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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鄉番外(二)(可S可M)

  房間里安靜得嚇人,  好像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牧臨川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陸拂拂硬著頭皮:「……牧臨川?」

  牧臨川:「……」

  他動也沒動。

  這種沉默的氣氛幾乎快令陸拂拂窒息了!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牧臨川面前。

  一把握住了他的雙手,誠懇道:「你聽我解釋!」

  牧臨川他連眼睫毛都沒動。

  陸拂拂:「……」

  所謂騎虎難下不外如是了,  她只能強忍住臉頰上越來越燙的溫度,  磕磕絆絆地道:「我……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說起來比較麻煩!就是我家裡有個妹子她得了重病我在路上走著的時候突然被車撞死了完了突然出現個神仙把我帶到了大雍神仙跟我說只要把你改造成個明君我就能回家我妹子的病也有得治!」

  不帶標點符號的,連珠炮似的,  滔滔不絕的一口氣說完,  肺里幾乎憋得快要爆炸。

  拂拂深吸一口氣,  戰戰兢兢地看向了牧臨川的神色。

  他――他還是沒動,  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那雙紅瞳里無波無瀾,  漠然冰冷,  眼珠子都沒帶動一下的。

  拂拂瞬間又蔫了下來,苦惱極了。

  行不行到底給個準話啊。

  屋裡安靜得彷彿掉一根針的動靜都能聽見,過了很久,  直到拂拂終於承受不住這令人窒息的氣氛了!

  女孩兒磨磨蹭蹭,一步一步悄悄往屋外挪,  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那個……我看你現在也沒有心情,  等明天我們找個時間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也不遲――」

  還未說出口的半截話陡然化作了一聲驚叫。

  拂拂嚇了一大跳!

  他那雙紅瞳還是那樣平靜地望著她,  卻轉動輪椅,  面無表情地撈起她將她放到了床上。

  「牧臨――」手腕被高高拉起!

  牧臨川的手指蒼白,  冰冷,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往後一摁,

  便將她整個人都牢牢地摁在了床榻之間。

  手指沿著女孩兒纖長的手腕向上游移。

  微微一頓。

  拉過了頭頂,  十指相扣。

  脊背重重磕上了床板,拂拂吃痛地低呼了一聲。

  他扣著她的手指,  靜靜地凝視著她。

  女孩兒烏髮散亂在枕側,戰戰兢兢地看著他,黑夜中,隱約可見漲紅的雙頰,還有那恍若明星般亮晶晶的眸子。

  「等等!!!」拂拂面紅耳赤,掙扎著企圖坐起來。

  這發展不對!!

  然而剛想要坐起身,冰冷的唇瓣就貼在了頸側,涼意透過唇瓣滲入肌膚,拂拂渾身一個哆嗦,口乾舌燥,臉上滾燙,心尖猛地一顫,像是「滋啦」有細小的電流躥過,

  牧臨川就這樣支著半邊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烏髮垂落在她的臉上,搔得微癢。

  他很有耐心似的,又去親她的頰側。

  「哪個世界?」

  「什麼?」

  「你的那個世界。」

  冰冷的唇瓣移到了耳廓,他垂著眼吐出舌尖,一圈又一圈去舔吮她的耳廓。

  渾身上下如過電般不受控制地直哆嗦,力氣陡然泄了下來,拂拂閉上眼,眼睫顫抖得厲害,沒有動,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

  溫順得如同羊羔,任由那冰冷的手順著光裸的小腿一點一點剝開了綠絹紗的襦裙。

  「嗚中|華|人|民|共|和|國。」

  眼眶裡泛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拂拂不安地蹬了兩下腿。

  好、好癢。

  忍不住弓著身子嗚咽了起來。

  太、太奇怪了。

  之前也不是沒有做過,但從未像今天這麼漫長,這麼細緻。

  像是被人硬生生掰開的蚌殼,一寸一寸都展露在心上人眼前,令人難堪得要命。

  下巴忽地又被人扳起。

  如今的牧臨川,已經不能再說是少年了。

  然而,此時卻正如同年少時那般,狹長的紅眸顧盼生輝,摻雜著霜白的烏色捲髮垂落在眼前。吐出的紅艷艷的舌尖,像是一條瑰麗的,嫣紅色的小蛇。

  兩人舌尖輕觸,又飛快地分開,唇瓣寸寸向下,在脖頸上輾轉。

  他神色平靜,幾乎是遊刃有餘的:「妹子?」

  「我的小妹子,她、她叫……」身軀緊貼,呼吸急促,「泠泠!陸泠泠!!」

  這就是個s!!!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拂拂睜大了圓圓的鹿兒眼,懊惱地想。

  可s可m的那種真變態!

