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高價的賠償
一連兩日,風平浪靜。
阿獃有了固定攤位,每日上新的同時不忘將最受歡迎的產品多做些,回頭客帶著新客,讓他既高興又大有賺頭。
王筱魚把西洋參種在空間,兩日的長勢當外面兩年,明日就能如約供給葯堂。
她沒事就在自己房間鎖著門研究如何做面膜。
美容液停留時間有限,摸起來也較麻煩,如果能做成面膜,那攜帶方便,受眾將更廣。
她買了不少布料做實驗,蠶絲布吸水效果最好,但成本過於高昂。
她想到了現代常用的棉柔巾,和面膜紙異曲同工。
於是她採買了不少棉花在房間里做實驗。
吳氏經過幾日的修養,面色紅潤,下地走路能扇起風。
王筱魚忙碌,她就做飯。
新家的灶房亮堂,並且應有盡有。
精米面、豬油清油還有豚肉牛肉,最豪氣的是大半袋的鹽,那玩意咳貴重了,簡直就是村裡的大戶!
吳秀榮雙眼放光,她還真回來對了。
她在娘家的這幾天,兩個舅母子看她不順眼,也不知是娘家真的常年厲行節儉,還是她回去才變節儉的,每日大半碗野菜粥吊著命。
原來在王家,有點私房錢還能開個小灶,在娘家那就是外人,只能看著人家偷嘴。
她實在受不了,才會再打聽到風聲后想辦法回來。
如今好日子開始了,她切了一大塊擱在水缸的新鮮牛肉做了個麻麻辣辣的水煮牛肉。
王筱魚大病初癒,吃不得辣,但王富跟她愛吃啊,嘿嘿!
為了顯示自己是良母,她再用豚肉加牛肉混合素菜做了個清湯肉圓子。
蒸蛋上潑了一點豬油和醬油,撒上蔥花,色香味俱全。
「開飯了,孩子們,阿富。」
晚上王富下工回來,老婆孩子熱炕頭,他滿足的勾唇。
王富親自去請王筱魚,一頓飯吃的平淡。
水煮牛肉對了阿萌的胃口,吳秀榮本以為基本都該她吃了,誰知她才吃了兩片就被阿萌掃蕩個乾淨。
吳秀榮只能尷尬的吃配菜。
好在王富心疼她,給她夾了幾塊肉圓子,總比在娘家吃的舒服。
翌日王筱魚又要去趕集,吳秀榮提出她也一起。
「這馬上開春了,得給魚姐兒和巍哥兒選點料子做兩身春衫,你的也久了,我記得你的尺寸。」
她看這個家吃的這麼好,王筱魚肯定賣藥材有餘錢,想壓榨一些出來。
王富為難的抿唇。
「是該給孩子們置,我的還能穿就不用了。」
他手裡還有點銀子,但那是欠人家恩公的醫藥費,他不敢亂用。
「爹,我有錢,大家都做。」
知道不給吳氏做,王富不會要,王筱魚吃完擦凈嘴之後拍板。
「魚姐兒,咱們還欠人家恩公——」
「阿富,魚姐兒這是孝順你,欠債咱們遲早要還,不能因這個苦了孩子們和你。我不咋出門,我不做便是了。」
吳秀榮體貼的派開自己,王筱魚沒吭聲,從袖兜里摸出一錠碎銀子放桌子上。
「做你們三的,我自己的自己安排。」
還有阿獃和阿萌的,跟吳秀榮一起行動不方便。
吳秀榮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竊喜。
王富心頭卻很不是滋味,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如今卻需要女兒養……
「爹,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不要有心理負擔,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看出王富的窘迫,王筱魚安慰一句後轉身回房。
……
翌日,吳秀榮等著王筱魚去趕集,等了兩刻鐘不見人開門,敲門才知道人不在屋裡,早已趁早去了鎮上。
吳氏慣愛享受,兜里有錢,她抱著巍哥兒趕牛車進鎮。
坐牛車的都是一個村子的,看她回來了,虛情假意的問候一番。
有人不懷好意的問她是自己回來的,還被接回來的,她冷笑著白了那肥婆一眼。
鄭家大媳婦,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是非婆,最愛走東家說西家。
「當然是我家阿富接我回來的,孩子還小離不得娘,不像嫂子這般洒脫。一把年紀了還不想要孩子,二人世界過的羨煞旁人!」
明知人家結婚十年懷孕困難,看過不少赤腳大夫,甚至賣糧進城求醫,還是蛋都沒下一個。
吳秀榮笑面虎般的明褒暗貶一把。
鄭氏得有二百斤,她氣的站起來就要去抓吳氏,弄得牛車顛簸險些翻車。
「幹什麼幹什麼,不想坐就下去,要是把人和牛傷了,我跟你們沒完!」
牛車大哥氣鼓鼓的吼了幾聲,兩人才心有不甘的偃旗息鼓。
等到了鎮上,一左一右的路分開,分別賣不同的東西。
兩人嫌棄對方,各自選了一條躲的遠遠的。
吳秀榮去布行買布,想著最近閑來無事,親自給孩子和王富做衣裳,也能節約一筆手工費,收入她的小私庫。
轉悠一圈,選好喜愛的花色正準備付錢,一個人玩耍的巍哥兒不小心打翻了店裡的瓷瓶。
「不好意思,多少錢,我,我賠給您!」
吳氏將嚇哭的巍哥兒抱起來,她神色慌張,就怕店家開個天文數字。
「沒事,就值二十銅板,我在布錢里一起扣了。」
掌柜人實誠,沒漫天要價,吳秀榮大舒了口氣。
出門后她想到什麼,回頭把碎片包起來,說要拿回去作為耳提面命的教訓。
掌柜不疑有他。
等到了晌午,王富回來后,發現吳氏把門從裡面上了栓,「媳婦兒,你,你這是受委屈了?」
王富敲響門,不安的詢問。
門猛地從裡面拉開,吳秀榮撲進他的懷裡哭的梨花帶淚,「嗚嗚,阿富,是我不好,我沒有看好巍哥兒,讓他把人家店裡的古董花瓶給打碎了!」
吳秀榮面前放著一堆碎瓷片,看的王富又急又心疼。
「打碎就打碎了,咱們賠錢。巍哥兒去哪了,怎麼不在啊?」
王富是真愛孩子,滿屋尋他。
吳秀榮在一旁抽泣,「要二十兩啊,就算賣了巍哥兒我們也拿不出那麼多!老闆說我拿不出錢,巍哥兒就抵押給他了,嗚嗚,阿富,是我沒用!」
王富如遭雷擊,半天才從齒縫中憋出兩個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