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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想裝窮的第六十一天你是要當我的雪……

  第二天,  季淺在夏律師那裡得到了更為確切的消息。

  蘇燕燕的確是一個人偷偷溜回國的,沒有人幫她,夏律師知道季淺不放心,  連夜聯繫了國外的人,  調查蘇燕燕一路上的行動軌跡。

  蘇燕燕最初被送到國外非常不甘心,她想要回國,卻每天都有人看著,  看著她的人還拿了她的護照,  讓她跑都跑不掉。

  蘇燕燕開始裝乖,做出一副改過自新的模樣,讓看著她的人放鬆警惕,隨後一盒安眠『葯』下到飯菜里,  被她下『葯』的人洗了胃如今還躺在醫院裡。

  蘇燕燕回國之後本來想馬上回蘇家找蘇夫人,卻意外看到蘇瑩瑩隨意出入自己的家,一番打探之後才知道蘇瑩瑩竟然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蘇燕燕在外徘徊了許久,  實在忍不下自己千金大小姐的身份被蘇瑩瑩佔去了的那口氣,在蘇家門口和蘇瑩瑩起了爭執,最後被蘇瑩瑩一句話『逼』走,卻意外遇上了在蘇家外徘徊想要和蘇瑩瑩見一面的白旭。

  蘇燕燕之前就一直暗戀白旭,  看到白旭興奮不已,想要告訴他自己回來了,卻被白旭撇開。

  蘇燕燕眼看著他迎向蘇瑩瑩,  在蘇瑩瑩對他冷言冷語之後,  還卑微的表示會一直等她。

  蘇燕燕心中妒火不斷攀升,  開車一路尾隨蘇瑩瑩,接著在和蘇夫人打電話時,聽她抱怨蘇老爺子要把一切都給蘇瑩瑩三人,  徹底失去理智。

  蘇夫人因為污衊季淺,已經暫時被收監,至於後續的罪名怎麼定,季爸爸安排的幾位律師沒這麼容易算了。 -

  季淺下樓時,季媽媽正坐在沙發上和季爸爸說話,聽到她下樓的動靜,頓時收了聲音,低頭開始看手機。

  季淺還從來沒有被季媽媽這樣冷待過,走到她身邊正要坐下,季媽媽卻站起來,坐到季爸爸另一邊。

  季淺眨了一下眼,連忙站起來,去拉季媽媽的手,拉住了,立刻道:「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昨天晚上她被警察帶走之後沒多久就被季媽媽知道了,季媽媽又急又怕,要衝去警察局還是被季爸爸攔了下來。

  季淺安然回來之後,季媽媽就沒理她,她哄了她大半天,卻被她推進房間,冷著臉讓她去睡覺,季淺累了一天實在困得厲害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季媽媽瞥了季淺一眼:「你哪次說知道錯了,下次是真不再犯的?你自己算算,這第幾次了?」

  季淺立刻『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蹲下身靠在季媽媽腿上:「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不知道蘇燕燕她媽會攀扯到我身上?誰讓蘇瑩瑩想要糾纏哥哥,我就是一時氣不過才和她扯上關係,真的,以後就讓哥哥被壞女人騙走,我再也不管他了。」

  季深打著哈欠下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認命的把這口黑鍋背到肩上,幫著轉移話題道:「媽,醫院那邊有消息了嗎?鑒定結果什麼時候出來?」

  季深說完話就被季媽媽瞪了一眼:「你妹妹昨天才被人污衊,你不好好關心她,問這個做什麼?鑒定結果在那裡又不會跑?有了結果,醫生自然會給我們打電話。」

  季深真覺得這口鍋不好背,他明明連嘲諷技能都沒放,就把所有的仇恨背在了身上,這個家裡果然是他最沒有地位。

  季深果斷認了個錯,飛快走過來捧著季淺的臉上下打量了幾眼,『露』出一副無比關切的表情說道:「妹妹,昨天晚上有沒有嚇壞,都是哥哥沒用,保護不了你。」

  季淺一開始還被他的舉動弄得不知所以然,聽完他這話,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季媽媽扶了扶額,似乎不忍直視自己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貨『色』。

