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脫塔
我在周圍的牆壁處敲了敲,發現也是一個實體,要從這一層出去也是不太可能。看來,這座古塔的建築是個整體,外麵可能還有一層。劉九還是有些心不甘,過了好半天還是不願意離開。其實,我們每個人的心情都跟他一樣,隻是沒他那麽直白。
劉九突自問道:“既然你們都不願意來幫忙!要是裏麵真有東西,那就得全部歸我了!”
這些人中,也未必就隻有他一個人膽子比較大,首先不滿意的便是漠河,他瞪了劉九幾眼,說道:“要想獨吞,那是門兒都沒有!”
劉九不怒反笑,繼而說道:“我是君子坦蕩蕩!該我得的那一份就應該是我的。要不,你有本事,你就去撬開箱子!”
漠河提著一把刀在鐵鏈上狠狠砍了幾刀,鐵鏈沒有斷。他的這幾刀已然很厲害了,但對於那幾根很粗的鐵鏈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接著還真的箱子上猛劈幾刀,我們的雙眼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驚奇地發現,就在刀口接觸到箱子的那一瞬間,箱子動了。不單是一口箱子動了,其餘三口都動了,四口箱子很有規律地上下起伏,將漠河圍困在中間,他衝了幾次都沒能衝出來。
火雞急道:“師兄,這究竟是怎麽個情況?”
漠河大聲叫喊道:“這是鐵箱子!可能是觸動機關了!”
箱子將他逼得手慌腳亂,他的動作也很狼狽。我心下忍不住一陣好笑,這都是冒冒失失地的下場。
火雞見自己的師兄被困,隻得援手相助,他提著東洋刀就往裏直衝,華先生在一邊吆喝說:“千萬別進去,一切以小心為重!”
火雞也是使刀的,他的刀法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但在此時根本就插不上手,幾個折合下來,火雞累得全身大汗。
鐵箱子越跳越快,漠河在箱子中間也在東躲西藏。看樣子要在一時間衝出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眾人在周圍瞧了許久,我驚奇地發現,這幾口箱子運動的順序很有節奏,差不多每隔二三十次便會稍稍停一下,箱子再次重複使用運動路線。一個奇怪的念頭衝上我心頭,這箱子裏麵肯定不是粽子,應該是機括一樣的東西。
但如何才能破都這個陣法,真令人煩惱。眾人七嘴八舌的說個不聽,漠河已經是累得滿頭大汗。
突然,他頭頂掉下一塊方形石墩,漠河根本沒有躲閃的機會。聽得“轟”的一聲,地上被砸出一個窟窿,箱子還在繼續轉動,但漠河消失了。
火雞失聲喊道:“師兄……師兄……”我轉到樓梯口一瞧,漠河已然沒了蹤影,下層的地麵上流著一灘血跡。
老五湊過來一瞧,說道:“他死了!”
劉九打了個寒顫,低聲說道:“這次真是命大,要是貿然進去,估計也就這番下場!這古塔的機關怎麽這麽厲害!”
我們眼前的箱子還在不停轉,卻沒人再敢上去。火雞發瘋了,端端著槍就是一通猛掃,乒乒乓乓一陣聲響,子彈大多反彈回來,嚇得我們連連退開。
華先生說:“這層不能逗留了,還是繼續上去!”
的確是這樣,幾口鐵鏈連著的箱子已經這麽厲害,還有那些消失的石刻,要是等他們再出來,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心下念著蘇琴,急衝衝地沿著樓梯爬上上層。我剛在樓梯口一探頭,裏麵的情形令我大吃一驚,塔中擺放了很多的僧人塑像。
我下意識的往下退了幾步,老五抵住我後背說:“退不得!”
我奇怪問:“為什麽?”
聶先生說:“這是唯一的出路!回去必死!”
我擔心那些塑像會突然醒過來,腳下還是不願意往上踏。這回老五和聶先生卻等不住了,二人從我身邊幾步躥到了樓上。餘人見沒什麽問題,也跟著上去了。
我們正在查看塑像時,樓梯口“砰”的一聲巨響,劉九慌慌張張地大喊:“不好,堵住了!”
聶先生說:“慌什麽慌!不就堵住了嗎?難道你還想從這裏返回去?”
劉九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隻得擺了擺手說:“你……你真是不通人性,老子又沒說其他的……這要是真困住了,你有什麽辦法出去!”
我說:“九哥別著急,實在不行,就炸了這座古塔!”
劉九見我這麽說,當下不好再說什麽。我們隻在塑像的周圍打轉,誰也不敢再行進入其中。這些僧人的模樣真是奇怪,他們的麵目猙獰,顯得十分凶殘,而且手中還持有一柄禪杖。
在眾多的僧人中間又放置了一口造型奇特的箱子,呈梧桐葉形狀,老遠望去,周圍還刻有不少的字體。由於太遠,我們也瞧不清楚上麵到底寫的什麽!
