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想裝窮的第九十一天明珩像一隻開屏……
維克多先生熱情的讓人招架不住, 還要邀請季淺去他的莊園喝紅酒,季淺實在推脫不過只好答應了。
維克多先生看她答應,瞬間笑的眯起了眼, 下飛機, 也讓季淺不用去酒店,直接到他的莊園里去。
維克多先生的莊園大的讓人感嘆,老人家熱情極了, 一路上都在介紹自己的莊園, 又說他的莊園釀造出來的紅酒有多麼好喝,季淺選擇親自去品嘗,絕對是最明智的決定。
季淺這才知道,維克多先生每年都會出國遊玩, 他去過的地方極多,各地的名勝古迹只要一提他都能說出個七七八八。
明珩認命的充當一個小跟班,跟在一老一少身後, 偶爾在維克多先生點名他時,適時的出來展現存在感。
每當這時,維克多先生就會多打量他幾眼,順便誇他知道的還挺多。
維克多先生回莊園, 莊園里的果農一個個都跑了出來,還拉著巴掌大的小禮花,像是要開party。
維克多先生和他們的關係顯然很好, 熱情的跟他們介紹季淺和明珩。
到了維克多先生的住處, 發現這處建築和城堡很像, 進去之後,更像了。
維克多先生熱情的帶著兩人進屋,在機場時他就給管家打了電話, 幫他們安排房間。
維克多先生在兩人去房間休息之前,神秘地眨眨眼:「晚上這裡會舉行一場紅酒party,我邀請了許多客人,希望你們也能喜歡。」
季淺笑著應一聲好,就和明珩一起跟著管家先生回了房間。
進屋之後,明珩才問起她和維克多先生的淵源,得知竟然是當初咖啡廳里一杯咖啡的善緣,而還有和冷月瑤那次的競爭,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坐了一天的飛機的確累,兩人說的每幾句話,就在床上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季淺洗了一把臉出來,就看見放在床上的禮服,明珩解釋道:「維克多先生讓人送來的,說是給我們的禮物,參加晚上的party用的。」
季淺還真想知道是什麼樣的party,也沒有矯情,和明珩兩人把衣服換上,沒過多久就有人來請他們。
等兩人下樓時,就發現『城堡』里已經大變樣了,一樓完全是宴會廳的模樣,而且還來了不少人,每個人都穿著禮服和西裝,其中大部分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當然也有不少和季淺同款的黑髮黑眸。
兩人從樓上下來,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只是兩人都是生面孔,不少人低聲打探他們的身份,從『城堡』里的人口中得知這兩位是維克多先生的朋友,心頭又各有盤算。
來這裡的都是紅酒愛好者,維克多先生還沒有出現,就有人聚在一起品酒。
季淺看到一塊漂亮的小糕點剛想伸手去拿,另一隻手卻快一步搶在她前面把小糕點拿走了,還在她抬頭時,對她『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隨後毫無誠意的說了一句抱歉。
是一個女人,看得出來是個混血兒,五官和外國人比較貼合,瞳孔卻是黑『色』的,她說完抱歉之後就當著季淺的面,把糕點丟到了一邊的垃圾桶里。
莫名其妙的敵意讓季淺挺無語,她連個眼神都沒給女人,把目標轉向了另外一塊糕點。
女人本來以為自己的行為一定會激怒季淺,卻沒想到她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顧著拿糕點啃,彷彿那是難得的美味。
挑釁沒有用,那就只好直來直往了。
「聽說你是爺爺的朋友?」爺爺兩個字充分的說明了女人的身份。
季淺還真詫異了,實在想象不出維克多先生那麼好相處的人竟然有這麼一個孫女。
女人看到她詫異的目光,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頓時氣惱道:「你竟然是爺爺的朋友,那品酒的本事一定十分了得!我們比一比怎麼樣?」
要說品酒,季淺理論都知道的不多,更別提實踐了。
她據實以說:「抱歉,我不會品酒,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到那邊試試。」
季淺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那邊聚在一起品酒的一群人。
女人可不覺得季淺說的是實話,自以為她在蔑視自己,頓時怒道:「你覺得我不配跟你比?」
能成為爺爺的朋友,就算品酒的本事比不上那些大師,也絕對不可能不會品酒。
季淺真覺得這針對來得莫名其妙,想要再一次拒絕,她身邊的明珩卻突然站了出來:「我的妻子的確不會品酒,不然我來和你比一比?」
明珩從來就不是挑事的人,而他現在的臉『色』顯然不太好看。
季淺本來想說的話吞了回去,她看著維護自己的明珩,心裡對他百分百信,又想到女人剛才對自己的挑釁,索『性』故意道:「你不是說餓了嗎?還是別和她浪費時間了。」