  季爸爸也沒忍住對著季深一腳踹過去:「什麼『亂』七八糟的,趕緊去吃早餐。」

  季媽媽今天無心做飯,早餐都是阿姨煮的,季深險險避開季爸爸的一腳,拉著季淺就往餐廳走去。

  季淺才吃完早餐,季媽媽那邊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確鑿無疑的親子關係讓季媽媽當場就掉下淚來。

  同一時間,周家那邊也接到了消息,從昨天開始他們就坐立不安,等到鑒定結果出來,周易銘算是徹底鬆了口氣,忙不迭就給季媽媽打了電話。

  一個小時后,周易銘和他的兒子周玉琛坐在客廳里,周玉琛是昨天晚上從b市趕過來的,他比季深要小上一歲,兩人面對面坐著,還真有股照鏡子的感覺,不同的是周玉琛眼角下沒有那顆鮮艷動人的淚痣。

  雙方這樣坐著,不知情的人看了,怕是會以為季深才是周易銘的兒子。

  周易銘捏著手,好半天了,才局促說道:「漫漫,媽她年紀大了,一直都想見你一面,上次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小腿摔斷了,不然她是要親自過來的,你能不能和孩子們一起回去看看她?」

  季媽媽本名周舒漫,走失之後,被季爸爸撿回去,只記得家裡人叫自己漫漫,後來就跟著季家人姓,如今叫季漫。

  雖是親妹妹,但到底分離了這麼多年,周易銘心裡開心卻也忐忑著。

  季媽媽卻是一下站了起來:「媽……媽她現在怎麼樣了?」

  季爸爸的父母走得早,而家中親戚又是豺狼虎豹,如果沒有唐老爺子幫襯著,兩人怕是早就被他們吞了,如今聽到親生母親摔傷了腿,季媽媽又是緊張又是急。

  周易銘連忙說道:「沒事沒事,老人家年紀大了,磕著碰著不小心就受傷了。」

  「我們回去,都回去看看她。」季媽媽說著就掉下淚來,只有自己當了母親才知道,和兒女分離有多麼痛苦。

  季淺上次遭遇險境,季媽媽心都快碎了,如今將心比心,又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如何能坐得住。

  有了季媽媽這句話,一家人很快動身,季淺只來得及和明珩打個電話,就上了飛機。

  幾個小時后,一行人抵達b市市醫院,周『奶』『奶』已經快要八十歲了,周易銘找到妹妹的事還沒告訴她,就怕是空歡喜一場老人家承受不起。

  季淺幾個人到醫院的時候,周心婉正在喂老人家吃東西,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靠在醫院病床上,面『色』略有蒼白,精氣神卻十分不錯。

  看到突然進來的周易銘還有季淺幾人,周『奶』『奶』愣了一下,很快道:「阿銘,你這是帶了朋友過來?」

  周『奶』『奶』問完,忽然就把視線停在季媽媽身上,好半天了也沒挪動,她抬著收,要人扶:「阿銘,你這是帶了誰回來?」

  季媽媽實在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水,小心翼翼走到床邊道:「媽,我是漫漫。」

  本來已經模糊了的記憶似乎又慢慢變得清晰,小時候時常在耳邊迴響的搖籃也變得越來越熟悉。

  周『奶』『奶』一下瞪大的眼睛,掙扎著要起來,季媽媽連忙坐到她身邊。

  「你真的是漫漫?」周『奶』『奶』拉住季媽媽的手,反覆看來看去。

  周易銘連忙走過來道:「媽,就是漫漫,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這次沒有弄錯。」

  周『奶』『奶』顫抖著手要去『摸』季媽媽的臉,季媽媽將手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貼向自己的面頰,低聲道:「媽,我是漫漫。」

