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他勢在必得,他跑不掉了!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沈清悅的意識逐漸抽離,他眼前發黑,最後徹底陷入到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醒過來。
他艱難的睜開眼睛,但眼前是濃到化不開的黑暗。
是天黑還是……
沈清悅感覺意識清晰一些,他反應過來眼睛上是蒙了一塊黑布。
他看不到周圍的情況,
未知的恐懼讓他渾身發抖。
到底是什麼人綁了他?
正當他仔細分析眼前的局勢時,有腳步聲響起。
沈清悅知道是有人來了,他動了動唇問:「是誰?」
沒有人回應他,
下一秒,
他的身體被壓住。
陌生的氣息如同一張網,纏住他的身體,讓他無法掙脫。
意識到這人想做什麼,沈清悅拚命掙扎,他發了瘋一樣喊道:「你放開我!走開!別碰我!」
「省點力氣,別喊!」
低沉有力的男音響起,還帶著點莫名的熟悉。
沈清悅覺得這聲音應該在哪裡聽過,
可他看不到,無法辨認這人是誰。
他只能試圖打商量:「我真的不認識你,求求你放開我。」
回應他的是男人粗暴的舉動。
沈清悅眼睛都瞪圓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裡掉出來。
他從來不是個愛哭的人,但這一刻真的忍不住了。
他渾身都在發抖,在抗拒……可是沒用,那人勢在必得。
怎麼結束的,沈清悅根本不知道。
他實在太疼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卧室里是濃到化不開的黑暗,
宮應玄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沒有看床上的男人一眼,徑直走出房間。
助理早已等在門外,看他出來后,立刻問道:「宮總,您怎麼樣?」
宮應玄:「沒事了。」
助理鬆了口氣:「好在您沒事。人已經找到,是晟德公司的王總。他和咱們向來不對盤,因為上次清和園的項目懷恨在心,在酒會上指使服務生給您下 葯。服務生找到了,當場就指認了他。」
宮應玄整理好袖子,冷著臉說:「交給公安機關,我不希望再看到王德勝。」
助理:「您放心!王德勝這輩子都不可能從監獄里出來。」
宮應玄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房間里的男孩,讓他嘴巴嚴實點。」
助理:「他的眼睛被蒙上,不會看到您的長相。」
「等他醒過來,找人帶他去醫院看看,我把他弄傷了。」
宮應玄沒有多做停留,他徑直朝著酒店外走去:「訂機票,今晚飛H國。」
「宮總,今晚還是休息一晚,明天再去H國。」
助理挺佩服宮應玄,在房間里待了幾個小時,出來以後不用休息還能出差。
這體力真夠強的。
宮應玄心裡憋著一股火,他沒心思休息:「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助理覺察到他的怒意,立刻說道:「我這就去訂機票。」
宮應玄向來小心謹慎,這次被人算計,還被下了那種葯,讓他特別又是憤怒又是膈應。
好在剛才在房間里的男孩挺乖巧,味道也不算太差,稍稍撫平他的怒意。
二十分鐘后,助理回來彙報:「宮總,最早的航班是上午十點。」
宮應玄眉頭鎖的很緊:「安排專機。」
「專機還要審批航線,一時半刻也走不了。」
助理撞起膽子說:「您先休息休息,等八點鐘我叫您。」
這間酒店是宮家的產業,頂層的總統套房常年為宮應玄預留。
宮應玄朝著樓上走去,在電梯里對助理說:「樓下那個男孩,不要找宮氏集團的人去見他,不要向他透露我的身份。我不希望他知道我的身份。「
「宮總您放心,這事我會處理好。」
助理將門打開,請宮應玄入內,隨後悄悄離開。
*
晨光照進套房,灑下光影。
沈清悅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他動了動身體,感覺渾身都疼。
隨著疼痛昨晚的記憶湧入腦海之中,
想到昨晚那個男人和他遭遇的事,沈清悅眼淚再次湧出來。
怎麼會這樣?
他死死捏住拳頭,手背上青筋鼓起。
讓他找到那個男人,絕對要將他碎屍萬段。
沈清悅掙扎著從床上起來,身上雖然很疼,但力氣總算是恢復一些。
他用力扯下眼罩,
強烈的光照過來,刺痛他的眼睛。
他狠狠抹了抹眼睛,抬眸環視著套房。
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昨晚那個行兇者早已不在。
沈清悅強撐著從床上起來,撿起衣服穿好。
他不能在這裡多做停留。
畢竟他這張臉實在太扎眼,如果被人拍到他從酒店出來,傳出去媒體肯定會大肆報道。
昨晚的事要是傳出去,他丟不起這個人。
沈清悅腦子很亂,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快點離開酒店。
他整理好衣服和頭髮,從口袋裡掏出口罩戴在臉上,快速的離開房間。
宮應玄的助理安排人過來房間,發現套房裡空無一人。
助理將這事彙報給宮應玄:「宮總,房間里的男孩已經走了。」
宮應玄皺了皺眉頭:「走了?」
助理:「看過監控,他確實走了。走的時候戴著口罩,我也沒看到他的臉。」
宮應玄薄唇抿成一條線,臉色挺難看。
助理覺察到他的心思,低聲說:「宮總,我想他應該不會聲張。畢竟我們一開始就給了他不少錢,而且他做這種事也不會想要人知道。」
宮應玄:「和中間人說清楚,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助理躬身:「我這就去聯繫,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宮應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
被人算計已經夠丟人,要是再傳出去他找人解毒,他宮家繼承者的臉面還往哪裡擱?
