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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救命[2]

  倪臣反應極快,  那種因為不適應代號而反應不過來是叫自己的情況,完全沒有出現,他對這個名字適應得非常快。

  他在鹿幼歌的對面,  在鹿幼歌開口示意的時候,直接跳上桌子,  從鹿幼歌就接過來了餐盤,半跪在桌面上,  熟練地捏著服務員的嘴巴,  將飯菜硬塞進去。

  鹿幼歌也沒鬆手,一隻手壓著人,另一隻手在服務員身上摸來摸去。

  服務員本身就是按照她的樣貌身高來得,自然沒有人比鹿幼歌更熟悉自己的身體。她很快就將身體摸了個遍,  最後在大腿/根內側摸到了一把鑰匙。

  這次她也沒藏著,直接舉起來示意。

  「做題一定要注意題干呀。」鹿幼歌笑眼盈盈的一臉無辜道,  「說得是飯菜在桌上的時候不能開口說話,  現在飯菜不在桌上。補充得是不能浪費糧食,  可沒說一定要我親口吃。」

  玩家們:「……」

  好傢夥,  語文閱讀理解滿分吧。

  不過那把鑰匙——

  玩家們動作整齊劃一,  齊刷刷看向身後跟自己相貌相同的服務員。

  服務員:危!

  之後場景非常之迷亂,  簡而言之就是壓著強行喂飯,  順便在被喂飯者身上摸摸索索,你要是說這動作猥/瑣吧,  但是被猥/瑣的對象又跟猥/瑣者的相貌一模一樣,  這就……相當詭異了。

  鹿幼歌這個解決了,  倪臣跳回去去搞假臣了。

  這群複製品沒有要跑的意思,也沒有什麼反抗,倪臣耽誤時間回去的時候假臣還在原地呢,  他三兩下壓著人喂飯。

  鹿幼歌將假鹿綁在座位上,扭頭看向假花。

  假花在給假花喂飯,喂飯的過程中,還不忘給看向她的鹿幼歌一個wink,這個態度怎麼說呢,也就是落落大方光明正大吧。

  鹿幼歌沒再管她,視線掃過其他人,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雖然這次是她鑽了規則的空子,強行破局。但是這些複製品服務員看起來是不是過於溫順了?幾乎沒有什麼反抗,就這麼任由玩家所為,被拿到鑰匙之後也沒有什麼反抗的行為。

  就好像就算她沒有這麼簡單粗暴的破局,玩家們最後也會發現這群服務員只是看起來詭異,但實際上不會有任何的反抗,似乎依然能夠從他們身上得到鑰匙?

  這一關就像是送分題。

  至於送分題有沒有陷阱就不好說了。

  鹿幼歌站在原本的座位旁邊,依靠著椅背,低頭打量著新到手的這把鑰匙。

  跟之前銀色那把看起來沒什麼不同,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觸感吧,這把摸起來很清涼,有點玉的感覺。

  鹿幼歌喜歡這個觸感。

  她平時其實沒有流露出過什麼喜好,表現最明顯的就是吃,這也是因為只要大家一看她,不是在吃,就是在準備吃,或者已經吃完了。

  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錶現明顯的喜好。

  一方面是因為她之前確實沒有這個想法,畢竟她情感有問題,所以什麼東西都沒什麼所謂,只要不惹到她頭上,她也不會注意別人。

  另一方面是因為貧窮讓她接觸不到更多事物。

  但是她確實很喜歡這種滑溜溜、冰涼涼的感覺,之前她就做過冬天掰下來房檐上結出來的冰錐,一直摸到雙手通紅,冰錐融化。

  這事她瞞得嚴實,連養父都不知道。

  她摸到鑰匙之後幾乎下意識就在手裡摩挲,發出一聲喟嘆,潛意識沉浸在這種愉悅的心情當中,忘記了之前所思量的種種。

  ……

  也就五分鐘左右,所有角色完全調換了,玩家站在座位后,座位上坐著被綁著的假玩家們。

  玩家們大多也拿到了鑰匙,拿到鑰匙的瞬間,每個人幾乎是下意識將鑰匙攥在掌心。

  突然一聲「咔嚓」,鹿幼歌猛地回過神,扭頭看到是丁紅將鑰匙生生給掰斷了。

  看著鑰匙被掰斷的瞬間,鹿幼歌眼皮跳了一下,動作極快地將鑰匙塞進口袋裡,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再次將目光放在丁紅身上。

