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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帝國集團的總部,風少顥靠著太師椅,慵懶地注視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面,若有所思的雙眸在童欣的臉上定格
童欣沒想到,根本就不需要她們做什麼飯菜,出了門,管家只是安排她們走了一圈兒又往回走。
這期間,管家接到一個電話,畢恭畢敬地連連點頭。
重新回到大廳,管家清了清嗓子說道:「風先生已經選完了人,聽好了,我讀到名字的人留下。」
眾人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做飯事件,以及最開始等待期間所有的過程都是面試。
太子爺一定就在某個角落,把她們所有人的所作所為都看的一清二楚,真可怕。
高挑女孩兒立即傻眼了,太子爺是不愛聽人說話的,她那個態度完了,徹底完了,她的豪門夢,破滅了。
「酒酒」管家念道,大酒窩女孩兒站了出來,俏皮地「耶」了一聲。
「劉 曉嬌」怯怯的女孩兒走上前,小聲地說了一句:到。
「孫萌萌」一個單眼皮女生走上前,不輕不重地說:在。
「趙天愛」身穿一套淺綠色高檔連衣裙的女孩,神態驕傲地說道:「是我。」
「方麗娜」管家剛說完這個名字,高挑女就驚叫了一聲:「啊,太子爺竟然選我了」
看來,他還是喜歡她這種個性啊。
童欣心裡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姓風的不該看上那麼膚淺的女人,哪怕只是做個女傭。
他這人行事還真是匪夷所思,讓人捉摸不透。
就剩最後一個名額了,童欣暗暗捏了一把汗,一定要是她,一定要是她。
見不到姓風的,她
管家目光掃過所有還沒念到名字的人,最後停留在童欣的臉上。
「童欣」
童欣長長舒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多謝」
助理特別交代管家,說風先生的意思,找人詳查一下這個穿白裙子的女人。
管家命安保員把那些不甘心的女人送出門,才叫她們排好隊,接受訓話。
「今天開始,你們就正式在這裡進入試用期。由於風先生身份特殊,所以在此工作,不能用私人通訊設備。現在,把手機等統一上交。」
幾個人開始小聲議論,管家又補充一句:「不願意的,現在可以走。」
童欣從隨身攜帶的手包中拿出手機,交給管家,其他所有人效仿。
「現在說一下工作內容:第一條,每天分區打掃衛生。第二條,洗衣服,傳送餐點。第三條,接待客人。第四條,伺候風先生的飲食起居。」
「特別要注意,風先生回來必須立即排好隊,站在門口列隊歡迎,隊伍要整齊,聲音要大小適中。
風先生不問話時,絕對不能擅自開口,要保持安靜。風先生吩咐誰去做的事,不可由他人代替,這點他非常忌諱。
現在,吃中飯,飯後練習接待禮儀」
下午晚上,就是簡單的迎接太子爺的禮儀,反覆練習多遍,從鞠躬彎腰到什麼程度,再到聲音甜美度,聲音大小等等細節逐個糾正。
培訓她們的是專門的形象顧問,極其專業。
到了晚上九點半,管家的對講機響了,裡面傳出一句話:「風先生回來了」
管家臉上表情一派肅殺。
「列隊,誰都不能給我出錯」
按照他的指示,所有安保人員和女傭們在歐式大廳內兩側列好隊,沒多久,一輛黑色加長林肯悄無聲息地在廳外穩穩地停下,兩名安保先跳下車,一左一右站在一扇車門兩邊。
車門被其中一人打開,一雙鋥亮的皮鞋首先從車內伸出,緊接著是垂順的西褲
大廳內所有人斂聲屏氣,等待著傳說中的太子爺現身。
太安靜了,所以顯得腳步聲格外的響。
本來不緊張的童欣被這麼緊張的氛圍感染到,呼吸也有些不順暢了。
「風先生晚上好」整齊劃一的問候,同時響起,沒出錯,管家鬆了一口氣。
風少顥緊抿著唇,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地從迎接隊伍中間走過,最後停留在站在末端的童欣身前。
童欣低著頭,只能看到他亮的可以當鏡子用的鞋尖。
他這麼一站,她忽然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她更透不過氣了。
「抬起頭」風少顥磁性而威嚴的聲音響起,童欣下意識的昂首回視他。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他就像一個尊貴的帝王一般俯視著她清澈的雙眸。
即使他看起來漫不經心,眼光卻深不可測,盯著她的時候,好像能直達她內心最深處,讓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緊張的腳步微微錯動了一下。
「五分鐘后給我放好洗澡水。」他輕描淡寫地說完,轉身離開。
管家說過,他洗澡的時候誰在旁邊伺候,要給他擦背,她根本沒看過男人的身體,有些怕。
她不想去,可要在這裡做下去,必須得聽命令。
她咬了咬唇,為了他,她忍,她只能忍。
對她來說無比煎熬的事,卻是其他幾個女人熱烈期盼的,她感覺到背後幾道嫉妒的目光齊刷刷地射過來。
她挺了挺腰板,一臉平靜地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被方麗娜從外面拉開,所有女傭站在門兩邊,管家也站在不遠的地方候著。
風少顥面無表情的從浴室內走出,童欣低垂著頭跟在他身後,他看起來高貴而優雅,她則全身的狼狽不堪。
正在眾人猜測適才浴室里發生了什麼時,風少顥忽然回過頭,眼神冰冷地掃視了一眼童欣,淡漠地開口:「以後不要再勾引我」
女傭們抬起頭,眼神像利劍一樣射向她的臉,還有她濕漉漉的衣服。
管家上前一步,喝令道:「你給我過來」
童欣驚愕地看著風少顥,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黑白顛倒,竟然說的出她勾引了他這樣的話。明明是他把她扯進浴缸
風少顥表情依然冷漠,管家見她還楚楚可憐地在看他的主子,根本就沒把他這個管事的看在眼裡,加重了語氣。
「童欣你給我過來」
彷彿一瞬間,她就明白過來,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他把她扯進水裡,讓她衣服浸濕,就是要讓大家看到證據確鑿。
看那些女人投射過來的嫉妒和憎恨的眼光就知道,她們都認為是她勾引他,誰會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再次看向風少顥時,看到他的嘴邊揚著一抹殘酷的冷笑,彷彿在說:「覺得委屈,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