡的情緒,只是說道:「可以。」
……
這次天旋地轉之間,離開的幾人感覺風從耳畔拂過,溫柔的分不出性別的聲音,在耳邊呢喃:
「自由水流將你我送入偉大的自由之都。」
【全區廣播:歡迎各位玩家進入高級副本《自由之都》】
【任務:一月一度都主選舉即將到來,請玩家做出正確選擇,幫助所選擇的都主贏得選舉。】
【副本已知信息:
1.自由之都接納任何生物
2.自由之都自由至上
3.自由需要代價】
【特殊警告:
1.由於副本特殊性,副本開啟后,無法與官方系統進行聯繫,關閉所有通訊設備;
2.無論任務成功與否,存活到任務結束,即能離開副本。
3.保持警惕。】
【10、9、……3、2、1】
【副本已開啟,祝您遊戲愉快。】
鹿幼歌這次恢復意識后感覺身下晃晃悠悠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艘漁船上,周圍橫七豎八躺得全是人,窄□□仄的空間里起碼躺了十來個人,船底不是底是人肉墊。
突然她注意到什麼,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她身上穿著棕色棉麻的短袖,下半身是同款五分褲,五分褲樣式像是夏天的大褲衩,看起來非常清涼。
「都認識一下,」
從鹿幼歌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鹿幼歌轉身看過去,同樣穿著短袖大褲衩,眼角下有道十字的疤痕,看起來非常兇狠。
他不知道醒來多久了,但是精神狀態看起來大約是有一會兒。
「你好,我叫丙綠。」男人沖著鹿幼歌說道,「你是?」
這個名字根本不需要想,乙黑、乙藍、丁紅——丙綠,一目了然的關係。
「你好,我是鹿鹿。」鹿幼歌道。
丙綠點了點頭,「我跟一個乙藍的同伴一起來的,剛剛我檢查了一遍,他不在這裡,估計有其他登陸口。」
鹿幼歌點頭應和,她剛剛掃了一眼,發現宋柯他們三人都不在這裡。
得到回應之後,丙綠肉眼可見的興緻上頭了。
跟丙綠兇悍外表不同的是,他說話的時候就像班主任,又像老母親,細心而繁瑣地將東西一股腦輸入進你的大腦里。
「副本登陸口不同,是高級本基本操作了,而值得注意的是,一個登陸口的所有成員全員蘇醒,會公布一定的信息。」
「而這個副本叫做自由之都,說是自由至上,但是又偏偏又說代價,這個[自由]應該是很水,需要注意這一點。」
簡直就是班主任原話:這句重點,劃出來注意。
「那我們需要將其他人叫醒嗎?」鹿幼歌一副以丙綠為首是瞻的乖巧模樣,「丙綠哥你說我們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丙綠對於這種推崇沒有什麼反應,他說道:「什麼都不需要做,路地要到了。」
鹿幼歌這才意識到,他們身下的船一直停在原地沒有動彈過,但是岸彷彿一直往船的方向靠近,依照現在的速度看起來,不出兩分鐘就能到達這裡。
「很奇怪吧,」丙綠見針插縫式教學,「就算是在其他高級副本中,也很難見到這種有違常理的現象,也就是說這個副本的[自由]可見一斑。 」
鹿幼歌沒有回答,她在看那個地面,不斷朝著他們方向駛來的像是一座島嶼一樣的陸地上,聳立著鱗次櫛比彷彿直插雲霄的大廈高樓。
在高樓頂間與雲層相接的部分,影影綽綽間,能看到一些來回穿梭翻越的影子,那個時隱時現的大鳥展翅的身影,隱約還能聽到鳥鳴啼叫 ;那個是龐大到出現時能遮掉一部分天日的影子,又好像是一艘……巨輪?
鹿幼歌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扒著船沿看向船底,船身浮在清澈的水面上,周圍徘徊圍繞著大片大片的熒色光點。
微風輕拂耳畔,不知從何處吹來的歌謠清脆歡快……美好的彷彿置身於童話般的夢境中。
「很可怕吧?」丙綠的聲音打破了童話,「越是美好,越是藏有危機,千萬不能放鬆警惕,一定要時時刻刻的注意所存在的危機!」
「自由之都~」
「自由之都~」
男男女女愉悅快活的聲音,從四面八方伴著清風傳來。
「那,那是什麼東西?」
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鹿幼歌扭頭看到一個女孩震驚地指著遠處,她順著女孩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瞳孔猛地一縮,那是一隻鳳凰!
自古以來龍與鳳對於種花家來說,都是一種崇高的神獸,超脫了動物界限,更傾向於一種信仰。
人們在它身上給予了最美好的幻想。
在《說文解字》中就曾有關於鳳凰的記載,說是:「鳳之象也,麟前鹿后,蛇頭魚尾,龍文龜背,燕頜雞喙,五色備舉。出於東方君子之國,翱翔四海之外,過崑崙、飲砥柱,濯羽弱水,暮宿風穴,見則天下大安寧。」
它的存在就是吉瑞,是天下安寧的大願。
鹿幼歌看著那隻五彩鳳凰吟唱而來,揮翅而去,除了震撼之外,腦子裡想得是,她們高考課文里有一篇《莊子》,說得是它們「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這個自由之都,有梧桐、練食跟醴泉嗎?
不僅僅是作為鹿幼歌行為,更是一種種花式擔憂:崽崽,能吃飽喝好休息好嗎?
