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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毫無保留地選擇相信,顧某自信為人坦蕩

  濃郁的空間氣息瀰漫,數道修士的身影,自其中走出,並且帶來了這個消息。

  「長歌少主要來這裡?」

  「太好了,以長歌少主的實力,哪怕是面對真正的魔功傳承者,我們也不需要擔心了。」

  絕陰戰場入口處,諸多年輕修士聽到這話,都不由得齊齊愣住了。

  轉而神色震動,有些激動、興奮。

  一時間,這裡都沸騰了。

  畢竟儒聖學府的二師兄趙逍遙,忽然消失無蹤,疑似遭受魔功傳承者暗害。

  此事鬧得人心惶惶,很多人心中不安,所以才會來此,看儒聖學府怎麼解決白衣女子這件事。

  若是她真的和魔功傳承者有關係的話,那所有人都會群起而攻之的,不可能放任她安然離開。

  「長歌少主……」

  君苟聞言也是一愣,隨即露出抹冷然笑意。

  但臉上神情卻顯得更是冷酷,他盯著蘇清歌淡淡說道,「現在連長歌少主也被吸引而來了,今日你若是不給個交代的話,誰都救不了你,哪怕是你身後有什麼強大靠山,這個時候,也不會有絲毫作用。」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個時候,還不主動放開識海,你還在等著魔功傳承者來救你嗎?」

  在他看來,蘇清歌之所以還保持著淡定,那很可能是她有什麼底氣或者底牌。

  再者身後背景不凡,才如此鎮定。

  但是這個時候,涉及到傳承者一事,尤其是還驚動了顧長歌,那這件事已經發展到了另一種層面去了。

  眾所周知,顧長歌身為年輕一輩第一人,同時也肩負抗衡魔功傳承者的責任。

  如果讓他知曉眼前這名女子和魔功傳承者有關係,那麼眼前這名女子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簡直就是不言而喻。「九七七」

  顧長歌的手段,不說殘忍,但和溫和,也沾不到多少的邊。

  君苟本來的打算就是,讓蘇清歌給個交代,他回去也好向師門交差。

  如果不管不問的話,他身為大師兄,也難以在一眾弟子和長老面前立足。

  蘇清歌若是不識趣的話,他就只好動手了。

  「公子他要來了……」

  不過,讓君苟等人意外的是,聽到顧長歌要來這裡,眼前的白衣女子飛非但不慌亂。

  一直清冷平靜的眸子里,反而流露出驚喜的表情來。

  甚至比剛才還要淡定從容,本來有些冰冷的面容上,還露出了些許笑容。

  這讓君苟眉頭不禁一皺,不理解蘇清歌的舉動,這個時候她不應該是更加慌亂嗎?

  「你難道以為長歌少主會憐香惜玉?」

  他不由淡淡說道,「涉及魔功傳承者的事情,長歌少主的手段,只會比我的更殘忍。」

  「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比你更了解公子。」

  蘇清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只不過這個時候,更多了種嘲弄。

  「你什麼意思?公子?」

  君苟的神情,不由得微微有些變化。

  從蘇清歌的表現來看,她似乎認識顧長歌,而且還稱呼公子?

  這讓他心中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來,事情似乎在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去發展。

  這個時候,附近的不少年輕天驕也注意到了這一變化,表情變得有些饒有興趣和古怪。

  這白衣女子似乎是認識長歌少主的,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毫無背景。

  畢竟能夠認識顧長歌,說明其身份,至少也是能接觸到顧長歌那個層面,而非他們這樣的尋常年輕天驕。

  剛才儒聖學府的逼迫手段,多多少少有點強勢過分和欺人太甚了。

  如果眼前的白衣女子和魔功傳承者有關係還好說,如果沒有的話……不少人想到這裡,都不禁替儒聖學府的眾人捏了一把冷汗,後背發涼。

  「大師兄,你一定要給趙師兄一個交代啊,現如今趙師兄屍骨未寒,在哪裡我們都找不到……」

  這個時候,剛才呵斥蘇清歌的那名女弟子還在向君苟哭訴,壓根就沒注意到形勢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一路上,趙師兄對蘇清歌各種關懷有加,但是蘇清歌卻都不假辭色。

  這讓對趙師兄心生愛慕的她受不了,如今趙師兄出事,所有責任在她看來,都是在蘇清歌身上。

  「你給我閉嘴。」

  見狀,君苟的眉頭不由得一皺,呵斥道,「我比你清楚事情該怎麼做。」

  剛才恐怖的天神境威壓,這個時候,也是消散的一乾二淨。

  見大師兄似乎有些生氣,儒聖學府的眾人,這個時候,也紛紛閉嘴了。

  但是看向蘇清歌的目光,依舊帶著仇恨,很不客氣,似乎要她為趙師兄償命一般。

  蘇清歌這個時候,卻很是平和安靜,也不再說話。

  只不過她現在考慮的是,一會見到公子,怎麼給他解釋自己前來南盛天的原因。

  畢竟她離開太初神教的時候,給顧長歌母親說的是,想去尋找她的生母。

  但是她並沒有去,而是先去拍賣場所拍賣下一件和她有所關係的古器。

  而後聽說南盛天絕陰戰場出現,擊殺絕陰生靈,可獲得進入真仙書院的名額,這才來到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入口的那道門戶,忽然傳來了一陣空間波動,道道神光璀璨。