  丁紅是一個明顯的硬漢形象,濃眉大眼、臉型稜角分明,渾身散發著濃郁的「別惹我」、「我不好惹」的氣場。

  跟倪臣24小時的厭世校霸不同,倪臣身上最多的人是不耐煩,而他身上是更穩重的「滾」「別惹我」。

  但是現在……

  鹿幼歌跟丁紅之間就隔了一個班小花,她直接開口試探叫了一聲,「丁紅哥?」

  「嗯?」丁紅扭頭看向她。

  鹿幼歌不太確定了視線從丁紅的身旁掠過,看向他身後的乙藍,就見到乙藍似笑非笑盯著丁紅。

  而乙藍在注意到鹿幼歌的目光后,沖她微微頷首。

  這讓鹿幼歌可以確定眼前這個丁紅,已經被換了一個人,或許就在那瞬間,他就被換走了。

  「不對勁!」

  另一邊胖子跟張科學不約而同地同時開口。

  他們後來換了座位之後本來就在一起,說完那話相互看了一眼,幾乎在同一時間交換了彼此的鑰匙。

  鹿幼歌不是很明白這個舉動的意思,但是緊接著孟安靜二號跟王治一號同時出手,擊斃了身邊兩個跟自己相同的孟安靜一號以及王治二號。

  處理要假冒者之後,兩人自然而然地交換了鑰匙。

  張平靜二號擼了一把自己的大波浪,同樣是突然出手將身邊的張平靜一號處理掉。

  鹿幼歌看著一切,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薄荷糖,塞進嘴裡。

  自從她被騙了牙齒長蛀蟲之後,其實已經很少吃糖了。

  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她的糖果,大多都來自於身邊的同學,宋柯嚴厲禁止之後沒有人給她糖果了,她自然也就沒得吃。

  她身上剩下還是之前殘留的幾塊。

  現在她不得不含著一塊糖來壓抑自己的情緒,她一開始就很奇怪,非常奇怪。

  為什麼所有人都沒有什麼動作,為什麼所謂的高級玩家看起來有腦子有能力,但是從用餐開始,就一直是被動的狀態。

  現在一切非常明顯了,全都在扮豬吃老虎呢。

  他們根本不需要用細節或者別的什麼來證明自己是真是假,因為他們自己出手就可以解決假冒者。

  他們順著她的思路,或許壓根就是因為他們想要讓她當一個前鋒,或者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試試水。

  鹿幼歌猛地咬碎口中的糖果,她一直以來過分依賴自己的腦子,自覺能做到掌控全局,就算偶爾有所遺漏,也會立刻進行查漏補缺。

  但現在,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可笑的滑稽者。

  ……

  城堡里,只剩下越阡一人的身影,他沉默觀看著鹿幼歌所有微小的情緒變化,嘆了一聲。

  他自然能看出來鹿幼歌鑽進了一個牛角尖里,她之前雖然沒有將其他的玩家,放在低於自己的位置,但是同樣的,把自己的位置擺放的也不低。

  可以說她是把自己和玩家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現在這麼突然一動作,她就覺得自己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其他人。