明珩可從來不會做無把握的事情,聽到季淺這麼說,低頭就看到她眼角的促狹,忍不住伸手揪揪她的鼻子:「有的時候,該浪費的時間還是要浪費的。」
好巧不巧,他剛剛聽到有人議論維克多先生。
說他的孩子和孫子雖然不少,但是沒有一個得他喜歡,他曾經還說過要把這座莊園捐出去,或是平分給所有的果農,又或是送給他的朋友。
維克多先生本來就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性』格,聽了這話的人大多都覺得是事實,而他的那些晚輩們知道了,對出現在維克多先生身邊的每個人都十分警惕。
明珩不難猜到面前這個女人的心思,只是覺得對方果然沒腦子。
想要繼承這處莊園,她最先選擇的竟然不是到維克多先生面前刷存在感,而是想方設法針對他身邊的人。
要他說,他有這麼蠢的後輩,也寧願把所有錢都拿去打水花。
女人被季淺的一句話激怒,冷笑著指了指正在品酒的那一群人。
「我們過去!」
她從小學習各種關於紅酒的知識,十幾歲就品了無數種紅酒,她不相信面前這兩個人會比她厲害。
周圍的人一聽說兩人要比試,立刻『露』出看熱鬧的眼神,本來就稍顯熱烈的氣氛一時間就更熱烈了。
維克多先生的莊園里有專門的品酒師,現在也在party上,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都圍過來,隨後就被推選為裁判。
季淺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一邊,看著女人抿了一口紅酒,細細品味,隨後吐掉,然後說出關於這種紅酒的名字。
明珩也不慌不忙的品了一口酒,他不僅說出了紅酒的名字,甚至還說出了這種紅酒的釀造方法。
兩人都猜中了紅酒的名字,女人在明珩說出紅酒的釀造方法時臉『色』就已經不大好看。
品酒師又給每人各到了另外幾種紅酒,第二輪品酒還沒開始,維克多先生就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抱著一瓶紅酒走過來。
「既然要品酒,那就品一品這一瓶,你們誰先說出來,送他一件小禮物。」
維克多先生顯然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格,他把紅酒開了,一人倒上一杯,周圍的人顯然也很有興緻,他乾脆就把這瓶紅酒分了。
季淺也分到了一杯,奈何她對紅酒的了解實在少的可憐,就算能夠喝出這種紅酒和其他紅酒的區別,還有更好的口感,卻也沒辦法用語言來描述這種感覺。
女人抿了一口紅酒,眼睛一亮,立刻就開始說。
明珩見她滔滔不絕,一點也不緊張,等她說完之後遞來一個挑釁的眼神,他才慢條斯理道:「你說的大部分都對了,可是有一條不對。」
「溫度,和發酵時間。」
明珩說話的聲音本來就好聽,認真時候的模樣即便季淺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也總會不小心看愣神。
如今見他端著一杯紅酒細細品味,再從容自信的指出女人的錯誤,他就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不斷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季淺被自己的這個比喻酸到了,她把紅酒一口喝完,明珩也正巧完完全全的把女人的錯誤指出。
季淺在周圍人驚嘆的目光下,蹭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
她在外人面前時,總是很少做出這樣親密的動作,明珩感覺到她細微的變化,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為她掃了掃臉頰邊的髮絲,溫柔的笑起來。
維克多先生此刻滿意極了,他在管家身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就開始在眾人面前宣布品酒的結果。
明珩說的全都對,這一瓶酒是他的莊園最新釀造的,還沒有對外售賣。
維克多先生說完之後,許多人立刻交頭接耳。
維克多先生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笑著對季淺說道:「淺,你家的公司想要售賣這種紅酒嗎?」
這話可以說是直白的合作邀請了,季淺眼睛一亮,就算她不懂品酒,也感覺得出來這種紅酒要是開始在市面上售賣,絕對不缺買家。
不過她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告訴維克多先生,她需要和父親商量。
維克多先生並不意外她的決定,告訴她如果想要合作可以隨時聯繫他。
隨後,維克多先生就帶著剛剛那個女人離開了一樓,也不知是不是教她怎麼把腦子用起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