  ……

  接下來這幾天,大致可以概括為。

  「過來。」

  被s。

  「過來。」

  又被s。

  反反覆復,一連持續了十多天。

  導致進進出出,一看到家裡的燭台、繩子之類的東西,拂拂她就忍不住臉色「騰騰」漲紅。

  上京不可一日無主,待了這麼多天,也到了返京的時候。

  「抄家得來的金銀玉器就不用帶上了。」牧臨川面色不耐地摩挲著腕間的佛珠:「就地散了吧。」

  至於散給誰,張嵩這個老人精了,不需提點,便笑呵呵地指揮著人將沒收來的那些金銀玉器,就地散給了蘭興村的村人。

  至於陸喜勝夫婦則被一同打包帶回了上京。

  第一次來到上京,夫妻倆還是懵的。

  周江女心裡七上八下,忍不住招來問這鬧得究竟是哪一出,那有眼力見的,機靈點兒的小內侍,則笑著一口一個夫人。

  夫人是王后的母家,陛下自然是尊重還來不及呢。

  周江女遲疑了:拂拂她、她真是王后啊?

  之前陛下不是還死活不承認嗎?

  內侍笑道:夫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您閨女就是王后,這永熙八年封的,天上地下獨一份的陸王后!

  周江女:……時至今日,她暈乎乎地還是搞不明白,她這普普通通的閨女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王后。

  還沒等夫妻倆搞清楚,隨之紛至沓來的便是數不清的拜帖、孝敬、奉承。夫妻倆在田間地頭忙活了一輩子,如今卻成了上京最炙手可熱的紅人。

  袁方二人,王女女一家與左慧母女也聞詢趕來,又是一番和和美美的大團圓景象。

  某日,

  長胖了足足有兩圈的周江女嘆了口氣。

  所謂心寬體胖。

  如今的周江女儼然已成了個上京富太太。

  金步搖金鐲子,一身綾羅綢緞,閨女和女婿物質慾望都不是特彆強烈,凡是得了什麼好東西,就往他倆這塞。

  牧臨川這女婿看著怪嚇人的,生殺予奪,說一不二。對上他倆卻人模狗樣,頗為乖巧,還會眨著眼睫扮無辜當小子。

  周江女整個人眼見著是胖了不少,也白了不少。

  說實話,夫妻倆雖身處富貴場中,卻還是頗為憂心謹慎的。沒有仗著陛下舅姑的身份四處耀武揚威的意思。

  自古以來帝王都是翻臉無情的人物,尤其是牧臨川,十幾年前還是個殺人如麻,惡行罄竹難書的暴君,怎麼偏偏就看上了她們家這個閨女,對她家這個閨女言聽計從的?

  故而,夫婦倆謹慎得不能再謹慎,是生怕一不小心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給自家閨女添麻煩。

  又擔心哪天這皇帝女婿要是變了心……

  如今後宮空虛,只陸拂拂這一位王后,要是有新人入宮,自家閨女這不是危險了嗎?

  她一說到這個,陸拂拂就咬著筷子,眉眼彎彎地直樂。

  回京已經兩三年了,自家閨女還是沒有已為人婦,一國之母的自覺。

  兩人也沒生個孩子。成親這麼多年,陸拂拂還是像個小姑娘,喜歡穿花衣裳,打扮得花里胡哨的。

  「g,娘,您就放寬心。這不現在還沒新人入宮嗎?到時候再說。」

  「放心,他不敢的,他要敢納新人,我就跟他離婚。」

  看到自家閨女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周江女太陽穴突突直跳。

  路過的陸喜勝看到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勸道:「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自己有主意,你擔心這個做什麼。」

  周江女也是無可奈何,計無所出。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兒孫自有兒孫福。

  只怕這甜蜜的惆悵要隨之陪伴她後半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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