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放的血花,說明有人受傷了,他們都是看向了下方的兩人,鮮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是厲昊天!
他的左臂被軒轅劍劃開了一道口子,上官鴻曄頓時笑了起來,北冥不歸則是搖了搖頭,厲昊天,太冒險了!
厲傾城眼中一緊,米雪兒有著嘆息,這第一次的交鋒,也意味著後面重要的結果,厲昊天受傷,開始就處於了下風!
厲昊天看著自己的左臂,笑了起來:「我記得上一次,一開始就佔據上風的人,好像是我!」
「那一次,你原本是可以留下我的!」謝尚軒知道,厲昊天說的是開元巷襲殺的那一次,那一戰,自己臨陣脫逃了!
「我只是覺得,留下那樣的你,太過無趣!」厲昊天平靜的看著自己的手臂,抬頭看向了謝尚軒!
「那麼今日一戰,你沒有再留下我的機會!」謝尚軒手中長劍一轉,直接就朝厲昊天斜劈而來!
「呵呵呵!」厲昊天低笑,手持泰阿,直接一劍斬了下來,厲昊天眼眸戰意磅礴,絲毫無懼!
「鐺!」「鐺!」古劍爭鳴,劍光凌厲,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兩把古劍都是泛著淡淡的光暈!
一聲低喝,厲昊天一劍刺出,謝尚軒側身一躲,手中軒轅劍在掌心之中旋轉了起來,割裂了厲昊天身前的衣衫!
厲昊天身影爆退,謝尚軒一步踏出,整個人就沖了過去,長劍直刺厲昊天胸前,毫不留情!
厲昊天側身躲避,軒轅劍貼著他的泰阿劍滑了過去,濺起一片片火花,而謝尚軒的一腳則狠狠踢了下來!
厲昊天一聲冷哼,左手一拳迎了上去,「砰!」「啪!」兩人同時後退,互相看著對方!
「戰!」厲昊天一聲厲喝,再次迎了上去,汗水已經渾身濕透了,謝尚輊目光閃爍:「來!」
「鐺!」「叮!」兩人再次交手,不知不覺,從兩人交手開始,已然過去了接近兩個小時!
「厲昊天,危險了!」米雪兒突然說了一句,厲傾城一愣,米雪兒輕聲道:「接下來,就是王的主場了!」
「兩個小時,厲昊天損耗太大了!」米雪兒平靜道:「他沒有在兩個小時之內擊敗王,那麼接下來要承受的,就是失敗!」
「王的攻勢,他擋不住的!」米雪兒低聲呢喃,厲傾城一震,朝厲昊天看了過去,厲昊天的身形已經有些不穩了!
而與此同時,在那道觀之上,上官鴻曄興奮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知道,厲昊天要敗了,不留餘地的敗了!
北冥不歸搖了搖頭:「可惜了,龍榜第一,龍閣的紫衫龍王,若他遇到的不是冥王,都有生死相拼的一戰!」
他低聲一嘆:「奈何冥王的劍道,甚至是冥王的劍,都是死死的壓制了他,他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全部實力!」
上官鴻曄看了北冥不歸一眼:「你錯了,這是註定的,就算厲昊天的泰阿不被軒轅壓制,他也會敗!」
「因為王要的是厲昊天的命,而厲昊天要的,卻是勝利!」上官鴻曄眯起了眼睛:「他是真的,很想勝王一次!」
「哪怕是在武道上!」上官鴻曄笑道:「可惜了,王註定了不會失敗,因為厲昊天,即將沒命了!」
「勝一次?」北冥不歸一愣,看著下方的厲昊天,真的有這麼大的執念嗎?就為了勝一次,都可以把自己生命置於危險?
「嗤!」又是一縷血花綻放,這一次,是厲昊天的腹部,雖然他躲避的很快,但軒轅劍還是劃破了他的肚皮!
謝尚軒一轉身,直接就是殺了過去,他可不想再給厲昊天休息的機會,一戰定乾坤,決生死!
軒轅劍光再次襲殺而來,厲傾城已然驚呼出聲,厲昊天則是臉色蒼白,低頭一笑,直接就沖了過去!
「鐺!」「嗤!」一劍碰撞,厲昊天爆退,謝尚軒的軒轅劍再次從他身前劃過,在他左肩帶起一道傷口!
「嗤!」「嗤!」謝尚軒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每一劍落下,都是帶起一道血痕,轉眼之間,厲昊天身上受傷嚴峻!
「你,敗了!」謝尚軒一劍割向厲昊天脖子,厲昊天臉色大變,側身一躲,軒轅劍貼臉而過,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劍痕!
「敗了!」厲昊天單膝跪地,泰阿插在地上,斗大的汗珠不斷滴落,整個人都是鮮血淋漓!
「你為什麼,始終如一,從未變過?」厲昊天盯著謝尚軒,從頭開始,謝尚軒的劍道都保持著同一種狀態!
謝尚軒搖了搖頭:「因為我知道,你想讓我變化,你的所有變化,都是想讓我變化,如此而已!」
他持劍而立:「既然如此,那我只要不去理會你的變化,不管你怎麼變,我都是這種方法攻擊!」
厲昊天苦笑:「你還真是心如止水啊,我露出那麼多破綻,你都忍得住,就是在慢慢的磨死我!」
謝尚軒淡淡道:「我不急,因為我很清楚,我們這一戰意味著什麼,誰敗了,就死了,結果也只會在這一天之中出現!」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沒有必要這麼著急,只要最後的結果是這樣的,不就好了嗎?」
「而現在,你敗了,我損耗甚至都沒超過五成,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厲昊天,你太好勝了!」
「對於你而言,生死不重要,輸贏才重要,但我跟你恰好相反,在我看來,輸贏不重要,生死才重要!」
「所以你迫切的想要跟我爭個輸贏,定個勝負,而我由始至終,都只是想要你的命,僅此而已!」
謝尚軒的軒轅劍指著厲昊天:「而現在,結果也正好是這樣,你敗了,你的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是嗎?」
在這時候,門口的厲傾城卻是突然闖了進來,她站在厲昊天的身旁,直直的看著謝尚軒:「你勝了,放我們走!」
謝尚軒看著厲傾城:「這才是你今天跟過來的目地吧?不管是我勝,還是敗?」
「砰!」一聲槍鳴,卻是從道觀樓上響起,顯得極為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