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番外·札幌(自主選擇訂閱)……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計劃只是一段回憶殺,沒想到寫起來害挺多。
當做番外吧,不喜歡看番外的可以不訂。
沒多少內容,再來一章應該就ok了。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計劃只是一段回憶殺,沒想到寫起來害挺多。
當做番外吧,不喜歡看番外的可以不訂。
沒多少內容,再來一章應該就ok了。
札幌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日本的很多地方都是。
那時剛好雜誌有一個拍攝任務,需要到札幌采景。
借著封承助理身份的便利,郭青成功跟著他蹭過好幾次公費旅行。她沒去過日本,但被網路上的許多推薦種草,對札幌的海上列車心動了很久。
原本這趟拍攝任務不需要封承親自過去,為了讓他去,順便把自己帶去,郭青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她用無敵厚的臉皮硬賴在封承公寓不走,並信誓旦旦保證:「我睡客廳!我絕對不會半夜進去非禮你的,你放心!」
封承把她推出門外,她自己輸了密碼進來,對著蹙眉的封承,嘿嘿嘿笑得無比諂媚:「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封承沒有無情地把她扔出去,後果就是:
每天早晨,郭青會蹲在他的床邊微笑著注視他醒來;
他一進廁所,就親手地上擠好牙膏的牙刷、以及洗完臉之後溫熱的毛巾;
他剛坐到餐桌,郭青就把餐巾往他領口別。
封承嫌棄地摘掉:「你把我當殘廢嗎?」
「沒有沒有!」郭青立刻嚴肅地否認,「我只是害怕你喝湯會漏。」
封承:「……」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周,眼看出發日本的日期迫在眉睫,封承卻遲遲不鬆口。
正當郭青焦急地考慮要不要給他來個狠的時。
負責這期拍攝任務的編輯同事遇見她,問道:「哎,你這次去日本有朋友找你代購嗎?我朋友圈八百年不聯繫的朋友、上回過年才內涵我嫁不出去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聽說我要去日本,全都來找我帶東西。神煩!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搞代購的。」
「沒有啊。」郭青一臉茫然裡帶著「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非常激動」。
「我也要去日本嗎?」
「對啊,你不是跟封總一起去嘛。票都給你定好了。」同事奇怪,「你不知道?」
郭青只要裝作一副深沉的樣子:「知道知道。」
我靠,原來封承已經決定要去了,連票都讓人訂好了。
昨天晚上還一臉高冷說不去的人是誰啊?
小樣兒,還喜歡跟她玩驚喜呢。
郭青興奮地衝到封承辦公室,一把熊抱住他,狠狠親了他一口。
「愛你愛你愛死你!」
正在和客戶打電話的封承:「……」
封承既然去了,自然不會白跑一趟,拍攝任務全程都在他的指揮下進行。
這次制定的行程其實很趕,回程機票就在完成拍攝的第二天。
郭青作為助理跟著封承工作,一面看著逐漸逼近的回國日期,有點捉急。
來是來了,她什麼都沒玩成。
拍攝的最後一天,她一不做二不休,想向封承請個假,自己出去玩。結果封承全程在忙,每次她剛要開口,就被他支使去做事。等忙完再想起來,又找不到他忍了。
一直等到所有拍攝結束,已經是晚上。一行人相約去居酒屋喝酒。
完成了工作,大家的狀態都很放鬆,一邊喝酒一邊說著玩笑。
封承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不常開口,但面帶著微笑,不時抿一口酒,一派享受其中的樣子。
給郭青急得呦。
在對面拚命給他使眼色。
但那天封承不知道是不是視力不好,跟看不到她似的,郭青拋過去一百八十個眼神,被他錯過一百七十九個。
唯一接到的一個,他一副關心的口氣問:「你眼睛抽筋了?」
「……」
直到封承彬彬有禮地向大家說失陪,隨後起身去洗手間,郭青才終於找到機會。當即一躍而起,跟著封承衝進男廁所。
封承站在洗手台前,從鏡子里瞄了她一眼,繼續從容優雅地洗著自己金貴的手。
「我明天可以不跟你一起回去嗎……」郭青扒在他身後的牆上,一臉悲傷地問,「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還沒什麼都沒玩呢。」
而封承只是輕飄飄地否決了她的請求:「不可以。」
但郭青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嗎?
