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老婆,你親親我就不疼了!
轎車飛快的駛向醫院,在路上助理已經聯繫好醫院。
廉奕被送進急救室。
那一刀砍在他後背上,很深的傷疤,皮肉都翻出來流了很多血。
醫生在急救室里做傷口處理,江安揚站在診室門外急的團團轉。
他雙手死死攥在一起,眼淚懸在眼眶內憋得眼睛通紅。
廉奕,你千萬不能有事!
江安揚摸著小腹,暗暗祈禱:寶寶,你爸爸不能有事。
護士見江安揚衣服很亂,臉上還有污漬。
她關切的問:「先生,您需要做檢查嗎?」
江安揚沒有感覺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他搖頭道:「我沒事!」
護士這才去忙別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於江安揚來說時間彷彿停滯一般特別難熬。
他死盯著急救室的門,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站了很久很久.……
厚重的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江安揚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他衝上前問從裡面出來的醫生:「醫生,廉奕他怎麼樣?」
醫生道:「這位先生,您不要著急。廉先生只是皮外傷,傷口已經經過縫合。只需要好好休養,不要讓傷口發炎感染,很快就能痊癒。」
江安揚懸著的心才算放下來,他連連道謝:「謝謝醫生。」
「不用客氣。廉先生很快就出來了。」
醫生說完重新回到急救室。
沒多久,廉奕被推出來。
江安揚跟著來到病房,守在病床邊。
廉奕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如紙。
他無聲無息的樣子戳的江安揚心口發疼,強烈的酸楚湧上來讓他鼻頭髮酸。
如果沒有廉奕為他擋刀,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他,而且他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廉奕,你快點好起來吧!」
江安揚握住廉奕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方波接到消息趕來醫院。
「江先生,我已經請好陪護,醫院這邊您可以放心。」
方波見江安揚衣衫不整,只有一件外套面前遮體,他善意的提醒道:「您先回家休息休息,換件衣服。」
江安揚這才意識到他的衣服有多亂。
如果沒有廉奕的外套遮體,上半身幾乎空無一物。
「我先回去換衣服,很快就過來。」
方波道:「司機就在門口,您坐車比較快。」
江安揚快步走出醫院,坐上停靠在路邊的轎車。
轎車駛入到車流內,逐漸遠去。
一輛黑色轎車從不遠處的巷子里駛出,
譚麗欣坐在車內,身邊是她的心腹。
聶武道:「夫人,廉少受傷了。如果這是被劉珂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她會懷疑您頭上。」
譚麗欣把玩著手上的玉鐲,漫不經心地說:「她懷疑又怎麼樣?當時可是她同意讓我找人警告江安揚。我是按照她的意思,聽從她的吩咐。」
聶武:「可是少爺這邊……」
譚麗欣眸色陡然變得暗晦:「不聽勸總歸會吃虧。人這一輩子總會跌幾個跟頭吃點苦頭。他早晚會知道,我給他鋪的路才是康庄大道。」
聶武:「那安排在少爺身邊的保鏢,還繼續跟著嗎?」
譚麗欣:「先不用。現在他也不會想要離開京都。」
聶武:「那我打電話讓保鏢撤回來。」
譚麗欣:「他現在已經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只要他待在京都。」
聶武:「夫人為少爺操碎了心,少爺總會知道您用心良苦。」
「不需要他知道,我只想讓他明白只有強大起來才不會任人宰割。」
譚麗欣看了一眼醫院所在的方向:「有些人根本經不住考驗。」
轎車緩緩開走,最後匯入到車流之中。
江安揚回家換過衣服,找劉姐說明情況后火速趕到醫院。
廉奕已經醒過來,正吩咐方波讓他調查那幾個綁匪,務必把幕後主使揪出來。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廉奕聽到江安揚在和護士打招呼問情況。
他立刻癱倒在病床上,單手撐著額頭,裝出很痛苦的樣子。
方波:「.……」
剛才看到的那個完全不在意背後傷口的男人是他的幻覺嗎?
江安揚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痛呼的聲音:「嘶!這麻藥是不是過勁兒了?為什麼感覺這麼疼?」
「方波,你問問醫生能不能開一些止疼葯?」
「我感覺整個後背都在跳著疼,我這心口也跟著疼。」
「那一刀是不是砍刀骨頭了?」
廉奕醒了!
他的傷口很疼!
