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7 彷彿夢裡見過一般,宛如故人來
第1257章彷佛夢裡見過一般，宛如故人來（求訂閱)
顧長歌略有詫異地看了眼凌玉仙，然後饒有興趣道:「怎麽？莫非玉仙師姐連在下去見什麽人都想管嗎？」
凌玉仙剛才只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此刻反應過來，表情也是變得有點不自然。
但是她還是強裝著從容，點頭道:「只是好奇罷了，若是顧師兄不願說的話，那就算了。」
「哦，是嗎？」
顧長歌目光在她臉上一掃而過，笑了笑，道:「當初在南荒古域，恰好救了仙楚浩土的那位故人一命罷了，如今順便來探望一番。」
「當然，並不是女子，是一位過了古稀之年的老人。」
凌玉仙總感覺他這笑意有著一些調侃的意味在，而且，為何還要單獨強調一句不是女子？
不過，對於顧長歌競然會真的向她解釋這一事，凌玉仙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總之，多少是有些舒心的，同時也有種異樣的情緒在升騰。
凌玉仙開口，提起了正事。
顧長歌倒是沒想到她在這邊專門等著自己，竟然是為了這麽件事情。
其實他也想會一會希元聖堂如今的聖女，畢竟有一件初代文明至寶輪迴之鏡，如今就在她的手中。
只是目前事情較多，顧長歌也沒多餘的精力去做這些事情。
但為何凌玉仙會單獨找上他，讓他陪同過去？
是因為希元聖堂和御仙宮一樣，都和黑禍時代有淵源，所以想讓希元聖女，探查確定他的身份嗎？
「這是你姐姐凌玉靈讓你來找我的？」
想到這裡，顧長歌笑了笑，問道。
凌玉仙神情一滯，也不知道顧長歌是怎麽看出來的。
但這種事情，她也不可能撒謊，只能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顧長歌點了點頭，並未拒絕，而在說完后，他也不等凌玉仙答覆，就從她身旁走過，徑直回到了院落之中。
凌玉仙站在院落門口，呆愣了下，然後黛眉皺緊，總覺得她姐姐和顧長歌之間，似乎是在打什麽啞謎。
為何顧長歌知道會是她姐姐讓她過來的？御仙宮那麽多位長老過來，偏偏要讓顧長歌陪同她去拜訪希元聖女？
莫非是因為顧長歌的身份來歷，或許和希元聖堂有關？
帶著這樣的疑惑，凌玉仙又看了眼顧長歌緊閉的院門，然後才轉身離開。
「不過，這傢伙都不請我進去喝杯茶的？」
她心裡不禁腹誹一聲，剛才升騰起的那絲異樣情緒，又陡然煙消雲散。
一座座假山水榭間，彩光蒸騰，仙霧瀰漫，猶如仙家聖地。
希元聖女盤坐在一方丈大的方青石上，閉眸吞納朝霞，一絲一縷的神曦在她鼻息間繚繞。
青絲微微飄蕩，如玉般無暇的面龐，在面紗的遮掩下，散發著瑩光，朦朧且超然。
「聖女，外面又有人來訪，來自御仙宮，一男一女，看起來都很年輕。」
一名丫鬟模樣的女子，忽然匆匆跑來稟報道。
希元聖女連眼眸都沒有睜開，語氣毫無波動地道:「這段時間，不管任何人來訪，一律不見。」
她在希元文明的地位很是超然尊貴，所以自從昨天在外現身過之後，這期間就不斷有人前來拜訪，包括如來佛國、光冥寺，以及其餘文明國度，都有人前來。
希元聖女做不到不耐其煩一一接待，所以只能一一拒絕了。
而像是其餘的修行者和生靈，自知身份差距，都不會前來打擾她。
「可是那位女子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聖女您說，她說務必要和您親自見面交談。」
前來稟報的侍女，趕緊解釋道。
「很重要的事情？」
希元聖女睜開了眼眸，她顯露一些思忖，隨後開始掐動推算，五指纖細若剝開的青蔥，當中卻似有萬千的規則秩序在流轉。
「竟然推算不出來這兩人的來歷，倒是有點意思。」
「御仙宮的人么？」
她想起了這段時間盛陽古域鬧得沸沸揚揚的景族，這一族和御仙宮倒是淵源頗深，會不會是因為此事？
當下，她神情斂了斂，直接道:「那讓他們進來吧。」
「是，聖女。」
侍女恭敬下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樓閣之外。
希元聖女望著侍女消失的方向，眼裡的思忖之意更濃，隨後起身離開這塊方青石塊。
「說起來，此次離開希元聖堂，我以輪迴之鏡為仙楚浩土推演占卜了一番，所得結果，和之前相比，倒是生出不少變化，是冥冥之中有力量在影響著仙楚浩土的大勢嗎？」
她總感覺仙楚浩土的氣運長河之上，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薄霧，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不過，這並不能影響她自輪迴之鏡所看到的那角未來。
