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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復仇的紅衣女魔,最深地獄也難以磨滅的恨意

  葉琅天以及葉琉璃說完這件事情之後,就起身告辭了。

  畢竟他們的目的,也只是告訴顧長歌這些,魔功傳承者事關重大,即便是告訴了顧長歌也讓他們心中很是不安。

  顧長歌雖強,但面對兩個魔功傳承者,他也不一定有應對的辦法。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

  絕陰戰場吸引無數修士前來,魚龍混雜。

  其中不僅有嫌疑最大的贏皇子贏霜,如今甚至還可能會讓另一個魔功傳承者混入其中。

  到時候進入絕陰戰場之後,他們不僅需要提防絕陰生靈,還需要擔心暗中隱藏的魔功傳承者。

  還真是凶多吉少。

  「葉兄慢走。」

  顧長歌輕輕頷首,見兩人離開之後,他目光之中不禁有些異色。

  不管怎麼說,這忽然現身出來的魔功傳承者,得先查出來是誰。

  他心中雖然有些猜測,但是沒見到本人之前,還是不能確認。

  隨後,他心念一動,寫下了一封信,交代焱姬一些事情,先讓她去查一查。

  「絕陰戰場的入口如今雖然還不確定,但絕陰天所在之地,卻是可以縮小一下,順便得找個探路的工具人。」

  顧長歌隨後不禁陷入了思忖之中。

  絕陰天他勢在必得,哪怕以後他魔功暴露,只要佔據絕陰天,依舊可以讓整個上界為之忌憚。

  更別說如今他的魔功不可能有暴露的風險。

  佔據絕陰天,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更是能夠成為他的絕強底牌。

  所以很快,顧長歌就想到了一人。

  王子矜,他的這個穿越者老鄉。

  根據王無雙的話來看,王子矜其實也是來到了南盛天。

  只不過不知道什麼緣故,現在她不知所蹤。

  不過顧長歌有辦法讓她現身。

  身負仙靈體的氣運之女,王子矜她本身的氣運點也足夠驚人。

  擁有這等氣運點,王子矜本身的運氣肯定不會差。

  從她遠超同輩天驕的修為來看,她所得到的機緣絕對不少。

  所以現在顧長歌考慮的就是如何讓王子矜去當這個探路的工具人。

  王子矜身為穿越者,本身雖然鬼精鬼精的,但是卻也帶來了前世的鹹魚和吃瓜性格。

  沒事就愛瞎吐槽幾句,喜歡湊熱鬧。

  這一點顧長歌在之前和她的接觸之中,已經深有了解。

  別人不知道王子矜在說些什麼,但他可是聽的很明白,知曉其性格如何。

  所以想要算計她,其實不難,更別說王子矜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來人,給王無雙捎句話,就說讓他知道自己姐姐的下落後,就告訴我。」

  隨後,顧長歌喊來夜寒,吩咐道。

  「是,主人。」夜寒得令退去。

  而沒多久,顧長歌也聽到了來自系統的提示。

  贏霜氣運受損。

  這倒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雖然這筆氣運點不算很多,顧長歌壓根看不上,但也足以說明贏霜的氣運點正在衰減。

  一切正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系統,前幾天在桃村所見畫面,是否為下一個氣運之子的預兆?」

  這時,顧長歌倒是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情,詢問了下系統。

  當初他所見的畫面之中,一個青絲如黛的女子,抱著雙膝,神情很是孤獨,正在枯死的桃樹下等著什麼。

  顧長歌感覺那副畫面和桃夭有關。

  但是既然讓他看到,那說明十之八九是和他有關係的。

  不過顧長歌也不確定這種事情。

  因為連他都不知道某一天自己的記憶里會冒出什麼來。

  就如當初的吞仙魔功一樣,一件又一件,某一天忽然就自腦海里蘇醒了。

  前世這種東西,誰又說的清楚呢?

  誰還不是個馬甲狂魔。

  聽聞顧長歌詢問,系統不由回答道,「此事暫且超出系統的推演範圍,請主人換個問題。」

  顧長歌也沒料到它會那麼直白地回答。

  不過這個回答還真是一言難盡。

  什麼叫暫且超出了推演範圍,意思是以後才能推演是不是?

  這狗系統關鍵時候還是靠不上。

  「那在天辰界我收夭夭為徒時浮現的記憶是怎麼回事〃」?」

  「那應該是下一位氣運之女了吧?」顧長歌再次問道。

  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都得他先注意到是氣運之子,系統才會給他提示。

  或者要他離那個氣運之子很近的時候,才能觸發系統任務。

  所以顧長歌不如直接試探一下。

  當時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實在是讓他記憶猶新。

  而此刻聽聞顧長歌詢問,系統卻是直接提示道,

  「叮,觸發氣運之女紅衣女魔。」

  「她原來已從時光之中死去,身軀沉入無盡深淵。」

  「然而即便是在最可怕的地獄,也無法磨滅她對你的恨意。」

  「她的意識已經從黑暗之中歸來,隨時可因仇恨而血洗整個天下,只為向你復仇。」

  「……」

  聽到系統的提示聲音,顧長歌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又是哪一門子的氣運之子?怎麼和他所熟知的套路不一樣。

  這是要有多恨他,才能從無邊黑暗歸來,只為報仇?