  她垂著眉眼,說話時的模樣和周『奶』『奶』年輕時如出一轍。

  周『奶』『奶』『摸』著季媽媽的臉,眼淚濕了眼眶:「真的是媽的漫漫,總算是回來了,媽媽找了你好久。」

  安撫下了周『奶』『奶』的情緒,她拉著季深和季淺打量來打量去,就是捨不得挪開眼睛,輪到季爸爸了,他拋開了商場上談笑風生的從容淡定,局促的站在老人家面前。

  幾人和周『奶』『奶』說了一會兒話,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了,周心婉連忙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臉上的笑容一下就不見了。

  「你怎麼來了?」她收斂了笑容說道。

  季淺聽到動靜看過去,見到一個穿著皮草的女人拎著包包,身邊跟了個女孩,聽到周心婉的話后,女人臉上的笑容收斂,皺著眉頭道:「心婉,你怎麼這麼沒禮貌?你『奶』『奶』呢?今天怎麼樣了?」

  聽女人這麼問起,周心婉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病房。

  女人發覺了點不對勁,立刻抬頭看向病房,在裡面看到季媽媽幾人,心頭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出聲問道:「他們是誰?怎麼會在這?」

  女人平時對各種名牌最有研究,一眼看去就能看出這四個陌生人不管哪一個,身上衣服的價錢都令她眼紅。

  季淺不認識這個女人,卻認識她身邊的女孩,赫然是和周心婉一起被人拐賣的另一個女孩鄭簌簌。

  屋裡的人都還沒說話,鄭簌簌就拉拉女人的袖子說道:「媽,她就是上次那個和我一起被拐的人,就是她害得我!」

  這一個害字可真是耐人尋味,季淺挑了挑眉頭,還真想知道她害鄭簌簌這事是從哪裡來?

  倒是她,因為鄭簌簌一句話,被人追著進了深山老林,如果不是她本身有一些自衛的本事,現在還未必能夠安安穩穩站在這兒。

  自己作死的人,從來不知道反省自身,而總是把錯歸結到別人身上。

  鄭簌簌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女人瞬間豎起眉頭:「你這人害了我的女兒,還敢出現在這兒?」

  周心婉在一邊聽得又急又氣,見她母女倒打一耙,立刻道:「什麼叫季淺姐還得你,明明是你自己出聲招來了人,你還險些把我們都害了!」

  周心婉之前一直把鄭簌簌當成親妹妹,直到被拐走,她做夢都沒想到鄭簌簌竟然會那麼對她。

  那次如果不是鄭簌簌非要到偏僻的地方玩,她們也不會被人販子綁走,有過一次教訓她不僅不悔過,還認為自己沒錯,反而責怪救了自己的人。

  鄭簌簌也不是省油的燈,聽到周心婉這麼說瞬間極了:「心婉,你怎麼能偏袒一個外人?我才是你表妹!」

  「夠了!要大呼小叫就給我滾回去,這裡是醫院!」周易銘壓著怒氣說道。

  今天他好不容易把妹妹找回來,母親的傷勢還沒好,實在不想聽這些糟心事。

  周心婉被拐賣的事母親還不知道,老人家年紀大了,經不起嚇!

  周易銘一出聲,鄭簌簌瞬間息了聲音,往女人身後躲了躲,女人也有點怕,卻還是梗著脖子說道:「哥!你把這些人帶到這裡做什麼?媽還傷著,最需要的就是靜養。」

  還挺會說,也不知道剛剛大著嗓門質問人的是誰。

  周易銘緩了語氣說道:「這是漫漫,還有她的丈夫和兒子女兒。」

  漫漫兩個字一出,女人瞬間瞪大了眼睛,嘴巴張了張卻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季淺覺得她的反應有點奇怪,從剛剛的對話中,輕易可以得出這個女人和自己的母親是姐妹的關係,可如果是親姐妹,對方得知了季媽媽的身份之後,就算不是喜也不該驚成這樣。

