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想裝窮的第二十三天
從季玉集團成立的慈善基金會那邊得到潘顏瀟親自把錢送過來的消息, 季淺是知道蘇家今後都不會再讓蘇燕燕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之後，季淺又在潘顏瀟那邊得知蘇燕燕被送出國了，略有意外, 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蘇燕燕和她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 蘇家老爺子只要不會蠢的無藥可救，都不會為了蘇燕燕和得罪她, 而潘顏瀟又對她大哥有所想法, 肯定會把這個後患徹底解決。
蘇燕燕又哪裡會是潘顏瀟的對手。
季淺又陪著季媽媽到處逛了幾天，突然收到安乾詢問她羊脂玉的圖紙準備得怎麼樣了，他那邊隨時都可以動手雕玉，她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回來后就把羊脂玉的事拋到了腦後。
季淺正猶豫著是要讓季玉集團內部的設計師幫她畫一張圖紙，還是自己去找另外的設計師設計圖紙。
季玉集團做的都是翡翠寶石生意，和田玉的產業好像還從來沒涉及過。
正巧這時候, 明珩打來電話, 想約她晚上吃飯。
這幾天明珩格外忙, 一天只有早上和睡前抽得出時間給她發幾條消息。
季淺隱約猜到他是因為公司剛剛整合很多事務都要他親自過目調控，偏偏又帶她去了一趟x市, 耽擱了差不多快一個星期，那麼多業務堆積下來，自然忙得腳不粘地。
季淺剛好也想問問他對羊脂玉的設計有什麼想法, 於是答應了他的邀請。
傍晚, 明珩親自到季玉集團接她，結果季淺臨時有一個緊急會議要開, 反倒是讓他多等了她半小時。
季淺從電梯上下來，就看見穿了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手裡拿著一本雜誌, 認真細緻的看著, 而今天的大廳，集團里的女職員比平時多了一倍。
季淺想到自己這個未婚夫招蜂引蝶的體質，忍不住偏頭笑了笑，在一陣問好聲和驚訝的目光中，走向那個即便安靜坐著也能吸引無數女性目光的男人。
季淺才走過去，明珩就抬起頭來，又把雜誌放下去拉她的手說道：「總算忙完了？」
季淺抬起手讓他順著自己的力道站起來，這才說道：「你這麼忙，我還讓你等，有沒有覺得我很麻煩？」
明珩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忍不住輕笑一聲道：「遲到是女人的特權，等待是男人的必經之路。」
花言巧語。
季淺覺得明珩最近好像越來越喜歡笑了，偏偏他笑起來時狹長的鳳眼也跟著往上翹，本該清冷俊逸的氣質又無端端因此帶上幾分妖冶，複雜而又矛盾，卻又無比契合的融合在一塊。
不願承認自己被這花花男人迷了眼，季淺不自然的偏過頭說道：「不是說要去吃飯嗎？我餓了。」
話說完了，季淺才發現她好像是第二次用餓了這個借口轉移話題，而兩次都和面前的男人有關。
明珩假裝沒有看出她略微彆扭的情態，理所當然的反扣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今天帶你去一家私人餐廳，味道很不錯，你會喜歡的。」
自家年紀輕輕又青春漂亮的季總和這個風姿卓絕的男人走了，公司大廳里一片哀嚎，感嘆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又不知道羨慕季淺還是羨慕明珩。
娶了富婆的男人和嫁給又帥又有錢男人的女人，兩個都是眾人無比羨慕的對象。
白旭跟著楊總從電梯下來正好看見這一幕，就聽身邊的楊總說道：「年輕人哦，真是讓人羨慕。」
楊總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微胖的肚子，彷彿之前和季淺從未有過齟齬。
白旭看著兩人手拉手相偕離開的背影，心中一股奇怪的情緒蔓延開，正巧手機響了，他看一眼來電顯示，那股奇怪的情緒又一下被壓了下去。
楊總轉頭就看他嘴邊含著笑，忍不住調侃道：「你女朋友來電話了？」
白旭不好意思的應一聲，楊總拍拍他的肩膀：「下班了就早點回去。」 -
到達目的地，兩人相攜著進了私人餐廳，才進去，就撲面而來古色古香的氣息。
私人餐廳的據說祖上是宮廷御廚，原來只是開了家小餐廳，後來又認識了不少和他有同樣技藝，就一起把小餐廳發展成了現在這家私人餐廳。
這裡的位置不好約，常常要提前好幾天排座，也因為這裡環境典雅，不少人都喜歡在這談業務。
