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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危險

  鹿幼歌跟倪臣兩人相遇之後,直接將他們帶到花壇后躲著。

  鹿幼歌自己抱著水杯,走到花壇旁邊大葉黃楊前,腳邊是凋落葉子,就這麼靜悄悄地等待著。

  倪臣在她背後,看不到她神情,不知道鹿幼歌臉上是否帶著以往乖巧笑容。只是在男人出現時候,她一動不動宛如雕像,充滿耐心地等待著,甚至,彷彿沒有呼吸聲。

  一樓走道中間是沒有阻攔,能夠直接通行,中間位置有三階台階。

  鹿幼歌就這麼一直悄無聲息地等待著,等到男人走到台階前時候,抬腳踩到了葉子上。

  緊接著,鹿幼歌呼出了一口氣,是那種憋氣很久后,最後忍不住呼出氣聲音。

  倪臣不知道她之前是否一直在憋氣,但是他清楚看到,鹿幼歌快速而無聲地跑到花壇前。而後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調整著腳步聲音跟頻率。

  哪怕是他親眼目睹,都覺得這人是漸行漸遠了,更何況是什麼都看不到老大?

  之後鹿幼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製造出詭異笑聲,延長了老大在花壇里時間,直到老大開花,成為花壇里人形盆景。

  老大沒了之後,第一個看到另外兩個人來了,其實是他。

  但他還沒來得及通知鹿幼歌,背對著走道鹿幼歌,就彷彿後背有眼睛一樣,鬆手讓保溫杯落地,吸引了那兩人注意。

  然後不知死活老大就被平頭一箭射散,飄零落地。

  鹿幼歌在人過來前,先撿了保溫杯打開,又故意在平頭面前開口,等到兩人換位置瞬間,將開水潑向老二臉。在老二因為疼痛尖叫時候,一腳踹在人小腹下,身為男人本能,老二下意識蜷縮身體,捂著下半身。

  這一委身,鹿幼歌乘機往他嘴裡滿滿當當塞了一嘴糖紙,然後從側面一腳將人踹在地上。

  一邊語氣平緩,聲音天真地問著:「你猜,繩子另一頭綁著誰?」,一邊拉扯著繩子綁在老二脖頸上。

  綁好之後,刺激平頭後退,生生將老二勒死。

  最後,利用平頭話,擊潰平頭心理。

  他不知道鹿幼歌是不是將所有東西都算計在內,但是他想,這三人結局一開始就被她定下了。

  「怎麼了?」鹿幼歌歪著頭看向倪臣,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倪臣喉結滾了一下,「沒,沒什麼。」

  他轉身去兩人旁邊,果真聽話地沒管被綁著平頭,徑直走到地上老二身邊。倪臣對老二臉上傷無動於衷,他可沒忘這群人是怎麼想要他跟宋柯命。

  倪臣直接拖著人到花壇前,將人扔進去。

  在扔進去瞬間,那些花舒展著根莖,將男人一點一點裹緊。很快,花壇里沒了男人身影。

  直面這一切倪臣驚恐地後退了兩步——再次直觀看到這一幕,對在此之前還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他來說,衝擊性還是非常大。

  花壇另一頭鹿幼歌恍然大悟。

  之前老大掏出剪刀時候,她看到老大頭上頂著一個紅條,兩個藍條。

  而當老大站在花壇里時候,老大頭上一個紅條,緩慢地減少。

  因此鹿幼歌出聲,延長了老大在花壇里時間,但是沒想到花落在他鼻翼上,被他自己吃進去,吃進去之後紅條直接沒了大半。

  之後老二全身開花,藍條變成灰色,紅條直接清零。

  她能抓住時機鬆開保溫杯,製作聲響,也不是什麼背後長了眼睛。只是之前她估算了兩人下來時間。從速度來看,兩人應該早就下來才對,但遲遲不見兩個下來,只能說明:

  一:他們被什麼困住了拖住了。

  二:他們自信老大可以解決,所以停下了腳步。

  她笑聲會引起兩人注意,如果是前者,他們就算聽到了,也不會下來;如果是後者,兩人必定會下來查看。

  不巧,她聽力真挺不錯,在兩人下樓時候,聽到了他們腳步聲以及呼吸聲。所以鹿幼歌才能抓住時機製造聲響,將人吸引過來。

  另外兩個人下來時候,他們頭上直接帶著紅條,只是在老大紅條清零之後,兩人頭上紅條有三分之一變成了灰色。

  鹿幼歌猜測,紅條代表生命,而藍條大概跟他們身上奇奇怪怪用具有關。

  果然,在老二死後,他頭上紅條清零,平頭頭上紅條則又變灰了三分之一。

  至於這個花壇,大概是:

  活人吃掉花,會全身開滿花,而後從內到外都是花,成為盆景;

  死人卻會直接被拖進去被花吃掉?

  那麼衝鋒衣是什麼死法呢?

  那位一閃而過花中睡美人,又是什麼?

