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種種,無一不與太子掌國之事有關。
其中繞不開的兩個關鍵人物,就是無辜被囚的大公主君紅顏,以及為伊人獨闖九重天牢的絕代驕陽!
若說這只是流言蜚語,那麼下面的事情就是被不少人給證實。
太子還向三皇子出手了!
本來是要悄無聲息的拔出三皇子軍權,但對方實力強硬,雙方大打出手,血流成河。
太子……這是要枉顧兄弟情義!!
只是短短一瞬。
傳言眾說紛紜,但都說得有理有據的,因為不少消息的途徑全都是出自最具權威性的天問!
霎時間,原本如日中天的太子,在百姓的風評,降低到了極點。
沒有人會愛戴一個不講血緣情誼的人渣。
連自己的親兄弟姐妹都能下得去手對付,等他登基了,哪還會在乎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裝你也要會裝出來啊!
而身處皇宮之中的太子,亦是如坐針氈。
甚至還拿這事半點辦法沒有!
因為全都是真的,十分詳細。
他能殺一人,但能殺萬萬人嗎?
根本管不住皇城之中悠悠之口。
只是到底是誰對他的活動,如此瞭若指掌!莫非是那個眼高手低的三弟?
總不可能是自己那位一點實權都沒有的皇妹.……
不過,這都不是太子要關注的重點。
當下,輿論百姓都是次要的,唯有兵權在握,方是絕對象徵!
光有護國宗的支持還不夠,軍部的支持,他也必須要爭取。
尤其是那位大秦軍神!
燃熱,東凰伊人又是閉門不見,依照她的影響力,太子又無法為難,只得焦急的等候著。
……
公主府。
蘇良睡眼惺忪地從公主閨房裡走出。
昨晚通過他的據理力爭,雖然沒有淪落到在外面站崗的地步。
但是君紅顏卻怎麼也不讓他上床睡了,因此他就在房間的椅子上將就了一下。
這一將就就是一整夜。
唉,不就是捏出了個絕美御姐,我對她又不會有什麼興趣?
犯得著如此吃醋?
女人啊,哪怕是要奪權登基的女帝也不例外。
都是吃醋長大的!
當然了,吃醋的另一種含義就是在乎自己,格外的在乎自己。
想到這裡,蘇良心情好了一些。
今晚努力先爬上床,啊呸!
「我是她男人,上床睡覺不是應該的么!」
只是這話他也只能說來安慰一下自己,目前這個睡覺權,他還是得去爭取啊……
轉而,蘇良又想到了東凰伊人這個溫柔的師傅大姐姐。
自從他回來,還沒時間前去探望軍神。
如今的皇城一片亂象,她在軍部貴為軍神肯定很難獨善其身。
一段時間不見,倒是也有些想她了。
才不是因為自家女帝又下達了指令,要求自己前往軍神府,爭取到東煌伊人的支持。
心念至此,蘇良便朝外走去,往軍神府而去。
一路走去,蘇良倒也是聽到了街道旁三五成群的人,好似在談論太子如何如何,這些他也沒放在心上。
卻也就在這時,他發現旁邊的狹窄巷弄里,一個熟悉的背影從那裡跑去。
緊接而來的,數名甲士匆匆而過,左右一看,往前追去。
他眉頭微皺,輕念道:「練輕舞?」
先前 他與練輕舞見過一次,卻是沒想到第二次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景。
那,追她的人又是誰呢?
……
此時,練輕舞正在被三皇子手下的一隊甲士追趕。
她雖逃了一路,但不論是耐力還是速度,肯定不及這些行伍出身的軍人。
很快的。
練輕舞就逃不動了,眼看身側有扇門虛掩著,便直接闖了進去,而後將那木門搭上門栓,依靠在門后不敢喘氣。
她便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過去,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卻也就在這時,旁邊的院牆之上,一道身影落了下來。
「練小姐,還是請與我等走一躺吧,這可是三皇子的邀請。」
那人面生橫肉,穿著一身重甲表現得卻極為輕鬆,微微往前壓近。
一看就是橫練功夫極強!
練輕舞一見他,還要再跑,拉開門,卻發現門口已經站定了兩人。
她微微後退,卻發現已經無處可退了,小小的過道,三名強者已經是堵住了她前後的去路。
「我爺爺可是鎮國公!」
情急之下,她只能如此說到,希望鎮國公的名頭可以震懾這幾人。
然而這為三皇子辦事,為的就是將練輕舞抓走。
好以此威脅鎮國公,得到其支持,這三人又怎會害怕鎮國公的名頭呢?
「小姐還是切莫反抗,這樣能少吃些苦頭。
乖乖跟我們走或是我們打暈你,便是看小姐稍候的選擇了。」
練輕舞見那人伸手朝她抓來,只能抬手去擋,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那人力氣巨大,不是她這弱女子可以掙扎得動的。
卻也就在這時,牆頭上傳來了一道冷冷淡淡的聲音。
「怎麼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何時.……命宮境也變得如此低劣不堪??」
四人皆往那裡看去,在場只有練輕舞認得他。
在她看清是蘇良時,心中就是一動,卻又不敢和蘇良對視,只能央求般地喊道:
「蘇良……」
蘇良微微一笑,接著道:
「原來你們是替三皇子辦事的,那我也能理解了。
那人從來就不講什麼德行,養出來的狗,肯定跟他一樣,是嗎?」
三人都是一怒,要去抓住這個不速之客。
然而蘇良只是輕巧從那牆上落下,同時一拳朝著最近的那人打去。
那甲士同樣是一拳擊去。
兩拳相對,毫無意外。
甲士整條右臂直接被廢,疼痛感傳過全身,令他哀嚎了起來。
命宮境的橫練強者,不堪一擊!
蘇良只覺得吵鬧,再伸一指,點在那人心門之前,後者踉蹌退去,倒了下去。
餘下兩人見狀,哪還敢跟蘇良這個凶人硬碰硬,起身就要撤退。
「走的掉嗎、」
蘇良往前踏了一步,擋在練輕舞身前,連動都不需要動,體內血氣爆涌而出,轟然湧向逃竄二人,頃刻間唯有血肉模糊!
「你沒事吧?」
處理完三隻老鼠,他這才轉頭輕聲問道。
方才以一敵三,不過是幾個呼吸里發生的事情,練輕舞還未反應過來。
此時聽到蘇良的聲音,心中才稍稍安定,知道是脫離險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