不管她怎麽輪迴演繹，也不能改變仙朝浩土的命運，唯一的變化，便是覆滅時間的長短。
而就在希元聖女腦海之中諸多思緒紛飛之際。
顧長歌和凌玉仙跟在那名領路的侍女身後，也來到了希元聖女的這處樓閣。
「想要見到希元聖女，看來還不是件容易的事。」
凌玉仙輕哼一聲，頗有些不滿的味道。
她好歹也算是和那位建立希元聖堂的前賢，屬於同一個時代的人物，結果為見希元聖女，還需要通過侍女的通稟，得到其准許后，才能相見。
這種感覺，多少還是令她有點不舒服。
顧長歌對此倒是沒有說些什麽，他本身就不是拘泥在意於這種盤末細節的人。
此次來見希元聖女，他主要還是想求證一件事情。
在還沒有來到希元文明之前，他就多次感覺自身似被人所推演，冥冥之中有一道因果聯繫，在不斷拉扯著他。
而他通過那道因果，總能捕捉到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未來碎片。
每一次他所捕捉到的未來碎片，都是不一樣的，似乎是有人在不斷地求證、修訂那條未來的線，想要得到一個最優的結果。
「擁有這種輪迴演繹，模擬未來的能力，想必只有文明至寶輪迴之鏡才能做到……」
顧長歌想著，目光落去，正好看到立在樓閣邊上，憑檔遠跳的那名傾城女子。
「嗯？」
站在樓閣之上的希元聖女，此刻也在第一時間見到了兩人。
和顧長歌走在一起的凌玉仙，被她直接忽略過了，她的目光，幾乎是緊緊地黏在了顧長歌的身上。
在這一瞬間，那種難以形容、難以言喻的熟悉感，直接迎面撲來。
輪迴之鏡中經過數百次模擬推演的經歷畫面，更是浮光掠影般在她腦海之中閃過。
「怎麽可能？」
希元聖女原本滿是隨意的神情，在此刻變得驚愕起來，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在輪迴之鏡中，她壓根沒有見過顧長歌的真容，但這身影輪廓以及氣息，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讓希元聖女有些獃滯，感到不可思議。
怎麽可能？
明明她已經推演模擬了數百種的可能，但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以這樣的方式和顧長歌見面？
那個藏於背後，導致仙楚浩土覆滅的幕後黑手，竟然就這麽堂而皇之地露面了？
她的目光剛好和顧長歌在虛空之中交匯，注意到了，顧長歌面上的饒有興趣。
希元聖女急忙收斂情緒，從驚愕中恢復過來，努力鎮定下來。
雖然她這是她第一次和顧長歌相見，但經歷過數百次未來模擬的她，深知這個男子的恐怖和神秘，絕對不能在他眼前顯露出半點的破綻來。
「怎麽？莫非顧師兄，你和希元聖女是舊時？」
凌玉仙也注意到了希元聖女剛才神情的那絲驚愕，不由得疑惑地看了眼顧長歌問道。
「並不是舊時，今天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希元聖女，不過這絲熟悉感，卻彷佛夢裡見過一般。」
顧長歌淡淡一笑，嘴角噙著絲異樣的笑意。
他和凌玉仙的談話聲音，並沒有瞞著希元聖女。
希元聖女也聽的一清二楚，她清楚地捕捉到凌玉仙對於顧長歌的稱呼，顧師兄？
輪迴之鏡的未來模擬推演中，她唯一能確定顧長歌身份的線索，便是他姓顧，建立了一方名叫伐天盟的勢力。
而現在一看，基本上已經確定，就是他了。
「夢裡見過？」
凌玉仙總感覺著句話聽著心裡有些不舒服，這算是另類的搭訕、拜訪方式嗎？
她也在打量著這位名動希元文明的聖女，光從姿容和身段來看，縱然是比起她和姐姐，也絲毫是不逞多讓。
而且，外界傳聞中，這位希元聖女超然脫俗，已經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了，而是真正的超脫於諸世間，無比的聖潔神聖，冰雪難及其半分清冷。
「這位公子，的確像是夢裡見過一般，光是第一眼，就令人一見如故，宛如故人來。」
這時，希元聖女面紗下的紅唇輕啟，也是開口說道，語氣帶著幾分輕柔、幾分笑意。
凌玉仙也被她這話給驚愕住了，一時間分不清希元聖女是調侃呢，還是說的是真的？
明明是看起來如此清冷聖潔的一個人，卻在第一次見面時，說出這種讓人浮想聯翩的話來。
難道她和顧長歌其實是早就認識的？
「宛如故人來？這形容不錯，在下也正有這種感覺呢。」
顧長歌也是微微一笑。
希元聖女臉上也是顯露笑意，伸出素白纖細的玉手，示意兩人進入樓閣中來，同時吩附侍女道:「奉茶。」
她看似平靜，實則心裡無比震動。
她是通過輪迴之鏡的模擬推演，才能洞悉顧長歌的，可他又是為何會說出疑似見過自己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