私人餐廳里的服務員都穿的古代服飾，打扮成古人的模樣，見到有客人進很熱情的迎上來，言語和態度都極為溫柔，輕易讓人生出好感。
明珩早就訂好了餐位，服務員正要帶著他們往裡走，又恰巧來了一行人，另外有服務員迎過去。
雙方訂的餐位似乎離得很近，一起走了一小段還沒分開，那一行人中有個穿著幹練的女人幾次往兩人這邊看。
女人的打量很隱晦，季淺沒注意，她自然也沒發現。
她以為會進包間，卻沒想到被服務員引著路過一處又一處八角亭。
八角亭內有些已有客人入座，有些尚且空著，八角亭外飄著輕紗，清涼的風吹來，撩得輕紗搖擺，周圍小橋流水，頗有古風古韻。
明珩見她四處亂看，像極了劉姥姥進大觀園，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失了禮儀，壓著聲線里快要溢出來的笑意道：「怎麼了？」
「這裡好漂亮。」季淺長這麼大要麼在工作要麼在工作的路上，還從來沒有享受過此類美麗的風景。
說實話，她賺了那麼多錢，卻連自己祖國最出名的故宮都沒去過。
季淺喜歡美麗的東西，喜歡了就忍不住多看。
她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一起走的一行人中的那個女人卻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意有所指道：「哪裡來的鄉下土包子？也不知怎麼來這兒的？」
她的話和聲音都充滿了惡意，場面霎時間為之一靜。
季淺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正巧對上女人輕蔑的視線。
她沒有對號入座的習慣，自然也不會多加理會這個女人，而是淺淺對著明珩笑道：「我最近總是遇事自以為是的人。」
都是內涵，女人顯然沒有季淺養氣的功夫，本來還帶著得意的眉眼一下僵住，她想要說什麼卻被身邊的男人拉了一把：「忘了今天來做什麼的嗎？老實點，別惹事。」
男人是這一行人的為首者，顯然也知道女人的性情，他出聲了，女人便是憤憤不平，也只能咬著牙，不敢再尋釁滋事。
兩人剛剛的話可以說是暗中交鋒，也可以說互不相干，若是她這時候發難，可不是明智之舉，反而會徹底讓自己落入下乘。
女人也想到這一點，再思及今天到這的目的，只好忍住心中的怒火，憤憤不平移開目光。
明珩見未婚妻輕而易舉佔了優勢，總覺得自己這個未婚夫沒什麼發揮的餘地，只好抓著她的手蹭了蹭，附和道：「沒有必要理會這種人。」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季淺可沒有心思在這和個陌生人瞎較勁兒，正想著怎麼還沒到明珩訂的位置，忽然聽旁邊傳來一聲疑惑：「淺淺，你怎麼在這？」
是季爸爸。
季淺看到季爸爸有點意外，她早上在家還聽他說要跟一個重要的客戶去吃飯，晚上要晚點回家，被季媽媽狠狠念叨了幾句。
「爸爸。」季淺叫了一聲，她看到季爸爸的面頰微微泛紅，神色間有些疲憊，連忙走過去問道：「爸，你怎麼了？」
她握住季爸爸的手才發現他的皮膚燙得厲害，散發著不正常的熱，又連忙伸手去觸他的額頭，滾燙的熱度讓她忍不住縮回手：「爸爸，你怎麼發燒了？」
「邱秘書，怎麼回事？爸爸發燒了怎麼不讓送去醫院？」季淺的語氣有點急，季爸爸身上的溫度不低，如果不是身體受不了，他也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跟在季爸爸身邊的邱秘書聽她這麼問，不由苦笑一聲：「大小姐，今天晚上要見一位很重要的客戶，季總說見完了客戶再去醫院。」
他當然知道季總發燒了，可他哪裡勸得動？剛想給夫人打電話，就被季總發現還阻止了並且警告他要扣工資。
季淺也知道她這麼問是為難邱秘書了，扶著季爸爸的手就要讓他去醫院，季爸爸卻是對她連連擺手：「沒事，沒大礙的，晚點再去醫院，乖，你和阿珩來這是吃飯的吧？趕緊去吃飯，爸爸見完了客戶就去醫院。」
季淺怎麼可能放心他發著燒去見客戶，等一下指不定還要喝酒，不由分說道：「不可以，你現在去醫院，我替你去見客戶。」
季爸爸雖然覺得自家女兒天好地好，也不介意她把季玉集團管理成什麼樣，但是今天這個客戶他不認為季淺能應付得來。
可女兒的脾氣硬起來，季爸爸也是無可奈何，只好小聲道：「淺淺……」
「叫我也沒用，邱秘書，你送爸爸去醫院，宋秘書你過來，跟我講今天晚上要談什麼業務。」
季淺一句又一句條理清晰的吩咐著，說完了就看著季爸爸，見他還不肯妥協，只好拿出最後的殺手鐧：「爸爸，你再也不去醫院，我就要打電話告訴媽媽了。」
