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你這算是個人？
不過一個人情商要多低, 才會活命的方式『逼』人愛他。
反正知道韓重淮不會把她掐死，玉桃臉上依然是濃濃的倦意：「大人，奴婢一直知道活著不容易。」
活著怎麼會容易呢，要是容易她現在就該是一個人躺在床上, 而不是爽完之後, 還要聽男人在她旁邊東拉西扯，打擾她的睡眠。
韓重淮說她仗著他的縱容, 她的確是仗著他的縱容。
就跟家裡養了一貓似的, 貓靠人吃喝拉撒，沒事還會給子兩爪子, 但是貓就是人上貓了？
哪怕它能蹲在人的頭上, 看著人捂著鼻子給它鏟屎。
寵物始終是寵物，說不準哪天子起床氣太大, 平日里覺得它喵喵叫可愛像是撒嬌, 哪天卻受不了的給它一腳, 或是直接把它扔出家門。
韓重淮要的是愛情？他要的才不是愛情, 哪怕他縱容她，身份差距也是刻在他心裡的, 他不重規矩, 不代表他沒規矩。
他就要兩人加深關係, 來滿足他心裡的空缺。
或許他遇到的是個浪漫的女人, 會他是不懂愛情，出要調/教他的心思。
那不好意思了，因為她也不懂愛情，所以沒法子教他。
本來玉桃挺享受事後全身發軟，那種被狠狠填滿過後的爽，但是被韓重淮那麼一攪合, 她腦子就開始複雜了起來。
察覺自己再給自己尋煩惱，她迅速把這法揮出腦，打開一個哈欠，決定自己還是睡覺。
先是眼睛眨得緩慢，然後就不睜眼了，眼皮溫順地搭在了眼上，唇邊微微揚起，乖巧的像是初不久的動物。
韓重淮怔了下，掰開她的眼看了看，還試了她脖頸的脈搏。
到底是多沒心沒肺，才能上一刻被他掐著脖子恐嚇，下一刻就睡著了。
韓重淮覺得好笑，但他這會笑了不像是笑她，而像是笑自己。
「紀玉桃，你這算是個人？」
他沒見過玉桃這種人，也不知道她這種人在上多不多，但悲哀的是他沒了再把她遠遠送走的法。
捏住了玉桃的鼻子，韓重淮沒一會又覺得無趣鬆開了手。
他小時候討好老國公爺，需要投其所好，學習兵法騎『射』，顯『露』他與其他韓家子不同的聰明。
但若是討好玉桃，難不成每日陪她睡覺不成。
估計□□也不會讓她覺得高興，她恐怕更喜歡一個人入睡。
人怎麼能那麼奇怪，沒有目標，對么無所謂，卻又堅定的要活著。
「你逃得過初一難不成逃得過十五？」
知道玉桃不會回答他，但韓重淮依然開口說道，反而因為她不會開口回應，他反而有了說話的欲/望，「你以為你有多聰明，不過是個膽小鬼。」
說懦弱，但她時時又有膽大的樣子，矛盾的讓人不停挖掘她的法。
屋裡地龍把桃香熏得醉人，哪怕知道玉桃已經睡得不知道那顆心飄到了哪裡，韓重淮的手依然搭在她的脖頸上，受著在手掌跳動的脈搏，睡了這幾天以來最沉的一覺。
*
韓重淮醒時，把玉桃一起扯下了床榻，玉桃腳打著擺子，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上。
抱著柱子玉桃勉強站穩了，眯瞪著眼看穿衣洗漱的韓重淮。
「大人起得早？」
「做一個收尾，肅清了蘇齊寧的同黨就閑了。」
玉桃是隨意的一句，沒到韓重淮會回話，而且他回話的覺，就像是他有閑暇的時間可以跟她耗了。
睜了睜眼，她下意識道：「建王子福王子不是要進京了嗎？」
這分明是風雨欲來，怎麼可能會得閑。
「我對那個位置不興趣。」
韓重淮已經穿好了赤紅團花紋的官袍，屋裡伺候洗漱的丫頭早就退了下去，玉桃反應過來韓重淮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
但他盯著她看，一副等著她話的模樣。
「不興趣挺好的，知足常樂。」
「若是福王登基，我會是皇子，若是建王登基，我會被當做太子黨清算……你覺得哪一種算是知足常樂？」
額……
能不能別那麼大清早就問她那麼嚴肅的問題。
「大人不是不喜歡福王嗎？」
韓重淮睇了她一眼：「喜歡無，不喜歡又么。」
這話明顯意有所指，幸好這次韓重淮沒盯著她非要等個答案，說完就離開了房門，步伐不疾不徐去上早朝去了。
扒著門框醒瞌睡，她怎麼覺得一覺醒來，韓重淮變了，之前是陰著索取東西，現在變成明著開口了。
這才入冬多久，人就要往春天發展。
「夫人，今日還要跳毽子嗎？」
韓重淮一走，大花就興奮地拿著毽子到了玉桃跟前，她覺得夫人哪裡好，就是平日里動的太少，整個人看起來軟綿綿的。
她爺爺的話來說，就是沒一點朝氣。
玉桃看著扎了公雞『毛』的毽子，昨晚她特意知了一下深度，她估計這雙腿跳廢了，沒辦法跳出么東西。
而且她原本體弱，說不定精子還沒那麼容易著床，她每天有氧運動，把身體搞好了，說不定身體就變沃土了。
「算了，我站一會就行，不跳了。」
子剛看到毽子明顯是跳，幾個眨眼就改變了法，大花不解：「夫人，你昨日還說每日要跳一跳。」
「桃累了。」
玉桃眨巴眼睛，反正怎麼不願意去跳毽子。
「你若是閑，去面玩會，打聽消息回來。」
