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2.6.15.7:30.周一
尖銳的哨聲劃破天際, 腳步聲鬆鬆散散地跟著響起。
七列五排，眼望去大部分同學手裡都有個掌中寶——要麼是高考單詞，要麼是政史地知識點, 要麼是數學公式語文必備。
哨聲響起前都在抓緊地背誦著，或者是相互提問, 哨聲響起掌中寶捏在手裡，嘴巴還嘟嘟囔囔的念叨著。
體委領隊跑到第二圈的時候, 領著喊了次口號：「四班一出, 誰與爭鋒，移山跨海，笑傲蒼穹。」
可能是因為沒有其他班在，沒有攀比沒有勝負欲, 口號拉著長音，喊得鬆鬆散散的, 只能聽到幾個人的聲音。
有這次效果在前, 體委就沒再繼續領喊口號, 二十分鐘, 八百米圈跑了不到四圈。
整個過程中鹿幼歌藏在隊伍中間, 腦袋從頭到尾點一點的, 副下秒就能摔倒的模樣。
昨天晚上吃完夜宵, 她就回宿舍了，當時差不多有十點多。
回到宿舍后宋柯跟班小花還沒睡, 似乎在制定什麼計劃, 畫糖糖坐在她的床鋪上, 抱著自己的尾巴，探頭探腦地看，見到她進來兩隻眼睛都亮了, 叫喚著：「鹿鹿！」
看起來還挺乖。
鹿幼歌誇了她一句，跟宋柯聊了幾句。
聊完后見她們沒有要睡的意思，就洗漱先上/床準備睡覺了。
睡覺的時候，畫糖糖變成只長著羊角松鼠尾巴的貓，鑽到鹿幼歌懷裡。
同樣是Boss，越阡體溫跟涼玉似的，畫糖糖倒是挺溫暖，又毛茸茸。
第二天她醒了的時候，班小花在自己床上沒醒，但宋柯還在桌子上，看起來是一夜沒睡。
鹿幼歌感到懷裡的觸感點一點變得光滑，低頭正對上雙紅寶石亮晶晶的眼睛，「早上好鹿鹿！」
「早上好，」鹿幼歌問道，「你沒睡？」
「Boss不需要睡眠。」畫糖糖抱著鹿幼歌蹭了蹭，笑嘻嘻道，「鹿鹿懷裡好軟哦，我好喜歡。」
Boss不需要睡眠，越姓某Boss可是沒少睡。
「醒了就洗漱吃早飯吧，」宋柯道。
……
早操結束，班裡的同學三三兩兩往教室走，沒來得及吃早飯的返回食堂拿幾個包子吃。
到教室后，還差兩三分鐘八點。
宋柯點了點人數，除了孔子瑜都到齊了，她開口道：「還有三個月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接下來兩個月有兩個重大的挑戰，個是可能回去高考，另一個是八月賽季非常危險。」
「可是我們不知道八月到底能不能回去，連我們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有同學喪氣到。
宋柯眼睛都沒抬起來，「十四年抗戰的時候，誰知道結果會是勝利嗎？」
同學們突然失聲。
抗戰的人們當然不知道，別說知道抗戰後的結果是不是勝利，那些在黑暗裡步步艱辛的人，甚至不知道下步會是什麼結果。
「可是我們沒有他們那麼偉大，也不如他們那麼堅強，他們是英雄是先烈，可我們呢？高中文憑都沒到手！」孫眼鏡垂頭喪氣道，「我不知道自己的堅持算什麼。」
「我們的確沒辦法跟先輩比，但我們能夠從他們身上汲取力量，」開口的不是宋柯，而是陳曉卿，「我以前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政治書里要有這麼多這種思想那種教育，可是最近我隱約感覺到這些東西帶給我的力量。」
「你說，我們不知道堅持的結果會是什麼，其實也沒什麼最多就是我們自己留在副本里，大不了就是個人死亡，」陳曉卿道，「也就那麼下的事情。」
「但是先烈們不是，他們失敗不僅僅是自身的存亡是國家的存亡，壓力比我們大得多吧。可就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放棄。」
