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那就吻到他老實為止
這是一間空包房,沒有燈光的照射,房間里很黑。
房門關上以後,濃郁的黑色如同怪獸的大嘴,似乎下一刻就能將人吞噬。
江安揚被按在沙發內,男人粗重的呼吸噴洒在他的勁邊。
哪怕沒有看到廉奕的臉,江安揚也知道這男人很憤怒。
可他想不明白,廉奕有什麼資格憤怒?
他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出去賣?
這事和廉奕有什麼關係?
當初廉奕和他分手的時候說了那麼多難聽話,把言語當武器不住的傷害他,讓他遍體鱗傷狼狽退場。
如今又為什麼像個受害者一樣跑來叫囂著憤怒?
「廉奕,你放手.……唔.……」
江安揚話沒說完,唇就被狠狠噙住。
廉奕撕咬著他柔軟的唇瓣,把心底憋了兩年的憤怒全部發泄在他身上。
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痛快。
江安揚疼得直哆嗦,手腳並用的掙扎著,可他力氣沒有廉奕大,折騰半天仍舊無法擺脫現在的困境。
廉奕發了狠的吻他,兩人的唇不住摩擦,擦出火花的同時也帶著強烈的痛感。
江安揚只感覺雙唇疼到麻木,他被按在沙發上的手掌捏的很緊,較勁的不願意張口。
可廉奕根本沒想輕易放過他,用力撬開他的唇攻城掠地。
這樣強烈又混亂的吻,幾乎要撕裂他的胸腔。
好疼!好恨!
他努力想要忘掉過去好好生活,為什麼廉奕不放過他?
想起這兩年他受的委屈,江安揚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憑什麼每次他都要承受傷害?
他張開口,用力咬住廉奕的唇。
江安揚把這兩年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恨不得扯掉廉奕唇上的一塊肉。
「嘶!」
廉奕鬆開他,舔了舔唇角。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口腔內。
「你是狗啊!」
還敢咬人!
「我要是狗,那廉總口味可真重。死乞白賴的跑過來強吻一隻狗。」
江安揚用手背蹭著嘴唇,只感覺髒的要命:「噁心死了!呸!」
廉奕咬牙,「你剛說什麼?」
「我說你噁心,說你臟!」
在外面凍了一個多小時,被趙可進噁心消遣,現在又被廉奕強吻羞辱。
接二連三的刺激讓江安揚滿肚子都是火氣。
他對著廉奕劈頭蓋臉罵道:「廉總,你今天出門用漱口水了嗎?剛才和你接吻真是讓我噁心透了。」
「噁心我?」
廉奕拽著江安揚的胳膊,將他按在懷裡,低頭再次吻上他的唇。
敢說噁心,那就吻到老實為止。
廉奕將懷裡鬧騰的人兒壓在沙發上,不停的親吻著,勢必要讓江安揚渾身都染滿他的氣息。
「唔——」
江安揚對著他又打又撓,恨不得從他身上摳下來一塊肉。
這一次廉奕任由他抓撓、折騰,直到懷裡的人兒精疲力盡。
江安揚終於安靜下來,乖乖的躺在沙發上任由他為所欲為。
在廉奕印象里,江安揚從來不是個老實的人。
表面上看起來乖的像只小白兔,其實就是披著兔子皮的小豹子。
惹急了他就撲過來咬一口。
但兩人談戀愛之後,江安揚就把爪子收起來,變成乖萌乖萌的小白兔。
廉奕記得很清楚,兩人第一次的時候他經驗不足,折騰的江安揚哭得很厲害。
平時那麼牙尖嘴利的人兒,那天乖乖躺在他身下,哪怕流血了還安慰他說一點都不疼。
那麼乖巧懂事的江安揚去哪兒了?
現在他面前這個渾身是刺的男人真的是他擁有過的江安揚嗎?
廉奕沒有時間多想,因為江安揚在他失神的時候摸到桌子上的煙灰缸,直接砸在他頭頂上。
鮮血蜂擁著流出來,爬滿廉奕的臉龐。
疼痛讓他鬆開懷裡的男人。
江安揚趁機推開他,揚手甩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以後再敢碰我就不只是給你開瓢這麼簡單。」
江安揚狠狠啐道:「呸!不要臉!」
他抬腿就要往門外跑,可腳步剛邁開,身後的男人就撲過來摟住他的腰。
「廉奕,你特么腦子是不是有病?非要讓我打死你?」
江安揚挺後悔,剛才那一下為什麼沒把這男人給砸死。
這一次,廉奕沒有手下留情。
江安揚被扔在沙發上以後,男人就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那兇狠的架勢像是要把他拆食入腹。
江安揚又踢又踹,尖叫出聲:「廉奕,你放開我!」
可他越喊,男人的動作就愈發瘋狂。
感覺身體發涼,衣服已經被脫得凌亂不堪,腰部以下的部位險些就要失守。
江安揚頭皮發麻,叫道:「廉奕,我今天就是出來賣的。我剛陪完男人,你就不嫌我臟……」
他話沒說完,男人已經闖入他的世界。
「啊——」
江安揚疼得尖叫,手指硬生生的摳掉沙發上的一塊皮料。
真的太疼了!
這兩年他沒有過男人,那個部位異常緊緻。
廉奕被憤怒沖昏頭腦,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覺察出不對。
太緊了!
