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就在孫和林指著謝尚軒憤怒低吼的時候,床上昏迷的老首長卻是咳嗽了起來,然後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爸!」胡將軍一喜,連忙走了過去,把老首長給扶了起來:「爸,你怎麼樣了?你沒事了吧?」
「老胡,你好了?」謝君天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看著老首長,眼中精光閃爍:「好,好,沒倒下就好!」
「我這是,怎麼了?」老首長有些虛弱開口,謝尚軒開口道:「胡將軍,老首長現在體虛,應該先進食!」
「對,對,快給我爸喂粥!」胡將軍也反應了過來,眼中帶著欣喜之色,沒有倒下,胡家就有時間謀劃了!
「謝神醫,大恩不言謝!」胡將軍走了過來,一臉鄭重的看著謝尚軒:「我胡家,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謝尚軒知道胡將軍的意思,老首長在,那胡家就是老胡,幼虎還沒成長,老虎自然是有守護的力量!
他含笑點頭,謝君天則看了謝尚軒一眼,若有所思,胡將軍看向了孫和林:「孫神醫,你應該知道自己會面臨著什麼!」
孫和林一顫,胡將軍淡淡道:「我不相信,你在太國能有這樣的人脈,你背後的人是誰,痛快的說出來吧!」
孫和林抬頭看著胡將軍,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算計了,他捂著胸口,呼吸有些困難,低頭看了自己的手指一眼!
雙指之間,已經漆黑一片,一滴血珠卻是如此顯眼,他抬頭,看向謝尚軒,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白老心脈俱廢,已經無葯可醫!」他依稀記得,七年前摩天大樓,他給出的這樣的一句診斷!
「庸醫,你以後會死在自己的醫術之下!」那時候的冥王,那時候的謝尚軒還很嫩稚,憤怒的對自己咆哮!
「這,就是報應!」孫和林苦澀一笑,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直接在一旁倒了下去!
「嗯?」胡將軍目光一閃,謝尚軒連忙走了過來,給孫和林號脈,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銀針收了回去!
「他服毒了!」謝尚軒沉聲開口,然後站了起來,看著胡將軍:「燕京孫神醫,竟然都要到服毒自盡的地步!」
「他們這是孤注一擲!」胡將軍臉色陰沉:「若成功,我父會死,然後胡家會倒,孫和林之事,沒人能夠追究!」
「若不是謝神醫,他們已經成功了!」胡將軍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算計我們!」
「目前還是先把老首長照顧好為好!」謝尚軒朝胡將軍輕聲開口,胡將軍一震,點頭道:「謝神醫說的是!」
謝尚軒從一旁拿過紙筆,然後開了一張藥方:「胡將軍,這張藥方你且拿去,讓人每日抓藥,給老首長一日三服!」
胡將軍感激接過,謝尚軒看了老首長一眼:「餵過粥之後,就讓老首長休息一會吧,這幾天來,他精神也被折磨的不輕!」
胡將軍點了點頭,謝君天這時候突然開口道:「小傢伙,陪我出去走走,跟我說說老胡的情況!」
謝尚軒點頭,謝君天看著小幺和郎奎:「你們不用跟來了,我就跟他在門口轉悠轉悠!」
兩人出了門口,謝君天呼了口氣,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謝尚軒輕聲道:「您現在的身體,抽煙不好!」
「活了一輩子了,沒想到,竟然還有被當成棋子的一天,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大概說的就是我吧?」
「天地為棋盤,人皆為棋子,如果非說執棋者,那麼生存才是執棋者,棋子都是在生存之中掙扎!」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這個局的?」謝君天眼眸深邃,看著謝尚軒:「你以為老胡清醒之後,會想不通嗎?」
「一盤棋局,我,老胡,孫和林,那太國降頭師,還有小胡這小子,厲家老三,暗影傭兵團,甚至包括你二叔謝祖茂!」
「這些,都是你的棋子,唯一沒有當成棋子的,只怕是你爺爺謝天成了吧?那老東西,應該給你出了主意!」
「老首長不是降頭,是病!」謝尚軒緩緩開口,謝君天一愣,謝尚軒看著謝君天:「這病,也確實是孫和林所致!」
「我只是知道孫和林要以五毒蟲來害老首長的事情,就如胡將軍所言,有人要放手一搏!」
謝尚軒眯起了眼睛:「我不知道是誰布的這個局,但既然有人布局了,那我們就都會身在局中,為何不能將計就計?」
他沒有絲毫隱瞞:「我於厲家三爺達成共識,在酒店之中獲得承影,然後謝老會因為老首長之事而找我!」
謝君天冷笑:「所以為了避免耽誤時間而影響你的布局,你故意讓你二叔的女兒在地下車庫等你,繞了一圈回來!」
「這樣一來,就給了我追上你的時間!」謝君天聲音冰冷:「你知道我在燕京的能耐,孫和林要害人,自然要你救人!」
「而以我跟老胡的交情,在知道你在燕京之後,肯定會不惜一切手段去找尋你,然後把你帶過去,這是你布局的第二步!」
「不,這是第四步!」謝尚軒搖了搖頭:「第一步,從我踏入柳雲修病房開始,燕京豪門世家,盡知我歸來!」
「只有這樣,您才可以第一時間知曉,我拜訪柳雲修,入摩天大樓,回謝家,去厲家,都是在給您製造時間!」
「第二步我安排降頭師藏到孫和林後備箱之中,我知道孫和林肯定會來這裡,自然是要先準備好!」
「然後借著您,我進入龍泉山莊,我故意透露孫和林九龍護脈的針法,無意間告訴他,一根銀針掉落就會影響老首長!」
「在看到我拔除五毒蟲的時候,孫和林慌了,所以他拔掉了老首長身上的銀針,他很清楚,一旦老首長清醒,他必死!」
「所以我很確定,為了讓自己活著,他只能讓老首長去死,拔掉銀針,又可以傢伙給我,他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