宮應玄捏了捏拳頭,
昨晚的小男孩最好這輩子都別再出現。
沈清悅離開酒店,立刻脫掉外套反著穿在身上。
這是一件雙面外套,正反兩面的圖案不同。
他不想有人看到他從酒店裡出來。
沈清悅頭髮比較長,他把頭髮全部攏到後面,整理好以後戴上帽子,繞到小路上準備打車離開。
可還沒等他招手攔車,一群記者蜂擁著朝他涌過來。
他甚至沒有看清楚記者從哪個方向跑過來,人已經被圍住。
長槍短炮都對著他,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沈清悅,有爆料者說你昨晚約了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
「13號的專訪你說自己是單身。那就是說你和這個男人並不認識。」
「從蘇念兒子的滿月宴里出來后,你是不是就約了這個男人?」
「這男人是收費的嗎?」
「情 色交易這是觸犯法律的,身為公眾人物不應該知法犯法。」
沈清悅藏在口罩後面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失控的說:「你們別亂說,我根本……根本沒有找男人。」
「可是有人看到你進了酒店。」記者開始追問:「你去酒店幹什麼?應該不是單純的住宿吧?」
沈清悅腦子裡嗡嗡作響:「我……」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到。
記者擠過來,都想要搶佔一手資訊。
不知道是誰推了一下,沈清悅被撞到在地。
他頭磕在台階上,尖銳的疼痛讓他好半天都沒能從地上站起來。
「不是我推他的!」
「你這是碰瓷嗎?」
「一個明星竟然碰瓷,這也太過分了。」
「快點拍下來,證明我們的清白。」
沒有人上前去扶沈清悅,記者都在用鏡頭記錄他狼狽的樣子。
沈清悅試了很多次,他都沒能從地上站起來。
絕望和無助如同潮水般涌過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一輛黑色轎車從酒店地下室駛出,進入主路后平緩的行駛。
宮應玄不經意間看向窗外,眼眸突然震住:「停車!」
司機立刻將車停在路邊。
宮應玄視線看向窗外,看到男孩跌在地上,口罩掉下來,露出那張他熟悉的臉。
助理也看到了,驚訝的說:「宮總,這不是沈小公子嗎?他怎麼被記者圍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助理髮現宮應玄已經拉開車門走下來。
他立刻反應過來跟著也下了車。
助理給保鏢打了個手勢,保鏢立刻跟上宮應玄。
宮應玄大步走過去,撥開擋在周圍的記者。
記者回頭看過來,對上他陰冷銳利的雙眸,看到他身後人高馬大的保鏢,立刻推開。
宮應玄走到沈清悅身邊,俯身看向他:「清悅,你怎麼樣?」
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一隻手將沈清悅從絕望的邊緣拉回來。
他抬起眸子看向面前的男人,眼圈一下子紅了:「宮……宮大哥!」
沈清悅發出細弱的聲音,戳中宮應玄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他目光一震,俯身就抱起渾身發抖的男孩。
沈清悅磕傷腦袋暈的厲害,他沒力氣說話,只能靠在宮應玄懷裡。
宮應玄回頭,冷冽的雙眸掃過去,震得記者都不敢拍照錄像。
他寒聲道:「砸了他們的相機。」
保鏢立刻上千搶下相機砸在地上。
記者開始抱怨:「你們是土匪嗎?憑什麼搶我們的相機?」
「你們知不知道相機多少錢?這裡面還有很重要的資料。」
「如果資料丟了,你們能賠得起嗎?」
……
對於他們的控訴,宮應玄充耳不聞。
助理走上前,冷著臉說:「你們剛才的行為已經觸犯法律,宮氏集團會發出律師函。」
聽到「宮氏集團」這四個字,記者們臉色都很難看。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沈清悅竟然和宮氏有聯繫。
宮氏可是他們惹不起的,記者們立刻作鳥獸散。
宮應玄抱著沈清悅回到車裡,吩咐司機開車。
他低下頭,看向懷裡的男孩,總覺得沈清悅身上的氣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