這種程度如同兩人的第一次。
「咬得這麼緊,確定剛做過?」
廉奕臉色緩和很多。
知道江安揚騙他,總比證實江安揚真的出來賣要強。
頭上的傷似乎也不疼了。
廉奕把渾身顫抖的男人抱在懷裡,親吻他圓潤的耳廓。
包房裡很黑不足以看到江安揚的表情。但廉奕的雙唇劃過男人的耳朵時,感到他皮膚都在發燙。
看來牙尖嘴利的江安揚身體卻很誠實。
廉奕勾起唇角:「想起來了嗎?以前我就是這麼操1你的。」
羞惱、憤怒、疼痛摻雜在一起,憋得江安揚心口發疼。
「廉奕,你就是個混蛋!」
「還有力氣罵我看來還不夠疼。」
廉奕把人壓在身下,狠狠的衝撞。
「混蛋!王八蛋!」
「你有本事弄死我!」
「但凡我還有一口氣,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江安揚破口大罵,可在男人的攻勢之下他聲音越來越小。
最後罵聲變成羞人的喘息聲。
這兩年江安揚忙著照顧諾諾,別說找男朋友,他連打飛機都沒有過。
廉奕的攻勢逐漸挑起他身體里的慾望,讓他逐漸沉淪……
他不想自己像個蕩婦一樣在仇人身下喘息大叫。
可他管不住自己的身體。
江安揚緊緊咬住下唇,儘可能的不讓羞人的聲音衝口而出。
可是沒用,還是會有細微的聲音泄露出來。
這聲音被廉奕盡收耳中,他勾唇道:「剛才不是還罵我混蛋嗎?怎麼還咬得那麼緊?承認吧,你就是離不開我。」
江安揚很想大聲反駁,可他嗓子眼裡像是卡著東西,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不可否認,他確實忘不掉廉奕。
廉奕是他的初戀,是他最喜歡的人。
他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這個人。
那些記憶深埋進腦海,無法割捨。
江安揚瞥過頭,眼眶又酸又漲。
好在包房裡很黑,廉奕看不到他濕潤的眼角。
否則肯定又會得意的說:看,你就是這麼賤!
江安揚死死咬著下唇,哪怕把唇咬破了,他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廉奕見他如此安靜,心裡有些不踏實。
難道是他力氣太重,把他弄疼了?
江安揚細皮嫩肉的,剛才一點前戲都沒有,這樣橫衝直撞會不會把他弄流血?
廉奕退出來,探手過去——
啪!
臉頰挨了一下。
江安揚這一爪子撓的他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廉奕臉色瞬間就黑了:「江安揚,你特么給我老實點。」
「你強1我還讓我老實,你當我是死人。」
江安揚對著廉奕又踢又踹,只是周圍太黑,他出腳沒有準頭,很多下都落空了。
「我剛才就該砸死你這個混蛋。」
廉奕把張牙舞爪的男人抱在懷裡,用身體控制住他:「給我老實點。」
「就不老實,我就踢你。今天踢不廢你,我不姓江。」
「再敢亂動,我還操1你。」
廉奕話音落下的同時,包房裡陷入到安靜之中。
懷裡的男人喘著粗氣,但不敢動了。
廉奕先是被江安揚用煙灰缸開瓢,又被他又抓又撓,這會兒頭疼欲裂,臉頰也火辣辣的疼。
他閉著眼,靠在包房的沙發上,啞著嗓子說:「你就這麼恨我?」
煙灰缸砸過來的時候,廉奕覺得江安揚真的想砸死他。
「這個問題真的很多餘。敘舊真的不適合我們,我們聊點實際的。」
江安揚推開他,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廉總,把剛才的賬結一下。」
廉奕怒意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差點沒氣吐血。
他咬牙道:「你還真是出來賣的?」
「難道讓你白搞。」
江安揚冷笑:「被你白搞兩年還想怎麼樣?乾脆一次把以前的賬都算清。」
他跟著廉奕兩年,從十七歲跟到十九歲。
他以為能用真心換真心,可結果呢?
他換來牢獄之災、換來父親之死、換來苟延殘喘。
他所有的災難都因廉奕而起。
這個男人欠他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在你眼裡是不是只有錢?」
廉奕心如刀絞。
現在的江安揚早已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單純男孩。
他怎麼就忘了?當初能為了五百萬離開他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真心?
「別廢話,給錢。」
小寶還在鄰居家,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廉奕糾纏下去。
「十萬,現金。」
為了下個月小寶的治療費,江安揚覺得臉面真的不重要。
再說,這都是廉奕欠他的。
廉奕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額頭太疼,他真的會狠狠收拾面前這個囂張的男人。
他把錢包扔過去。
江安揚已經穿好衣服,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面前的錢包,冷笑道:「誰稀罕!給我現金。」
只要經過銀行卡的錢都會被凍結,自動扣除。
他一分都拿不到。
這兩年,他所有的經濟往來都是現金收支。
廉奕很納悶,為什麼江安揚只要現金。
「誰帶十萬塊現金在身上?」
他能感覺到江安揚缺錢,很缺錢。
否則,以這個男人的高傲,怎麼可能會像個守財奴一樣見面就談錢?
「我不管,你現在就把錢給我。」
江安揚咄咄逼人:「你要是不給錢,我就把你白嫖的事宣揚出去。」
「江安揚,你給我要點臉。」
廉奕恨得咬牙切齒,但還是讓助理送來現金。
助理過來的時候,看到他滿頭都是血,驚呼道:「廉總,您這是怎麼了?」
廉奕黑著臉:「小野貓撓的。」
某隻小野貓翻了個白眼,滿臉都是不忿。
廉奕接過錢的時候,餘光瞥向江安揚的方向,低聲對助理說:「查查他,查的仔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