  難不成是因愛生恨不成?

  有一個月明空朝他復仇顧長歌就感覺足夠了。

  現在又來個向他復仇的紅衣女魔?

  果然每一個氣運之子,都代表了老天對他的深深惡意。

  「系統,這次的提示呢?」隨後,顧長歌再度開口問道。

  畢竟新出現的氣運之子,總代表著新的提示。

  對他來講,也不過等待收割的韭菜一樣。

  嗡!!

  而下一刻,隨著顧長歌話落。

  一陣光華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緊接著一些畫面出現,但更像是深遠的記憶自腦海之中復甦。

  山腳下,愛穿紅衣的小女孩拉著自己的衣袖,怯怯不語。

  面前跪著一群面色驚恐絕望的山賊。

  「這些都是你的仇人,你的親人都是被他們殺死的,你的村子也是被他們放火燒了的……」

  「現在我把他們都抓了過來,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殺了也好,放了也罷,都隨你……」

  自己摸著她的腦袋,輕聲道。

  於是,小女孩一劍一個,把他們的腦袋都削了。

  「師尊,長大以後,我想嫁給你……」

  自己笑了笑,「等你長大了再說。」

  二十年後,已經長大的女孩滿臉痛苦的跑來自己面前,「師尊,當年的山賊其實都是你安排的吧?」

  自己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是啊,這些你都知道了?」

  女孩一劍刺來,但終究沒有落下。

  她淚如雨下,「我下不去手,師尊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自己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不能。」

  而畫面到這裡就結束了。

  顧長歌沉默了半晌,對此只有一句狗血可以說的。

  怎麼又是這種苦大仇深的戲碼。

  現在他連那個紅衣女魔到底是誰都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是她師尊,然後她很恨自己。

  這平白無故多了個要向自己復仇的徒弟。

  實力方面,絕對不是什麼葉凌、龍騰、人祖轉世身可比的。

  不過結合當初在下界時候的記憶,一道紅衣身影,被他手持魔戟打落深淵。

  顧長歌差不多也猜測到了什麼。

  從諸多線索來看,他身上或許還有身為魔主的馬甲。

  所以沒準那個紅衣身影,正和當時他的那個馬甲有關。

  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債多不愁。

  哦不對,是韭菜多了,不急。

  「按照現在的線索來看,我應該還碰不到紅衣女魔……」

  顧長歌想到這裡,倒是暫且把這件事情放下了。

  ……

  與此同時,一座恢弘高大的宮殿內,符文閃爍。

  當中一個身著華美長袍的年輕人正在修鍊,正是贏霜。

  此刻他閉眼盤坐,一絲一縷的天地靈氣,正隨著他的呼吸,在這裡匯聚。

  一尊隱隱的皇道虛影,無比偉岸,傲立九天十地上,透露著一股無匹的浩瀚神威。

  於他身後浮現,顯得極為神異。

  「之前贏霜所會的神通,如今我已經差不多都摸清楚了,到時候其餘人就算有所懷疑,也不可能發現我是假冒的。」

  贏霜在心中舒了口氣,輕語說道,終於放下心來。

  隨後他睜開眼睛,目光極為沉穩平和,更有一種尊貴難言之意。

  這段時間,偽裝贏皇子他已經得心應手,連神態和語氣,也漸漸和以前的贏霜找不出任何區別來。

  當然,他對妹妹嬴鈺的說法是他找回了部分記憶,當初修鍊的時候的弊端已經快被他給解決掉了。

  對於這個說法,嬴鈺本身倒沒有怎麼懷疑,至於天皇山其餘察覺到贏霜不對勁的人,幾乎沒有。

  畢竟這段時間,贏霜都很老實地待在天皇殿內,不敢隨意出去。

  至於外界修士覺得他是魔功傳承者什麼的,贏霜倒是習慣了,反正這嫌疑目前是洗不清楚了。

  他也不信到了南盛天之後,還有人敢隨意對他動手。

  畢竟也沒有人親眼見到他使用禁忌魔功殺人。

  一切都是猜測罷了。

  在這之前,只要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他是魔功傳承者,他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而且贏霜清楚。

  如今南盛天所在之地,不管是修士也好生靈也罷,其實都是為了真仙書院的名額前來的。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尋找絕陰戰場,壓根不會多管他,浪費時間在他身上的。

  除了他以外,還有不少古代怪胎來此,這才是他需要注意的事情。

  「還有就是那個顧長歌,也不知道當初他到底發現了那名小廝的異常沒有……」

  一想到顧長歌,贏霜的臉色就陰沉下來,很是忌憚。

  他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贏皇子附身的那名小廝,也就是曾經的他,是不是落在了顧長歌手中。

  如果是的話,那顧長歌很可能已經知道了他的把柄。

  這讓贏霜很是不安。

  如果是別人的話,那還好說,偏偏那個人是顧長歌。

  對方的威勢遠在他之上。

  以他現如今的手段,怎麼對付?