「危險。」身邊再次傳來警告聲,「很危險,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危險。」
鹿幼歌剛要說什麼,餘光突然掃到一個坐起來的少年身上,不由得轉頭看過去。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精緻的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容貌再具體一點就是縮小版的越阡。
似乎注意到鹿幼歌的目光,縮小版越阡懶洋洋看過來,那張青澀稚嫩的臉上滿滿的老大爺式懶貓樣。
鹿幼歌:「?」
她實在是想不通,越爸爸這是幹嘛呢?好好的爸爸當膩歪了,縮小了來當兒子?
……
陸陸續續中所有人都清醒了,數了數人頭包括越阡在內一共是十個人。
所有人不論男女統一穿著,一樣款式質地棉麻布料的短袖跟短褲。
丙綠先醒過來然後是鹿幼歌,再往後是叫歡歡的女孩子,看起來年齡也不大,梳著馬尾。
歡歡後面就是越阡了,他沒改名字,問就叫「越阡」非常坦誠,就是他說自己叫「越阡」的時候,鹿幼歌注意到丙綠身體不由得晃動了下,眼含熱淚,彷彿下一秒就要抱著越阡喊一聲,「爸」了。
可成年人就是成年人,剋制跟忍耐都是在線的,鹿幼歌以為的失散多年重逢的父慈子孝戲碼並沒有上演。
最後一個叫孟廷的醒來時,陸地剛好飄到船前,沒有多餘的交流時間,緊緊是簡單了解下各自的稱呼。
玩家們依次上了岸,他們剛一踏到岸上,迎面走來兩個穿著古代士兵服裝的男人。
兩個士兵還沒靠近,好幾個玩家已經做好攻擊的準備,丙綠看起來也準備好點頭哈腰叫聲:「管爺」。
誰知道人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兩人直接從他們身邊穿過,什麼攻擊?盤問?
統統沒有。
玩家們一頭霧水,眼看兩個士兵真的要目視前方的離開了,丙綠連忙叫住他們。
士兵似乎早有預料,不等丙綠開口,直接回答道:「自由之都,接納任何生物。」說完就大踏步目視前方地離開了。
玩家們不約而同地站在原地,就看到兩個士兵一直走到船前,他們先是不知道撒了什麼東西,原本圍繞徘徊在船邊的熒色光點,紛紛激動興奮地沸騰起來,全部跳躍粘粘在船身上。
等到所有光點都粘在船身時,士兵動作整齊地往水裡掏了一下,拉出兩根手臂粗的鐵鏈,鐵鏈發出沉重的碰撞聲。
士兵們大喝一聲,猛地一發力,竟是生生將船掄起來,而後往天邊一甩。
船在空中停下來,船身下拖著的長長鐵鏈自主收縮到船底,貼在船身上的熒色光點,從船身上跳躍著下來,圍繞在船身周圍,而後船在光點的簇擁下緩緩向遠處駛去。
士兵們做完工作,舉著手臂,從指尖冒出一束火光「嗖」的一下竄到天空中,砰地炸成煙花。
明明在白日,煙花依舊卻絢爛光彩。
士兵們收起手臂,轉身從玩家們身邊經過,如來時那般又離開了。
「我曾去過一個童話故事的副本,」歡歡突然開口道,「那裡看起來也是非常美好,可是依然能感受到那份美好下的陰霾,但現在,起碼是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感受到絲毫不好的氣息。」
「現在才剛開始,」開口的是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值得一提的,他的寸頭上畫了個「二」,然後他說自己叫:李二。
一般而言,大家不在副本里說出自己的姓名,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留了這麼明顯的痕迹,彷彿沒有什麼隱瞞身份的必要。
畢竟應該很少有人既叫「李二」,又在頭髮上刮一個「二」吧。
李二說道:「我曾經歷過不少在白天看起來非常平常的副本,但是一到了晚上百鬼夜行也不為過。」他說話時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脖子,「是什麼地方,總會知道的。」
「沒錯,」丙綠板著臉道,「現在的一切很有可能是用來迷惑我們的□□,我們一定不能受其矇騙,一定要保持時刻的警惕與警戒。進去后,大家都要謹言慎行,不確定的事情不要開口。」
隨即他又非常遺憾地說道:「可惜這衣服一看就是比較特殊,不能戴個斗篷將我們的臉跟身體全部遮住。」
鹿幼歌現在知道乙黑是受誰教導了。
他們討論期間,遠處陸續傳來兩聲煙花炸開的聲音。
玩家們看向天空,歡歡突然說了一句,「其他玩家上岸了?」
根據剛剛士兵的行為來看,雖然不知道煙花是代表放船還是有人上岸,也沒差別,有同伴而同伴又不在這艘船上的玩家,自然能聯想到其他玩家也上岸了。
反過來說,沒有同伴的玩家,大概率是不能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其他玩家也上岸了這一點的。
鹿幼歌看向神色各異但是沒有露出疑惑深情的玩家們,看來這次副本都是拖家帶口來的。
「請問可以走了嗎?」越阡突然開口道,他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表達不耐煩,「我困了。」
「說了要時刻保持警惕!」丙綠提醒道。
越阡臉色懨懨,甚至沒看丙綠一眼。
鹿幼歌覺得奇怪,他對其他同學也沒這麼不耐煩過啊,突然間她靈光一閃恍然想起——
這位大爺討厭玩家啊!
那他假扮玩家來幹嘛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他能來幹嘛?
——
註釋:??????來自於百度
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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