「夫人知道么消息？」大花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等著玉桃的吩咐。
「兩位子不是要到京城了，頭應該少不了他們的傳言。」
玉桃猜得不錯，蘇齊寧一夥官員從十幾年前開始私吞軍餉，把控兵部財政的事已經算是塵埃落定，等聖上定下處斬的日子。
而現在城中的鮮事是關兩王。
說是讓子進京，實際上看得還是兩個王爺的實力。
聖上是個很清醒的君，自他定下太子之後，便沒有在其他皇子身上費心，皇上能有一個，對其他皇子的態度模糊，無異是害了他們。
京城中福王的傳聞要更多，雖然幽州離京城遠，但福王還是皇子的時候，在京城可謂是肆無忌憚。
與他相熟的那群公子哥，全是京城的紈絝子弟。
聖上最初給他定的封地不是幽州，是他自個對打仗有興趣，跟著鎮國將軍上了幾次戰場，自個說不喜歡繁榮的地方，聖上就把他的封地劃在了幽州。
從某方面來說，韓重淮跟他親爹有幾分相似，比如擅武，在戰場上的成績不錯。
與福王相比，建王要溫的多，沒有過么過激的傳聞，不過也有人是說他無才會這般，因為沒本事，所以身上也無可談的東西。
玉桃聽著卻不那麼覺得，要是一個普通百姓套這個說法可以，但建王是一個王爺，封地離京城還不遠，他的傳聞少沒人討論，極有可能不是因為他沒本事。
「夫人在么？」
大花見玉桃的眉慢慢的皺在了一塊，忍不住開口道，「夫人你的眉心皺了。」
美人蹙眉有一種別樣的美，但大花記得之前她皺眉，玉桃特意提醒她，說皺眉多了老了眉心會有消除不了的痕迹，她覺得玉桃在意這個才出言提醒。
玉桃手指點在眉心『揉』了『揉』：「人就是奇怪，有事情明知道了也無，但又忍不住去。」
今早韓重淮的意思像是打算跟福王混。
雖然韓重淮曾把趙恆驊打得鼻青臉腫，但她依然覺得韓重淮跟著福王混，存難度是低的。
畢竟有血緣關係，且韓重淮是有本事的兒子。
但是她又覺得按著韓重淮的難懂程度，他就是那麼簡單選擇了福王站隊，把他心思得那麼簡單是侮辱了他是個神經病。
「夫人要不然我們去院子里走走？」
不知道玉桃在憂愁么，大花建議道。
玉桃點了點頭，開了梨花木的柜子，看著一排排做好的披風，玉桃選了件描金纏枝散花的披風。
的確是該出去走走，這屋子裡日日燒著地龍，溫暖如春，她要是不出去走走，她做的這披風不就永遠封印在這柜子里了。
「今天陳侍衛不在府中？」
面微涼的風打在臉上，玉桃掃視了一圈，今天巡邏的侍衛不少，但沒看到陳虎。
「陳侍衛跟著大人去辦事了。」
「那他估計要樂瘋了。」
雖然陳虎對她的態度改變了不少，至少把她當做半個子了，但是她覺得到他心煩府里雞『毛』蒜皮的小事，更跟韓重淮出去辦大事。
「伺候夫人多有意思。」大花不理解陳虎怎麼一股腦的往跑，她見著大人，覺得要不是有公務纏身，大人恨不得一直在府里，是跟夫人喝茶談天也是快活的。
「頭這是又在鬧么？」
玉桃瞧見侍衛又往門口涌，心不可能紀家人又來了吧。
「夫人，是國公府來人了，說是找夫人敘舊的。」
「找我？」
總不可能是韓老夫人親自過來，玉桃躲在隱蔽處看了兩眼，來人是在國公府說得上話的人，連清竹也在其列。
韓豐林是腦子裡面是草吧，鐵定注意從她身上下手了。
他自個貪戀美『色』，就覺得其他男人把女人當做心肝脾肺腎？
說起來她不知道韓重淮算不算好『色』，雖然現在偶爾他還是會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胸或屁股，而且看久了還會上手『摸』。
……行吧，他就是好『色』。
他是一邊好『色』，還一邊講究心靈交流。
「我不見她們，打發她們回去吧。」
侍衛們著也是，玉桃連自己的親人不見，又何況是這是有交情的奴才。
玉桃看著侍衛趕人，突然覺得對清竹沒啥子敬畏之心了，可能是韓重淮太囂張，讓她覺得書里的男不一定有好日子過，更何況是清竹這個離升級遙遙無期的女。
「回去吧。」
冷風吹夠了，玉桃轉身回屋，盤算著這小花招沒，估計韓豐林就是親自出馬求韓重淮了。
也不知道韓重淮會不會看在老國公爺的份上，放了國公府一馬，她有種覺，韓重淮要整韓重時，似乎是因為她。
當初他就是因為她對韓重時的態度不明，把她給送到了溫泉莊子。
「啊！」
踏進門檻玉桃還沒坐下，頭上倏然一疼，緊接著脖子又被砍了個手刀，玉桃急促叫了就被捂住了嘴，陷入昏『迷』之前，玉桃罵了自己活該，每次說要少動腦子還是光動腦，看吧倒霉事就來了。
頭上挨了那麼一下，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人敲傻了。
等到她再醒來，頭上套著布袋子，雙手被束，是依稀能看到面的環境點了燈，火星的光亮隔布袋子暈的像是個小圓月。
把會綁她的人了一圈，布袋被掀開的時候，她怔了怔，眼前這人不是她過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