  有修士的身影自其中浮現走出。

  「有人來了。」

  此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蘇清歌也是如此,眸光一眨不眨,有些期待,緊盯著那道門戶。

  「是長歌少主……」

  下一刻,很多人不由得驚呼出聲,神情頓時恭敬起來。

  從中走出的年輕男子,身形修長挺拔,一身月白色長衣,容顏清俊無儔,自有一種丰神如玉的風采,舉手投足之間,都給人一種自然如一、身與道和的感覺。

  來人,正是聽說這裡出現魔功傳承者,而後趕來的顧長歌。

  在他身後還跟著不少追隨者,皆氣血驚人,遠超此地很多年輕至尊。

  「見過長歌少主!」

  當下,很多人都恭敬開口喊道,對於顧長歌很是崇敬。

  顧長歌微微頷首,聲音溫潤自然,「諸位不必多禮,聽說這裡出現了魔功傳承者的蹤跡,我便來看看,看這架勢,是找到了什麼線索了嗎?」

  他態度很是平和,並未有什麼高高在上的架子。

  但是眾人在其面前,也不禁生出一種敬畏來,說話的時候,都有些緊張。

  「回稟長歌少主,的確尋到了和魔功傳承者有關的線索。和面前的這名白衣女子有關係……」

  一位年輕存在,聞言立即開口道,並指向神情顯得有些欣喜開心的蘇清歌。

  「公子……」

  蘇清歌這時主動開口,眸子緊盯著顧長歌,聲音有些忐忑,也有久別重逢的欣喜,更有點連她都不想承認的不安擔心。

  畢竟那麼長時間不見,她有點擔心,顧長歌會不會把她給遺忘了,尤其是這段時間以來,另一魂經常在耳邊給她提及此事。

  「清歌,你怎麼會在這裡?」

  而這時,聽到這聲音,顧長歌看了過來,然後有些微訝地問道,似乎這才注意到蘇清歌一般。

  不過很快,他面容上的微訝神情消失了,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聽母親說你離開了太初神教,要來尋我,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過來……」

  「怎麼一個人跑來絕陰戰場了?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言語間,有些責備,但更多的卻是關心和擔憂。

  「公子,我……」

  蘇清歌聞言,一時間也有點語塞了,而後眼睛微微濕潤。

  她本以為顧長歌會先詢問事情是何緣故,但沒想到顧長歌一上來就替她解圍,壓根不問什麼原因。

  她之前的擔心,完全是多慮的。

  以顧長歌的心思來說,他估計看一眼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和來龍去脈。

  但是他卻毫無保留地選擇相信自己,這讓蘇清歌心神輕顫,心中除了感動之外,就再無其它。

  這個時候,哪怕是她腦海之中的另一魂,也是啞然閉嘴了。

  「長歌少主,您認識蘇姑娘?」

  但是聽到這些話。

  這個時候,君苟也不由得面色一變,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著問道。

  他身後的儒聖學府眾人,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面色隱隱發白。

  畢竟顧長歌這副關切擔憂的語氣,哪怕是眼瞎,也知道這名白衣女子,和他關係不淺。

  來自太初魔教?還涉及到顧長歌的母親?

  剛才喝罵蘇清歌的幾個弟子,面上更是毫無血色。

  他們只感覺眼前一黑,天都要塌了,若不是旁邊的人急忙扶住,估計都要癱軟在地了。

  「怎麼了?清歌是我身邊的丫鬟,她是做了什麼嗎?」

  顧長歌聞言,眉頭不禁一皺問道,「難不成你們所說的魔功傳承者線索,和她有關?」

  這副模樣,就好像才反應過來這裡發生了什麼一般。

  然而,聽到顧長歌這話,讓此地的很多年輕天驕反應過來了,面容都是劇變。

  這白衣女子,哪怕只是顧長歌身邊的丫鬟,身份也遠非他們可比。

  要知道多少天之驕女,想和顧長歌說一句話都沒有機會,更別說擔任丫鬟什麼的。

  而且顧長歌剛才所說,似乎涉及到了他那位太初神教的母親。

  很多人下意識地認為,這白衣女子是自小就為顧長歌培養的丫鬟什麼的。

  這種事情,在各大無上道統、不朽大教都不奇怪。

  現在是丫鬟,以後說不準就妾室了........