「再說什麼年齡，王二小十三歲，雷鋒叔叔二十二歲。」
陳曉卿昂著頭，臉上是種花少年特有的意氣風發，「我覺得吧，做不到爭面，總不能給他們丟臉，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
「四班沒有孬種，」體委趙狄拍桌子站起來，道，「誰他媽都別想給老子說不行！寧願站著死，絕不跪著活！」
「沒到那程度。」宋柯示意他坐下來，溫和而堅定道：「如果因為艱難就不做，那麼結果現在就能知道，」
「努力不是為了定要勝利，而是抓住勝利的可能性。」
宋柯望著他們，鄭重其事道：「事關生命與未來，希望每個人都全力以赴，起來，起回去，起高考。」
人群里突然那傳出一道聲音，「個人堅持走看起來沒什麼希望的路很難的，現在有個班的同學，起堅持，就沒有那麼辛苦了。」
這次站起來的是和尚。
同學們都知道他曾經跟死神拉扯過，雖然結果他活下來了，但是損失慘重。
對於希望跟堅持，或許他理解地更為深刻。
同學們陷入沉默，角落裡傳來幽幽一句：
「四班一出，誰與爭鋒。」
這聲出來，其他聲音漸漸響起，「移山跨海、笑傲蒼穹。」
「四班一出、誰與爭鋒、移山跨海、笑傲蒼穹！」
「四班一出！誰與爭鋒！移山跨海！笑傲蒼穹！」
……
曾經只有比賽的時候，才響亮的口號，在此時整棟樓層都回蕩著他們的聲音。
「還有問題嗎？」宋柯看時間差不多，強行按下激動奮起，將班級口號、班歌、國際歌、國歌……全都唱了遍的同學們，生硬地將話題拉出來，「如果沒有，那就按照之前所說的進行。」
她沒等同學開口，轉身將時間表寫在黑板右側，「我整理了六門知識點，待會先發下去看下，有什麼遺漏的上報給各科課代表。今天晚上進行語數外小測，小測不寫語文作文，寫完交換批改，小組長統計分數交給課代表。」
「明天早上抽背政史地，晚上講解試卷，有問題嗎？」
連串的計劃直接砸在學生們的腦門上，同學們正熱血沸騰呢，個個激動道：「行！」
「字典里就沒有［不行］兩個字！」
「特別行！」
「政史地全部知識點抽背嗎？」鹿幼歌舉手問弱弱問道，她頭腦特別清醒，深刻感覺三年三門知識點，全部進行抽背。
她真的不太行，嚶。
「整理的知識點第部分，」宋柯翻了下整理的筆記，「下周日抽背就是全部知識點隨即抽查，包括政治老師整理過的時政。」
「最後是大家都關心的曲曉冉的問題。」宋柯將學習的問題轉移開。
同學們下意識看向孔子瑜的位置。
「之前我們認為在私密空間里，衛生間、浴室這些地方，官方是沒辦法進行窺探的，因此我們將目光都放在位置出現在那裡的鹿幼歌身上。」
宋柯順道，「但是現在我們知道曲曉冉的特殊性，我們猜測或許是官方有意為之。」
「我們跟學校與副本的切是不同的，不同在於副本沒辦法對我們進行直接的傷害跟改造，」宋柯看著筆記本里跟鹿幼歌討論出來的結果。
關於這點從萬戶還是平普凡他們無法鞏固學校的建築，得出的結果。
「曲曉冉屬於副本Boss的體質，意味著她受到官方的控制，官方是能夠直接對她進行傷害的。」
「為什麼啊？它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實在難以理解，曲曉冉不是在幫官方辦事，為什麼還會被官方殺死？
「初步猜測是想要挑撥我們與鹿幼歌的關係，這點它之前也做過不是嗎？」宋柯回答道。
之前曲曉冉就說過，為了讓鹿幼歌憎恨人類，集體生活中不止一次對她進行無端的惡意。
「太陰險了！媽的垃圾玩意！」體委罵道，「就因為這個，隨隨便便就……」
曲曉冉哪怕她是因為做錯事被關進去了，他們也能說聲「活該」，可現在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任誰也接受不來，畢竟她再怎麼也是跟他們一起多年的同伴。
