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開始挖寶
夜裡篝火旁的帳篷里,熟睡中的姜海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喚醒。
「胖子,醒醒!」
姜海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瞧見是司徒空,又側過身繼續睡去。
「我真有急事!」
姜海挪了挪屁股,無精打采道:「大半夜的,你不睡我要睡……有什麼明天胖爺我睡醒再說。」
「和藏寶圖有關,趕緊起來。」
姜海沉默片刻,終於坐起了身子,將信將疑道:「真的?」
司徒空點了點頭,要真想把寶圖的禁制破解消除,姜海是瞞不過去的,所以只能等大家都熟睡了,找他單獨說明,讓他保守秘密。
司徒空忙示意姜海小聲,看著還在熟睡中的王大智,指了指帳篷外,先走了出去,姜海見司徒空如此神秘,也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
司徒空領著姜海來到一片不遠處的樹林空隙處,開口道:「白天在客棧人太多,我不想暴露,我有辦法破除寶圖上一團團黑色的陰影。」
姜海略微有些生氣開口道:「都是自己人,這有什麼不能暴露的。」
「總之,越少人知道,對我對你們都是好事,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希望你能理解我。」司徒空少見的誠懇道。
姜海靜靜的看著他,微微嘆氣:「整的這麼神秘,好吧,我相信你,說說你打算怎麼做。」
司徒空讓姜海取出寶圖,放在了地上。
只見司徒空右手五指化掌,微微閉眼,調動靈力附著掌心,朝著寶圖的禁制處探去。
頓時,圖上的模糊黑團如霧氣般緩緩淡化逝去,原先模糊的那處地方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咦~這是什麼功法,這麼神奇?」,姜海先是驚訝,隨後詫異道,「等等,你這是可以修鍊了?」
司徒空慢慢收掌,也不打算欺瞞,開口道:「我確實已經聚魂境了,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本奇怪的功法,可以讓我這種體質的人也能修鍊,我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還真叫我練成了。」
「還有這種神奇的功法么?不過你的氣息根本不像啊。」
「我練的叫無用神功,只能加強自身的抗擊打能力,這麼說吧,我現在只是個防禦力稍比聚魂境高的普通人,還學了一些旁門左道的手段而已。」司徒空繼續胡謅道。
「害,能修鍊就行,這是你從小的夢想,現在實現了還管它有用無用。」隨即好奇的盯著寶圖的另外幾塊陰影道,「你方才的手段也是無用神功中的奇技?」
司徒空不願再多解釋,點了點頭,便又將目光盯上了圖中剩餘的幾處禁制,打算一一將之化解,可能是寶圖太過久遠的緣故,原本殘留的禁制很快都被抹去,倒是省了司徒空很大的功夫。
一幅完整的藏寶圖呈現在了二人面前,果然,現在的這幅寶圖與原先也已經大為不同,幾處陰影消散的地方各自出現了「陽」的字樣。
兩人不禁大喜,圖中四個陽字規則的分佈在四處,細細看去,根本就是個正方形的四個角。
「圖中有四處『陽』字的地方,明天我們就著重往這幾處巡查看看。」司徒空開口道。
「可分組怕是又要變動了,你原本費勁心思的安排怕是要打水漂嘍。」姜海打趣道。
司徒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有的是機會,現在還是寶圖為主。」
「先回去吧,省的引起懷疑。」司徒空繼續道。
姜海點了點頭,兩人便回到了集合點。
不久后,兩個身影出現在了林間空隙,望著集合點的方向露齣戲謔的微笑。
「公子,這司徒空怎麼已經可以修鍊了。」
「能修鍊也不過是個廢物,眼下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既然那小子能破解藏寶圖的秘密,就讓他幫我們找到寶藏吧,哼哼。」
這兩個身影自然是伯顏堂和他的隨從,自從王興記酒樓的不歡而散,他們二人便一直暗中盯著寶圖所有人姜海,想的便是在他們出城后奪取藏寶圖。
不過,沒想到他們還能請來兩個凝胎境的女子幫忙,又只得放棄搶奪,轉而欲想入夜後趁姜海等人熟睡后盜取,還沒有行動又被司徒空打亂了。
直至瞧見司徒空破除寶圖禁制,伯顏堂二人又有了新的主意,那就讓這司徒空幫忙尋寶,等找到寶藏后,暗中偷襲,那時出手萬無一失。