  一時間,很多年輕天驕看向蘇清歌的神情都變了,帶著尊敬,不敢再似剛才這般。

  「長歌少主事情是這樣的,我覺得這應該是個誤會……」

  這個時候,君苟的額頭,也儘是冷汗,急忙向顧長歌開口說道,「我們在這之前,不知道蘇姑娘和您有這層關係在。」

  「如果知道了,我們可不敢這樣得罪她啊。」

  不管怎麼活,不知者無罪。

  這個時候,除非腦子有問題,才會抓著剛才的事情不放。

  他剛才竟然還想搜這名白衣女子的識海。

  如果此事真的發生了,別說是他了,哪怕是他身後的儒聖學府,也得掉一層皮,遭受無端禍患。

  想到這裡,君苟再無剛才的半分冷酷模樣,面容發白,後背儘是冷汗,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甚至向蘇清歌投去討好的神情,希望她不要見怪。

  這麼巨大的態度轉變,在眾人眼中卻絲毫也不覺得奇怪,在他們看來,這樣才正常。

  這名白衣女子竟然有這樣的身份,她為何不早點說?

  一些剛才未曾出言的年輕至尊,也不由偷偷舒了口氣,捏了把冷汗。

  「誤會?什麼誤會?事情都未說清楚,就說這是誤會。」

  「莫非你覺得顧某會偏袒不成?」

  顧長歌眉頭依舊緊皺,看向面前態度小心翼翼的君苟,問道,

  「顧某自信為人坦蕩,如果清歌做了什麼錯事,哪怕她是我的丫鬟,我也不可能留半分情面」

  聞言,君苟更是苦笑,感覺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清歌,你怎麼會在這裡?」

  而後,顧長歌看向面前的蘇清歌,神情透著幾分嚴厲,「若敢有半分隱瞞我的地方,後果你是知道的。」

  見此,蘇清歌也急忙道,知道這是顧長歌在給她解圍的機會。

  當下,她毫不隱瞞,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清歌不敢隱瞞公子。我來到南盛天后,本打算不依靠公子,憑藉自己的本領,擊殺絕陰生靈,獲得進入真仙書院的名額……」

  「在入口處,遇到了儒聖學府的眾人,當時趙逍遙出言邀請,讓我和他們結伴,我想著這樣能安全一點,便答應了……」

  包括遇到儒聖學府眾人,隨後一起擊殺絕陰生靈。

  然後她選擇離開,趙逍遙跟來,但是途中跟丟之事,都很是詳細。

  哪怕是當時一起的儒聖學府眾人,這時也說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而聽完之後,一個舔狗模樣的趙逍遙,頓時在眾人心中躍然而出。

  蘇清歌不假辭色,那是因為人家是顧長歌的人。

  一個趙逍遙,他來湊什麼熱鬧?

  不少年輕至尊暗自嘖嘖,感覺不屑。

  這趙逍遙身為儒聖學府的二師兄,為人正直,但是竟然對顧長歌的丫鬟動心,還做出如此舉動來。

  如果他沒出現意外,恐怕下場也不會多好吧?

  1.9眾人心中想著,越發覺得此事完全就是趙逍遙自找的。

  他獨自去追離開的蘇清歌,人家不趕緊把他甩開,那還幹什麼?

  而這個時候,落單的趙逍遙運氣不好,偏偏遭遇到了魔功傳承者。

  儒聖學府把責任都甩到蘇清歌頭上去,還不就是因為想隨便找個交代嗎?

  蘇清歌明知道殺了趙逍遙之後,她的嫌疑最大,她會這樣做?除非是真的傻。

  而且誰都沒想到,蘇清歌的背後,竟然會是顧長歌。

  懷疑蘇清歌,那不就意味著懷疑顧長歌?

  此刻,蘇清歌還在繼續開口,聲音很是平靜。

  「隨後趙逍遙忽然失蹤,儒聖學府的弟子,便覺得是我暗害了他,在入口這裡攔下了我,並要求我放開心神,讓他們探查識海……」

  「事情的所有經過就是這樣的,不敢隱瞞公子半句。」

  聽完之後,包括君苟在內的儒聖學府眾人,面容上再無絲毫血色。

  有人更是站立不穩,癱軟在地。

  探查識海這種事情,不說還好,一旦說出來,就意味著蘇清歌不打算這麼放過他們。

  「哦?探查識海?」

  顧長歌眸色很深。

  他緩緩念叨這句話,而後看向蘇清歌淡淡道,「清歌,儒聖學府既然懷疑你和魔功傳承者有關係,那你就把識海放開,讓他們看看就好。」

  他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

  「對了,清歌是我的人,她和魔功傳承者有關係,那豈不是意味著我和魔功傳承者也有關係?」

  「畢竟魔功傳承者屢屢從我手中逃掉,儒聖學府是不是也懷疑我,要不順便探查下我的識海怎麼樣?」

  最後這句話,他是看向面前的君苟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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