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到后也只是笑笑點了點頭,最後白貴妃和太后又聊了一些瑣事就打道回府了。
她走出太后寢宮的時候,就發現太後身邊的公公鬼鬼祟祟地從牆角路過。她不禁懷疑起來,抬腳就輕聲跟了上去,還不忘轉身讓自己身旁的宮女別出聲。
她跟了上去,跟著那個公公拐了好幾個彎就看到他在不遠處停了下來,白貴妃躲在一旁的花叢旁看到他似乎與一個女子在交談。
白貴妃這個角度看著不是很真切,只好又上前挪了幾步換了個角度查看,就看到公公對面是身穿宮女服裝的令伊夢。
白貴妃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傾身過去聽他們在說什麼。
她就聽到那個公公說道:「最近宮中並無什麼異常,只不過今日白貴妃來太后這邊坐了好一會兒。」
公公小心翼翼地稟報著,令伊夢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從衣袖裡拿出一袋銀子放在公公手裡,又說了句:「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公公連忙點頭,令伊夢才放心地轉身離開。
公公看著令伊夢離開后,把手裡的銀子塞進懷裡后也沒多做停留,也抬腳離開了。白貴妃等到兩人都走出很遠之後才從花叢里走出來。
她隨手撫了撫不小心落在衣服上的花朵,低頭說了一句:「你們好得很!」抬頭就看到匆匆跑過來的宮女,她沒說什麼,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宮。
她又派人連續觀察了兩日,發現太後身邊的那名公公與令伊夢都有往來,並且每次都跟她彙報朝堂之事。看來那個人是十分了解朝堂之事,她點了點頭就讓彙報情況的人退了出去。
她只知道了他們見面,但是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他們聯合乾的事情。白貴妃低頭思考了一會,就叫來身旁的宮女,在她耳邊耳語兩句:「你去把找到繪圖之人的消息散播出去,看看有誰反應大。」
宮女退出去以後,就讓幾個人一起散播謠言。一時間,皇宮裡的小道上都是宮人的竊竊私語聲,都在討論著誰才是幕後兇手。
公公今日剛去見完令伊夢回來就聽到了太後宮里的宮女躲在一旁討論著,他聽到了內心一緊,出聲勒令道:「都在幹什麼?沒事做了嗎?嚼什麼舌根」
幾個宮女聽到他出聲了,趕緊散開各自去幹活了。
傍晚的風吹動著一旁的樹葉,沙沙聲驚醒了陷入沉思的公公,他越想就越覺得害怕,他趕緊扔下浮塵跑回自己的住房。
他匆匆忙忙地拿出個一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又換了一身衣服。等到天完全黑了下來,他才偷偷摸摸地背著包袱溜出去。
他剛貼著宮牆剛走出去不遠,就被一個人捉住后衣領。他嚇得回頭,就看到是白貴妃身旁的黃侍衛。
公公哆嗦著腿,大著膽開口道:「黃侍衛,這麼晚來這邊賞月啊?洒家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就想把自己的衣領從黃侍衛的手裡弄出來,就想轉身就跑。
黃侍衛看著想要跑路的公公,他也不多廢話,直接一手劈到公公的後頸,剛邁出一步的公公瞬間連人帶包就摔在了地上。
待公公再次有意識時已經是被宮女潑一杯水在他臉上之後了。
他被潑了水之後,悠悠轉醒。躺在地上看著富麗堂皇的天花板,他轉了轉眼珠子,餘光就看到坐在上位的白貴妃。他徹底反應過來,趕緊爬起來。
白貴妃看到公公醒過來了,氣定神閑地喝了兩口茶水,抬眼時就看到他慌亂得跪起來。白貴妃悠悠說了一句:「說罷。」
公公聽到她這兩個詞,嚇得直磕頭,一副哭腔地求饒道:「貴妃饒命,貴妃饒命,都是奴才一時鬼迷心竅,把地圖栽贓給西王妃。」哆嗦地說完一句話之後就拚命地磕頭,白貴妃只聽到「咚咚咚」的聲音。
她知道結果后,讓黃侍衛把人帶下去關著先。
她本來還沒打算捉拿他,誰曾想他聽到謠言后慌不擇路。現在看來,他也不可能是幕後之人,不過總算是擺脫了令曉棠的嫌疑。
她本來想告訴一下太后的,轉念一想到太后討厭令曉棠,白貴妃乾脆就不同她說了。直接叫宮女去西王府給付戟宴稟明這裡的情況。
令曉棠這時在牢里很是憋屈,無緣無故被捉過來就算了,現在伙食還變得那麼差,她只是盯著手裡的白饅頭無從下口。
她突然就朝著對面牢房正在狼吞虎咽的李尚開口道:「李兄,我想念你酒樓的好酒好菜了。」李尚聽到她這句話后噎住了。
他咳了好久后悠悠地回答道:「王妃,我也想啊,等出去了在請你吃一頓飯就是了。」令曉棠聽到李尚這麼說之後,開開心心得掰著饅頭吃了起來。
宮女將白貴妃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付戟宴,付戟宴沉鬱了幾日的心情不免有些撥開雲霧見太陽的感覺。
他得知是太後身邊的公公幹的事之後,他是不信那人是太后指使的。因為她就算是討厭令曉棠,也不會拿國家安全當兒戲。
第二日,就是皇帝所給付戟宴的第四日,堂審就如期舉行了。
令曉棠三人被帶到大堂之上,她剛邁進去,就看到付戟宴坐在審問官的一旁,看到他眼底的青色,她不由得心疼,可是她不知道付戟宴看到她這副模樣,更是揪心。
她不知道她現在可謂是要多臟就有多臟,衣服已經不見原來的顏色,臉上也有些許泥灰,頭髮上還插著幾根草,而且本來紅潤的臉龐也顯瘦下去了。
付戟宴看到她進來后看到自己眼睛發亮的樣子,不由得心一緊,沒想到她在牢里受了那麼多委屈,還以為她被人欺負了,其實不過是她打老鼠把自己作出來的邋遢樣。
他趕忙站起身走到令曉棠身旁,看到她除了髒了些,瘦了些就沒有哪裡不妥的地方,又鬆了一口氣。
刑部尚書看到付戟宴站起身走過去后,又看到令曉棠三人已經被帶了上來,直接拍案問道:「令曉棠,你是否知道地圖一事?這事是否是西王爺指示你所做?」尚書不敢直呼付戟宴的名諱,只敢喊令曉棠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