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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顏姐:我老公是傅景梟啊

  這會兒阮清顏已經緩解了不少。

  她輕撫了下胸口,抬眸望著震驚到把手機都給摔到了地上的顧宴安……

  姜姒完全沒想到這倆人竟在門口。

  意識到她們剛剛的對話被聽了去,她面露幾許尷尬的神色,緩緩地扭頭看向站在旁邊的阮清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阮清顏輕抿著唇瓣。

  這件事……她原本想晚些再告訴流光集團的人,不過那日官宣之時她也想過,在見過她的人當中肯定是瞞不住了。

  因此今天會發生這件事也在意料之中。

  「你沒聽錯。」她紅唇輕啟。

  阮清顏便乾脆並未否認,大大方方,「我已經結婚了,跟傅景梟。」

  顧宴安只覺得彷彿一道雷劈了下來。

  從他的腦殼中間,直接將他的靈魂和身體分離開來,靈魂還被劈成了兩半。

  「傅、傅景梟?」他幾乎魂飛天外。

  蘇御也為這件事而感到震驚,但他明顯比顧宴安表現得冷靜許多,只是輕蹙眉梢,「可你怎麼會嫁給星宿集團的梟爺?」

  明明流光和星宿一直以來都是死敵。

  「我草草草草。」顧宴安現在只能說出優美的中國話,他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不斷重複著,「我草草草草草……」

  他開始懵逼地在原地轉起了圈圈。

  直到蘇御抬手摁住他的肩,顧宴安才轉頭看向阮清顏,「真是他?真的是傅景梟?星宿集團跟咱一直作對那個傅景梟?」

  「如假包換。」姜姒斜眸睨他一眼。

  她低眸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指,「我可告訴你顧宴安,這事兒……你接受得了最好,接受不了也得給我受著!」

  她姐妹的婚姻絕不容許其他人指點。

  雖然吧,剛得知傅景梟是星宿集團的老大后,她也有那麼點不爽,但這不是烏龍嘛,此前倆人壓根都不知道這事兒。

  傅景梟自從知道阮清顏是重明后,可再沒敢對星宿做過什麼,反而有什麼資源都讓著他們來,現在也只剩下內部員工斗著。

  兩家公司結為親家,這不挺好的事?

  顧宴安戰術撓頭,「我不是……好吧我是接受不了,但但但我知道我沒資格評判老大的婚姻大事啊,我就是一時間……接受不了。」

  姜姒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你這特么繞了一圈不是說了句廢話?

  「老大是什麼時候跟他結婚的?」蘇御雙眉輕蹙,「那人對老大好嗎?」

  「在知道他是星宿集團的人之前。」

  阮清顏抬步回到會議室,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來,「他對我很好,流光和星宿這幾個月的關係也緩和了很多……尤其是在他知道我就是重明后,雖然之前確實矛盾不少,但我希望以後大家對星宿都不要再抱有偏見。」

  顧宴安:「……」略難。

  不是他們非故意要跟星宿集團找茬,主要是流光和星宿在同一領域,又都是該領域的巨頭,難免有很多競爭和摩擦。

  一時間,要讓他們接受仇人變成了親家,這個思維確實有些難轉換。

  「倒也不強求。」阮清顏端起茶碗。

  她慢條斯理地品了口茶,「動他的公司我不管,但如果你們誰敢動我老公……」

  阮清顏緩緩地抬眸看向幾人。

  然後彎唇露出一抹嫣然卻又令人背脊發涼的笑意,「你們可以試試看哦。」

  「嘶——」顧宴安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只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連忙伸手摸了摸,不禁感覺不明覺厲。

  阮清顏倏然放下茶杯起身,「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老公還在家裡等我。」

  顧宴安:「……」

  就連姜姒都無語地睨了她一眼,「沒有秘密了之後就是不一樣啊,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撒狗糧屠狗了是吧?」

  聞言,阮清顏的唇瓣輕彎了一下。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姜姒,「某些人也未必沒有狗糧可撒,我看葉夭挺不錯的啊。」

  「你別胡說!」姜姒瞬間便紅了臉。

  她忙用眼神示意著阮清顏,恨不得直接把她的嘴堵上,但八卦小能手顧宴安卻聽到關鍵詞,他倏然驚呼道,「葉夭???」

  又他喵是一個星宿集團來的人!

