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杭市最大的中醫館,館主許立陽可是杭市有名的中醫,溫市醫大中醫系畢業,甚至還是杭市少有的雙料醫學博士!
精通針灸,擅長中醫推拿,如今基本已經不坐診了,他門下的弟子都醫術了得,在杭市的名聲還是極好的!
而最近這段時間,中醫館的醫生和學員都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他們的館主似乎很不安,每天都眉頭緊鎖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最近這幾天是怎麼了,直到這一天,一輛大奔在他們醫院門口停下,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下來之後,他臉色變了!
眼中甚至還有驚恐,就這樣站在醫館門口,那男人平靜的走了過來,走到許立陽的身邊停了下來:「要在這裡談嗎?」
許立陽一震,臉色複雜的看了謝尚軒一眼,神色一下子就蒼老了幾分:「你跟我來吧!」
他在前面走著,謝尚軒跟在後面,許立陽朝櫃檯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吩咐道:「小陸,今天我不出診,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
他們直接進入了一間診室之中,這應該就是許立陽的診室了,古色古香,像個辦公室,還有幾個書架,放著中醫書籍!
「許館主的這些榮譽,得來的不容易吧?」謝尚軒看著那一排排的榮譽證書和獎盃,低聲讚歎!
「沒有什麼是容易的!」許立陽緩緩開口道:「年少的時候,有一股拼勁,什麼都要拿第一,什麼都要最好的!」
「只要有比賽,不管什麼性質,重不重要,反正就是沖著獎盃和榮譽證書去的,拿回來一份就好!」
「許館主倒是實誠!」謝尚軒也是一笑,然後看到了書架上的一張全家福:「兒孫滿堂啊!」
「老二和老三都走了,只剩下了他們的孩子,老大還好些,兒女雙全,家庭還算完整!」
謝尚軒點了點頭:「許館主的這家中醫館雖然沒有上江甄家那樣的生意,但在杭市肯定也賺了大錢的!」
許立陽泡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謝尚軒:「我明白你的意思,錢財富有,家庭美滿,怎麼就還不知足!」
謝尚軒抿了口茶,淡笑道:「人心都是貪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許館主應該明白我前來的目地!」
許立陽點了點頭:「我知道,但不能說,我也知道你早晚會找到我這裡,原本我以為會更早的!」
謝尚軒點了點頭:「就在今天早上,秦四方秦老把西子廣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四海葯業的股份都轉給了我!」
「而您的身家,比起秦老實在太少,而且我也想不到您有什麼能給我的,所以,不妨給我一個名字,如何?」
「我要的,不是甄家這個名字,你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謝尚軒直視許立陽,許立陽沉默了下去!
「以前,有個人給我講過一個故事,在我年輕的時候!」許立陽抬頭,看向了謝尚軒,緩緩開口!
「他說,有一個人手上有一滴毒藥,只有那麼一滴,有一天,他把這一滴毒藥滴入一碗水裡,然後把這一碗水倒進了魚塘!」
「後來,那一魚塘的魚都死了,魚塘的主人抓住了他,但他沒有一點慌張,而是看著魚塘主人說,這些魚不是他害死的!」
「他說,他手上只有一滴毒藥,哪怕是魚塘里最小的一條魚,都可以把這滴毒藥全吸了,何況是這麼大一池塘的魚!」
「他告訴魚塘的主人,害死這一池塘魚的應該是魚塘主人的水,而不是自己手中的那一滴毒藥!」
「就算是那一滴毒藥,也最多只能毒死一條魚,而不是這麼多魚,所以兇手應該是池塘的水!」
許立陽緩緩抬頭,看向了謝尚軒:「這個故事,就叫殃及池魚,那麼在你看來,兇手是那一滴毒藥,還是那一池水?」
謝尚軒沉默,許立陽沒有給自己一個名字,但謝尚軒也能猜的七七八八,他的背後是那個手持毒藥的人!
而這個人的手中有毒藥,許立陽就是那池水,當他把毒藥投入許立陽這池水的時候,許立陽就只能去毒人!
而謝尚軒,就是池塘里的魚,他咧嘴笑了起來:「故事很動聽,只是有一種魚是會吃人的,叫做食人魚!」
謝尚軒走了,許立陽坐在椅子上久久無語,他似乎有了某種決斷,看著那張全家福,苦澀一笑,把杯中茶一飲而盡!
「走吧,去找黃少天,去省城!」謝尚軒朝周琛點了點頭,然後就給黃少天打了個電話,不到十五分鐘,黃少天就到了!
「軒少,此去開車大概要三個多小時,不然你在車上休息休息?」黃少天笑著迎了上來!
「黃少,你在回春堂有人嗎?」看了後面的回春堂一眼,謝尚軒緩緩開口問道!
「軒少的意思是?」黃少天一愣,謝尚軒平靜道:「幫我盯著回春堂的動靜,最主要的是他們館主許立陽!」
「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黃少天笑道:「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到的,軒少放心!」
謝尚軒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閉上了眼睛休息了起來,黃少天也打了個哈欠,躺在另一邊休息!
作為江南省有名的公子哥,黃少天的這輛房車可是經過精心改造的,光改造費用就高達兩千萬!
車子里冰箱,音響,電視啥的應有盡有,甚至都有獨立的小廚房,還配了個廚師!
當廚師端著紅酒和餐盤走過周琛旁邊的時候,一抹寒光卻是在他眼前閃過,周琛臉色大變!
「砰!」「啊!」周琛沒有絲毫猶豫,一拳就落在對方的肚子之上,慘叫聲讓謝尚軒和黃少天都驚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黃少天朝周琛看了過去,周琛一腳踩在那廚師的肚子上,然後掰過了他的手,手上赫然拿著一把手術刀!
「這?」看著這一幕的黃少天頭皮發麻,這樣的手術刀如果一刀落在喉嚨上,那可是十死無生!
「混蛋!」隨後他便是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那個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