「注意言辭，」宋柯看向他，輕飄飄說了句，可能也覺得系統垃圾，多句喝止都沒有，「通過這件事，也告訴我們，堅定的信念跟清醒的頭腦這是我們的長處。」
「就像它之前引誘曲曉冉那樣，昨晚它以曲曉冉的事情引誘孔子瑜與它交易。具體內容還不知道，但孔子瑜得到了個道具，鋼筆的模樣，殺傷力很強。」
「見到孔子瑜的同學注意警惕。」
有跟孔子瑜交好的同學忍不住開口詢問，「班長，你是覺得孔子瑜他會傷害我們嗎？」
宋柯平靜道，「我相信他不會，但這跟我要求你們保持警惕沒有衝突。」
「那曲曉冉我們要怎麼辦？」王思萌猶豫道，「我們要把她帶回家嗎？」
「畫糖糖小姐已經幫忙將她的身體安置妥當，離開的時候有條件盡量將她帶回家。」宋柯看向他們，「我希望這是最後一位需要帶回去的同學。最近的訓練所有人務必全力以赴。」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整理完畢了，原本需要擔心的東西全都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清楚地告訴你，只要前進，只需要前進。
計劃自然全員通過。
宋柯看向鹿幼歌，沖她揮了揮手，「下個副本的布置，交給鹿幼歌進行安排。」
鹿幼歌聞言走上前，掏出一個新的小本子，她的口袋本找不到了，這個是從學校超市新拿得個。
鹿幼歌看著本子道，「目前我們擁有的編外老師：梅洛的能力是將過去的記憶扭曲成副本的形式；而畫糖糖的技能主要是兩塊：神筆馬良、以及鑰匙。」
「兩位都能夠布置出優秀的場景，所以我的想法是將同學分成幾大塊，分別是：打手、核心、故事、後備。」
「核心是記憶宿主，需要擁有些不太愉快的，或者能將記憶扭曲成恐怖副本的同學承擔，具體操作可以找王琴跟畫糖糖溝通。」
「故事組是為核心組的同學輔助，他們要藝術加工核心組同學的記憶，跟兩位編外老師，進行協商，從而完善整個小副本。」
「打手由我與倪臣帶領，每個小副本投放一部分打手，主要功能有三點：保護核心，協助幻境小副本走向、最後的補刀。」
「後備主要負責統監控，場外指揮。」
鹿幼歌說完基礎內容，抬頭看向全員懵逼的同學，「有問題嗎？」
問題那可太多了，就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從哪開始問。
「故事組編製家的故事不行嗎？非要有同學用自己的記憶？」有人問道。
「不行，」這個問題王琴直接就回答了，「我對梅洛姐的能力知道更多點，她的副本就是在自己記憶上展開的，附加在我們這裡能夠實行，但是必須一點就是必須有個記憶。」
「更重要的點是：副本開啟后，無論是越阡、畫糖糖還是梅洛都被困在固定的地點。」鹿幼歌補充道，「因此副本一旦開始，小副本就無法改變，記憶定要深刻，核心定要藏得深，打手也必須能隨機應變。」
「這些必須一定，都在我們平時的訓練里。」鹿幼歌道，「打手不會參與任何小副本的構建，到時候由打手先闖一次。」
「成型前我會邀請萬戶先生來試試。」鹿幼歌看向他們，或許是跟宋柯待久了，開口就是熱血口號，「我們的目的不是眼前這次的副本，是之後的每一次勝利。」
「還有個問題，打手的安全怎麼保證？」有人問道。
「今天確定打手之後，明天開始就要開始去刷副本，爭取更多的道具跟經驗。」鹿幼歌垂眸道，「其他人也要刷副本，但是目的不同，打手主要是進攻與保護，其他人主要是保命跟經驗。」
「今天晚上，我會帶著倪臣、宋柯進入一個高級本。」鹿幼歌突然話題轉，「具有定危險性，這次不帶其他人了。」
陳曉卿突然道，「倪臣宋柯就算了，崽崽不參加今天晚上的小測不合適吧？」
鹿幼歌：「……」