  「沒有的事。」姜姒咬牙切齒,她想到葉夭就沒好脾氣,雖然紅了的臉到現在都沒恢復如常,「我跟葉夭絕對沒可能。」

  「是嘛?」阮清顏眸底漾著狡黠的笑。

  姜姒輕輕磨了下后牙,「當然!我跟葉夭絕對勢不兩立!仇人怎麼可能在……」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倏然卡住了。

  神他媽仇人能不能在一起,阮清顏和傅景梟,流光和星宿,難道不是最好的例子?

  「你跟傅景梟愛咋咋地,反正我們倆不可能。」姜姒仍舊態度堅決地否認道。

  阮清顏便乾脆配合著她點頭,「行,不可能,我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就葉夭那對她緊追不捨得勁兒,要說兩人之間真沒發生過什麼,她可不信的。

  姜姒輕輕地撇了一下紅唇,伸手推搡著她往會議室走,「你趕緊走吧找你老公去吧別嗶嗶了,老娘的清白全毀在你手裡了!」

  阮清顏笑,便被她推出會議室。

  姜姒可是難得的硬氣,直接冷漠地將會議室的門給關上,把她關在了外面。

  就連顧宴安看了也要豎起大拇指。

  阮清顏倒是對此毫不介意,她笑眼彎彎地朝姜姒揮了揮手,便轉身離開。

  姜姒給自己倒了杯茶準備冷靜下。

  結果顧宴安倏然湊了過來,「姒姐,老大說的是真的嗎?你跟那個葉夭……」

  「噗——」姜姒直接一口茶噴出來。

  顧宴安的話音倏然停住,他只覺得好似噴泉水灑了自己滿臉,一口茶水噴到他臉上,淅淅瀝瀝地順著眉眼滑落下來。

  他一陣無語,閉上了眼睛……

  以免那茶水流進自己的眼睛裡面。

  好半晌后才抬手生無可戀地擦了一把臉。

  ……

  棲顏閣。

  看似靜謐且空無一人的別墅內,門被緩緩地推開,一顆腦袋鬼鬼祟祟地從外面探出來,東張西望了客廳一圈發現沒人後……

  阮清顏才悄咪咪地走進玄關。

  她踮著腳尖,生怕踩在地板上會發出聲響來,在玄關處換上了沒怎麼有腳步聲的拖鞋,她才鬆了口氣走到客廳里。

  可那口氣剛鬆懈下來沒多久……

  便倏然聽見一道沉冷的嗓音,「還知道回家?」

  聞聲,阮清顏瞬間便支棱了起來。

  她旋即抬眸循聲望去,便見傅景梟不知何時從樓上下來,就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還佯裝一副正在翻閱報紙的模樣。

  阮清顏左思右想都非常確定自己的眼神。

  她剛剛明明檢查了一圈,家裡不該有人才對啊,玄關處的鞋櫃也沒放他的鞋,這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公司上班嗎?

  阮清顏旋即訕笑,「老公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她立刻小跑到傅景梟的身邊,踢掉拖鞋便窩到沙發上,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就要給他捏肩。

  傅景梟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側眸打量著女孩,「又背著我偷偷出門,嗯?」

  一個「又」字,道出某人的無數心酸。

  阮清顏巧笑嫣然地望著他,「那怎麼能是背著你呢,我肯定是要打報告的呀。」

  她今天是趁傅景梟不在才跑去流光的。

  因為最近吃得不好、睡得不好、臉色不好而且孕吐反應也比較嚴重……

  傅景梟更是盯她盯得很緊,不是不允許她出門,只是不想她過於操心太多事情,哪怕想出門也可以讓他陪著一起。

  「是嗎?」傅景梟眉尾輕輕一挑。

  他看著小孕妻剛剛回家時賊眉鼠眼的那副小模樣,就明顯是沒打算打報告。

  阮清顏舔了舔小尖牙,咬牙切齒,「肯定是姜姒給你告狀的!」

  她戳中了她的心事,她就伺機報復。

  傅景梟目光平靜地落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她告狀,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阮清顏委屈地癟了癟小嘴,「那我……孕婦會孕吐本來就正常嘛,我就在公司吐了那麼一小下,你看我也什麼事都沒有啊。」

  「孕吐?」傅景梟眼眸倏然眯了下。

  阮清顏怔了片刻,她反應過來,「姜姒跟你告狀的時候沒說這件事?」

  確實沒有,她只是跟傅景梟告狀說,阮清顏又偷偷從家裡面溜出去啦!

