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蟲蠱
「那師父要怎樣收下弟子啊?」威廉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太渴望跟師父學中醫了。」
以前威廉也很鄙視中醫,認為中醫的臨床報告太少,科學依據不夠充分,就是一種只能讓人獲得心裡安慰,卻療效甚微的醫學。
論其影響和貢獻,遠無法和主流的西醫相提並論。
然而今天見識過楚歌的治療之後,使得威廉對中醫的看法大為改觀。
中醫不但療效確切,簡直堪稱神奇。
亦或者說,是楚歌這樣的神醫,才讓中醫變得如此神奇的。
他現在對楚歌敬若神明,崇拜得五體投地,甚至可以說已成為楚歌最狂熱的崇拜追隨者和忠實信徒。
「等泰康醫院的交接手續后,你必須盡心竭力的輔佐蘇醫生,將泰康經營得更加出色,」楚歌道,「我會先考察你一段時間,觀察一下兒你的表現,然後再談收徒的事吧!」
「好!師父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威廉拍著胸脯保證道。
「楚醫生,這花兒太美太香了,想必和您剛才給蘇大爺治病有關吧?」一個小護士好奇地問道。
兩個小護士,還站在那盆紫玫瑰前交頭接耳,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它們已不再是單純意義上的紫玫瑰,而是一盆包治百病的神花,」楚歌道,「念在你們兩個看護蘇老爺子有功,可以各采紫玫瑰的一片花瓣珍藏起來,以做不時之需。」
「真的嗎?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一個小護士高興地說著,連忙摘下一片花瓣,小心翼翼地藏在自己最貼身的口袋裡。
另一個小護士亦是如此。
若別人說這盆紫玫瑰是包治百病的神葯,兩個小護士一定認為對方是神經病。
可楚歌是誰?是醫神,是起死回生的活神仙,他的每句話,都有著讓人深信不疑的力量。
隨後,人們便驚奇的發現,那盆紫玫瑰憑空消失了。
只有蘇紫妍知道是怎麼回事:楚歌曾和她說過,只要楚歌使用異能給病人治病,就會降臨異象。
他這種特殊能力每月只可施展一次,給爺爺治病,無疑是透支了下個月的異能,才讓那盆紫玫瑰產生變異,成為了珍稀的神葯。
「請問楚醫生,蘇爺爺除了肺部腫瘤外,還得了什麼病?我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病,」一個小護士疑惑地問道。
「是有人給蘇老爺子下了蟲蠱,」楚歌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大家只聽說過蟲蠱是傳說中的一種巫術,誰也沒親眼見到過,更不了解這種蠱術是如何施展的?
「切!蟲蠱是巫術,是妖術,誰有那麼大的本事給老爺子下蠱?純屬無稽之談,」陸道平譏諷道。
「我若說蠱是陸少爺下的呢?」楚歌的語氣半真半假。
「你放屁!老子要有這本事,早就把你給滅了,」陸道平大怒道。
「你當然不會蠱術,或者說,你的蠱術還不成熟,但你卻可以做蟲蠱子蠱的搬運工,」楚歌冷笑道,「若非我用了全部的蒲公英花,並在花中暗自刻下了化蠱之法,就不可能救得活蘇老爺子。」
「你們先出去吧!只留下小妍一人,我有話要對她說,」蘇子厚似乎不願楚歌與陸道平再爭吵下去,朝眾人擺擺手道。
蘇朋的眼神中流露出嫉妒之色,他猜測爺爺留下蘇紫妍,多半與家產的繼承有關。
楚歌出去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候蘇紫妍,威廉則不肯坐,垂手侍立在楚歌身邊。
楚歌要將這家醫院劃歸蘇紫妍名下讓其經營,得等蘇紫妍親自和周泰康完成交接手續。
威廉對醫院的運營也極為熟悉,不失為一個得力的幫手。
周泰康、蘇朋和陸道平則嘀嘀咕咕的去了院長辦公室,楚歌也沒理他們,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陸大少,這次你可是把我坑慘了,」周泰康喋喋不休的埋怨道。
「周院長,賭約可是你自己立下的,我又沒強迫你,」陸道平冷哼道,「我看都怪你色迷心竅,利令智昏,才陷入了那小子的圈套之中。」
「賭約上可是有陸大少的簽名,難道陸大少真的見死不救?」周泰康有些生氣了。
他覺得陸道平就是個無賴,比他還要無恥。
若這場賭約贏了,估計陸道平會一腳將他踢開,獨享蘇紫妍的。
可輸了,這小子卻做了甩手掌柜,讓他輸得血本無歸。
「周院長,我也不是不幫你,你可以拿著賭約去省城,當面向我父母要錢呀!我又不是不認賬,」陸道平滿不在乎的說道。
特么的!你小子又來!
周泰康氣得直哆嗦,陸道平的父母,怎麼可能替兒子,還這筆十億的荒唐賭約?
「兩位不必爭執,我倒有個好主意,」蘇朋忽然陰險一笑道。
「什麼主意?快說!」周泰康和陸道平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就給那鄉巴佬來個死不認賬,他是個鄉下人,剛來城裡,既沒有關係又沒朋友,讓他有本事去上面告啊!看法官怎麼判?看法律支持打賭嗎?」蘇朋的話,令得陸道平和周泰康茅塞頓開。
「蘇兄弟說得不錯,以周院長在江城的威望和關係,還怕和那鄉巴佬對簿公堂嗎?」陸道平撫掌稱善道,「何況,法院也不會受理這種打賭的官司,讓他小子投訴無門,此事自然不了了之。周院長依舊是這家醫院的掌門人,自己一手創立的醫院,豈可輕易拱手讓與他人?「
「就這麼辦!」周泰康將牙關一咬,「啪」的一拳重重擊在桌子上沉聲道。
重症室。
「小妍啊!你和那少年楚歌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蘇子厚一臉嚴肅的問道。
「爺爺!我們也只是今天才認識的,」蘇紫妍紅著臉回答道。
「爺爺承認他是個人才,有些真本事,可以說醫道通神,但社會是複雜的,無論周泰康還是陸道平,都不是他惹得起的,依我看,那份賭約根本無法奏效,」蘇子厚皺著眉頭道,「最關鍵的一點是:我們蘇家的產業,多半是要依賴陸家的,一旦陸家對我們蘇家施壓,我們除了妥協,就只有破產,這也是我和你爸媽,要將你許配給陸道平的原因。」
蘇紫妍還是第一次聽爺爺和她說這些話,本來剛剛好起來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無比沉重。
她真的可以為了自己的一時任性,而完全拋棄整個家族於不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