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成長的瞬間

  1

  昨天晚上，爸爸正在衛生間，突然就聽到你的哭喊。


  哭聲透過衛生間的玻璃門，落入爸爸耳中，仍然讓爸爸覺得聲嘶力竭，撕心裂肺。


  哭聲從客廳轉移到臥室，你邊哭還邊喊:媽媽，我錯了，我再也不了……媽媽，我錯了，我再也不用刀了……媽媽，我錯了……


  爸爸聽的稀裏糊塗，不明不白，不知道你怎麽了，你一直道歉，還以為你闖了什麽禍。


  爸爸急忙從衛生間出來，走進臥室才發現，原來你把手削到了。你想吃梨，就去廚房拿了水果刀，自己學著大人削梨，想把梨切成一塊一塊放到碗裏，然後拿勺子吃。結果削到了手指，左手大拇指被削掉了一塊黃豆大小的皮肉。


  爸爸走到客廳，看了案發現場。梨子快被你削完了，隻剩下一小點了，碗裏盛滿了小半碗梨塊。碗的旁邊放著凶器。


  削梨完成的不錯，隻是刀沒有選好。應該選小的那把，這把太長了，你使用起來有些不靈便，所以會傷到手。如果是小的，就不會有事。


  媽媽輕聲安慰著你，用紙幫你按著傷口，你慢慢才停止了抽泣。爸爸找來紗布，幫你包紮。包紮的時候，爸爸說不許看，是怕你看到傷口又哭。你聽話的閉上眼睛。


  包紮完了，你睜開眼睛，給爸爸說，爸爸，我忍不住，剛剛偷偷看了一眼，但我沒哭。


  爸爸評語:寶貝，爸爸想告訴你，發生這種事情，你是不用道歉的！


  2

  昨天中午，我們兩人在家，吃完午飯，爸爸在寫文章，你說你也要寫作文。


  五歲多的小孩子寫作文，開什麽玩笑？爸爸一直不太相信，你能辦到。理由很簡單，字都沒認識幾個，拚音也沒有學會，字典長什麽樣都不清楚，造句組詞也幾乎都沒有學過，怎麽寫？組織句子的邏輯思維能力更不用說了！

  凡事都有例外。還別說，還真能寫！寶貝，你讓爸爸刮目相看，大開眼界。一會功夫，還真寫了一篇，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你拿來你的圖畫本，在上麵慢慢的寫下一句話:小鳥向天上飛。字跡彎彎扭扭，歪歪斜斜，有大有小，像一處雜亂的綠化帶。


  接著你又寫了:小馬兒愛吃青草。字不會寫怎麽辦？你有辦法。愛字不會寫，你就問小度機器人:小度小度，愛字怎麽寫？小度的顯示屏上就會出現這個字，然後一筆一劃告訴你怎麽寫。之後你又了問青草的寫法，照著寫在本子上。


  接著如法炮製，又寫了:小兔子愛吃胡蘿卜和青草；小魚兒在水裏遊；小青蛙愛吃害蟲；小豬兒哼哼叫；小公雞天天打鳴！


  你寫完，爸爸檢查了一下，一共八句。語句還算完整，字詞也全對，除了字跡潦草，大小不一，基本還算不錯。


  寶貝，寫是寫完了，但是爸爸就是搞不清楚，你寫的這個算是什麽體裁？算是散文詩，還是兒歌，或者是詩歌，或者就是作文？

  爸爸評語:寶貝，自己能想到辦法查生字，寫句子，完成一篇簡單的文章，對於你的這個行為，爸爸提出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