「比起那四個廢物,那兩個女子倒是比較難對付。」伯顏堂摸了摸下巴,沉思,不知在做什麼打算。
太陽照常升起,司徒空一夜未眠,打坐吐納調整狀態,黃子溪依著大樹伸了個懶腰,瞧見還在吐納的司徒空好奇道:「你在那坐著幹嘛,趕緊起來喊人啦。」
司徒空緩慢收攏呼吸,神采奕奕。
「走,喊人去。」
不一會,四男兩女聚到了一起,司徒空故意讓姜海把藏寶圖拿出,姜海也配合道;「說也奇怪,今早一起床就發現藏寶圖有了新的變化,拿於兩位師姐再看看。」
陸嬌兒與張勝雪看完后也是大喜,「許是藏寶者用的什麼障眼法失效了。」
又是一輪商討過後,陸嬌兒開口道:「既然圖中有四處陽字,我們就分四組分別去調查調查吧。」
「我和張師姐分別去左上和右上的兩處,子溪司徒還是你們一起去右下處,王大智和姜海你們兩個去左下處,至於這望涯角……」
張勝雪淡淡的開口道:「我就不用了,如有什麼狀況我自有手段化解。」
瞧張勝雪這麼自信,陸嬌兒也頷首同意。
眾人按照圖中記載紛紛往陽字處走去。
集合地與寶圖右下的陽字處距離最近,所以司徒空三人很快便到了。
黃子溪四下觀望搜尋,卻始終沒什麼發現,司徒空也暗暗釋放出靈力,企圖感應到些什麼,卻也一無所獲,都不由有些失望。
便在這時,黃子溪似乎發現了什麼,大喊道:「司徒、你快過來看!」
司徒空聞言走到黃子溪身邊。
「這塊石頭上似乎寫著些什麼字。」黃子溪指著身前一塊殘破不堪的石塊說道。
這塊石頭已經裂痕橫陳,坑坑窪窪,積滿塵灰的表面下隱約露出了幾個文字筆畫。
黃子溪左手一揮,表面的灰塵隨風劃去,露出了一些字跡,雖已模糊,但仔細看去還是能辨別出來。
「道寂塵消,心有不甘,留有餘寶,藏與後人。」
司徒空思索道:「看來,這是一位前輩的遺言,不過並不完整,用望涯角傳話問問那邊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文字。」
黃子溪點了點頭,拿出望涯角道:「陸師姐、姜海你們那有沒有什麼發現?」
片刻,望涯角那頭便傳來聲音,「我這暫時還沒有,你們那有發現了?」
「陸師姐你自己找找周圍有沒有什麼石頭之類的東西,我們這在石頭上發現一句話,不過應該不完整。」
「我們這也發現了塊石頭,也有一句話!」
「那我這邊再仔細找找,不如已經有發現的人把文字抄下,然後去營地集合,我們把文字整理一下,應該能看出些眉目。」陸嬌兒叮囑道。
「好。」眾人紛紛同意,司徒空二人在記下文字后,便往集合點趕了回去。
目前就只有張師姐那沒辦法通知了,司徒空停下腳步,「老黃,你先回營帳,我從這裡直接去張師姐那,看看能不能幫到她些什麼。」
黃子溪點頭同意,兩人分道而走。
司徒空往張勝雪處走了沒多久,便瞧見張勝雪也在往自己這邊走來。
「張師姐!」司徒空趕忙大喊道。
「司徒公子?你怎麼會在此處。」張勝雪走到司徒空身前疑惑道。
司徒空笑了笑,道:「想著張師姐你那無法聯繫,我便自作主張趕去你那,看看可有幫得上你的地方。」
張勝雪微微欠身,微笑道:「司徒公子有心了,那我們便一道回去吧。」
兩人一路無話,都覺得有些尷尬,回去的路不算很長,但此刻卻顯得極為漫長。
司徒空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緩解下尷尬的氣氛,不料張勝雪倒是率先開口了。
「聽嬌兒說司徒公子你無法修鍊,我倒覺得不像。」說完竟直勾勾的看著司徒空。
司徒空也沒想到張勝雪會突然問起這個,難道她發現了什麼眼神也不躲閃,笑嘻嘻的也盯著張勝雪,道:「我確實是無法修鍊,只不過自幼習得一些粗鄙武功,身子倒也比普通人結實些。」
「哦?可我聽嬌兒說公子你自幼百脈不通,身子羸弱不堪,怎麼如今又壯實了?」張勝雪似乎沒有想要就此作罷的打算,繼續深問道。
司徒空沒料到這個張師姐還會繼續逼問自己,一時也編不出理由,只能面露難色道:「這個.……」
張勝雪見他如此,眼神中飄過一絲失落,「是小女子多問了,既然公子不便告知那便算了。」加快步伐,飄然而去。
司徒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的怎麼就盯著自己的秘密問,還有陸嬌兒也是,沒事和她說這些做什麼。
不一會,兩人一前一後都到達了營地。
營地里,其他人都已經回來了,眾人瞧司徒空二人來了,都圍了上去。
感覺到張勝雪似乎有些不開心,大家眼神都齊齊望向了司徒空,王大智等人甚至還都露出了一絲絲壞笑。
司徒空暗暗嘆了口氣,這幫孫子整天想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