劉九說:“這口箱子應該再不會是機關了吧!”
他口上在這麽說,但卻沒有直接往箱子處走,估計是害怕了。我在周圍細細看了一圈,這層再沒有往上直通的樓梯,南北兩邊開有窗戶,看似可以打開,地上並未有腳印,看來可以確定,蘇琴並未上到古塔上來。
老五說:“這已是古塔的頂端,從這裏的布局來看,我們應該是可以出去了!”
他說著就要先去打開窗子瞧瞧。聶先生說:“老鬼,還是先別動了!瞧這些僧人的模樣,隨時都有可能對我們發動攻擊!”
老五稍稍遲疑之後,還是伸手去推開窗戶。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不管情況如何,須得盡快找到出路才行!老五剛剛伸了一下手又縮回來了。
我心想,他這是怎麽了?老五咧嘴一笑,抽出卡卓刀往窗子上猛砍一刀,窗子是被砍了個大窟窿。
餘人很是興奮,都嚷著:“可以出去了!”
我也長長送了口氣,在窗子往下一張望,果然能看到下麵的白塔。總算是看到了希望,不管有無神機水影的秘密,至少不用將小命丟了,以後還有大把的好日子沒過呢!
我們還在高興之餘,塔中突然變得忽明忽暗,光線把眾多僧人的麵孔映照的更是怪異。
突然,東西兩道牆壁上出現了那些石刻雕像,他們來來回回地跑動,我們又聽到了那種難聽的經文聲,眾人不得不塞住雙耳。子穆更是咿咿呀呀地叫個不停,肯定是有陰物出現了。
不過還好,這裏已經不能困住我們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從窗子上逃走也還是可以的。為了安全起見,聶先生的夥計同牙子早就放了繩子下去。
老五向我們打了開槍的手勢,可沒人開槍,都隻是做好了開槍的準備。雖然我們的耳朵被塞住,但並不能完全隔音。
火雞突然吆喝說:“那些石刻同僧人一模一樣!”
眾人不明白他的意思,火雞接著解釋說:“你們沒發現石刻跟僧人一模一樣嗎?瞧他們的形狀!”
細細瞧去,那些石刻還真跟僧人一個模樣。他們遊動了一陣,就順著我們腳下的地板過來了。我心下泛起一個奇怪的念頭,難道他們要同僧人相互重合?
老五率先開了幾槍,衝吆喝說:“快點開槍啊!要是他們重合麻煩就大了!”
聽到這話,餘人哪裏敢怠慢,端著武器就開始進行攻擊。子彈穿過地板,還是有好些石刻重合到了僧人的身上。
瞬間,這些僧人就如同活人一般,周身掉下一塊塊碎泥,他們舉著禪杖就向我們發起攻擊。
老五抱怨說:“叫你們開槍不開槍,這下可好了!”
僧人一發起進攻之後,我們都不敢再開槍了,因為怕傷到自己人。數條禪杖在古塔中舞得虎虎生風,眾人也在東躲西藏,根本不敢硬接。
這些僧人在奔跑中也在念著經文,不過比我們剛才聽到的經文厲害多了,隻要經文灌入耳中,五髒六腑猶如針刺一般,令人的呼吸都困難。
一名僧人向我猛揮一禪杖,我想往後縮幾步,卻不知身後藏著火雞,根本退不動,隻得伸出日月劍連劍帶鞘去硬著。
劍杖相交的那一瞬間,我的日月劍脫手而出,一條手臂差點都抬不起來了。
禪杖重重擊打在我身後的牆上,幾塊石板都被打得粉碎。僧人接著又向我擊來一杖,火雞趁勢往他的雙腿砍出幾刀,我趁機往旁邊一滾,躲過僧人的一擊,隨即向火雞說道:“謝了!”
火雞並未理會於我,旨在對那名僧人的下盤發起猛攻。僧人雖然厲害,但終究抵不過火雞的快刀,片刻之後,一雙腿都被火雞削了好多截。
我趕緊繞到一邊撿起日月劍,這玩意兒算是我的護身符,性命攸關的時候還能救上我一命。
僧人一散,他們身後的那口箱子就露出來了。好幾人同時趕到箱子邊,我也跟著湊了過去。
華先生的動作最快,沒等我們開口,他老遠就甩出一刀,這一刀正好將箱子砍破,老五跟聶先生同時出刀,不知是他們的功夫好,還是勁力到位,將箱子的外殼被掀得四處亂飛,裏麵顯出一塊黑黢黢的牌子。
華先生一個縱身將牌子撿在手中,隨即跳出窗子,衝我們喊道:“都別戀戰了,下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