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大公主君紅顏與蘇良的婚約,已經在皇城內鬧得沸沸揚揚,罕有不知曉之人。
自然而然,尚未婚嫁的小公主便成為了這些人,攀上枝頭的目標。
這也是最讓君若雪厭惡的地方。
她可是一心一意追求著自己的姐姐,你們瞎湊什麼熱鬧!
同時。
蘇良入了宴會之後,也是受到了無數雙目光的關注。
所有年輕才俊全都用著異樣的目光注視著這位大秦第一美人的未婚夫,人驕榜榜首,整個大秦的驕傲!
以上種種稱呼,哪一個不是讓他們這些同輩望塵莫及?
既是羨慕,又是嫉妒!
但終歸可望不可即,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他來這裡做什麼?慶祝生日?
可跟小公主未免太親近了吧!
難不成你還想姐妹——
待到君若雪入座,宴會正式開始。
首當其中的,數個頗有權勢的年輕子弟,率先來到了君若雪的身前。
一行人中,以宰相次子為首,同時他也是皇城第一才子。
吳辰!
自幼出口成章,七步成詩,飽讀經書,如同天上文曲星下凡。
更有權貴斷言,此子,將來必然是能夠接任宰相大人位置。
他與自己的兄長,也就是那位被蘇良打成死狗的御林軍大統領,一文一武,共同撐起了宰相家的輝煌時代。
該怎麼說呢,不愧是親兄弟!
在他們走過來的同時,君若雪把目光看向了蘇良,小聲說道。
「就是他們,不知道又要玩什麼鬼把戲。
姐夫,你稍後可得幫我擺平他們。」
聽著她的話,蘇良徐徐把目光望向了吳辰。
就見到他在眾人的簇擁下,向著君若雪一步往前行來。
「小公主殿下,今日是您的生日,在下不才,特地備好一首詩,聊表心意!」
吳辰行禮之後,已經注意到了君若雪與蘇良耳鬢廝磨的親昵舉動。
壓根就沒有去關注他!
他的眉頭一皺,從蘇良的身軀上劃過,隨即就猜出來了蘇良的身份。
國宴之上的事情他有所聽聞,卻不想在此時因為蘇良而破壞了眼下的氣氛。
所以,他還是一臉笑意,誦出了自己的情詩。
「花開可見葉,葉生唯見花,花葉相生伴,餘生傳佳話。」
說罷,他向前一步,
「小公主,吳辰愛慕您已有時日,今日斗膽向小公主表達愛慕之意,還望小公主能……同意!」
這句話一說出來,頓時全場嘩然……
表白了!
這還不算完,彷彿是早就有所準備。
那落在其後的眾人,也是紛紛上前幾步,對個君若雪的方向,連聲恭維道。
「小公主,你覺得這首情詩如何?為了你,大才子可是足足準備一個月,七七四十九首。」
「小公主能得此痴情男子,實乃人生一大幸事啊!」
「……」
眾人的言語之後,是吳辰的笑意盈盈,也在那笑意之下,看向了蘇良的方向。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吳辰的眼神之中,好似充滿了對蘇良的挑釁。
嗯,果然是個孩子。
蘇良輕輕一笑,壓根不放在心上。
可君若雪不能啊!
在諸人的逼迫之下,她拽了拽蘇良的袖子,明顯是在催促他趕緊行動。
感受著她的目光,眾人的目光也隨之看來,其中尚且有數個不知曉蘇良身份,當即質問道。
「此人為何人,為何見他立在小公主身側?」
「我看他不像是有什麼顯貴身份,這皇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咱們還有幾個不知曉的?」
「他好像就是蘇良,大公主的駙馬。」
這話一出,眾人的七嘴八舌也當即陷入沉寂。
蘇良!?
不久前才轟殺陰陽道子,名震天下的絕代天驕。
不認識?
只能說明你們自己身份卑微!
畢竟,之前的交戰,不少才俊根本沒有資格擠進去,自然也就見不到蘇良的面容。
但他出現在這裡,而且跟小公主這般親密,又是為何?
正當這一刻。
吳辰拱手朝向蘇良一抬,主動代替回答了眾人的疑惑,
「吳辰見過蘇公子,今日在小公主的生日宴,蘇公子作為姐夫能到場,自然是代表了大公主。」
「我的對吧?」
簡短的話語,瞬間封鎖了蘇良擋槍的可能。
一旦開口,就是對君紅顏不忠,就是蔑視整個大秦皇室!
吳辰說完,身後的眾家公子也頻頻點頭。
隨即,他又施施然的望向了君若雪,
「小公主,關於我之前的提議,你可否給出一個答覆?」
「姐夫.……」
君若雪不答,只是繼續瞪著蘇良,頗有他不開口,自己就不開口的意思。
這讓吳辰看在眼中,當即就浮現了一抹嫉妒,
「難道小公主的戀情,還需要讓蘇公子代為決斷?
或者說,是蘇公子逼迫小公主去做決定?」
「是否太僭越了!」
此言一出,儼然是赤果果的挑釁。
但偏偏,在場任何一人都明白,吳辰說的話又是無法反駁,不容反駁。
分明小公主直接拒絕就是,為何要吞吞吐吐?
她在盤算什麼?
緊跟著。
面對吳辰一掃常態的咄咄逼人,場下眾人也小聲議論道,
「吳少今日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吧?他兄長之前阻攔了一人的去路,被打成重傷,還不得不親自道歉認錯。」
「這人就是他!」
「如此說來,正好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蘇良聽著那壓低的議論聲,眉頭一挑。
他總算是明白了之前為何吳辰看他的眼神很是怪異。
你哥非要讓我踹,你也想這麼干?
我只想當個與世無爭的好人啊!
然而。
偏偏他身邊還坐著個不嫌事大的粉切黑,
「既然姐夫你不肯幫忙,那就休怪小姨子我不客氣了。」
說罷,在蘇良疑惑的注視下,她好似同仇敵愾的反駁道。
「哼,我家姐夫打個阿貓阿狗怎麼了?」
「不妨告訴你們,姐夫不僅實力超強,而且還會吟詩作對,嘴超甜的~!」
「就你剛剛那首詩,跟他說的完全沒有可比性。」
一瞬間,蘇良就知道要壞事。
因為這個臭丫頭不單單是說,更是大膽的挽住蘇良的胳膊,恨不得將身子都貼上去。
如果這還看不出來,在場眾人真就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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