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肖雪衣看著眼前的蛋糕,這並不是真的蛋糕,而是一塊沙地一般的蛋糕,蛋糕上面插著幾面旗子!
「這是什麼意思?」肖雪衣不解的看著這生日蛋糕,謝尚軒看向了上官鴻曄,上官鴻曄低聲道:「這,是白家!」
「白家?」肖雪衣一愣,上官鴻曄呼了口氣:「沒錯,白家就是這塊蛋糕,而這些旗子,就是要分蛋糕的人!」
「胡,張,周,岳,謝!」上官鴻曄看著謝尚軒:「謝,不是謝家的謝,而是老爺子的謝,這五家是?」
「燕京的五大豪族,傳承百年以上,底蘊深厚,軍政皆有!」謝尚軒看著那五面旗子,而後緩緩開口說道!
上官鴻曄平靜道:「那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了,白家這塊大蛋糕,誰都想吃一口,他們五家都要分一杯羹!」
肖雪衣看向了那平衡車,皺起了眉頭,上官鴻曄平靜道:「這是叫王不要忘了平衡,燕京是帝都,不可能讓一家獨大!」
謝尚軒緩緩呼了口氣:「我現在想的並不是這個問題,而是,白雲炫跟許必勝,這兩人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他眯起了眼睛:「白雲炫以為老師時日無多,在這種時候去找許必勝,留下了老師,說明他有了新的目標!」
「這個人,應該就在東陵城內!」謝尚軒眼眸精光閃爍,上官鴻曄和肖雪衣都是一怔,東陵也是他們沒法插手的地方之一!
而此時此刻,在東陵城內,一座山澗小酒肆之中,白雲炫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白髮蒼蒼的侏儒老者!
很難想象,這個在五十年前攪動了世界經濟風雲的恐怖人物之一,那個當年被稱為東方財神的存在,谷齊方!
谷齊方泡茶的動作很慢,身前卻是擺著三杯清酒,顏色各異,他說話也很慢:「我這裡,很久沒有客人來了!」
白雲炫微微笑道:「那是因為他們識相,不想也不敢來打擾您的休息,而我不識相,所以我來了!」
谷齊方指了指那三杯清酒:「這三杯酒,一杯是朋友,一杯是敵人,一杯是毒酒,你選一杯吧!」
「是朋友,你會品嘗到甜的味道,是敵人則是苦的味道,若是毒酒,也就不用管什麼味道了!」
「我一杯都不會選!」白雲炫則是搖了搖頭:「哪怕是十杯酒裡面有一杯毒酒,我都不會選!」
「谷財神,我來是跟你談合作的,而不是來求你幫忙的,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清楚!」
「有一點,我希望你也能夠清楚!」谷齊方看著白雲炫:「我給你的是選擇的機會,而不是拒絕的權利!」
「你是沒有權利拒絕我的,明白嗎?」谷齊方神色淡然,白雲炫一愣,而後卻是笑了起來,笑的很是燦爛!
白雲炫笑了起來,看著谷齊方:「真是難以想象,當年的谷財神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傲,你可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谷齊方淡淡道:「我一無兒女,二無家族,三無懼生死,四嘛,你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谷齊方搖了搖頭:「你已經錯失了選擇的機會,很抱歉,請你離開吧,不要再來打擾我!」
白雲炫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後平靜開口道:「谷財神,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沐清泉河這個人嗎?」
「沐清泉河!」谷齊方一震,低聲呢喃著,白雲炫笑道:「他們此刻就在我燕京白家的地盤上做客,而且還在那裡安家!」
「我覺得,您有必要去燕京看看他們,您覺得呢?」白雲炫笑的很燦爛,這便是他的底片,沐清泉河,谷齊方的恩人!
「你還真是有備而來,不過你找錯人了!」谷齊方淡淡的看了白雲炫一眼,白雲炫一怔,找錯人了?
「我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我還在乎別人的死活?報恩?我都快死了,我還管什麼報恩不報恩?」
「谷齊方!」白雲炫皺眉,看著谷齊方,谷齊方淡淡道:「小娃子,想要威脅我,你現在不行!」
谷齊方一笑,而後轉身離開,白雲炫臉色陰沉,死死地盯著谷齊方的背影,冷哼一聲:「我就不信,你不幫我!」
而此時此刻,在這酒肆二樓的許必勝搖了搖頭,看著監控裡面的白雲炫和谷齊方的對話話,他嘆了口氣:「要輸了啊!」
他看著白雲炫離開的車子,不由苦笑:「太傲了,這麼的狂傲,如何能成大事哦,就是可惜,當初把冥王得罪的太死!」
一道人影從下面走了上來,赫然是谷齊方:「那你就可以順水推舟,泛著你眼前就有一個替死鬼!」
許必勝一震,谷齊方看著他:「你一生都在投資,也在學那秦時的呂不韋,想要來個奇貨可居,所以選擇了白雲炫!」
谷齊方搖頭道:「這個人不配,你有呂不韋的心,卻沒有他的眼睛,這樣的人,如何跟嬴子楚相比?」
「當年嬴子楚為了太子位,甚至可以認華陽夫人為母,呂不韋的投資才得以成功,你覺得,他行嗎?」
「今天若是那嬴子楚,他會三杯酒都喝下,然後笑著看我給他解藥,而如果是那冥王!」
「他的劍會在我的脖子之上,沒有人會不怕死的,人越老,越想活,若真不怕死,那冥王就真會讓你去死!」
「但這個白雲炫,他不行,他沒有這樣的魄力,因為少了柳雲修,就只有我能夠對付這冥王了!」
「所以我成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可他卻還是自顧身份,而不肯吃一點點虧,還要跟我討價還價,甚至出言威脅!」
「許必勝,你就算叫許百勝,可若是有一敗的話,這一敗,就會讓你跟我一樣,讓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頃刻消散!」
許必勝一震,而後陷入了沉思之中,谷齊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白雲炫,真的值得自己傾盡一切嗎?就他現在的表現!
許必勝呼了口氣:「我跟冥王之間,畢竟有大仇恨,就算他現在不察,以後也會知曉的,靠近他,太過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