  鹿幼歌正想著,似乎察覺到什麼,倏地抬起頭,四樓一個窗戶前,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穿著校服背景=能在霧氣中視物=可能看到了全程。

  鹿幼歌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猜測:這會是哪位同窗呢?

  她沒有將心思在同窗身上多放,而是低頭看向宋柯。

  宋柯狀態不是很好,那兩箭一左一右射在兩個肩胛骨上。雖然沒傷到骨頭,但校服都染紅了,總是板著教導主任一樣小臉,慘白慘白,可憐很。

  更重要是,這種傷不應該一直昏迷才對。

  「得去醫院。」倪臣將人抱在懷裡,看著鹿幼歌,「回教室打電話?」

  他對鹿幼歌感覺很複雜,畏懼是一方面,但同時在這種情況下,又多了一些難掩依賴,所以他不是在通知,而是在詢問。

  「恐怕只能去醫務室。」鹿幼歌不知道倪臣心理想法,也沒興趣知道,但開口時依然是乖巧建議,而非命令,「教室里有人試了,手機沒有信號,現在情況……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不如先去醫務室,行嗎?」

  「好。」

  「我跟你們一起去。」鹿幼歌不知道學校進來多少人,怕他們路上遇到什麼。

  倪臣聞言鬆了一口氣,他也怕。

  鹿幼歌扭頭看了一眼平頭,「這個叔叔也受累,跟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我們可能有些事情,想要勞煩您回答。」

  兩方人隔著一段距離,中間有霧氣,鹿幼歌他們能看到平頭,但是平頭卻是看不到鹿幼歌。而且他此時有種絕望頹廢,聞言頭都沒抬,一聲也沒吭,更別提什麼同意或者反抗了。

  鹿幼歌也沒有真要得到平頭口頭回答,她手上扯著繩子另一頭,回頭看向站在原地倪臣,疑惑道:「紀律委員?」

  倪臣抿了抿唇,抱著宋柯,跟著人走了。

  因為顧忌宋柯情況,兩人不約而同步伐極快,平頭像是認了命,一言不發地跟著人走。

  一路沉默不語,在經過教學樓前時候,鹿幼歌突然抬頭,五樓窗戶上,吊著一根空蕩蕩繩子,原本綁著綠豆眼不翼而飛。

  鹿幼歌像只是隨意掃了一眼,神色不變地收回視線。

  醫務室距離她們這棟教學樓有一定距離,兩人又擔心這些不明人士不知道從哪竄出來,鹿幼歌幾乎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好在一直到醫務室門前,都沒看到人。

  倪臣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凝重。他心裡不是沒想過,這一路可能會遇到,喜歡在樓下轉悠抓人教導主任,然後將上課時間還在外面閑逛他們,狠狠批評一頓,問他們班主任是誰。

  他們還可以順勢說三班班主任名字,三班班主任是他們地理老師,每天在他們班拉踩——拉三班踩四班。

  可是沒有,什麼人都沒有。

  在恐慌之後,他不得不正面這個問題:

  學校教職工跟學生真都不見了,只剩下他們一個班,僅僅只有35人。

  來不及傷春悲秋,醫務室就在眼前。

  倪臣剛要踏進去,突然被鹿幼歌拉住了。

  鹿幼歌沖倪臣搖了搖頭,示意他往旁邊去,她自己則是快走了兩步,在門前不遠,卻又恰好還在霧氣里,語氣焦急道:「李姐姐,你在不在,李姐姐?」

  李姐姐是醫務室實習醫生,一般來說24小時都在醫務室。

  這所高中醫務室平日里是24h有人,而現在情況,醫務室里應該是沒有人,但是鹿幼歌聽到了裡面有聲音。

  目前學校只有兩方人,一個是高三四班全體同學,一個是不明人士。

  她站在霧氣里開口,可以試探裡面到底是哪方人。

  果不其然,鹿幼歌話音剛落,醫務室里傳來悉悉索索聲音,裡面遲疑道:「鹿幼歌?」

  是體委。

  鹿幼歌扭頭看向倪臣,而倪臣早在體委開口時候,就沖了進去。

  鹿幼歌慢了一步,拉著平頭進去,將平頭暫時綁在醫務室病床床腳。

  這一會兒功夫,體·體育生·醫務室住戶·委,帶著跟著他出來幾個學生,已經熟練地找出來止血藥粉、繃帶、酒精……等。

  宋柯被放在醫務室裡屋病床上,頭朝下趴著。

  倪臣之前身為打架常戶,也是醫院常戶,翻看了一下,確定都是有用,想了想又加了兩條三角巾。

  「現在怎麼辦?」體委看著一屋子男同學,難為情道,「要把衣服剪開吧?」

  之前體委帶出來23個同學,其中13位女生,10位男生。出了教室后,他們分成了兩隊,他因為體力好,帶著五個男生,準備快速檢查樓層,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搞鬼,能不能找到其他人。

  宋柯跟倪臣則帶著其他17人,仔細「搜查」,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也因此,醫務室里只有鹿幼歌一個女生。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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