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9 拘天九禁,她身後站著一位很恐怖的存在
1369拘天九禁,她身後站著一位很恐怖的存在(求訂閱)
那名年輕男子,身著雲紋白衫,背負著手,此刻眉宇間流露出一股皇極霸氣,不似白天時候的溫潤有禮。
「見是見到了,只是那未央公主,對任何人的戒備都很深,不是那麽好接近的,我混跡於一眾年輕一輩中,但也僅僅是和她混了個面熟而已。」
「不過也不對,畢竟她是個瞎子,什麽都看不見,也不能說是面熟宋玉搖了搖頭道,「若真想靠她來接近未央仙朝,估計會有些困難「只是這段時間,那姜雲的舉動,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他竟然有意為未央公主擇婿,這看起來倒是給了我一些可乘之機。」
說到這裡,他眼裡卻露出一些異色。
姜雲乃是未央帝君的名諱,他這般直接提及,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只要少主願意出手,拿下一個涉世未深的瞎眼公主,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眾所皆知,那未央公主就是姜雲的軟肋,只要拿下了她,那距離少主的光耀復辟之路,就更近一步了。「高冠儒雅的中年男子,面帶笑容說道。
「急不得,那姜雲也不是等閑之輩,我懷疑他此舉是在謀划算計著什麽。不過,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我都會將屬於我的一切都給奪回來。」
宋玉眼神陡然變得幽冷深邃,背負著手,透著一股脾睨諸世的皇道威嚴。
高冠儒雅的中年男子,神情頓時恭順起來,道,「少主乃真正的搖光後裔,身負中君血脈,為搖光祖庭正統。那姜雲不過一個竊國小人罷了,遲早一天少主會再度君臨諸世,統御天下。「「說這些都還太早了,這段時間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我蟄伏這斜月宗那麽久,可就是為了這一樁機緣。」
宋玉擺了擺手,神情恢復了平靜。
中年男子道,「如少主當初所推演預料的一樣,斜月宗如今的駐地,的確和曾經的拘天教有關。眼下我們所在的這片遺迹,就是曾經拘天教的一部分遺址,後來因為某些緣故,被斜月宗最開始的宗主以大神通自蒼茫中挪移而來,我懷疑斜月宗那位宗主,很可能就是拘天教的弟子」
聞言,宋玉眉頭一皺,擺手打斷了他,道,「不可能,拘天教當初觸及到禁忌不詳,一夕間分崩瓦解,沒有任何人活下。」
「這是我自典籍中查閱到的事情,為了確定事情的真假,我付出了極大代價,追潮曾經的一角碎片,很確定拘天教沒有任何的人活下來。斜月宗那位宗主,我懷疑他只是偶然誤入了拘天教的遺址,得到了當中的部分傳承,後面才會建立斜月宗。「
中年男子眉827頭也是皺了起來,猜測道,「那按照少主這麽說的話,拘天教曾經的遺址,莫非還另有所在?「「拘天教可是曾經真正稱霸過蒼茫數個時代,橫斷古今的超級巨無霸道統,斜月宗最開始的那位宗主,在得到拘天教的傳承后,不可能不去繼續找尋其餘遺址,可最後都一無所獲。依我看來,應該是斜月山中的所有江河山川,都和曾經的拘天教有關,都被他帶了回來…」
宋玉思忖著,目光掃過眼下的這片破碎遺迹。
拘天教的時代,距今過於遙遠,甚至說不清到底是源自於哪個時代。
因為從其名字也看得出來,這個道統到底是有多大不諱,有多麽的禁忌。
直到如今,恐怕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道統的名字。
更沒有人知道曾經的蒼茫,有過被這個道統勢力統治過的一段時代。
這個名字,早已淪為禁忌,和其有關的任何因果痕迹,都消散磨滅於歲月長河中。
哪怕是如今如日中天,令整個蒼茫為之忌憚的伐天盟,也遠不及當初拘天教的鼎盛時期。
宋玉也是在機緣巧合下,才在一些破碎的太古時光碎片中,了解到了這個道統勢力的一些事迹,然後通過諸多手段,追尋其線索,找到了斜月宗,以宋玉的身份,拜入其中。
他一直在追尋拘天教的線索痕迹,也是為了能找到拘天教的禁忌之術,拘天九禁。
宋玉曾親眼目睹太古時光碎片中,那種浩瀚無垠、無法言說的偉大力量,這是能真正拘禁天道的力量,不可思議、不可言說,已經觸
及到他難以理解的緯度層次。
那一幕幕景象,直到今日,依舊令他震撼、悚然、狂熱,感到瘋狂。
那簡直是不該存於世間的力量。
一旦掌控那種力量,他復興報仇,復辟曾經的搖光祖庭,那不是輕而易舉嗎?