  傅景梟旋即蹙起雙眉,「又孕吐了?」

  剛才的些許責備之意,現在全部化為對小孕妻的擔心,「我找個醫生來家裡看看。」

  他說著便要將手機給掏出來。

  「不用。」阮清顏忙攔著他,「我自己就是醫生嘛,我給自己開副方子你找人幫我抓藥,然後在家裡面煎一下就可以了。」

  傅景梟思量片刻,挑眉,「也行。」

  阮清顏:「……」

  為什麼莫名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這兩種選擇本質上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都得看醫生,都得吃藥……

  現在自己還得兼職充當那個醫生。

  於是阮清顏便乾脆腦袋一歪,直接枕在了傅景梟的沙發上,「困了。」

  這種時候裝困是最好不過的方法。

  傅景梟被她給氣笑了,「裝困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看病吃藥,你別想逃。」

  說著,他便將手臂穿過他的腿彎,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抵住后腰,然後便輕鬆地將她抱了起來。

  阮清顏立刻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她仰起臉蛋望著男人,一雙分明生得嫵媚的桃花眸,此刻卻是水汪汪的。

  「抱你上樓睡覺。」傅景梟一臉無奈。

  像是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低低地嘆了口氣,然後便轉身穩健闊步地上樓。

  就算是真的偷偷跑出去了又能如何?

  難道他能捨得懲罰她嗎?

  阮清顏被送進了溫軟的被窩裡面,她被蓋得只露出一顆腦袋,「你不午睡嗎?」

  「先去給你弄點午飯。」傅景梟無奈應聲。

  他今天原本是在公司里的,但卻接到姜姒的電話,說阮清顏今天又偷跑出去了,不過所幸她已經非常自覺地回了家。

  於是傅景梟就立刻從公司趕回了家。

  而剛剛又聽說她孕吐,那早晨剛吃的東西肯定又吐了出來,怎麼能不墊墊肚子。

  「你別把廚房給炸掉就不錯了……」阮清顏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吐槽道。

  傅景梟倏然頓住了腳步,他轉眸看向被窩裡裹得嚴實的小孕妻,「……想吃什麼?我讓傭人給你準備。」

  他對於自己的廚藝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於是阮清顏便享受到了香噴噴的流心蛋包飯,酸甜適中,口感極好,在番茄醬里也聞不到雞蛋的那股腥味兒。

  不知道是不是剛跟傅景梟膩歪過的緣故,她中午的胃口似乎好了很多。

  餐后,也不再繼續跟他裝困意。

  她給自己把了個脈,然後開了副藥方遞給傅景梟,傅景梟隨即安排雲諫去取葯。

  「明邪可能最近會來雲國。」阮清顏窩在沙發上吃著紅葡萄,倏然道。

  正在給她接葡萄皮的傅景梟,抬起了眼眸望著她,眉梢輕蹙,「那你最近少出門,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安全。」

  「嗯。」阮清顏輕應了一聲。

  但她轉念又改了口,「不過少出門是不可能少出門的,我還得往流光集團跑幾趟,但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

  聞言,傅景梟的雙眉不由蹙得更緊,「你如果有想處理的事情,即便不想讓我在流光出面,也可以讓姜姒去。」

  阮清顏放下手裡的葡萄,用濕巾將自己的手擦乾淨,「景梟,明邪這個人很難上鉤,想要處理掉,就必須讓我來正面對抗他。」

  傅景梟斂眸將葡萄皮扔進垃圾桶。

  然後也取了一張濕巾,慢條斯理地,要擦不擦的模樣,「我不想讓你涉險。」

  正因清楚明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才彼此都不希望對方以身犯險。

  「但誘餌只能是我,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足以逼明邪行動。」

  阮清顏抬起眼眸望著傅景梟。

  那雙瀲灧著波光的桃花眸,自信而又堅定,乾淨而又明亮,好似已經盛滿了整個世界一般,沒有任何人能左右她的計劃。

  阮清顏抓住傅景梟的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滑入他的指間,然後輕輕地將他握住,「我有一個計劃,需要你來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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