  但實際上,她的解決方式跟觀察、理解、反應的確是別人想不到的。

  她或許是低估了他人,但絕沒有高估自己。

  越阡手指在虛空里一握,手裡多了一個保溫杯,那個小清新會say:hi的杯子。

  緊接著身影漸漸虛化,直到完全消失在空間里。

  ……

  在杯子離開的瞬間鹿幼歌就得到了提示,因為它是將杯子放在那個封印道具裡面的。

  不用想都知道杯子是被誰拿走了,必定是越阡啊。

  越阡曾經跟她說過,他可以取放所有的物品,有主的物品除外,但是如果有主的物品在其主人的允許下,他同樣可以隨意取放。

  鹿幼歌別的東西不好說,但就這個杯子而言,跟是越阡的沒什麼兩樣,畢竟杯子里的所有飲品都是來自萬戶友情贈送,越阡友情搬運。

  但這種突髮狀況直接就打斷了鹿幼歌剛剛的情緒,她將口中的糖果三兩下嚼了咽下去,餘光看到身邊的假花往半空看了一眼。

  或許是錯覺,鹿幼歌順著假花的方向,看到那一片天空似乎出現了一些扭曲,折射出一些色彩——這種情景她之前也見過,是越阡出手的樣子。

  隨即她感受到杯子又回到了她的封印道具裡面,鹿幼歌將杯子掏出來,打開后是濃郁的可可香味——是可可牛奶。

  鹿幼歌頓了頓,垂著眼眸看向小口啄著牛奶,香甜濃郁的可可充斥在口腔里,帶來飲品特有的幸福感。

  讓人仍不住平靜下來,鹿幼歌很快調整好了情緒,具體表現在:原本她還是在小口小口地啄,像是影視里傻白甜女生,而現在一仰頭只聽到咕嚕咕嚕兩聲吞咽,一瓶牛奶直接沒了。

  她掏出紙巾擦了擦嘴巴,重新看向人群。

  她喝牛奶這會兒,似乎已經錯過了一部分劇情,玩家們將鑰匙鎖在一個盒子字里擺放在桌面上,離得八丈遠,彷彿靠近就會死掉一樣那種極其避諱的態度。

  倪臣將鑰匙貼在臉上,露出痴迷的神情,彷彿他手裡的不是鑰匙而是宋柯的手。

  鹿幼歌默了默,所以這個鑰匙是能夠引發出人的欲/望或者喜好?

  她摸出了冰錐=她愛冰錐?

  啊、哈?

  鹿幼歌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又覺得沒什麼問題。她確實很小開始就喜歡摸冰錐,但不知道是為什麼,她幾乎是下意識藏起來了這個喜好。

  喜歡得非常隱蔽,隱秘到跟她朝夕相處的養父,都不知道她有這個愛好。

  只是會發現每次到冬天的時候,鹿幼歌的手總會凍傷得非常快,這種情況一直到她長大一些之後,有了剋制力才好一些。

  因為她之前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愛好」,也不知道探究有一定癖好,只是這種感覺冥冥之中格外的吸引她。

  鹿幼歌不知道是不是被口袋裡的鑰匙影響,或者別的什麼,她在回憶中毫無察覺地將鑰匙掏出來攥在手裡。

  恍惚中她彷彿又聽到那個聲音,那個跟越阡相似卻又不那麼相似的少年的聲音:

  「這是冰溜啊,書獃子。」

  「不能吃。」

  「無聊。」

  「艹,住嘴!不能吃!」

  然後,鹿幼歌聽到少年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惱羞成怒一般外強中乾的一句呵止:

  「別笑了!」

  鹿幼歌感覺胸腔湧出一股愉悅的情緒,哪怕只能模糊聽到一個人的聲音,她也彷彿身臨其境一般感受到那一定是個溫暖的冬日,一個桀驁又溫柔的少年。

  很快,少年的聲音漸漸遠去。

  鹿幼歌感覺現在的感觸非常奇怪,她就像是漂浮在溫暖春日的一片落葉,被溫柔的春風裹卷著前行。

  不知過去了多久,彷彿穿過整個四季,才到了被隱藏更深處的地方——

  「兩個雞蛋,一根油條,雜糧豆漿。」低沉的男人聲音絮絮叨叨道,「油條會不會太油膩了?」

  「乖囡更喜歡包子,別吃油條了,又不是只有一百了,今天去菜市場買點豬肉,回來包包子。」這是個溫柔的女人聲音。

  「我來吧,你那雙手可不敢用來做飯。」男人聲音越發低,「這可是藝術家的手。」

  ……

  「鹿幼歌?鹿幼歌!」

  鹿幼歌猛地一驚,「什麼?」

  「你哭了?」假花指著她的臉。

  鹿幼歌茫然地伸手往臉上摸,指尖觸碰到臉頰上的濕潤,隨後她像是被抽去了氧氣一般,猛地蹲下去捂住心臟的位置。

  好難受,心臟好難受。

  像是被人捏攥在手中,一下又一下地捏攥著,讓她喘不上氣。

  她的動作突然,幅度又大,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玩家們本來分成幾塊,一部分在隔空研究鑰匙,一部分在問孟安靜跟王治的關係。

