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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往事5

  當天晚上,當江白燃好不容易回到那個地方時候卻發現並沒有人給他開門了。

  在這裡江白燃並不認識其他人,當初抱著周舟上來的時候只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在賭,賭自己沒有記錯。

  於是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硬生生的站到了半夜,直到有個好心的人過來領著江白燃去了其他一間休息室。

  一路上也並不說話,只是遞給江白燃一張地圖,是他可以活動範圍的地圖,江白燃看得仔細,並沒有在意已經到了地方。直到聽見門響,才反應過來帶他來的人已經離開了,本來江白燃還想著明天找他說聲謝謝的,後來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很久很久以後,江白燃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再後來江白燃就出去了,漸漸地也淡忘了這件事情。

  第二天

  A級全體放假,嚴禁靠近教室。所有人都疑惑不已,但沒有人敢對公告提出任何質疑,只能規規矩矩的遵守。

  在A級3班,只有三個人陳汣皈,鶴繁英還有跟著來的江白燃。而他們都望著門口,等待著。

  門打開了,吹起了風,兩個一樣的臉龐出現在了教室門口,但一個是惶恐不安的,一個是威嚴自有的。

  周念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拿出了一張紙遞給陳汣皈,上面寫著;

  「秘密成立第五所,招攬能人為舟所用。」

  落款:周念蓋了章,是一隻鶴。

  陳汣皈和鶴繁英的神色凝重起來,鶴乃周念私用章,一旦同意,等同於站隊,歲朝不是什麼好地方,自然心懷不軌之徒也多,周念能夠在如此年紀便有如此凌厲手段是她們沒有想到的。

  兩人對視一眼,鶴繁英開口:「我們需要慎重的想一想。」

  「可以。」周念輕啟朱唇,淡然之氣,似乎是篤定了她們一定會加入一般。「我做個簡單說明,周舟我妹妹,從小我們就被分開養大,五年前我找到了她,但是情況不允許我將她帶回來,本來是有一個機會的,托某些人的福,錯失良機,但是某些人又再三拿命跟我保證往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我妹妹。」周舟突然的停頓,江白燃抬起頭就看見嘴邊掛著譏諷的周念,更是無地自容。

  陳汣皈和鶴繁英倒是覺得第一段話的故事若是仔細延展開來估計是能拍成一部電視劇了,劇名就叫《千里尋妹記》。不過他們也只是想一想,並不敢當著周念的面說出這話。

  「只是沒想到,我再一次看見我妹妹的時候竟然是這副樣子,」明明周念是一臉的笑意,但是江白燃後背卻沁出了汗水,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江白燃,你此刻還活著真應該感謝祖國的大好制度,你此刻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裡,就更應該感謝我妹妹睜開眼睛求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替你求情。」

  江白燃連連點頭,汗水不停的從額頭冒出,陳汣皈有心搭救,但還沒開口便被周念掃過來的眼神鎮住了。

  這樣的眼神不是一個十五歲孩子該有的,陳汣皈心裡有些震驚。

  只是關於江白燃和周念,周念和周舟,周舟和江白燃的那些過去,她們無從所知,她們也旁敲側擊過很多次,江白燃都是絕口不提一個字。當然她們也問過周舟,可是周舟一問三不知,就連周念是她姐姐這件事情都還是從陳汣皈她們口中得知的。

  至於周念,鶴繁英和陳汣皈是沒有那個資格開口的。

  「小英,你覺得我們應該幫助她嘛?」陳汣皈和鶴繁英躲在窗口,偷看著遠處的周舟和周念,還有站在遠處一動不動的江白燃。

  「想幫就幫。」

  「我不是,我只是覺得她們很可憐。」

  「嗯,我知道。」鶴繁英伸手揉了揉陳汣皈的頭,她知道陳汣皈說的是什麼,可憐的又豈止是她們呢。咱們倆不也是可憐人嘛,鶴繁英在心底自嘲的笑。

  江白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麼簡譜的一間屋子居然能做飯。他明明在大廚房蹲守了一晚上,別說是看見鶴繁英的身影,就是連鶴繁英的聲音都沒聽見。可是當門打開的時候,陳汣皈居然很友好的跟他揮手叫他吃飯。

  第二次,他在中午就看見鶴繁英和陳汣皈進了房間,一下午都沒有出來,他躲在大花壇旁邊守到天空中都爬上了月亮,才放棄。本來還以為今晚沒飯吃的他,打開房間門的那一剎那驚呆了!

  桌子上居然是飯菜,更奇怪的是那兩個人去了哪裡?

  就這麼簡單的一間屋子明顯不能藏人,江白燃咽了咽口水,抓起唯一能夠防身的-——筷子,緊緊的捏住,誠惶誠恐的縮到床上,把自己捂成了一個粽子,露出個頭來就這樣干坐了一晚上。

  以至於第二天出門看見端著早飯回來的鶴繁英,像看見鬼一樣的害怕。旁邊還有穿著白裙子一臉溫柔的叫他去吃飯的陳汣皈。仔細一看陳汣皈確實白得有些過分。

  淡定,江白燃淡定,興許這就是什麼高科技的技術,你可是共產主義接班人,不信這些,不信這些!江白燃不停的給自己心理暗示。

  「你手抖什麼抖?」鶴繁英從早上看見這貨就是一臉的精神不振,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我沒~我沒沒沒抖~沒抖啊!」江白燃用自以為很正常的聲音回話。

