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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囊死包

  「姑娘啊,你很好。」

  老大爺對季冬晨誇讚道,然後坐下來繼續吃飯,看著跟沒事兒人一樣,臉上沒有半點為剛才的事兒流露出不高興來,反而看起來很悠哉愜意。

  季冬晨尷尬的撓撓頭,轉身回到座位上吃飯。

  「季冬晨同志,你那會兒都快要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你要動手去揍革委會孫副主任的媳婦兒呢!」

  錢玉梅連忙心有餘悸低聲道。

  季冬晨呵呵兩聲,繼續低頭吃飯,心道:難道我的外表讓人看起來很兇嗎?

  (不是很兇,而是你之前的打人狀舉早就在公社大院傳遍了,大家能不往那上面尋思嘛)

  很快消滅兩個饅頭后,季冬晨在錢玉梅滿臉疑惑的視線中,起身來到窗口那裡張口就要五個饅頭,大嬸頓時就瞪大眼睛愣住了。

  季冬晨見此,眉頭一皺,難道饅頭不夠啦?

  大嬸回過神來,一臉不好意思和尷尬道:「那啥,這位同志,饅頭不是像你認為的那樣隨便吃的,你最多能在多領一個饅頭,如果還是不夠吃,你得掏錢買飯票。」

  大嬸說完,心裡泛起嘀咕:看不出來呀,這姑娘咋這麼能吃呢,她剛才看這姑娘剛來就敢跟那總是趾高氣昂的小娘們兒對上,人品看著也不錯,本來還想著有機會把這姑娘介紹給她在供銷社上班的侄子。

  可這一頓就這麼能吃,那一天三頓飯下來……哎呦我滴媽,那誰能養得起啊!她一個月掙的錢票,估計都不夠自己吃飯的,到時我那摳門兒的嫂子不得天天去自己家找事兒。

  哎,白瞎了這麼好看又能幹的姑娘,以後怕是要難嫁了。

  (大嬸,你真想多了,你那侄子人家還不定能看上呢,八竿子沒一撇子呢瞎操哪門子閑心)

  季冬晨通過大嬸指示,跑到另外一個需要掏錢才能買到飯菜的窗口。

  「凌鋒同志這是正準備買飯呢嗎?那個,昨天謝謝你的專車啊,這樣吧,這頓飯我請你吃,算是感謝你出手相助。」

  季冬晨說完手伸進褲兜掏錢。

  凌鋒連忙出言阻止:「不用,我這次是有任務在身,吃飯都算在公費上。」

  季冬晨也不尷尬,笑笑道:「那行,等有機會再請你吃飯,呵呵……」

  凌鋒也沒說什麼,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端著自己打好的飯菜轉身走了。

  季冬晨連忙上前詢問:「你好同志,我想買幾個饅頭,需要購買幾張飯票啊?」

  梁麗紅正滿臉通紅的偷偷追隨著那道筆直挺拔的高大背影,卻被突如其來的詢問聲打斷,頓時像是被讓人抓住了她的小心思般,立即惱羞成怒滿臉不悅道

  「你這麼大聲做什麼,我又不聾。」

  「哦,我認為我說話的聲音沒有你說話聲音大,那我讓你見識見識真正大聲說話什麼樣兒的。」

  季冬晨現在簡直想罵娘:艹,吃個飯都不讓人安生,這他娘的是打擾人家春心泛濫看帥鍋啦,拿自己當撒氣桶啦!

  梁麗紅愣了,啥意思。

  然,季冬晨根本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使用此時在食堂內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大嗓門兒的重複道

  「你好,這位女同志,我沒吃飽,想買幾個饅頭,請問飯票怎麼購買?」

  食堂內的眾人一臉懵的扭頭看過去,唉呀,啥情況啊,兩個年輕姑娘咋像是突然針鋒相對上了尼!她們又不認識,不應該啊!眾人齊齊露出的疑惑和不解。

  他們完全忽略了季冬晨的那句「我沒吃飽」

  凌鋒剛咬一口饅頭聽到那句「我沒吃飽」,差點沒嗆住。

  而坐在他對面的鄭處長就沒凌鋒那樣的控制力啦,直接彎腰把剛剛喝的一口水給噴到地上,然後還一個勁兒的咳嗽,一看就是被水嗆到了。

  凌鋒見此滿頭黑線,也不去管他,低頭繼續吃飯,可耳朵卻支棱著仔細聽著那邊的動靜。

  王社長此時那臉色就跟調色盤一樣,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哪,簡直想捶胸頓足,失策呀,那個後悔,他就不應該賣人情給鄭光年那老癟犢子,這季冬晨哪是人才啊,簡直是他的剋星,才來半天就能給他整出事兒來。