  他們原本就猜測王治肯定是跟著一個高級玩家過來的,而剛剛的行為舉動很明顯就暴露了這個高級玩家是孟安靜。

  發現鹿幼歌的動作,停頓兩三秒后,不約而同往鹿幼歌的方向去。雖然大家一股腦圍過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露了一手,這會兒自持身份,也沒撲上去就查看情況。

  靠近鹿幼歌最近的假花蹲下身,安撫地半抱著鹿幼歌,除了鹿幼歌跟倪臣之外,沒人知道班小花已經被換了,倪臣又沉迷鑰匙在一旁沒過來。

  其他人也沒有阻止。

  假花就維持著相同的動作,安撫地撫摸著鹿幼歌的後背,「不要抵抗,不要排斥。」

  鹿幼歌蹲在地上一手握著杯子,另一隻手捏著鑰匙的同時,連著衣服攥著胸口,低垂著頭,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淌。

  她雙眼無神,像只離水的魚半張著嘴巴呼氣。

  假花的聲音夾雜著些細細密密的電音傳進她的大腦中,隱約間,鹿幼歌就像是察覺到什麼,雙手越發用力地攥著心臟的位置。

  她就像是身處黑暗中的飛蛾,拼了命地想要撲向那團唯一的若隱若現的光。

  「次次啦啦」

  電流聲音越來越大,鹿幼歌漸漸脫力地緩緩鬆開手,鑰匙掉落在草地上,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鹿幼歌眼睛無神地掙得極大,靈魂彷彿隨著電流從□□中脫離。

  「啪!」

  手臂倏地傳來刺痛,鹿幼歌猛地推開抱著自己的假花,隨後自己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她茫然地看著圍在她周圍的一群人,又將視線落在手裡緊握的那個杯子上。

  一條從杯身里伸出來的花枝,正搖搖晃晃地將自己縮回杯子里,似乎注意到鹿幼歌的視線,花枝搖曳地更歡快了,鹿幼歌彷彿能看到它在興奮地說:say,hi!

  現在她知道杯子多出來的小功能是什麼了。

  她漸漸平緩了情緒,就看到面前伸過來一隻手,鹿幼歌抬頭看到假花笑眯眯的臉,她下意識帶上笑臉,「抱歉,鑰匙好像掉了。」

  「剛剛你是不是被那鑰匙迷惑了?」乙藍蹲下身湊到鹿幼歌面前,「怎麼樣?是什麼樣子的場景?怎麼就突然……你哭了?!」

  乙藍震驚地盯著鹿幼歌的臉,臉上神情驚恐無比,猛地往後竄了三四米,直接撞到站在他後面的張科學身上,他也不講究,扒著人家的張科學就往上爬。

  好在張科學動作快,要不然等乙藍站起來,褲子都要被扒下去了。

  「你有病嗎!」張科學罵罵咧咧地提了提褲子。

  乙藍嘿嘿笑笑,「不好意思啊哥們。不過,你也得體諒我剛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所以才會做出不太雅觀的舉動。」

  張科學:「……」

  「艹,有病!」

  既然人沒事,鹿幼歌的情況又很明顯是因為鑰匙導致的——這個情況他們剛剛也經歷過,大家也都清楚,至於鹿幼歌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這不很明顯嗎?那邊還有一個至今痴迷鑰匙的倪臣在呢。玩家心理素質不同,抵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

  因此也沒有什麼好探究的。

  他們之前突然謹慎地將所有的鑰匙都鎖起來,就是因為發現了鑰匙的迷惑性,而且就算換了也無濟於事。

  玩家們各自散開,研究鑰匙的繼續研究鑰匙,想套出孟安靜話的,繼續找孟安靜交流溝通,孟安靜身上不僅僅是跟王治組隊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之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拉入地下的事情。

  轉眼這裡只剩下一坐一站的鹿幼歌跟假花。

  鹿幼歌茫然地坐在那裡,渾身散發著弱小無助又迷茫。

  剛剛,發生了什麼?她被迷惑了?

