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錯愕一陣之後,寧謫仙的掙扎就再度傳來,但從蘇良的視角,那左右搖晃的身子分明就是在.……
「啪!啪啪!」
蘇良也沒有留手,沉重的手掌又是沉沉的拍落在了寧謫仙的雪股上,甚至還嫌不夠有威懾力的連續來了好幾巴掌。
有一說一,彈性手感什麼的沒話說。
等哪天找自家那位女帝的試一下?
這一次整個空氣都寧靜了,寧謫仙放棄了掙扎,但她的心中卻有無窮的羞惱在熊熊燃燒。
她堂堂天下第三人,清寒宮的宮主,何時受過此等奇恥大辱?
我師尊都不敢這麼打我!
更別說眼前的人,還不過是一個築基修為的少年。
可她的心底里又萌生了一種特殊的情緒。
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甚至直接從心底深處,涌到了她的臉頰之上,讓她嬌俏的臉蛋之上浮現了一抹緋紅。
火辣辣的羞恥感。
臉都恨不得能埋到高峰當中。
見到寧謫仙先沒有繼續掙扎,蘇良也就抬起了手,退後了一步。
又害怕寧謫仙再度起身亂來,只能擺手示意,並用淡然的語氣威脅道。
「你要是再敢亂來,信不信我打的你屁股開花!?」
想到了之前的畫面,寧謫仙卻只能羞愧難當的瞪了蘇良一眼。
當真是好膽,你知不知道本宮是什麼人!?
她緩緩起身,就坐在了蘇良的身前,並用滿是仇怨的眼神,注視著他的每一個神情。
「再次跟你說一下,我叫蘇良,是我救了你。」
蘇良對著寧謫仙說道。
「我記在心裡了。」
寧澤仙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眼神深處的殺機卻毫不遮掩。
哪怕她也知道,確實是眼前的人救了她一命。
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為,寧謫仙就會萌生一種當即殺死他的衝動。
「說說吧,你叫什麼?」
見到寧謫仙確實沒有了大動作,蘇良這才問道。
「說出來嚇死你!」
寧謫仙的眼神中生出了一分鄙夷,她的身份高貴,眼前的人聽到她的名字,說不定確實會被嚇得腿軟,再也站不起來。
「清寒宮,寧謫仙。」
當她吐露·出自己的名字之後,心中所想的那幅畫面卻並沒有出現。
蘇良依舊在靜靜的看著她,像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所以呢?
就這?
寧謫仙的呼吸再度急促,她的拳頭緊握,卻奈何不好再次出手,除了眼神的威脅之外,再也沒有旁的方法了。
換做是平常時刻,以她古波不平的心境絕對不可能如此動怒,甚至都不屑於過多解釋。
但偏偏此時修為盡失,而且眼前這人的表情.……著實可恨啊!
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的名字很掉價不成?
「哼,連我的身份都不清楚,看來我還是太高估你了!」
「世人皆稱呼我為天下第三人!」
「懂嗎?」
寧謫仙傲然的俯視著蘇良,一雙眸子早已是清冷不復,儘管充滿了嗔怒,但也更加的人性化,
「而你竟敢對我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今後這天下容不得你。」
「不單單如此,蘇良是吧?天底下所有叫這個名字的男人,我全都——」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啪!」
夾雜在這位天下第三人的驚呼聲,蘇良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天下第三人?
女強人?
打你了你能怎麼樣?
還別提,成就感十足啊!
果然就應該提前以暴制暴,諸如那個病嬌姐控,還有那個白毛蘿莉,也該統統教訓一頓。
思及此,蘇良一時間手掌有些抖。
隨後。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此間徘徊,還是同樣的手法,還是熟悉的感覺。
這下子,寧謫仙嬌軀直顫,蒼白的臉蛋都瀰漫淡淡的暈紅,之前強氣十足的神態消失的無影無蹤,徹底老實了。
顯然是不敢再開口說話了,甚至她滿是殺機的目光也被迫看向別處。
她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混蛋,根本不講道理。
不能跟他一般見識,
我這不叫慫,叫做審時度勢。
正當這時,蘇良再次開口道,
「你究竟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受到了這麼嚴重的傷勢?」
「我大意了,被鳳凰偷襲得手。」
「沒有閃?」
「嗯?」
寧謫仙眉頭挑起,隱隱察覺到蘇良的調侃。
抬頭看去,眼前的少年滿面笑意,怎麼看都像是不相信她的回答。
「不妨告訴你,此次雲夢大澤凶獸異動,全都是因我而起。」
「你如果想要活命的話,趁現在趕緊離開!」
寧謫仙說完之後,眼前少年的表情更顯驚嘆,這可讓她心頭五味雜陳。
何時她也會被人這般懷疑過?!
寧謫仙氣的胸脯劇烈起伏,最後冷聲喝令道。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再說一遍,現在,我要你從我面前離開!」
「這可是你說的?」
蘇良緩緩起身,臨走前還不忘再次確認道。
「我的話自然都是真的。」
寧謫仙再一次模稜兩可的肯定道。
隨後。
蘇良也是沒有繼續死皮賴臉在這裡呆下去,當即洒脫離去,消失在了寧謫仙的眼前。
寧謫仙定定的注視著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在心底里也牢牢記住了這個男人,以及他的名字。
不是要報答,而是待到她視力恢復,定要兌現自己的承諾!
畢竟走入到一個女人心中的方法可不一定非要是好感。
遲早……讓你跪在我面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寧謫仙眼中僅剩下的倔強,漸漸地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呼吸都變得逐漸沉寂下來。
孤寂的山洞,只有自己一人。
平日的寧謫仙亦是身處在寂靜的寒宮內,但不知為何.……此刻的她莫名有一些寂寞。
特別是失去了蘇良吵鬧的聲音,更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連同身上的力氣也在被迅速抽空,她就那麼躺在了地面之上。
每當回想起剛才發生的經過,眼眸內就會有冷意乍現,繼而臉頰還會飄起一抹羞紅之色。
從來沒有被男人那般對待過!
真是厭惡這樣的自己。
這般神情若是被清寒宮的門人,或是天下人看到,她的冷艷孤高,只怕就要換一種寫法了。
此刻,夜深了。
外面倏然開始響起凄厲的嘶吼聲,在這方天地之間傳盪。
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自取其辱,這四字評價真刁鑽短促,看下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