「其他對副本有興趣的同學，可以找花花問一下。」鹿幼歌若無其事道，「儘快明天名單統計出來，有什麼問題可以找宋柯進行詢問。」
「完全當做沒聽到啊。」金元寶幽幽道。
「試卷留份，我會盯著她寫完的。」宋柯平靜道。
鹿幼歌：「……」
多對一瞬間變成對一。
「SAD！」
……
官方完全沒想到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去掉睡覺時間，共都沒驚動幾小時，他們這群學生就從憤怒悲傷恐懼，繼續沿著調整的計劃進行下去。
這合理嗎？他們不是最在乎生命？最在乎同伴？
官方只能將目光放在有可能會成為唯一收穫的孔子瑜身上，孔子瑜縮在圖書館的書架旁邊……做試卷。
四班都有病吧，那些同學頭天死人，第二天就能打雞血開始學習。眼前這個更離譜，看起來瘋了樣要報復鹿幼歌，也同意跟它做了交易，結果從昨晚到現在刷了圖書館整整三套試卷。
眼睛可不是猩紅嗎，熬夜刷試卷刷的。
【官方：其他人已經放棄曲曉冉，Boss孔子瑜請儘快完成交易內容。】
孔子瑜筆尖頓，「我只有鋼筆，別說鹿幼歌了，王琴、班小花、倪臣……我都沒辦法對付，你說會幫我讓殺人兇手賠命的！你是不是騙我？是不是騙我？！」
他雙手抓著試捲紙張，雙目猩紅地盯著半空，「官方能欺騙Boss嗎？我要投訴，我要舉報，我要你們都去死！！」
官方不是沒見過發瘋的Boss，可是發瘋也不忘舉報投訴的，維護自己利益，就離譜。
【官方：我已經破例提前贈予你道具，交易應該你去完成。】
孔子瑜冷笑道：「你就給我這些，讓我去殺鹿幼歌？你分明是想要讓我去送死！你是不是在耍我？是不是在耍我！」
「給我更多更多！我要為曲曉冉報仇！」他癲狂道：「出來見我！出來見我！給我更多，我要給她報仇！給她報仇！滾出來啊！！」
【官方：我是遊戲意識無法與你會面，但如果你真的想要擁有更多力量，我可以幫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孔子瑜猛地將手中的鋼筆扔出去，憤懣道：「就給我這些垃圾！！」
「騙子，你就是真的欺騙曲曉冉，讓她給你做事？」孔子瑜憤怒道，「而你甚至不能保證她的性命！」
【官方：官方不是人類，從不撒謊。】
【官方：曲曉冉與官方交易達到永生，現在的死亡不過是軀殼的死亡。】
孔子瑜突然怔住，「你，說什麼？」
【官方：是的，因為她與我的交易，讓我能夠在她死亡的時候保住她的靈魂，可是她仍然經歷過了次死亡。
孔子瑜，難道你能忍受嗎？他們對曲曉冉的排斥與抵抗，甚至將她困在狹小的房間里，之後僅僅是輕飄飄的句讓她出來，就要讓曲曉冉對此感恩涕德。可曲曉冉原本就應該是自由的，她做錯了什麼呢？】
孔子瑜神情漸漸憤怒起來，面部因為氣憤漲得通紅。
官方見此再接再厲——
【官方：她甚至還救下了不少同學，可是那些被她救下的同學又是怎麼回報她的呢？
她的死亡甚至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好像她就應該去死一樣，她不是你們的同伴嗎？
曲曉冉死亡的時候多麼的痛苦啊，她的哀叫跟請求挽留不了她的生命。
她的同學，三年的同窗包庇那個唯一在現場的嫌疑人，甚至將你排斥在外。
而現在，他們在歡呼，在奮鬥未來，甚至沒有想過曲曉冉的生命永永遠遠地終止在昨天。
憑什麼呢？】
孔子瑜在聽到曲曉冉死亡時那一段，神情變得異常猙獰，他垂下頭遮住了臉上的神經。
【官方：將靈魂與生命交給我，我會給你無上的力量，懲罰你要懲罰的那些無情人。】
孔子瑜低著頭過了有會兒才開口道：「我要如何相信你？」
