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亂說了一個理由,也抬眼看出去,卻也被眼前的景色迷了眼。
面前幾棵大的梧桐樹,葉子已是黃燦燦的一片,隨著秋風掃落葉,它們的葉子紛紛揚揚地隨風落了下來。
地上一片金燦燦的樣子,也有一個沙彌在那裡拿著掃帚掃著落葉。幾隻鳥兒飛過,一派靜謐的景象多了幾分動靜。
太后看著她著迷的神色,更是開口說道:「這好看嗎?待會帶你去後山看更好看的如何?」她覺得令曉棠這丫頭什麼都表現在臉上,更是對她有了新的認識。
令曉棠聽到她的話,更是點了點頭,開口道:「那你先去休息,等晚一些再一起去可好?」令曉棠覺得太后說的正合她意,這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後山祝你野雞了。
太后看她激動的眼神,開口說道:「不要亂跑,不然我可不會去找你。」看著她嚴肅的神情,令曉棠噗嗤笑了一身,哄道:「好好好,我不亂走,你就先去休息一會吧。」
她同太后一起去到卧龍寺之後,在上階梯的時候也注意到太后一直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她只是什麼都沒說。
把太后扶進去之後,出來庭院里撿幾片掉落的梧桐樹葉,那小沙彌看到她之後,放下掃帚對她行禮,她笑笑點頭就轉身回自己的禪房了。
把那幾片葉子安放好,剛準備上床休息,太後身邊的丫鬟就過來敲門,她下床開門之後,丫鬟就遞給她一包東西。
她一臉疑惑地接過去之後,丫鬟開口道:「這是太后吩咐奴婢拿過來給西王妃的,奴婢先行告退。」
令曉棠進門把門關上以後,就打開那用紙包好的東西,發現是幾片肉感,她瞬間知道是什麼情況。原來是剛把自己入座吃面時的神情暴露自己想吃肉了,太后才讓宮女給她拿這肉過來給她。
她看著裡面的肉乾,突然笑出了聲,果然還是如白貴妃所說太后她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她拿起一片坐在床邊吃了起來。
最後她都吃飽了,這才躺在床上思考著太后的行為。突然覺得這個人也挺好玩的,就覺得有些釋懷了。
最後令曉棠又睡了過去,直到晚上才醒過來。她走到窗前看著圓盤似的月亮,突然想起今日同太后說的話,趕忙開門走去隔壁。
她推門進去的時候,太后正坐在裡面喝茶。
看到令曉棠進來,她開口說道:「醒了?餓了嗎?」令曉棠有些慌亂地走到她身旁,輕聲說道:「太后,我睡過頭了,這後山……」
她第一次在太後面前有心慌的感覺,太后卻毫不介意道:「哀家也是剛剛睡醒,後山明日再去也不遲。」
令曉棠看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哪裡有剛睡醒的模樣。令曉棠知道她是在遷就自己,給自己台階下。她走過去給她揉揉肩膀,開口道:「太后,你怎麼會拿肉乾來這裡啊?」
太后感受到肩頭兩隻柔軟的手不緊不慢地捏著,她就放鬆下來。緩慢開口道:「本來想拿來喂兔子的,沒想到便宜你了。」
令曉棠低笑一聲,順著她的話說道:「是是是,那我得好好感謝太后的好意了。」她手法靈活地給她揉著肩膀,太后差點舒服地感嘆出聲。
太后要朗誦經文,所以令曉棠呆了一會就出去隨意逛逛了。
卻在轉角處碰上了慧明大師,她行了行禮,慧明大師卻開口道:「這位施主,你可是第一次來這?」
令曉棠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慧明大師也點了點頭。一時間,兩人就站在轉角處沒有說話。令曉棠忍受不了這尷尬的局面,就開口道:「大師,您覺得那個老婆子如何?」
令曉棠仰頭向太后的房間指去,慧明大師聽到她這句話,竟然笑了出聲。她手裡轉著佛珠,帶著令曉棠慢步向前。
慧明大師緩步走著,開口說道:「也只有你這麼稱呼她,令施主,那你覺得她是如何的人?」她直接把問題拋回來給令曉棠,令曉棠前行的腳步一頓。
她淡淡開口說道:「我覺得她挺好哈哈哈。」她下意識覺得這慧明大師同太后的交情肯定不淺,不然她也不會同她討論這個話題。
她原本以為慧明大師不會說話了的,令曉棠剛想告退,就聽到她開口道:「人生難得的就是放下自己執念的事情。」
她這沒有依據的一句話,讓令曉棠愣了一下,隨後她就同慧明大師告退。慧明大師看著她的背影又開口道:「施主,放下即是成全。」
令曉棠直接抬腳離開,她也知道慧明大師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也想清楚了。就直接回房進空間看看小金了,小金已經進入休眠狀態,她也只能看看自己種的那些草藥。
第二日一早,令曉棠也趕緊起床,沒有賴床。同太後去上了一次香之後,就同她一起去後山看看。
太后不讓婢女一同前去,她直接同令曉棠一起前去。
令曉棠看著她讓婢女拿來一個筐和兩個鋤頭,她好奇問道:「太后,您這是要……」太后開口說道:「你不知道,這個季節後山野菜挺多的,我去弄一些回來給你做吃的。」
令曉棠驚訝了一聲,她開口道:「太后,您還會下廚?」她這句話是下意識地問出口,沒有想到這句話有些不妥。
太后開口道:「好久之前的事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做出來。」令曉棠看她感慨的樣子,直接背起她手裡的籮筐,就跟著她一起往後山去。
令曉棠和太後走進後山,發現這裡有許多小動物,她抬頭看到幾隻松鼠在樹上跳來跳去。陽光撒下來,透過稀鬆的樹影,她伸手想接住那一束光。
看著不少開著的花朵,她也摘了一束。令曉棠把那束花遞到太後面前,太后開口道:「好看吧?」
看著她愉悅的笑容,太后覺得挺好的。
令曉棠把筐放下來,把花放進去,拿起鋤頭,還挖到了不少草藥。太后也帶著她開始找野菜,令曉棠也挖了好多。
太后看到她手裡的這把野菜,驚訝開口道:「你也懂這些野菜?」令曉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輕輕點了點頭。
太后更是欣慰地笑了笑,兩人很快就把這個小筐給裝滿了,兩人剛想回去。太后剛轉身,就踩進一個洞里,她驚呼一聲,令曉棠轉身就看到她跌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