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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夜魔俠的信仰

  李察看向夜魔俠,夜魔俠靠在一個集裝箱旁,無力的伸出右手。

  「你。。你答應過我的。把他。。他交給我處理。我會給予他應有的。。呼。。懲罰。」夜魔俠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

  李察面無表情道:「他的靈魂上有無數冤魂的哀嚎,它們都在向我控訴這個惡棍的罪狀。」

  「正是因為如此,才需要對他進行正義的審判,讓他承認自己所犯下的所有罪行,才是對那些冤魂最好的救贖!」夜魔俠快速的說道。

  李察深深的看了一眼夜魔俠。「就算你的人生會因為他發生轉變?甚至你最重要的人會死在他手上?」

  「對!是的,我確定我的做法是對正義的,一切後果我都會承擔的!」夜魔俠堅定的道。

  「希望你不會後悔。」李察複雜的看了一眼夜魔俠,卻也收回了自己的腿。靶眼瞪大的眼睛慢慢閉上,脖子一歪,昏了過去。

  夜魔俠則鬆了一口氣,掙扎著要起身時,聽到旁邊傳來的聲音。

  「哼,無聊的正義遊戲。」旁邊的懲罰者已經坐了起來,正在處理自己的傷口。

  他不屑的語氣激怒了夜魔俠。

  「先生,我認為你應該去自首。」他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死去的黑幫們。「本不應該有那麼多的生命逝去,但因為你的原因他們全都死了。」夜魔俠用很重的語氣說道。

  「這是他們該有的歸宿!這樣的犯罪分子,都應該死!」懲罰者毫不讓步的說道。

  「就算他們該死,也不應該由你來執行,你沒有這個權利!這是警察和法院甚至國家才有的權利!」夜魔俠的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

  「呵呵,如果它們有用的話,就不會有我們這樣的人存在了。」懲罰者低聲笑道。

  夜魔俠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長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猶豫了半晌,吶吶的說道:「可是我們又有什麼權利來決定他們的生死呢?如果隨意殺人?我們跟這些混蛋又有什麼區別?雖然他們都是混蛋,卻不一定都是該死的。有很多是身不由己的,應該由司法系統判定他們的罪行,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才是最正確的。」他好像在說服懲罰者,又好像在說服自己。

  懲罰者慢慢的站起來,收拾好自己的裝備,看了一眼李察,說道:「我已經得到過了教訓。對於這些雜種,只有惡魔才會保護那些善良的人。天使不行。」說完,懲罰者慢慢的拖動受傷的左腿,默默的走向陰影。

  李察看向懲罰者,沒有說話。他覺得懲罰者的做法才適合自己的口味,而夜魔俠的想法太過於理想化。而理想,只存在於想象。

  夜魔俠走到李察身邊,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他拍了拍李察的肩膀,低聲道:「相信我,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些混蛋都會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我們會一起拯救這個罪惡的地方。」

  李察莞爾一笑道:「不用擔心,馬特,我答應你的事情會做到的。對我而言,並不是非要幹掉他們,而是想在我的能力內救贖更多的人。」

  對於自己來說,懲罰甚至殺死那些黑幫,並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它們只是自己在收集正義點數過程中順便乾的一些事。只要能完成自己的目標,自己不介意如何處置這些混蛋,只是不想太過麻煩而已。

  「哐哐哐!」不遠處的倉庫區,懲罰者站在一個集裝箱旁邊,看到被吸引目光后的兩人,沉聲說道:「我想你們應該不知道這次的貨物是什麼,我覺得你們應該看看。」

  李察和夜魔俠疑惑的走到懲罰者旁邊,看著他打開了集裝箱的大門,瞬間,兩人臉色全都變了。

  「他們全都該死!」李察抽動著嘴角,咬牙切齒的蹦出了幾個字。

  只見集裝箱里,像是堆滿退毛的火雞一樣,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女人,各種膚色的年輕女人,全身絲毫不掛,全部是昏迷狀態,有一些已經停止了呼吸。

  而夜魔俠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雖然他無法看到面前的情況,但是超人的感官已經把面前的一切都呈現在他腦海里,甚至哪些已經死亡,哪些瀕臨死亡他都一清二楚。

  「那邊還有很多集裝箱。讓你的司法朋友趕緊來救人吧。」懲罰者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對於這種政績上的事,司法還是比較可靠的。」

  李察輕輕的關上了集裝箱的門,對著夜魔俠說道:「特製的集裝箱,可以有效隔絕聲音,再加上全部都被下了迷藥,你感應不到也很正常,別想太多,趕緊讓斯黛西局長來救人。」

  夜魔俠猛然驚醒,應聲道:「對,你說的對,救人要緊,斯黛西就在外邊,我馬上通知讓他過來。」他也不管李察和懲罰者,急急忙忙的朝港口外走去。

  「走吧,去喝一杯?」李察看著懲罰者,邀請道。

  「呵,可以,去我那裡吧。」懲罰者笑道。

  兩人出了港口,找到懲罰者事先準備好的汽車,七拐八拐的到了一處廢棄工廠,懲罰者找到暗門,兩人便走進了懲罰者的安全屋內。

  只見這個房間各處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槍械,一塊黑板上貼滿了各種人物的照片,懲罰者不知從何處拿出一瓶烈酒,翻出兩個杯子,滿滿的倒上。

  「馬特是個好人,他只是太過於理想化。」李察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我知道,他是好人,但是他的理想會害了身邊的人。」懲罰者也喝了一口,搖搖頭道。

  「惡魔獵人,但丁。」李察伸出左手。

  「啪!」懲罰者的右手重重的握了上去。「懲罰者,弗蘭克。」

  「哈,弗蘭克,你是個有故事的人,方便和我說說么?」李察喝著酒笑道。

  弗蘭克開始清理自己腿部的傷口,雖然深可見骨,但好在並沒有傷到骨頭和神經。

  「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慘劇。我見多了,只是沒想到會有一天落在我身上。」弗蘭克搖了搖頭說道。「說說你吧,你可不像是個普通人類。」

  「哈,弗蘭克,你相信上帝嗎?」李察笑道。

  「不要告訴我,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真是一個天使。」弗蘭克皺眉道。

  「不是天使,但我只有一半是人類。」李察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李察不準備編什麼謊話了,他準備把自己的這個馬甲透露出去。

  「呵呵,如果這話是別的人說出來,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弗蘭克用了一大塊紗布包紮好了自己的腿部。

  「哦?為什麼相信我說的呢?」李察好奇道。

  「男人的直覺。」弗蘭克處理好傷部,把剩下的酒也一飲而盡。「讓我加入你們吧,我覺得我可以幫上你們的忙。那個馬特,太過於幼稚。」

  「可以是可以,但我希望你能聽從馬特的意見,最起碼要等到我們的約定結束。」李察嚴肅道。

  「如果不違背我的原則,我會聽從命令。」弗蘭克也嚴肅道。

  「你不想知道我們的約定是什麼嗎?」

  「我是個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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