  「小江,你確定?你看看你的手?」陳汣皈透露出關心的眼神,鶴繁英緊了緊筷子,掃了眼這個無用的男人。

  江白燃的手抖得連鹹菜都夾不上來了,於是自覺地放下筷子,自以為沒有漏出破綻的說:「我就是~就是比較喜歡喝白粥。」

  於是鶴繁英看著用勺子都把粥給抖出去的男人,怒了:「你是不是有羊癲瘋?這是發病徵兆嘛?」

  「啊?」江白燃被突然一問,給問懵了。

  「你啊什麼啊,抖了一早上了,桌子椅子都跟著你在抖,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你不吃可以,自己出門右轉,別在這裡打擾我們。」鶴繁英盯著江白燃狠狠的咬了口包子。

  江白燃瞬間落荒而逃,朝著周舟的地方狂奔,他想要是那麼不幸運碰見周念,那大不了也就是被周念打一頓,活這麼久了皮糙肉厚的挨一頓打沒關係。想通這一層之後於是跑得更快了。

  留下陳汣皈和鶴繁英面面相覷。

  「你嚇唬他了?」陳汣皈輕聲問。

  「沒有,最近這麼忙誰有空去嚇唬他呀。」鶴繁英回答。

  「那你昨晚幹嘛去了?」

  「啊,這個,我就是,就是···」鶴繁英就是了半天也沒有就是個所以然出來。

  陳汣皈笑著又夾了一個包子在她嘴裡,「好了,沒有就沒有,我信你,哈哈哈哈。」

  看著笑得很開心的陳汣皈,鶴繁英啃了一大口包子,想到昨晚的事情,覺得還是背上嚇唬江白燃的罪名比較好,也就沒有解釋,於是這場美麗的誤會延續至今。

  「小氿~」鶴繁英帶著一些撒嬌又無奈的語氣叫了一聲。

  「怎麼了?」陳汣皈看向她。

  「這是個菜包子!」鶴繁英拿著手上的包子遞到陳汣皈的面前,一臉委屈的樣子。

  「哈哈哈哈,那你這個先給我吧。」於是挨著把桌上的包子一個一個的掰開,把肉包挑出來擺在了鶴繁英的一面。

  要是江白燃沒有跑,此刻應該能看到鶴繁英看向陳汣皈的眼神是帶著一些專註的,只可惜,蒼天註定,江白燃是看不見的,以至於他日後提起這件事,都要感嘆一句孽緣啊孽緣,眼瞎啊眼瞎,找死啊找死。

  另一邊拼了命在奔跑的江白燃完全想不到自己的身後是如此的溫馨和諧,只像是背後有兩條惡狗在追一樣的奔跑,讓人看見了不禁想高歌一曲,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周,舟,快給我口水喝!」好不容易跑到門口的江白燃已經要被渴死了,一晚上沒睡,大早上的又受到了驚嚇,在如此路況複雜的情況下終於成功的找到了周舟的住處實在是不容易。

  喝了遞過來的水,抬頭向上一看,一句謝謝卡在喉嚨。

  不是吧,這麼巧?我第一次過來,這麼早還真的能遇上周念。江白燃的內心是崩潰的。

  「您,這麼在這裡呀?」江白燃顫顫巍巍的開口,卑微且慫的把空水杯放回到桌上。

  周念很不爽的看了一眼江白燃,真的是想掐死他,這麼多天,這麼多時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今天,偏偏選今天早上。她好不容易空出了這麼一個早飯的時間,「還渴嗎?」

  江白燃聽後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渴了。」

  「有什麼大事情嘛?」

  「沒。」

  話音剛落就被周念丟出了門外,啪的一聲門關上了,咔的一聲,門鎖上了。

  江白燃不僅感嘆問世間何為孽緣,他就是啊!造孽啊造孽!看了眼來時的路,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又看看面前緊鎖的門,打開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真的不想要命了。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原地不動最好。

  外面的日頭越來越大,曬得江白燃眼睛有些發昏,竟然隱隱約約的看見了陳汣皈和鶴繁英過來,耳邊還想起了她們的聲音,於是心中大驚,暈了過去。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不頂用?門口一曬就暈了?這才是早上十點鐘的太陽,還沒到毒的時候呢。」江白燃的耳邊是鶴繁英的聲音。

  還有周念的聲音:「確實很弱。」

  陳汣皈打圓場:「好了,可能是昨晚被小英嚇著了吧,剛剛醫生不是也說了嘛,是舊傷沒好又受驚過度,這早上的日頭雖然沒有那麼毒,但還是曬不得的。」

  周念挑眉:「昨晚?」

  鶴繁英趕緊接話:「對呀,就是昨晚,誰知道他這麼不經嚇呢!」

  周念一副瞭然於胸的神態看了看鶴繁英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床上的江白燃悠悠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面前的小妹妹,一雙眼睛是梨花帶雨,一聲操你大爺就這樣卡在了嘴邊,變成了:「沒事,沒事。我這不是醒了。」

  然後轉過頭幽幽的看著鶴繁英,鶴繁英被盯得不自在,渾身發麻:「看什麼看?弱雞男。」

  江白燃才醒腦子還沒有重啟腦子裡只蹦躂出兩個字:「你!小人。」

  「喲,垃圾。」鶴繁英輕而易舉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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