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身世之謎
這裏是一處山坳,兩邊光禿禿的沙丘。不遠處拴著幾隻駱駝,地上擺著幾具屍體,我指了指那屍體。
華先生笑道:“二少爺不必大驚小怪,這些家夥死有餘辜,他們便是這布魯爾的同黨,我們差點著了他們的道兒!”
聽華先生這麽一說,這幾人定然是他們殺死的了。當下我也不好多問,隻好四處查看查看地形。
布魯爾跟他大哥見我們未曾防備,從地上快速爬起來就想逃走。
魔雨在身後開了幾槍,兩人隻得重新坐到了地上,祈求道:“各位英雄,這次算我們兄弟載了!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
“少給老子廢話,你們這些年幹了不少壞事,就想這麽輕鬆離開,恐怕不得行了!”魔雷走過去給了他們一人一槍托。
牙子抖了抖身上的積雪,說道:“要不要我給你們講個黃道士的故事,讓你們也知道逃跑的下場!”
想起那黃道士,我們幾人都是一陣大笑。
最為火大的便是劉九,他在這死人穀丟了手指,於是將這股怨氣發泄在這兩人身上。對他們打了一番又是一番,直到精疲力盡才罷休。
這兩人坐在地上也不反抗,知道越是反抗越會遭來更多的毒打。
我也有些來氣,他們將我們引進這死人穀害得我們差點丟了小命,也忍不住走過去踹了兩人幾腳。
老五跟聶先生相互一對眼,兩人各自“哼”了一聲便即走開。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存在這什麽瓜葛,但是可以肯定他們還隱藏著不少秘密,隻是不願意讓我知道罷了!
通過跟老五的了解,他也是在不久前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的書信。根據書信中的描述,他帶著華先生等人忙著趕到戈壁。
在尕多小鎮的時候,也遇到跟我們一樣的情況,他們見幾人行為怪異便處處提防。幾人數次偷襲都沒成功,反而每一次偷襲都有人喪命。
當他們走到這裏的時候,看見這山上有人正對著他們大喊大叫。那餘下的幾人早就被老五一行人弄的服服帖帖。
他們將布魯爾跟他們喚下來,本以為得救,他們開始反擊。
老五幾人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有厲害的家夥,幾個回合下來又有人將命丟在這裏。
魔雨幾人正想殺了布魯爾跟他大哥。不料他們說出我們在這死人穀裏。老五隻好饒了他們性命,這才讓他們帶著一路進來尋找進來。沒想到還在中途就遇到粽子圍困,這才有了耽擱。
那兩家夥坐在地上一言不發,我走過問那大哥叫什麽名字。
根據他的交代,他本名叫做庫庫蘇·阿不力,是阿拉伯人,幼年在印度長大,年紀稍大一些便到西藏入了佛教的密宗。在密宗習藝十年,學得一身真本事。但是密宗的禪師發現他心術不正,便將他逐出密宗。
庫庫蘇·阿不力在離開密宗的時候,偷了一樣比較珍貴的法器,便是我們看到用人骨做成的橛子。
這東西可是降魔的上好法器。我心下不禁發笑:“你真是五毒俱全,什麽狗屁事情都要幹一通!”
他揉了揉鼻子,接著講訴他的故事。
他在西藏流落了幾年,眼見自己處處遭人歧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到了新疆建起了駝隊,他又在本土召集了一幫人眾,在這茫茫戈壁幹起了打劫財物的勾當。
這些年過來,不知又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喪失在他們手中。
不久前,他們在尕多遇到火雞一幫人。火雞料想我們肯定也會來到戈壁,於是出了一大筆錢將他們收買,目的就是要讓他們把我們引進死人穀。
卻不知這幾人見財起意,在中途的時候貪圖我們身上的財物,便想利用熟悉的地勢環境將我們消滅。
哪知道我們也是不吃素的,反而讓他們元氣大傷。
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基本上一清二楚,魔氏兄弟跟劉九又衝上去將他們一陣毒打。
劉九罵道:“你他媽的叫什麽不好,偏偏叫個庫庫蘇·阿不力,真是懶婆娘的裹腳,又長又臭,害得老子半天都記不住!”
