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蜜愣了,看著許教授,而許教授則目光閃爍,看著謝尚軒和周天瑤笑了起來:「你們在說什麼?」
謝尚軒搖頭道:「不用演戲了,你會帶我們進來,也是因為你調查過我們,知道我們下過杭市的漢墓!」
他朝李家泉等人和丁亦的方向看了過去:「他們兩個,應該都是你的棋子吧?只是一個有用,一個要毀去!」
謝尚軒看著李家泉:「他應該跟你是一家人才對,你們兩個,都應該姓滇,滇國的滇,對嗎?」
周天瑤低聲道:「從一開始,你們就已經布好了局,普松的死亡也是你們布好的,只怕也是因為你的教唆!」
「什麼?」楊蜜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教授,周天瑤看著許教授:「你或許是告訴他,這就是活路,讓他先行下去!」
「率先發現王墓的話,你就在上報的資料中給他濃重的一筆,這樣一來,他不成名都難了!」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許教授,你的一支筆足以讓他瘋狂,他自然是選擇了相信你,不然的話,怎麼會直接跳下去了呢?」
「說的好聽一點,他是因為嫉妒我,眼紅我,而實際的情況只怕是你早就跟他交代好了吧?」
謝尚軒平靜無比,許教授沒有說話,周天瑤介面道:「流螢飛蛾,你應該早就知道才對,那大鼎的入口,你也查看過!」
她眼眸閃爍著智慧:「不然的話,你也不會直接用土葯去炸,以你對文物的喜愛程度,是不會那麼乾脆的!」
楊蜜一怔,現在回想起來,許教授當時還真是很直接,一點猶豫都沒有,可剛才丁亦不過踩了幾個珠寶,他就心疼的!
周天瑤平靜道:「不僅如此,就連這座古城,你只怕都下來不止一次了,從那城門的拉環就能夠看得出!」
「拉環和九個機關開口都乾淨無比,而其他地方雖然有厚重的塵土,但比城牆還是乾淨了太多!」
「這就說明,這座古城並不是第一次開啟,不然的話,你怎麼會準備好伸縮梯這些東西呢?」
「要知道,帶著這些東西不僅麻煩,而且基本還不如一個鉤繩有用,而他們,竟然都是帶了!」
「這說明了什麼問題?這說明,他們帶的這些東西都是必帶的,而能夠必帶的話,只有一種可能!」
「也就是他們的最高領導,你的命令!」周天瑤眼眸明亮,分析的卻是頭頭是道!
許教授搖了搖頭:「你錯了,伸縮梯是我們對付的日常裝備,我們從來都是有帶,不是就這一次帶!」
楊蜜也點了點頭:「我跟許教授下過好幾次墓葬,他們都有帶這工具,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周天瑤平靜道:「你如此縝密的心思,怎麼會有這樣的漏洞,這伸縮梯,只怕也是你近幾年安排進必選裝備的吧?」
許教授看著周天瑤笑了起來:「這些,也只是你的猜測而已,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是嗎?」
「實質性的證據嗎?」謝尚軒抬頭看向許教授:「倒是有的,就在李家泉和丁亦的身上!」
「我一直在想,丁亦既然沒有帶弩和鋼箭,那這些東西是怎麼到他的防水袋裡面去的?」
「思來想去,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丁亦身上的防水袋並不是他自己的,在某個地方被掉包了!」
「而這個地方,應該就是我們剛從逆流寒潭機關處上來的時候,趁大家都換衣服的空檔,李家泉是把防水袋換了!」
謝尚軒看著李家泉和丁亦:「但有些東西,是不能換的,比如說它們放進防水袋的衣服,應該是不一樣的!」
許教授一震,謝尚軒緩緩道:「而且還有一點,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丁亦是有哮喘在身上的!」
他看著那防水袋:「所以丁亦的防水袋裡面,會有治療哮喘的藥物,而李家泉的防水袋裡則不會有!」
這一點,確實是在許教授意料之外的,謝尚軒平靜道:「還有第三個最直接的證據!」
「丁亦是有老婆的,她的老婆是地道的北歸人,北歸人安全感很弱,加上丁亦的工作,所以他老婆一直都很擔心他!」
「丈夫遠行,留字安平,袋夫北歸,這就是北歸人,而袋又通帶,因此它們喜歡在袋子上綉上自己的名字!」
「這樣一來,就表示自己跟遠行的丈夫隨時在一起,可以帶他安然歸家,丁亦的防水袋上會有他老婆的綉字!」
「而這個防水袋,就背在李家泉的身上,就在防水袋的側邊,這,也是最為直接的證據!」
許教授輕聲嘆息,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留下這樣的證據,他看著謝尚軒:「你連北歸人都知道?」
謝尚軒點了點頭:「這其實也應該算是一支少數名族,我是知道一些,還有一點,你們不應該放弩的!」
謝尚軒看著丁亦:「他是弓箭手射箭冠軍,而不是弩,或許你以為,弓箭手就一定會用弓弩!」
他搖了搖頭:「可你信不信,他連把鋼箭上弩這樣的事都不會做?隔行如隔山,弓弩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設備!」
「在李家泉從他背包里搜出弩的時候,我就已經徹底明白,李家泉也是你的人,你們是一起的!」
「而你們的目標,原本應該也不是我們吧?」謝尚軒沉思著:「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想要周長青和周長陽!」
「一個是風水大師,一個是研究古歷史的瑰寶人物,誰知道周長青沒來,反而讓他的孫女來了!」
「所以第一關的逆水流機關,是對我們的第一重考驗,或者說,從那祭祀鐵柱子開始,考驗就已經在進行了!」
「周天瑤說出了玄學風水,而我指出了路在中央,你也看出來了我們確實懂一些!」
「所以我們那時候才算是通過你的考驗了,你才會帶我們下來,來看看這些機關和奇門遁甲的布置!」
「你沒想到我們竟然會知道這麼多,這些你就高興了,才帶我們來了這裡!」
「目地就是要我們想辦法,把棺槨弄下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