  周易銘的反應也有點奇怪,她對著女人說道:「媽沒事,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今天就先回去吧。」

  這句話說的頗有逐客令的意思,女人的臉『色』白了兩分,卻沒有離開,而是提起嘴角勉強笑道:「二哥,怎麼說我也當了幾十年的周舒漫,總不能現在正主回來了,我們就不算一家人了吧?」

  女人一邊說,一邊走到季媽媽面前,看了她一眼說道:「漫漫,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我們倆也不知道大,不如你叫我一聲姐姐吧?不過,你的名字我用了,我也不知道該改成什麼好?你現在還叫原來的名字嗎?」

  季媽媽聽她這一番話聽得險些翻白眼,豪門圈子裡混了這麼久,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女人聲音里含著的惡意,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能遇到這種品種的綠茶。

  季媽媽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拉著女人的手笑道:「天底下的字這麼多,字典翻一翻挑個自己喜歡的,改成什麼名字都行。」

  女人可沒想到季媽媽會這麼說,裝模作樣的表情瞬間僵住,好一會兒了才找回聲音道:「你說的也是,我回去就琢磨著改個名字。」

  周易銘在一邊聽得直皺眉,也不好在下逐客令,季媽媽見周『奶』『奶』神『色』有些倦怠,不動聲『色』推開周舒漫的手道:「媽和我們說了這麼久的話也累了,我們出去吧,讓她好好睡一會。」

  周『奶』『奶』卻對季媽媽伸了伸手:「漫漫,別走,媽媽想要再看看你。」

  季媽媽又哪會拒絕她,連忙說道:「好,媽,我在這陪你。」

  周易銘也道:「我們出去吧,讓媽好好睡一會兒,舒……你也帶著簌簌回去。」

  話說到這份上,周舒漫自然不好再留,卻是一眼掃過安靜站在一邊的季淺,拉著鄭簌簌離開。

  季淺這才從周易銘口中聽到解釋。

  原來當年季媽媽失蹤,周家人找了很久,幾年之後,在一個孤兒院里找到周舒漫,她身上有季媽媽當年給她系的平安扣,又從孤兒院院長那裡打聽到周舒漫是無家可歸被送到孤兒院的,就錯把她當成了真正的周舒漫帶回家。

  那時候科技還不發達,也就沒有做親子鑒定,一直到周舒漫生鄭簌簌的時候,她的血型和周『奶』『奶』周爺爺的血型都不符,周家人這時候才想到做親子鑒定,鑒定結果出來后才知道周舒漫壓根就不是原來的周舒漫。

  可人都養了十幾年了,早養出了感情來,說不是親生女兒,又怎麼可能真的趕出家門?

  周舒漫得知此事時,還不顧自己剛剛生了孩子大虧的身體,跪在周『奶』『奶』面前又是哭又是求,周『奶』『奶』心軟,又想到自己女兒也有可能被人領養回去,就繼續把周舒漫當女兒養著。

  這次,周家人是確認了又確認,才敢讓周心妙在季淺面前說起此事。

  周易銘說的時候都不太敢去看季媽媽,家裡人弄丟了女兒,好不容易找回來卻還找錯了。

  這事也沒辦法怪周家人,誰想自己辛辛苦苦找回來的孩子到頭來卻不是自己的。

  只是,看剛剛周舒漫的態度,就能感覺出她對季媽媽並不友好,甚至還抱有敵意。

  這對季媽媽來說並不重要,她打算留在醫院裡多陪一陪周『奶』『奶』。

  季爸爸很想跟她一起,可就他下飛機這麼一會兒,就已經接了好幾通電話,接近年終,每個公司都忙得厲害,季氏集團那麼大一家跨國企業就更是如此。

  季淺還好,她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上班也不是一回兩回,一兩天沒在公司也沒事,倒是季深,同樣是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接個不停。