當然不是。
晚上在床上翻來翻去四圈,她做了一個決定,明天早上提前起床,趁大家還沒醒的時候溜走,玩完再回去接受審判。
想好之後,她連夜爬起來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不到五點半就跟著鬧鐘起床,抹黑打開房間門。
她穿著一件深灰色的衝鋒衣,用立領將下巴藏進去,頭上還戴了頂黑色棒球帽,只露出一雙眼睛。
先觀察了一下走廊沒人,背上背包,拎起箱子,出發。
未免驚醒其他還在睡覺的同事,她都沒敢在地上拖,頑強地單手拎著因為裝有工作裝備而重達十幾公斤的行李箱,貓著腰準備穿過走廊。
她的計劃做得很周密,準備得很充分,因為客房走廊地上鋪了地毯,她躡手躡腳走得極為小心,甚至沒有發出超過五分貝的聲響。
但剛潛行五米,就被一隻手揪住了后領。
郭青受驚回頭,穿著睡袍的封承一隻手揪著她,斜靠門框,涼涼的雙眼睨著她。
郭青很懵:「你怎麼醒了?」
封承耷拉著眼皮:「你很吵。」
「我怎麼吵了?」郭青覺得自己像竇娥的兒子一樣冤,「我走路這麼輕。」
封承懶得理她,把她扯進房間,鎖上門,便自顧自地回床上休息。
郭青背著包拿著箱子,像個傻子一樣站在他的房間。
站了半天,勾頭往床上瞄了瞄,小聲問:「內個……」
封承:「閉嘴。」
郭青只好老老實實閉嘴了。
那是的郭青,是個老實的小助理。
不敢違逆封承。
封承旁若無人地睡覺,她也不敢走,在房間里乾等。
中間困得打了幾個哈欠。日式酒店是榻榻米設計,她等困了乾脆躺下準備補一覺。那時候的天還冷著,躺在地上頗冷,她朝著熱源一蹭,一蹭,又一蹭。
沒多會兒,就蹭到了封承的床旁邊。
她探頭瞅瞅。
封承的眼睛閉著,呼吸平穩,應該睡著了。
於是郭青悄咪咪地,把一隻冰涼的腳丫子侵入他的地盤。過了會兒,再一次悄咪咪地,把另一隻腳也挪上去。
不到十分鐘,她就整個人躺到床沿邊上了。
床吧,暖和是暖和,但沒被子也很冷不是?
於是,郭青再再一次悄咪咪地,伸出手捏住他的被子邊邊,一點一點,往自己的身上拉。
經過漫長而謹慎的秘密行動,她終於把自己成功塞進了被窩。
滿意地剛把手放進被子,一直背對他的封承翻了個身,一雙清明冷靜,好似根本沒有睡過的眼睛,毫無起伏地看著她。
郭青:「……」
「我只是有點冷……」郭青尷尬地捏起被子的邊邊,整個人以蠕動的方式往外撤。
「哦。」封承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郭青蠕動的行動停頓,不解地看著他:哦是什麼反應?
沒等她問出口,封承那冷冰冰沒有起伏的聲音便又道:「我還以為你爬上來,是對我圖謀不軌。」
郭青:「……」
那時離第一次的酒後迷亂,已經過去一段時間。
他們倆之間的氣氛奇奇怪怪,說曖昧,又有不可逾越的距離:上司與下屬、貴公子與貧民女、極端潔癖與邋遢大王……
說不曖昧,他們在那之後,在清醒的時候,又莫名其妙地迷亂過幾次。
但那些迷亂,都是封承主動。
除了迷亂之外的時刻,封承對她依然和以前一樣。如果郭青想要那什麼一下,他每次都一臉冷漠,看著她撅過來的嘴,不回應。郭青就只好把自己的嘴收回去。
郭青訕訕:「那你還不打死我。」
「我為什麼要打你?」封承輕飄飄地反問。
郭青一臉「真的假的」的表情,懷疑地問:「我要是非禮你,你不打我?」
「你試試唄。」封承看著她說。
不知道為什麼,郭青咽了咽唾沫。
過了幾秒,她反應過來,露出一個「你可別想蒙我」的機智臉,得意地哼哼兩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釣魚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