  她哭了嗎?

  鹿幼歌腦子裡發出一系列疑問,然後看到假花蹲下來笑眯眯盯著她,突然虎頭蛇尾問了一句,「喜歡嗎?」

  鹿幼歌:「?」

  她不解地看過去,還沒得出個所以然,就見假花湊過來,伸出手指觸碰到她眼睫上掛著的淚珠。

  對於伸過來的手指,鹿幼歌一動不動,那雙小鹿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假花。

  而後她看到假花將手指放在嘴邊,伸出舌尖舔了下,「沒有味道。」

  鹿幼歌:「……」

  「很不幹凈,不衛生。」鹿·什麼都吃·幼·毫無節制·歌理直氣壯指責假花。

  假花委屈巴巴道,「我就是想要嘗嘗味道,」隨後她湊過來,「他是不是沒嘗過你的眼淚?」

  可能是腦子不太好了,鹿幼歌在聽到這話后的第一時間就把「他」跟越阡畫上了等號,她甚至都不知道假花說得是男「他」、女「她」,還是別的「它」、「祂」、「牠」。

  就是莫名直接划等號。

  到他媽重點在「ta」是誰身上嗎?應該是在,「眼淚不能吃!」

  假花笑倒在鹿幼歌懷裡,「我好喜歡咩。」

  很好,甚至都不掩飾身份了。

  鹿幼歌推了推她,「花花呢?」

  「她咩。」假花,或者說畫天堂,撐起身體,倚靠在鹿幼歌肩頭,「在她的天堂里咩。」

  「喜歡咩?」畫天堂話鋒一轉,再次問道之前已經問過一遍的問題。

  「?」

  鹿幼歌一側頭,擦過畫天堂的臉頰,然後她感覺柔軟溫暖的臉頰蹭了蹭她。

  畫天堂整個人窩在鹿幼歌懷裡,趴在她的肩頭,在鹿幼歌耳邊輕聲細語,帶著撫慰誘引的語氣:「你的鑰匙。」

  「通往的天堂。」

  鹿幼歌瞳孔猛地一縮,她整個人幾乎立刻蜷縮著,因為懷裡窩著一個柔軟的女孩子,蜷縮身體的時候,契合地將自己放在畫天堂身上。

  鹿幼歌已經回想不起,之前的一切,只是回想之後,胸腔里總是有一股酸酸脹脹的情緒噴涌而出,砸得人直不起來。

  畫天堂在肩頭沉重的瞬間,怔了片刻,而後笑眯眯地抱住鹿幼歌,像只貓一樣用腦袋蹭鹿幼歌的側頸,甚至悄無聲息伸出尾巴往鹿幼歌垂在身側的手裡鑽。

  這種動靜下,鹿幼歌自然不能毫無察覺,她在其他人發現前,強行將畫天堂從自己懷裡撕下來,向來以乖巧示人的臉上斂容屏氣:

  「穩重!端莊!」

  畫天堂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她決定扔掉越阡了,她壓根就不喜歡越阡,她就喜歡鹿幼歌,她就要鹿幼歌當她的好朋友,不要討人厭的越阡佔據她最好朋友的身份!

  鹿幼歌站起身低頭見畫天堂委屈巴巴的樣子,沒忍住笑起來。

  跟之前所有所有所有乖巧、軟萌、甜美……這些形容詞的笑容完全不同的,燦爛而又開朗的笑容。

  畫天堂愣住了,她腦子裡就像biubiubiu炸開一束束小煙花,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是這個!

  就是這個!

  錯不了!

  她一直、一直、一直等待尋找的天堂!

  畫天堂眼前猛地爆發出繽紛艷麗的色彩,與此同時廣播聲音響起:

  【全區廣播:十分鐘已到,Boss開始同化玩家。】

  被定住的Boss本Boss畫天堂:「……」

  真是狗比官方每次都能狗地出人意料——Boss時間直接把Boss定住,誰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3-25  23:58:16~2021-03-26  22:12: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姜嶼不是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姜嶼不是魚  15瓶;瀧島千野  10瓶;雨中黃葉樹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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