  「.「嬴鈺出去那麼久,說是去打探消息,可為何現在還沒回來,是出現什麼意外看了嗎?」

  贏霜這時倒是忽然想起嬴鈺來,有些擔心。

  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中。

  對於這個妹妹,他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嬴鈺的性格有些率直,甚至還喜歡懷疑他,但並不影響他對嬴鈺的喜愛。

  他如今已經完全把嬴鈺當做是他的妹妹了。

  在之前,他僅是一個喂馬小廝,無親無故,除了小姐尹湄會對他好之外,其餘人都看不起他。

  但是現在多了這麼一個親人。

  贏霜自然要好好珍惜。

  隨後,他起身走出殿外,打算問一下嬴鈺的行蹤。

  不過,贏霜剛走出去,就遇見了阿古等人自府邸外回來。

  一身爛醉的嬴鈺,正被兩個侍女攙扶著,帶了回來。

  「見過少主。」

  看見贏霜面無表情地站在這裡。

  眾人表情不禁一變,急忙見禮道。

  贏霜平時里雖然深居淺出的,但在天皇山眾人心中威勢還是很可怕的。

  「怎麼回事?小鈺她怎麼會喝成這樣子?」

  目光落在嬴鈺身上,贏霜不禁皺眉問道。

  隔著一段距離,都聞到了一股很大的酒味。

  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嬴鈺,她今天怎麼會破天荒地喝酒了?還喝的那麼醉。

  「啟稟少主,事情是這樣的。小姐她出去之後不久,正好在一座樓閣里偶遇到長歌少主,當時發生了一些事情。隨後長歌少主當時有請,小姐她又不好推辭……」

  「所以……」

  一位侍女當即面色微變地解釋起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交代出來,生怕被贏霜怪罪。

  「怎麼回事……」

  「顧長歌……」

  聽完這些,贏霜表情一變,眼裡有股震驚、忌憚之意。

  隨後快速陰沉下去。

  他萬萬沒想到嬴鈺這才出去多久,就遇到了顧長歌。

  而且還被顧長歌留下強行陪酒宴。

  怪不得平日滴(諾錢好)酒不沾的嬴鈺,今天會醉成這副模樣。

  「顧長歌……」

  「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頓時間,贏霜的表情無比的難看和陰沉,拳頭緊握,很是震怒生氣。

  其餘人更是噤若寒蟬。

  唯有身為古代怪胎,和贏霜同處一個時期的阿古,對贏霜不似別人那麼畏懼。

  他主動開口,神情微變地說道,「少主,當時情況很特殊,小姐的所言舉動不小心犯了眾怒,而多虧了長歌少主解圍,驅散眾人,不然我等還難以安然回來複命。」

  說到這裡,他看了眼贏霜越發難看的臉色,心中搖頭。

  他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贏霜到底怎麼了,沒有了以前那種鋒芒畢露的自信和傲氣。

  這麼一件事情,都會讓他發火。

  現在的贏霜,變得正如外界傳聞的那樣,宛如過街老鼠,無比狼狽。

  身為贏皇子的氣度都沒有了。

  甚至都不敢出去隨顧長歌對質,也只敢在暗地裡咒罵幾句。

  「那顧長歌的話你們也信,如果不是他的所為,為何小鈺會引得眾怒……」

  聽到阿古都在為顧長歌辯解。

  贏霜的臉色更是難看,不由低喝道,「你們簡直愚蠢。顧長歌他會安好心嗎?小鈺不懂事,你們也陪她一起犯蠢嗎?」

  見贏霜發怒,眾人更是噤若寒蟬,連阿古也是苦笑,選擇了閉嘴狐。

  說到底他只是個追隨者,他的話並不能影響贏霜對於顧長歌的判斷。

  「罷了,今日之事就算了,我不想再見到下一次。」

  贏霜擺了擺手,也知道責怪他們並沒有用,剛才他那麼生氣,純粹是因為擔心顧長歌會對贏鈺說些什麼。

  不過這一刻,連贏霜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覺之中,他的一眾追隨者對他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很大改變。

  阿古的神情幾次變幻,最後似乎暗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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