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不等寧謫仙出手,這些禁區之主的目光,齊刷刷落向了蘇良的身軀所在。
他們的目光很是古怪,尤其是見到蘇良之後,一個個都露出了沉思、恍然、憤恨、無奈的模樣。
又在其後,紛紛退去。
這些禁區之主的出現,來的很快,他們的退去,更是迅捷。
寧謫仙望著諸多異獸退去的身影,面容上浮現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天地異變已經退去,而蘇良卻還在沉睡之中。
但那些異獸,不過是看過了他的身軀,就已經退去。
這不得不讓寧謫仙去猜測,蘇良現在身份的古怪。
只是,她再怎麼猜測都猜不到。
能讓禁區神獸輕易退去的原因是——
雲夢大澤新的主人已經誕生,他在,哪怕是神獸都無法傷他分毫!
還不如趁早離去,免得被瞧出端倪。
畢竟,他們身為神獸終歸還是不想臣服在一名人類腳下。
哪怕這是遲早的事情。
同一時間。
就在雲夢大澤驚變連連,蘇良在被強推后突破命宮境之時。
遠在大秦皇城。
此刻心憂著蘇良的眾女,卻是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噴嚏。
庭院中。
君紅顏悠然坐於涼亭下,獨飲美酒。
杯中酒曰珍珠翡翠,微風徐徐,正泛起淡綠色的光澤。
眨眼,又從淡綠逐漸開始深邃,最後化為了墨綠色。
綠的讓人發慌!
君紅顏的眉頭一皺,將手中的杯盞緩緩放下。
她輕掩胸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卻在抬頭之後,見到府中的兩個婢女走過,那兩個婢女的身著,竟然是綠色的衣衫。
君紅顏的眉頭才剛剛皺起,便又見到兩個僕從,端著兩盤綠色的菜肴,從她的面前經過,見到君紅顏之後,還微微躬身行禮。
也正是因為如此,君紅顏心口上的那種不爽,更是濃烈。
總覺得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捷足先登?
奇怪!
她的東西……也就只有外出的小男人。
難不成——天底下,難道真的還有如此大膽的人,敢去動她的小男人?
另一端。
蘇憐除了每日的修鍊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有對大哥哥的思念與祝福。
這一日,她一如往常的在祈福,
倏然。
一抹綠色的絲帕落在了她的腳下,隨著她的祈禱,一同輕快舞動。
剛剛離開長公主府,要回到自己府邸的君若雪,還不等登上馬車,就見到了自己之前差僕人,去更換的馬車車簾,變成了一片碧綠……
大秦皇朝東煌軍神府邸。
東煌伊人身前的茶具憑空摔落在地,價值千金的古董就這樣化為烏有。
可她眸子沒有一絲可惜,有的只是疑惑。
綠的有點晃眼睛。
算算下來,小弟弟也離開了不短的時間,就是不知還需多久?
此次的他……又會遇到……
「紅顏啊,再遲疑下去,你可就真的什麼都要往後排。」
極北雪山之巔。
原本是茫茫冰原,此時卻一反常態,今日有萬千綠草叢生,生機盎然。
儘管十分短暫,但萬物復甦,在此一剎那足以。
作為高居人世巔峰的神女,安夢幽目光沒有望向腳下橫生遍野的雜草,而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雲夢大澤。
「陰冷的魔氣,驚人的煞氣,那裡.……出現了什麼變故?」
「我的心裡怎會覺得發慌?」
「莫非有什麼異動將起?」
而就在眾女猜測這毫無關聯的關聯之時,遠在雲夢大澤的蘇良……終於蘇醒了。
經歷肉身與精神雙重考驗,更是十倍難度的噩夢輪迴,此時的他哪怕清醒過來,也有些懷疑眼前景象。
是真是假?
是虛是實?
可是,在這一連串的疑惑下,自身前傳遞而來的溫熱柔軟,無聲的告訴著他,此刻就是真實。
「我記得……之前發生什麼來著?」
「當時明明快要壓制住體內的狀況,但好像有人闖了進來,把我給推倒了?」
蘇良回想著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經過。
驀然間,他艱難咽下一口唾沫。
此刻的身子涼意陣陣,像是在無聲的痛訴著自己的凄慘苦楚。
然而。
蘇良還沒來得及細想,更為重要的事情已經打斷了他的思緒。
【恭喜您完成試煉任務-收服雲澤地火。】
【完成任務,獲得雲夢大澤的守護。】
【恭喜完成任務-雙重試煉。】
【一闖噩夢輪迴,創不可能之可能,收復雲澤地火,熔煉一身,嶄新的大反派之路正在朝你招手。】
「小子,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這一次,就連嘴臭系統都由衷地讚歎了一句。
不久前的蘇良,身魂同時遭受雙重考驗,最後竟是將危機變為機遇,確實讓他刮目相看。
就是話里話外的味道不太對。
感覺很玩味?
蘇良還是沒有太過在意,內視自身,便見到了自己的命宮境修為。
如今的體內經絡之中,流淌的靈氣河流,要比之前濃郁了數倍。
同一時間,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寰宇之眼,竟然開啟了第三層,第三層的寰宇之眼效果,為絕式的動用時間縮短。
他的目光這就看向了天穹之上,嘴角也浮現了一抹笑意。
笑意剛剛升起,就凝固了下來。
因為蘇良感覺到自己的後天神皇之體,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這就開始緩緩催動,後天神皇之體浮現在身。依舊有淡金色的光澤加身,但是在淡金色的光澤之中,還有點點碧藍與赤紅色混雜的奇怪波紋。
兩者之間幾乎是共存,達成了一個陰陽平衡。
而在後天神皇之體發動之後,蘇良將手掌放到了眼前,掌心中便多出來了一朵淡藍色的火焰。
這是神皇冰焰,它的由來,是因為什麼?
冰,寒,陰。
這三個字,三種屬性,瞬間讓他渾身一僵。
蘇良猛地抬頭起身,目光也很自然的看向了自己的身側,此刻在他身側的,是那個靜靜看著他的女人。
此時,寧謫仙身前的一襲白裙僅僅只剩下殘破的幾縷布片,勉強能夠遮掩住身前的風光。
然而,這樣的遮擋,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反倒是因為這窄窄幾塊布片的遮擋,尤為凸顯此時寧謫仙天仙般的絕色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