【官方：鹿幼歌的專屬道具，那個保溫杯是在越阡製造的基礎上，由畫天堂進行了功能添加，才勉強達到高級道具的水平。而他們的能量來自於我，我可以給他給你比他們更多的力量。】
「力量來自於你，自然你要給就給，要收回就收回。而我將靈魂跟生命交於你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事到臨頭，孔子瑜反而表現地猶豫起來，他似乎從心愛之人的死亡中清醒過來，開始考慮自身的安全，「這無法讓我相信你。」
官方沒想到他原本一副恨不得為了給曲曉冉報仇去死的樣子，現在居然開始動搖。
已經捨棄了個曲曉冉，甚至因為曲曉冉的事情給那群學生又打了次雞血，如果再放棄這個，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官方：你大可放心，除非Boss消逝，官方給予Boss能量之後是無法回收的。而你在與我做交易之後，會擁有永恆的生命，自然不會消逝。】
「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呢？」
【官方：我並沒有幫你，這是一場交易，你可以選擇同意，也可以選擇拒絕。】
孔子瑜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猛地站起身，快步將那根鋼筆拿起來，「既然你說你比越阡或者是畫天堂更厲害，那麼就請你先讓我看看是如何將這個鋼筆變為高級道具。」
【官方：你我只是交易，所以我也有選擇同意或者是拒絕的權利，我可以滿足你這個小小的試探，但這是最後一次。】
為道具增加功能對於副本的Boss來說，或許有些麻煩，有些條件限制拘束。但對於官方來說就更加輕而易舉了，它甚至不需要釋放多少能量。
更重要的是，副本即將提升為高級副本，Boss擁有些高級道具本就是理所應當的，只是它沒有下放而已。
【官方：已經進行了完善。】
名稱：學習委員的鋼筆
等級：高級
用途：劃破高級以下包括高級等級以下所有道具，對玩家或者Boss有百分之五的吸血概率，使用者是學習委員吸血概率為百分之十五。
說明：誰知道學習委員的鋼筆是用來划什麼的呢？就像誰知道鋼筆里的紅墨水真的是紅墨水嗎？
孔子瑜握著鋼筆，在這隻鋼筆升級的整個過程中，他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異樣。
【官方：現在，與我交易。】
「我要看看曲曉冉，既然你說她是擁有永恆的生命，死去的不過軀殼，那麼我要見她！」孔子瑜抬頭道，「讓我見她！」
官方沉默許久沒有絲毫回應。
孔子瑜握著鋼筆，「難不成都是假的？她真的已經……」
話沒說完，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孔子瑜。」
孔子瑜震在原地，僵硬地轉過頭，死去的曲曉冉身影模糊地站在門前，「你現在好醜啊。」她說道。
孔子瑜眼中瞬間湧出淚水，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高度近視，所以看不清楚她，忍不住往前跨了步。
然而曲曉冉的身影卻消失了，孔子瑜僵直在原地，他下又下抹去眼裡的淚水，「不要，肯定是眼淚擋著我的視線了，我這就擦乾，這就擦乾……求求你，求求你。」
【官方：現在，做出你的選擇。】
「可惜啊，」甜美的女聲從學校廣播傳出，「他的願望你註定沒辦法實現。」
「畢竟，殺人兇手是你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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