  王社長偷偷瞄了眼正在隔壁桌子吃飯的袁書記和兩個部隊首長,見其沒啥表情變化的正常吃飯,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戳戳的想:不行,再是怎樣的優秀,這季冬晨不能留在公社的任何一個部門,他得想著周全的法子把她給弄走才行。

  錢玉梅心想:二叔讓自己帶季同志幾天,可是沒想到這人看著挺好的呀,怎麼脾氣這麼差,猶豫了下,還是站起身朝季冬晨那邊快步走去。

  梁麗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挑釁啦,不屑的撇撇嘴冷哼道:「饅頭賣完啦!」

  哼,餓不死你,然後把臉扭到了一邊。

  季冬晨也同樣不給其面子,直接反駁道:「你可真會睜眼說瞎話,那簸箕里的饅頭是模具不成,咋滴,你說不賣就不賣,這食堂是你家開的?還搞上歧視對待了,紅寶書你都背熟了嗎?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

  錢玉梅還沒走到近前,就見兩人要吵起來,連忙到給員工打飯的那個正在收拾菜盆的大嬸說了下,大嬸連忙點頭擦了擦手,暫時先放下自己的活往梁麗紅那邊去了。

  這邊,梁麗紅被季冬晨一連串的炮轟給砸懵了,堵得上上不去,下下不來,跟本找不出話來反唇相譏,讓這狐狸精給抓住了個不大不小的把柄。

  梁麗紅自打托老舅的關係到這公社食堂當臨時工,外貌長的不差嘴巴又甜會說話,哪個來這塊兒打飯的不是對她笑臉相迎,客客氣氣的,這也迫使她有些心高氣傲。

  再看季冬晨剛剛大出風頭,梁麗紅認為她是為了在領導面前表現瞎嘚瑟,虛張聲勢罷了。

  最重要也是她最在意的一點,就是季冬晨和凌鋒不僅認識還有說有笑不要臉的與其套近乎,那可是第一次見面就讓梁麗紅心動的男人,她哪能不嫉妒。

  可梁麗紅不知道的是,季冬晨這個自打重生到這個啥啥都落後又吃不飽的年代,使得她在現代就一直隱藏的野性、叛逆因子再也無法壓制。

  所以她現在做事重來不按套路出牌,誰惹了她,那就跟貓見了狗狗一樣直接炸毛,總是讓人猝不及防、出乎意料的難以招架、琢磨。

  梁麗紅咬牙切齒的把手裡的飯勺重重的往菜盆里一放,沒想到菜湯濺了出來,正好濺在今過年新做的衣服上。

  而她知道年後這幾天有來自某部隊派來這邊徵兵首長、小兵,她為了展示出自己最美的一面,並沒有帶上已經洗不幹凈的圍裙。

  這一下沒注意,可把她心疼的直滴血,看到大嬸過來了,也顧不得要跟季冬晨理論了,連忙跑到後邊想用手絹沾點水擦擦,不然時間長了就洗不掉了。

  季冬晨訝然,這,這樣也能行?關鍵是飯票、饅頭自己還沒買到手呢!

  大嬸被梁麗紅撞了一下也沒介意,站定后對季冬晨熱心道:「來,我給你拿饅頭,平時我也沒幫麗紅那姑娘忙,那什麼,她人不壞的,誰知道今天,呵呵呵……

  大嬸實在也不知道要怎樣解釋了,這一個兩個的是不是都與這姑娘有仇啊,嘖嘖嘖

  王社長見此大大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降低身份去調解兩個小姑娘之間的小打小鬧,實在丟人。

  大家見沒什麼好戲看了,再加上有幾個領導在場,趕忙麻溜的把自己的飯吃的乾乾淨淨,好傢夥,連菜湯都沒剩下,因為食堂門口有人檢查飯盒啊!誰敢不吃乾淨,那絕對會被挑毛病,沒聽那姑娘說農村人掉地上一粒米都得撿起來吃嘍嘛!

  最後,季冬晨花了六毛錢買了兩斤飯票,然後用六兩飯票買了三個摻了點苞米面的白面饅頭,這回的饅頭個兒到是大,每個能有二兩左右。

  季冬晨回到座位上,看人家孫玉梅都吃完飯了正等著自己呢,讓后在孫玉梅的目瞪口呆中,連忙大快朵頤的幹掉了三個大饅頭和飯盒裡的菜。

  這一幕被還沒離開食堂里的一些人給看在了眼裡。

  凌鋒和鄭處長對視一眼,兩人暗暗直戳牙豁子。

  鄭處長心裡想的是:我這不會是給部隊送去個「飯桶」吧!這也太能吃了。

  凌鋒心裡想的卻是:怪不得他初次見到她時那身材會卡在……咳咳,她家裡人養她肯定很不容易,這回有個正經工作今後也餓不著她了。

  很快,一個下午的時間,季冬晨是個囊死包(光知道吃,特別能吃的意思)」的消息傳遍整個坪溝人民公社大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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