  季媽媽讓季深季爸爸先回去,季爸爸只好叮囑了季淺在這裡陪著季媽媽,就和季深先上了飛機。

  季媽媽陪著周『奶』『奶』,周心婉拉著季淺走到隔壁休息室,嘴裡說個不停,被人販子綁走的時候,她就感覺季淺特別聰明,對她很有好感,沒想到季淺會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表姐,緣分還真有點妙不可言。

  沒過一會兒,又有周家人過來了,時周易銘的妻子和大嫂,周家長子周易文還在趕回來的路上。

  一下有了這麼多親戚,季淺還真有點不適應,不過大家對她們的態度都十分友好。

  季媽媽本就是個長袖善舞的人,很快就和兩個嫂子打好了關係,季淺一個勁兒的被誇漂亮誇乖,有種回到了小時候的感覺。

  晚上,季淺本來想著去住酒店,兩個舅母都很熱情的邀請她回家住,季淺實在推脫不過,只好跟著回了周家。

  季媽媽和周大夫人留在醫院裡一起照顧周『奶』『奶』,季淺和周二夫人還有周易銘周心婉一起回周家。 -

  蘇夫人被關在牢里,冰冷陰暗的牢房讓她整個人渾身發抖,饒是她心志堅定,現在也是一股又一股絕望不斷往上翻湧。

  她突然很後悔為了給蘇燕燕減輕刑罰攀扯季淺,結果把自己給搭進來,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葯』,她就是現在一頭撞死在牆上,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蘇夫人縮在角落,看著隔壁牢房一樣縮著的蘇燕燕,氣恨自己怎麼生了個這麼不長腦子的女兒。

  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蘇夫人下意識抬起頭,是來給她送飯的人。

  來人把飯菜放下,慢吞吞說了一句:「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

  蘇夫人瞬間振作精神從角落裡爬出來,可來人的下一句話卻將她打入深淵。

  他說:「自作主張的感覺很美妙嗎?」

  他說完了,想了想又道:「再也不見。」

  牢房的門重新被關,蘇夫人抓著牢房的門,試圖想要叫就往外走人,可她動著嘴,卻不敢喊叫出聲。

  是她自己求到別人頭上的,也是她自作聰明想要拉季淺下水,她連再一次攀扯別人給自己脫罪的資格都沒有。

  冰冷的牢房中再一次恢復安靜,蘇夫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看著已經涼透了的曾經被她稱之為豬食一樣的飯菜。 -

  萊克修斯穿著寬大的外套,把手縮進袖子里,蹲坐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飄然而下的雪花,無聊道:「不聽話的小老鼠,一點也不好玩。」

  「姐姐不在,好想找她玩。」

  「老師也不在,我也想去找姐姐。」

  萊克修斯說著說著站起來:「瑞斯!瑞斯!今天是聖誕節,準備飛機!我要去當聖誕老人!」

  瑞斯匆忙推門進來,他身上還穿著白大褂,聽到這位小少爺大喊,忙不迭就過來了。

  「親愛的萊,咱們能不能消停點?前兩天你進警察局,差點沒把我的心跳嚇停,這次來這兒,可是為了讓你放鬆心情,你再跑的沒影,我們就只好回去了。」

  萊克修斯才不怕他,光著腳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眨了眨眼神秘道:「我要去當聖誕老人,你不能阻止我,不然我就告訴老師,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醫生。」

  瑞斯現在就想摁死這個小屁孩,他脫下白大褂,抱著胸道:「你要去哪裡?」

  「說了當聖誕老人,你能不能不要問這麼多?乖乖跟我一起去不就知道了?嗯,我當聖誕老人,你是要當我的雪橇還是要當我的麋鹿?」

  「當你個大頭鬼!不許出去!今天就是聖誕節,聖誕老人昨天晚上就下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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