「誰在那裡?」
忽然,高冠儒雅的中年男子一聲冷喝,打斷了宋玉的思緒和暢想。
他突然回過神來,順著身邊中年男子的目光看去,眉頭陡然皺緊,神情也變得冷漠、殺氣凜然起來。
「若非嵐叔你提醒,我都沒有發現,這裡竟然還躲著一個小蟊賊。「他語氣淡漠地道,看向不遠處的一處坍塌的丹室,「還真是失策了「出來吧,竟然被你聽了那麽久,看來以後也不能大意了。「名叫嵐叔的中年男子,眼神也變得冷漠下來,恐怖浩瀚的氣機,像是一片無垠的星海壓落,無邊無際,磅礴洶湧,牢牢地鎖定那裡,同時也封鎖了此地的所有空間,以防當中的人逃走。
他已經動了殺心,今晚他和宋玉所談及的事情,牽扯很大,不能夠泄露出去。
「我說我比你們先來這裡,也並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你們信嗎?」
笑意吟吟的聲音,自那處坍塌的破碎丹室傳來,借著微弱月光,一名白衣少女走來,眉目如畫,姿容如仙,清眸澄澈無暇,雪肌如瓷,美的令人心顫。
「是你?」
宋玉眉頭緊皺,看著現身的白衣少女,先是一愣,而後看清她的眉眼,才反應過來,「古仙兒?「
顧仙兒面色如常,實則心裡慌得不行,她也沒想到,自己隱匿遮掩得好好的,竟然會被這兩人察覺到。
她真不是故意偷聽兩人談話商議的。
如果不是走不掉,她早就想溜走了。
「沒想到宋玉師兄竟然認得我。「她嘴角噙著淡淡笑意,五官如畫,空靈絢爛,面色淡然自若,顯得鎮定異常。
看著絲毫不慌亂,還如此從容不迫的顧仙兒,名叫嵐叔的中年男子,眉頭皺得更緊。
他完全不知道,這連道境修為都沒有小丫頭,憑藉什麽底氣,才敢在他這一尊祖道境存在面前這麽說話。
雖然他平日在斜月宗很低調,不曾展露過真實實力,但他可是一尊實打實的祖道境存在。
莫非還真是不知者不畏?
而宋玉看著現身走來的顧仙兒,眉頭同樣皺得很緊。
不過相比於嵐叔的不解,他則一副並不算很意外的模樣。
「自然認得你,據說來自於一處新生真界,可我推演探查過,那處新生真界卻根本不存在,沒有任何的因果痕迹。」
「果然這才是你的真實面孔,往常的低眉乖巧,只是掩飾罷了。「他淡淡說道。
顧仙兒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宋玉暗地裡竟然還推演探查過她的來歷。
這麽看來,或許推演探查過的人,還不僅僅只有他一個。
那些道境長老,一個個精得跟猴子一樣,眼睫毛都是空的,又豈會不在乎她的來歷。
只是她身後的道昌真界,根本不存在是什麽意思?
「掩飾於否,這可不重要。宋玉師兄不是也還有別的身份嗎?"顧仙兒嘴角依舊噙著一縷笑意,面上從容鎮定依舊。
宋玉緊緊盯著她那張精緻無缺的面容,似乎想將她心中所想看透。
"你會出現在斜月宗,看來和我的目的也是一樣的,所以才會刻意接近那位瘋婆婆,大半夜在這些遺迹中遊盪?「他眸子依舊很冷漠,一副看穿顧仙兒目的的模樣。
這麽一想,宋玉突然有點想通了。
為何顧仙兒會明知那位瘋婆婆身上帶著不詳,還會刻意接近她,並將洞府選在這些偏僻荒野之地。
拘天教的事情,看來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心中越發緊迫,這等機緣又豈能讓他人覬覦?
感受到宋玉身上越發濃郁的殺氣,顧仙兒神情不變,也並不回應。
她知道就算自己解釋只是大晚上突然出來溜達,這才意外撞破宋玉和他那位嵐叔間的謀划商議,他也不可能相信的。
「看來你是承認了。「宋玉身上殺意瀰漫,眼神冷漠,宛如看著一個死人。
不管是拘天教的事情,還是他的來歷,他都不允許被旁人知曉。
「我就算解釋,你估計也不會信,所以我也懶得解釋了。不過拘天教的事情,我的確很感興趣。「顧仙兒依舊從容不迫地笑著,貝齒晶瑩,清麗空明。
」你倒是膽大,莫非還想指望那位瘋婆婆救你,我今晚會出現在這裡,就是看準了她並不在。
宋玉眼神很冷,完全不理解顧仙兒在這個時候,還如此鎮定淡然的憑藉和底氣。
她莫非以為憑藉她,能夠逃得走嗎?
