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寧來到了暗牢之中,墨景逸是最快答應他條件的人。
不過墨景逸此人本就以自身的利益為重,為了活命,他當然答應了墨景寧的要求。
墨景寧要他們自斷臂膀,帶一小部分兵馬去抄了那些自己的助力的家族。
雖然他們要是這樣做了,不管是在民間還是在朝堂上的名聲就會臭了。
可他們要是不這樣做的話,墨景寧也不會相信他們接下去沒有反叛之心了,小命自然堪憂。
墨景寧看著被關在牢中的墨景逸,此時他已經蓬頭垢面,絲毫沒有往日的太子風度了。
「你都想好了?」
墨景逸往外走了幾步,迫不及待道:
「是,還請皇上給我一次機會,我必定做到答應皇上的事情。
今後也不求別的,只要能衣食無憂,我當個閑散王爺就行。」
墨景風在對面的牢中十分不屑地哼了一聲:
「墨景逸,李家是你的表親,烏家也對你盡心儘力地扶持。
你為了自己活命,就要把他們全部消滅,你可真是沒有良心。」
墨景逸也不理會他的譏諷,義正詞嚴道:
「我的確是為了自己活命,但是皇上都已經登基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了,我們好好地效忠皇上不好嗎?
反正你們也趕快想清楚吧,不然就繼續被關在這地牢里。我就先出去了。」
墨景風和墨景水無言以對。
墨景寧卻是輕笑了一聲:
「你倒是個識相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墨景風墨景水,你們兩個也好好考慮吧。」
說完,他便示意時南開鎖把墨景逸帶了出來,並把要他辦的事情都吩咐了下去。
自從墨景寧登基之後,身邊的詩柳和錢公公也是水漲船高。
錢公公和李公公都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詩柳更是被提拔成為了什麼都不用操心的宮女總管。
每日只要吃吃喝喝,在宮裡也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皇上撐腰,也是十分自由。
宮裡的人也都供著他們,畢竟人家可是皇上身邊說得上話的人物。
但是詩柳的野心也不止做一個女官,她從小就跟著墨景寧長大,心裡也是愛慕著自家殿下的。
詩柳想要藉機向皇上討要一個名分,她想做皇上的女人,並且想要做獨寵後宮的妃子。
她也在默默地等待一個時機。
另一邊的舒婷婷也沒這麼好過了。
她之前便和墨景逸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今墨景逸滿盤皆輸,舒婷婷自然也落不了好。
她被父親舒尚書罵了個狗血淋頭:
「當初你費了那麼多心思攀上太子,現在太子成了階下囚,我們舒家若是被當今皇上知道了這層關係,難保不會遷怒我們家!都是你害的!」
舒婷婷倔強地抬著頭,冷冷道:
「父親,當初我攀上太子不也是有你的示意嗎?現在看見風向轉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不過你不必擔心,以我的能力,在與太子交好的同時,也沒有與其他的皇子交惡。
如今的皇上當初也只是雲家小姐身邊的一個小跟班而已,那會兒我與他的關係也不算差。
我也會想辦法保下舒府,你就不用操心了。」
舒尚書聞言臉色也緩了一些:
「此話當真?好,那你可要說到做到了,我們舒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你能攀上當今皇上,進宮做個妃子,那就更好了……」
看著自己父親眼中只有利益的醜惡嘴臉,舒婷婷如今也不想再依靠別人。
只有自己得到權力,才能逃出舒家這個牢籠。
舒婷婷一字一句道:
「我會的。」
墨景寧處理了那些反對自己的老臣,還讓墨景逸去自斷臂膀,他的心情極好。
尤其是今日雲姐姐還說了要進宮,他更是興奮。
墨景寧讓錢公公為自己挑了不少的衣服,一套套穿上后還不停地在鏡子前看自己的儀容。
半個時辰過去了,墨景寧依然在換衣服,表情還顯得十分不滿意。
錢公公在一旁戰戰兢兢的:
「皇上,你都換了十幾套衣服了,是要見什麼人呀?」
墨景寧也反應過來,自己太過於重視雲姐姐對自己的印象了,不知不覺就換了這麼多衣服:
「一會兒雲姐姐要進宮玩,朕好久沒見她了,得給她留下個好印象才是。」
錢公公這才知道,難怪皇上如此重視了,這雲家小姐可一直是皇上心中的白月光啊。
要說最不能惹的人,那肯定就是雲家小姐了。
錢公公連忙獻勤地托起了一套黑色綉金暗龍紋衣袍,說道:
「皇上,您不如試試這一套衣服,這衣服低調中又彰顯著奢華高貴,定然襯得皇上俊逸風流,雲家小姐也肯定喜歡。」
墨景寧聞言,也接過了錢公公遞來的衣服,笑道:
「錢公公,還是你最懂朕啊。朕試試。」
試完之後,墨景寧看著鏡中的男子——
這黑色的衣袍鑲著金色的騰龍,高貴又低調,確實如錢公公所說的,效果定然不錯。
想必雲姐姐也一定會喜歡他現在這個樣子。
墨景寧龍顏大悅,終於找著一套自己滿意的衣服了。
「錢公公,你選得非常好,重賞。」
錢公公也很激動,自己算是做對了:
「多謝皇上。」
很快,李公公就滿臉喜氣地過來稟報了:
「啟稟皇上,雲家小姐到了,已在瑤光殿等候了。」
瑤光殿也算是皇上的一個會客的宮殿,主要用於招待一些貴客。
墨景寧反倒有些緊張起來了:
「好,你們先過去。李公公,你讓御廚可以快些上菜了。朕馬上來。」
「是。」
雲安歌正帶著青勻在瑤光殿坐著,青勻也正為小姐沏茶。
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品了品,嘖嘖感嘆道:
「小姐,這宮裡的茶就是不一樣,前些日子趙公子帶我們去的那個什麼酒樓,那裡的茶真是難喝死了。」
雲安歌一直把青勻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也不避諱那麼多,有什麼好吃好喝的都帶著她一起。
不說還好,一說起那天的事情,雲安歌就有些無語:
「青勻,你現在可別再跟我提趙北亦這個人了,我聽見他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