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6 連我都有點我見猶憐,深山藏麒麟
1366連我都有點我見猶憐,深山藏麒麟(求訂閱)
「真不知道,這女人巔峰時候是什麽境界。」
「當時在瀑布邊意外把她救了回來,可結果僅僅是蘇醒過來,就有這等可怕景象…」
白衣少女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清眸瞪了蹬,似乎無比吃驚。
她並沒有靠近那張白玉床,而是站在不遠處,一直戒備著。
絲絲縷縷的混沌光,自那名白衣女子的身周縈繞瀰漫而出,令虛空都生出崩塌的跡象。
每一縷混沌光都在碰撞,而後無聲無息湮滅,令那裡的空間破碎掉大一塊,由此也可見那些混沌光中蘊含多麽恐怖的能量,似乎隨意一縷就能毀天滅地。
在這個時候,她可不敢貿然靠近,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大紅鳥跟在她的後面,伸著腦袋望前望去,滿是小心翼翼地道,「你不在洞府的這段時間,我都不敢靠近這裡,這個女人哪怕是重傷不醒的狀態,也無比可怕,有恐怖的能量蘊藏於體內,任何敢於靠近,接觸她的人,恐怕都會在瞬間形神俱滅的。」
「當時在瀑布邊把她撿回來的時候,她滿身是血,幾乎都快沒氣了,我也是猶豫了許久,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才把她撿回來,不對,是給救回來。」
「就希望她不是恩將仇報的人。」
「不過,看她的樣子,已經快有我那麽漂亮了,想來應該也不是壞人。」
白衣少女秀美如畫的黛眉皺著,語氣小聲地嘟囔著。
聽著這話,大紅鳥差點對她翻了白眼,都這個時候了,哪裡還有臭美,誇自己的?
它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當時顧仙兒口口聲聲說撿回來,讓這名白衣女子自生自滅算了。
至於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當然,白衣女子那樣的恐怖存在,受了那麽重的傷,也「四七零」
不是現在的顧仙兒所能幫助的。
她就算是掏空了自己的所有私藏珍葯,估計也無濟於事。
而就在顧仙兒和大紅鳥在小聲交談的時候。
平躺在白玉床上的白衣女子,忽然微微地動了動,長長的睫毛輕顫。
一雙皎月般清澈明凈的眸子突然睜開,就這麽直直地望著洞府內的頂部。
她眼裡的神情似乎還有些迷茫和茫然,彷佛沒有徹底清醒過來,連視野未曾匯聚,顯得有些空洞和呆愣。
看著這一幕,顧仙兒和大紅鳥也是趕緊閉嘴,在一邊小心翼翼地提防著,等著白衣女子的下一步反應。
「嘶…」
「頭好疼」
「這是在哪裡?「
白衣女子此刻也似乎沒有注意到洞府中的這一人一鳥,抬起纖細修長的素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自白玉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聲音很是清冷動聽,若娟娟小雨,淅淅瀝瀝,有種沁人心脾的微涼感。
身上的衣裙,雖然還染著血,但絲毫不減她的美貌和風華,卓絕清絕,傾國傾城。
連顧仙兒此時都不得不承認。
這是她來到蒼茫后,所遇到的最美麗的女人,沒有之一。
一張如花似玉、精緻無暇的仙容,黛眉如翠,瓊鼻挺翹,清眸明凈澄澈,朱唇不染而紅,瑩潤有光澤,彷佛出自上天之手,乃是老天最完美的傑作,挑不出任何的瑕疵來。
光是一顰一笑,恐怕就能牽動世間無數男子的心神,令他們甘願心醉沉淪。
「這麽漂亮的女人,竟然也受了那麽重的傷,還差點死掉,也不知道她的大敵是誰,竟然下得那麽狠的手。「
「連我都有點我見猶憐。"
顧仙兒輕輕嘟囔了一聲,打量著眼前的白衣女子,一副欣賞著世間美好事物的神情。
而她這副模樣,落在一旁的大紅鳥眼中,卻讓它一個勁翻白眼,覺得顧仙兒竟然頗有幾分對鏡自憐的味道。
她一個未長開的花骨朵,哪裡來的底氣和人家花團錦簇、奼紫嫣紅比
「你是?」
白衣女子這時似乎才注意到在一旁的顧仙兒和大紅鳥,目光帶著幾分的茫然和疑惑。
顧仙兒清眸盯著她,此時也漸漸放下了之前的一些警惕。
她也看出來了,白衣女子雖然蘇醒了,但是狀態似乎有點不對勁,彷佛傷了神魂,忘了些什麽一般。
她清了清噪子,恢復了淡然和平靜,將小手背負在身後,裝模作樣道,"此地是我的洞府,是我救了你,把你從瀑布邊撿了回來。"「嗯?」
白衣女子望著她,臉上的神情越發疑惑。
她只感覺自己腦袋很疼,像是要炸一樣,很多東西根本就想不起來。
包括她的來歷,她的身份,她的名字,以及為何她會出現在這裡。
「你救了我?"白衣女子喃喃著問道。
突然,一些模糊的記憶畫面,流水般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破碎的天幕,無邊的碩大黑蓮,墜落的天穹碎片,恐怖澎湃的黑霧,以及那雙冷漠岑寂眸子的主人。
那是誰?為何看著那雙眸子,會有種不寒而慄的恐懼和害怕?