先不說他的實力,他身邊的這位嵐叔,可是實打實的祖道境存在,乃是脾睨俯瞰蒼茫的絕頂人物。
放眼斜月宗,也找不出幾人能和他比肩。
聽到這話,顧仙兒臉上此時也終於收斂起了笑意,很是認真地看著宋玉,道,「你確定要對我出手嗎?」
她的語氣此時異常的平靜,沒了剛才那副笑吟吟的姿態。
一直皺眉看著這一切的嵐叔,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股不對勁的感覺。
太過鎮定平靜了,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這白衣少女完全沒有該有的慌亂和不安,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很從容淡然,哪怕是面對這種險境,也帶著吟吟笑意。
可偏偏就是她臉上笑意消失的時候,他這個祖道境存在,竟然破天荒、不可思議般的感受到了一種不安、危險來。
彷佛這名白衣少女的身後,站著什麽不可言說、無法名狀的存在,那種目光正隔著無盡遙遠的緯度,在注視著他。
「你若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宋玉語氣冷冽道,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不怕死的人。
尤其都這種情況下了,顧仙兒還這般輕視不以為意的姿態,令他心生一股無名火。
「你會後悔你今日的舉動的。」顧仙兒眸子輕描淡寫地掃了宋玉一眼。
眼見宋玉身上殺意沸騰,掌間有可怕氣息流轉,一枚枚古老的大道符文凝聚,正匯聚成雷暴般的光芒能量,就要出手暴走。
嵐叔神情微微一變,阻止了他,出聲道,「少主,不可」
「嵐叔."宋玉一滯,不解地看向他。
嵐叔並未解釋,只是看向顧仙兒,道,「仙兒姑娘,我家少主並無惡意,只是因為擔心事情暴露后,給他帶來諸多影響,機緣天定,各憑手段所得,少主也無意與仙兒姑娘為敵。「「若是事情鬧大,仙兒姑娘接下來恐怕在斜月宗也不好繼續待下去了,不如這樣,你和少主井水不犯河水,少主不會將仙兒姑娘的事情泄露出去,但也希望仙兒姑娘寬宏大量,為少主保守秘密。」
顧仙兒聞言,清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也在思付考慮。
而宋玉此時,似乎也陡然明白過來什麽,身上的氣息和殺意收斂,整個人變得沉默起來。
「我可以為他保守秘密,我也不喜歡被人打擾,你們謀划的事情,我也可以當做沒有聽到。」顧仙兒似是想了一會,隨後才道。
嵐叔微微拱手道,「多謝仙兒姑娘。」
顧仙兒微微額首,打算轉身離去,似乎完全不擔心宋玉和嵐叔會突然對她出手一樣。
「冒味問一句,不知仙兒姑娘,來自於何處?」
見顧仙兒的身影,就要徹底消失於夜幕中,嵐叔想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顧仙兒的步伐微微一滯,停了一下,隨後輕飄飄的「伐天盟"三個字傳來。
道昌真界的伐天盟,也算是伐天盟吧。
待到離開那片遺迹,也沒見宋玉和那名嵐叔追來,顧仙兒才長舒口氣,臉上的從容淡然再也綳不住,小臉上一副緊張后怕不行的樣子。
一陣夜風吹來,她頓時感覺後背涼嗖嗖的,剛才出了一身的冷汗,就憑一口氣在那裡綳著。
她只是想裝模作樣,嚇唬住宋玉和那名嵐叔,沒想到竟然還真的奏效了。
當然,她這麽做,也是想著拖延下時間,萬一洞府里的白衣女子察覺到,前來相助呢。
那名白衣女子雖然沒有恢復,但巔峰時候實力不俗,想必也能震懾住兩人。
「不過,伐天盟的虎皮,還真好用,把他們兩人都給鎮住了。」
「那名嵐叔應該是渡過了好幾次天衰劫的存在,果然活的越久的人,就越是怕死。」
回到洞府後的顧仙兒,並沒有把今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告知於大紅鳥和白衣女子。
關於拘天教的事情,她還得好好捋捋。
而且,她事後一想,總有種怪怪的感覺,那名嵐叔前後態度的轉變,簡直像是在忌憚、畏懼這什麽一樣。
如此想著,顧仙兒又把身上唯一的墜飾取了出來,那塊白玉無瑕,沒有任何雜質和紋路的玉佩。
這是顧長歌曾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
「是你暗中在保護著我嗎?顧長歌。「她把玩摩挲著玉佩,思緒卻是漸漸發散出去了。
而此同時,那片破碎廢墟中,沉默不語的宋玉,臉上神情一陣陣的陰晴不定。
「嵐叔,連你也沒有把握對付留下她嗎?"他問道,心中依舊有著不甘心和不解,實在是太憋屈了。
他知道嵐叔不會毫無緣由地說出那番話來。
可他一位祖道境的存在,為何會對那連道境都不是的少女,這般忌憚?
莫非她真有那等地盤和仰仗?
「那名少女背後,站著一位很恐怖很恐怖的存在,我如果真的敢對她出手的話,恐怕今晚你和我都活不了。」
嵐叔在聽到「伐天盟」后,也沉默了許久,此刻聽聞宋玉這話,才面露幾分苦澀,苦笑道。
「怎麽可能?"宋玉眼睛蹬大,臉色陰沉,難以置信。
「來自於伐天盟嗎?怪不得。」嵐叔嘆息一聲,知道宋玉心中的不甘和憋屈,勸說道,
「少主,短時間內,還是不要和她有所接觸,今晚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吧,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