他一句話將我們都逗樂了。
見那庫庫蘇·阿不力已經麵色發青,我心下念道:“在這茫茫大沙漠中尋得方向,終究還需要他們的帶路。”
於是讓他們先留著他的狗命。
老五拿出他的那封書信給我,上麵也是同樣的是寫著曹公的那首開場詩‘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言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聶先生這時也拿出他的那封書信,我細細一對比,發現兩封書信的字體均是出自一人之手。
蘇琴在陳叔叔身邊呆了多年,一看便可以確定這就是他的字體。卻不知是誰會將這封書信傳遞到他的手中。
“快說,給你們大筆錢的那批人中,是不是有一位戴著眼鏡的老人?”蘇琴也有些發怒。
庫庫書·阿不力點了點頭,說道:“姑娘,這不是我們想瞞著你們。當時那火雞爺的手下將一人的頭部罩住,我們並沒有看到什麽戴眼鏡的老人!不過聽他們的意思,這人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人物,所以連著派了三四個看護。”
蘇琴有些失望,突自一個人走到一邊去了。從多方麵的線索來分析,火雞等人押著的這個人十之八九應該就是陳叔叔。
“你敢撒謊,小心老子揍你!”牙子將拳頭一揮。
布魯爾連忙擺手說道:“沒沒撒謊,我大哥說的都是實話!”
劉九又要上去打人,鬼手急忙將他攔住,隨即說道:“算了,你把他打死也沒用了,還是留著他們的狗命給我們帶路!”
根據庫庫蘇·阿不力跟布魯爾的交代,我們現在離戈壁灘還有差不多七八十公裏的路程。
眾人一番商量之後,便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這次由他們帶路,魔氏兄弟再三叮囑二人不能耍花樣,不然會讓他們死的很慘。
二人連點頭答應說:“不會耍花樣!不會耍花樣!”
我們眼下駱駝的數量較少,隻好暫且由年紀較大的幾人坐上去。
行了一段,牙子突然說道:“錢老板,我得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老五‘嗬嗬’一笑,隨後說道:“牙子老弟,有啥事直說,不必請教!”
牙子從包裏摸出一柄青銅劍遞給他,問道:“你幫我看看這東西值多少錢?”
老五接過青銅劍大吃一驚,隨即說道:“這可是好東西,至少一百萬以上!”
“他娘的,沒想到這回還撿了漏魚!”牙子樂得哈哈大笑。
劉九一聽牙子的青銅劍價值一百萬,於是趕緊跑到老五身邊,也將包裏的青銅劍遞給老五讓他幫忙瞧瞧。
我心下一陣暗笑,隻想氣他一氣,沒等老五開口便說道:“九哥,你那劍不值錢!最多幾萬塊而已!”
劉九有些不相信,向老五問道:“錢老板,快幫我瞧瞧!”
老五一陣大笑,於是說道:“兄弟,這裏有比我更懂這些古董的人噢!剛才人家不是說了麽,你這青銅劍最多價值幾萬塊而已!”
劉九轉身將青銅扔在地上,抱怨道:“都是一個劍陣生出來的,怎麽牙子的就那麽值錢,我的就不值錢了?”
華先生笑道:“這個青銅劍也分種類的,你的這柄嘛屬於不太好的那一種,所以就不值錢了!”
“九哥,這是你人品問題,你不要就給我吧!”牙子走過去就要撿起來。
劉九趕緊又將青銅劍搶到手中,突自笑道:“別!別!別!這幾萬塊也是錢,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劉九跟牙子兩人一路嘀咕,兩人吵吵鬧鬧。我也同老五說起在死人穀,遇到鑄劍名師晉元師傅以及他的弟子離殤的事情。
老五跟華先生都是大大稱奇。
我突然想起火雞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總是阻擾我們的行動,於是便問聶先生:“先生,能否告知這火雞是什麽來路?”
聶先生歎了口氣,說道:“這話說來慚愧,你們所謂的‘火雞’原名聶南山。是我堂弟聶秀誌之子,早些年被送往日本學習東洋武術,卻不知這小子生性頑劣,不過天資聰穎,爭強好勝心太強,總是處處惹是生非。在日本習武八年後將自己的師傅左本三木一郎打成重傷,無奈之下隻得返回香港。後來又拜了一名佛門高僧為師,習得一身較為霸道的武藝。輾轉二十幾年過去了,我對他的了解也就這麽多,他跟他父親的行蹤一直都很詭異,這些年我隻見過他們三次而已!”
對於他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我自己也不知道。想必問的多了,也問不出什麽所以,隻好埋頭一直趕路。
蘇琴走了一段又開始撒嬌,嚷著吵腳痛。我也沒別的辦法,隻得換下鬼手讓她上了駱駝。
我們走了將近二十公裏,已經是深夜了。加上天氣十分寒冷,我們隻好生火休息。
劉九還在不停地抱怨,我見他有些失望,於是說道:“九哥,你就別抱怨了,這青銅劍都是一個媽生的,所以都是價值不菲!也要值一百多萬!”
劉九一聽愣了,隨即說道:“子強,你可不要騙我!不然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