誰都知道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季總，最怕的就是自家夫人，典型的妻管嚴，有不少人在他這裡走不通門路，都想方設法去求季夫人。
季淺威脅完又軟了態度道：「爸爸，業務再重要也沒有你的身體重要，有宋秘書在一邊看著，不會有意外。」
季爸爸看著女兒堅定的面孔，只好妥協，妥協完又忍不住笑著摸了摸季淺的頭髮：「乖孩子，爸爸是怕你應付不來，沒談成也沒什麼，別有壓力。」
眼見季爸爸終於捨得去醫院，季淺小小鬆了口氣，認真對他點頭。
雙方對話著，明珩卻一眼掃到了旁邊剛剛出言諷刺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手機，撥通了個電話小聲說著什麼。
他本能的皺起眉頭，在季爸爸離開之後，低聲和季淺說了幾句話。
明珩沒有要陪在季淺身邊，就算他是季淺的未婚夫，在涉及季氏集團的業務時，他也不方便在場。
季淺得了他的提醒，目光略過掛了電話嘴角翹起得意弧度的女人，和明珩說了一句抱歉。
「說好今天和你一起吃飯的，現在只能丟下你一個人了。」
明珩自然不會介意這麼點小事，輕輕為她撩起鬢邊的一縷髮絲：「等你得勝歸來。」
明明是頗為緊張的氛圍，聽他這麼一句話，季淺心神都松下來了，笑著應一聲好。
她雖然應付過形形色-色的人，但還真沒有接觸過季氏集團這麼大的一家公司。
距離約見客戶還有半個小時，季淺帶著宋秘書去了季爸爸訂的位置，飛快開始了解今天要談的業務。
今天要約見的是法國一位紅酒商。
季氏集團旗下五大子公司，其中最賺錢的就是季玉集團和已經獨-立出去的深海地產，而季氏集團本身是服務業起家，主營業務為高端餐飲酒店，季臨酒店遍布全國各地。
季淺翻開合作商的資-料，看到他的照片時，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嘴邊散開笑意。
宋秘書緊張得手心全是汗，看到自家大小姐竟然還笑得出來，心裡忍不住苦笑一聲。
大小姐就算成功漂亮的接手了季玉集團，說到底還是有季總的情面在，楊總就算不服也不敢做得太過，季玉集團和平交接是遲早的事。
可現在的情況跟交接季玉集團全然不同，這位紅酒商脾氣古怪，想到一出就是一出，經常談好了的合作轉念就反悔了，讓不少想和他合作的人叫苦不迭。
如果不是他莊園里出品的紅酒品質極佳，季氏集團也不願意和他這樣的人打交道。
宋秘書壓著心中的忐忑和拚命叫著完了完了的小人，掏出他總裁秘書的專業素養，用最快的速度最簡潔的語言把這次要談的合作告訴季淺。
宋秘書本來以為要和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業務的季淺說這次合作的事情會很艱難，卻沒想到她很快將這次的合作理解清楚，還條理分明的問他一些細節，天賦完全不遜色於當年在總裁身邊學習小季總季深。
宋秘書小小鬆了口氣，腦子裡不斷叫完了完了的小人也停止了念叨，他總算是看到了點這次合作談成的希望。
到點了！
也正在此時，兩人所在的八角亭外，一位法國老先生慢悠悠出現。
宋秘書和季淺站起來，正想去迎接這位法國老先生，一道張揚的身影忽然出現擋住了老先生的去路。
看到熟悉的背影，季淺嘴邊翹起的弧度略微平了下來，卻又很快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她越過身邊的宋秘書走出八角亭，正巧聽見背影的主人用流利的法語和法國老先生交談。
「您好，我是冷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冷月瑤，很高興在這裡見到您，我有幸聽聞您來了這……」
冷月瑤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很簡單，她來截胡。
冷氏集團同樣主營餐飲酒店服務業，和季氏集團一樣走的都是高端的路線，這次的紅酒商他們也很有意向。
冷月瑤本來沒有這麼強烈想要爭取這位紅酒商的想法，實在是不管她怎麼認為自己本事了得，也不覺得她能從季延手下搶到這位合作者，所以只是派了手底下的人想來見一見這位老先生，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可就在剛剛，她堂妹的電話，說季延今天發高燒被季淺送去醫院了，冷月瑤想也沒想就趕了過來。
她對付不了季延那隻老狐狸，難不成還搞不定季淺一個連大學都還沒畢業的小丫頭片子？
至於季淺已經成為季玉集團執行總裁這回事，冷月瑤壓根沒有放在眼裡。