白衣女子表情痛苦地捂住腦袋。
她的確是記起了一些畫面,但也僅僅只是自己結結實實地挨了那道模糊身影的一掌,然後墜入無邊黑暗的景象。
至於那道模糊身影到底誰,她根本就記不得,也不知道為何自己一看到他,心中就泛起一陣陣的無力和恐懼,還有難以言狀的絕望。
「前輩,你恐怕是傷了神魂,現在才剛蘇醒,最好還是不要去回憶往事,等傷勢好一點,再調理試試不遲。"
顧仙兒也沒想到僅僅是一句話,就讓這名白衣女子陷入痛苦之中。
她也有些不忍,沒有繼續裝模作樣,不禁小聲勸說道。
"謝謝…."
「你的救命之恩,我會想辦法報答的。」
白衣女子俏麗絕美的臉蛋很是發白,強行回憶過往,的確讓她頭疼欲裂,不得不放棄。
她深吸口氣,讓自己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
容,對顧仙兒感謝道。
顧仙兒搖了搖頭道,「我其實也沒幫到前輩什麽,只是順手把你從瀑布邊撿了回來而已。」
「不管怎麽說,你的確是救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蘇醒。「
白衣女子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同樣身著白衣的少女,或許是她救了自己的緣故,有些莫名的親切。
顧仙兒一直警惕著的心,此時也是終於放了下來。
如果這名白衣女子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她剛才第一時間就催動底牌跑路了。
「前輩,這是你的重要之物嗎?我看你哪怕重傷昏迷,也一直緊緊地抱著它在。」
顧仙兒這時忽然從一旁的玉桌上,把一個古樸、染著銹跡的銅鏡,遞給了白衣女子。
銅鏡並不算大,邊緣甚至有些模糊,連鏡面似乎都因為歲月的緣故,染上了一些黯淡的銹黃色。
背後的圖案同樣被磨得快看不清了,只能隱隱分辨出不是這個時代的物件,有著遠古先民祭祀上天、以及各種太古凶獸的圖騰,貔貅、睚眥、燮牛等等。
「這是?"
白衣女子望著顧仙兒遞來的銅鏡,神情依舊有些困惑和茫然。
她總感覺這個銅鏡很熟悉,對她而言很重要,但是卻壓根想不起它的來歷。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伸手接了回來。
顧仙兒雖然不知道這個銅鏡的來歷,但能被眼前這位前輩如此珍重地帶在身邊,那想來也必定不凡。
她一開始有些好奇,但打量過後,就不在意了,也沒想著要據為己有。
反倒是大紅鳥一直攛掇她,說這玩意肯定是好東西,但顧仙兒雖然貪財,但也有著自己的底線,不可能將她人的寶物佔為己有。
而後,顧仙兒為白衣女子解釋起了她目前所在的地方。
白衣女子來歷神秘,又是身受重創,很顯然是遭遇了什麽強敵,所以顧仙兒最開始並沒有向斜月宗告知白衣女子的事情,擔心徒生是非。
現在白衣女子又是這麽一副失憶的情況,她更不可能向斜月宗泄露其所在了。
白衣女子有些愧疚和不好意思,短時間內她的傷勢也很難好,自然也不可能離開這裡。
所以這段時間,她都得麻煩顧仙兒了。
顧仙兒如今化名為古仙兒,並沒有以真名行事,自然也沒有告知白衣女子她的真正名字。
後面的數天,白衣女子都在洞府中休養,恢復著傷勢。
顧仙兒則在消化這次外出磨礪所得到的諸多好處,為凝練劍道真種做準備。
白衣女子雖然失憶了,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眼界和修行經驗,在顧仙兒修行的時候,也能一語中的地指導出她的缺陷和不足之處。
這讓傾仙兒顏為驚喜。
自從來到蒼茫后,她就靠著自己的摸索前行,基本沒有良師指導,全是摸著石子過河。
現在白衣女子給她稍微一指點,就有讓她豁然開朗、撥雲見霧的感覺。
短短數天的修行,就比得上她之前好幾年了,兩人間的相處,也是越發融洽。
不過,就是在這樣的數天後。
某天夜半,烏雲吹來,把山嶺丘壑間的星月都給遮蔽了。
大地一片漆黑,萬籟俱寂,伸手難見五指。
一片如幽似泣的鳴咽聲突然響起,在死寂幽靜的夜裡傳開,在空曠的山脈間回蕩,驚得鳥獸皆噤,山精鹿靈瑟瑟發顫,無比的陰冷廖人。
一種難以言喻的陰冷幽森氣息,一下子就在山嶺間瀰漫開。
虛無之中,彷佛有看不見的門戶洞開了,那些看不見的身影,自其中走了出來,在各處飄蕩,走過山崖丘壑,穿過河流瀑布,發出鳴咽抽泣的聲音…