聽到廉奕喊疼的聲音,江安揚心臟揪起疼得難受。
他飛快的推開門,快步走進病房。
看到男人用艱難地姿勢輕撫著後背,不住的倒吸冷氣,江安揚眼眸通紅。
他走到廉奕身邊,扶住他的胳膊,心疼的說:「傷口很疼嗎?」
廉奕回頭看向他,立刻掩去痛楚:「揚揚,你來了!」
他拉住江安揚的手,關切的問:「受傷了嗎?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江安揚搖頭:「我沒有受傷,也沒有不舒服。我很好。」
但他知道,廉奕不好。
廉奕不放心:「讓醫生給你做個詳細的檢查。」
江安揚:「我真沒事。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除了手腕、腳踝有勒痕,他沒有任何傷口。
但廉奕卻為了救他受傷了。
江安揚聲音發顫:「你是不是傷口疼了?」
廉奕搖頭:「不疼。」
江安揚眼睛更紅,哽咽道:「你別騙我!你說實話是不是特別疼?」
廉奕拉著他的手:「揚揚,你別擔心我。我真的不疼。醫生給我打過麻藥,麻藥勁兒還沒過去,我這會兒真的不疼。」
江安揚以為他是不想自己擔心才會謊稱不疼,心裡更加難受。
他緊緊握住廉奕的手:「你別說話了,好好躺著。我就陪在你身邊。」
「一點小傷,你別緊張。」
廉奕在江安揚的攙扶下,趴在床上。
他後背有傷,不能平躺,暫時只能趴著。
「怎麼才能緩解疼痛?我去找醫生讓他想想辦法。」
江安揚心急如焚。
只感覺那疼痛就在自己身上。
廉奕疼,他也疼。
「揚揚,沒什麼好辦法。」
廉奕握住江安揚的手腕,將他拉到身邊:「我能堅持住!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就感覺不疼了。」
江安揚紅著眼圈說:「你別騙我了。」
「真的,我沒哄你。」
廉奕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要不你親親我?有你的吻,我就不疼了。」
「這種時候你就別貧了。」
江安揚嗔了他一眼:「好好躺著,別亂動。」
「親親我,這樣我才能堅持下去。」
廉奕用灼灼的目光凝視著他:「真的不親我?你捨得讓我疼?」
江安揚自然捨不得。
他俯身吻向廉奕的臉頰。
目睹這一切的方波目瞪口呆。
狗還是廉總狗啊!
這手段簡直自愧不如。
故意裝傷口疼讓江先生心疼,騙了甜言蜜語又騙吻。
嘖嘖嘖,老狗了!
討到親親的廉奕不太滿足,他指了指自己的嘴:「這裡也親親。」
「你都受傷了,應該好好休息。」
江安揚推著他:「躺好,別亂動。」
「剛才你親了我一下,我真的感覺傷口不疼了。」
廉奕頂著一張認真的臉,說著流氓話:「原來親吻真的可以治癒疾病。揚揚,我現在需要你的吻。」
江安揚眼神瞥向旁邊,看到方波還在。
廉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注意到這個高倍電燈泡后,蹩眉道:「方助理,公司的事暫時交給你。有緊急文件及時送到病房裡。你先會公司通知高層,告訴他們最近的會議全部轉為視頻會議。」
言外之意就是:有點眼色趕緊走!
方波會意:「廉總,我這就會公司起草通知。」
廉奕:「這兩天我需要休息,沒有緊要的事不用過來。」
方波立刻退出病房,體貼的將門關上。
病房裡沒有閑雜人等,廉奕立刻拉住江安揚的手:「揚揚,沒人了。」
「你好好休息,好好養傷。」
江安揚道:「醫生特意交代說是不能隨便移動身體,如果傷口裂開很容易感染。」
「你真的不親我?」
廉奕嘆息:「行吧!傷口的疼痛我能忍得住。」
他這一聲嘆息讓江安揚極為內疚。
廉奕是因他受傷,他怎麼就不能給個吻做安慰。
兩人又不是沒親過,這有什麼好害羞?
江安揚湊過去,在廉奕唇上吻了一下。
輕柔的觸感讓廉奕心頭一跳,有甜甜的感覺無限擴散。
廉奕眼底浮現出笑意:「老婆送的親親是治癒疼痛的良藥。」
江安揚臉頰緋紅:「別說話了!好好躺著。」
廉奕流了很多血,身體很虛弱,他和江安揚聊了幾句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兩天,廉奕都卧床休息,江安揚在醫院陪護。
傍晚的時候方波來了。
同時帶來綁匪這邊的消息。
見江安揚還在病房裡,方波欲言又止。
廉奕看出他的顧慮,蹩眉道:「有話直說。」
「可是.……」方波猶豫。
江安揚以為兩人要說公司機密,立刻說道:「我想吃糕點,我出去買點。」
廉奕囑咐:「讓司機送你過去。」
江安揚:「好,我半個小時后回來。」
等江安揚走後,方波才開口道:「廉總,綁匪交代了,他們說是夫人。」
廉奕震驚:「你說誰?」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
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江安揚?
方波重複道:「綁匪交代他們是收了夫人的錢,讓他們為難江先生。說是給江先生一個警告,讓他以後不敢再來糾纏您。」
廉奕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眼底瀰漫出強烈的怒意。
那天母親說要警告江安揚,他以為只是一時氣話。
萬萬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對江安揚下手。
找流氓侮辱、拍照,如果得逞,江安揚這輩子都毀了。
廉奕不敢去想,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倉庫江安揚會怎麼樣?他們的孩子會怎麼樣?
廉奕咬牙道:「問清楚了嗎?」
方波:「問清楚了。我找人查過綁匪的通話記錄和銀行資金流動情況。三天前,夫人給他們打過電話,還轉給他們十萬塊錢,說是事成之後一人再給十萬。他們使用的那輛麵包車是您嬸母公司用來拉貨的車。應該您嬸母也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