有季延在頭頂上壓著，季淺接手家族企業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實在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接手不了，那可真是天大一個笑話。
冷月瑤的出現顯然不是意外，季淺目光一掃，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剛剛出言諷刺她的女人，在對方再一次送來挑釁的眼神之前，季淺挪開了目光，笑著朝老先生走過去。
女人想要挑釁卻撲了個空，氣得牙痒痒，可一想到今天能把這位紅酒商從季淺手裡搶走，她又得意的翹起嘴角。
冷月瑤壓根不打算給季淺開口的機會，滔滔不絕的和老先生說著話，說得老先生哈哈大笑時，冷月瑤非常適時的發出邀請：「我在餐廳里預約了位置，今晚可否有榮幸和您共進晚餐？」
「冷小姐今天大概沒有榮幸和維克多先生共進晚餐。」季淺用本國語言說了一句話。
冷月瑤臉上笑意不變，側眸看了一眼季淺，繼續和老先生講話。
如此無視人的態度，實在輕蔑到了極致。
冷月瑤很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
對付季淺一個連法語都不會說的小丫頭片子，簡直比吃飯喝水還簡單。
今天這胡，她冷月瑤截定了！
老先生本就是任性之人，他覺得冷月瑤說話很有趣，也有興趣和她多說幾句，於是答應了她的邀請。
如此一來，冷月瑤眼中的笑意更甚，宋秘書額前的冷汗都快掉下來了。
他估摸著自家大小姐不會語，原想著談合作的時候，自己在一邊當翻譯，結果遇到冷月瑤這個出了名強勢霸道而且厚臉皮的女人。
宋秘書便是覺得自己有幾分本事，也沒有辦法在她手下把人搶回來。
宋秘書定了定神，正想向維克多先生表明來意，就忽然聽老先生說道：「哦，不如讓他們一起來吧，他們好像也有話要和我說。」
老先生笑眯眯的，還多看了一眼季淺。
季淺禮貌的對他微微一笑，從容而優雅，一點也沒有被截胡的氣急敗壞。
冷月瑤眼中的笑意僵了一下，但這並不妨礙她覺得自己已經搶先一步得到了維克多先生的好感。
冷月瑤故作大方道：「當然可以，維克多先生請跟我來吧。」
原本的雙方談話變成了三方談話，坐在席間，冷月瑤滔滔不絕，對於法國的風土人情似乎格外熟悉，一邊引用俚語，一邊逗得維克多先生哈哈大笑。
在別人眼中向來難纏的維克多先生今天似乎格外好相處，和冷月瑤相處融洽，還不忘被冷落在一邊的季淺兩人：「小姑娘，你去過法國嗎？」
宋秘書覺得今天這樁生意是談不成了，心頭拔涼拔涼坐在一邊，突然聽到維克多先生說，頓時精神一震，正要給自家大小姐當翻譯，卻聽見一口流利的法語從她口中溢出。
她淺淺和維克多先生交談著，遺憾的表示自己去過法國的次數並不多，每次都是匆匆忙忙，並沒有機會去見那邊美麗的風景，又表示如果下次去法國希望到處玩一玩。
方才還覺得季淺連法語都聽不懂的冷月瑤忍了又忍才勉強繃住自己漸漸變青的臉色。
而剛剛對她的邀請打著忽悠並不作正面回應的維克多先生卻打趣著季淺，還邀請她到他的莊園里玩，還要教她釀製葡萄酒。
遠近-親疏，高下立見。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冷月瑤怕是要表演當場變臉。
如今的情形好像調轉過來了，被冷落的人成了冷月瑤，和維克多先生侃侃而談的人成了季淺。
好不容易等維克多先生興盡停下話頭，冷月瑤正想著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比較適合切入她想要和維克多先生合作的想法，並且把季淺擠出局，就聽維克多先生問道：「淺，你也是來找我合作的嗎？」
此前維克多先生一直稱呼為季淺為小姑娘，如今卻準確無誤地叫出她的名字，冷月瑤心頭一驚，發現自己可能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
而季淺已經從位置上站起來，十分鄭重的對著維克多先生自我介紹：「維克多先生，現在才向您表明我的來意，是我的失禮，容許我鄭重的向您介紹我的公司……」
季淺半個小時匆匆忙忙做的功夫當然不可能有冷月瑤早做足了準備來得充分，她簡單又自我調侃的解釋了自己來這是趕鴨子上架，逗得維克多先生哈哈大笑。
「我喜歡你這樣的姑娘，做什麼都儘力，真誠，並不粉飾自己的不足。」
兩人相談甚歡，愉快地決定簽署合作文件，冷月瑤白當了半個晚上的陪聊，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還只能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