洞府之中,正卧成一團,躲在鳥窩裡呼呼大睡的大紅鳥,驚得寒毛倒豎,所有的羽毛都豎了起來。
"仙兒,仙兒,那聲音又來了…」
它撲騰著翅膀,滿臉恐懼和害怕,不住地大喊。
顧仙兒盤坐在一塊蒲團上,此刻也聽到了動靜,她看向洞府外,纖巧的眉頭擰成一團。
雖然沒有大紅鳥那麽恐懼,但她心裡也是惴惴難安的。
在斜月宗的這段時間裡,這種詭異瘮人的抽泣嗚咽聲,她已經聽過許多次了,讓人心裡發慌發怵。
這附近會被斜月宗當成不詳之地,也是理所應當的。
「等幾個時辰,這聲音就散去了,這個時候不要離開洞府就行。」
顧仙兒小聲地說道,似乎也有點擔心聲音太大,會吵到外面那些「看不見」的身影,惹來他們的駐足停留。
「這附近,曾經恐怕沾染過一些不好的東西…」
這時,洞府中的白衣女子,起身自白玉床上走了下來,駐足站到了洞府門前,似乎是透過禁制,看著外面的景象。
不過如今的外面,一片昏暗漆黑,星月無光,伸手不見五指。
顧仙兒來到她的身邊,小聲問道,「前輩莫非看出什麽來了嗎?」
白衣女子凝眉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但我感覺這像是在招魂,讓遠古的英靈重返人世間。「
讓遠古的英靈重返人世間?
顧仙兒一愣。
這麽一說的話,她突然感覺沒有那麽怕了。
白衣女子臉上露出幾分笑意,看著她道,「不如出去看看如何?「顧仙兒此刻膽子也上來了,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就答應了。
白衣女子略揮衣袖,兩人就消失在了洞府之中,再出現時,已經是在一片昏暗漆黑,無比空曠幽冷的破碎遺迹中。
借著隱隱的輪廓,能夠看出這裡到處都是殘破的廢墟和建築,有亭台、佛塔、古廟、殿宇,還有一些坍塌腐朽的立柱,早已長滿苔蘚和蒿草的磚瓦。
一些地方,還能看到一些破碎的屍骨,已經一些斷裂掉的兵器碎片,炸開的丹爐,四分五裂的大鼎……
顧仙兒裹緊了自己的衣裙,感覺有些幽冷,身邊像是有看不見的人從她面前走過,以乎還有人在她背後凝望著她。
森冷癔人的風,從她耳邊吹過,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而這時,之前那如幽似泣的啜泣鳴咽聲音,再次傳來,顧仙兒瞳孔微微一縮,不遠處的烏雲突然散開了一條縫隙,有幽冷的月光酒落
下來。
一道披頭散髮、佝僂檻樓的瘦矮身影,出現在遠處的矮山上,慘白無血的臉,被亂糟糟的長發遮住,在對著月光哭泣,一顆顆淚珠不斷酒落。
"婆婆」
顧仙兒險些失聲出來,認出了那道身影。
正是那道身影,救了她一命,並將她帶來了斜月山。
她沒想到,那位被斜月宗上下視作為不詳、神志不清、經常不知所蹤的婆婆,會在這個4.5時候,出現在這片破舊的遺迹中,對月哭泣。
這時,似乎是注意到了這邊有人出現,那道披頭散髮、佝僂檻樓的身影,一下子就不見,彷佛憑空消失一般。
和顧仙兒站在一起的白衣女子,見此景象,瞳孔也不禁微微一縮。
「深山藏麒麟啊,看來傷勢沒有好之前,我還是盡量不要離開洞府,不然有些過於顯眼了。"她自語說道。
顧仙兒依舊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後,沒理會白衣女子的這番自語。
翌日清晨,山林間薄霧裊裊,太陽初升。
顧仙兒一大早就離開了洞府,來到了那處遺迹,試圖尋找昨晚的那位婆婆。
不過荒涼破碎的浩瀚遺迹中,儘是廢墟,毫無人煙。
她在周圍繞了幾圈,也壓根就見到人影,最後只能遺憾放棄。
當、當、當.……
突然,浩大古樸的鐘聲,在斜月山各處響起。
剛回到洞府不久的顧仙兒,屁股還沒坐熱,就不得不再次離開,往斜月宗所在趕去。
這是斜月宗的鎮宗古鐘,只有發生大事,召集長老和弟子的時候,才會被敲響。
在斜月山中的任何弟子、長老,一旦聽到鐘聲,就必須趕去,不得違抗。
斜月宗的正殿廣場之上,一道道流光神虹,自各座山脈島嶼間飛來,快速往此地落去,早有許多長老弟子,聽到鐘聲趕了過來。
浩瀚寬敞的廣場之中,足以容納無數的修行者和生靈,內蘊乾坤。
顧仙兒趕到的時候,周圍已經遍是同輩弟子,中青代,以及其餘
時代的弟子,則在更為靠前的地方。
"仙兒師妹…」
「來這邊。「
一個溫雅輕柔的聲音叫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