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

  睡下的時候，腦袋空空的，沒有睡意，南慕慕卻勉強地逼著自己入睡。 昏昏沉沉，奇怪的想法總是不自覺的冒出來。抑製著它們在腦海裏“生長”，卻又難以自控。 “慕慕，你睡了嗎？”混沌之中，聽見了南媽的聲音。 翻開被子，涼風鑽了進來。南慕慕不自覺地發著抖，天日漸變涼，夜裏得穿上厚一點的睡衣。 打了個哈欠，南慕慕起身打開房間的門。“媽，怎麽了嗎？這麽晚還不睡。” 房間的燈被摁開了。南慕慕拉著南媽走到床邊，“慕慕，你最近是不是不太開心啊？” 思慮過很久，南媽見著南慕慕最近心不在焉，連食量都減少了許多，她“吃貨”的頭銜都要給丟掉了。 “嗯……”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有點不願意再和南爸南媽透露太多心事，勸服著她自己和以前沒什麽不同，她和他們依舊是家人。 某些東西卻在不經意間被改變了，由不得她。 “沒有啊。”天啦，原諒她再一次說謊了，南慕慕每次都想是最後一次，再也不會有謊言，可是呢，現實有些可笑。 “媽，你是擔心我擔心得睡不踏實的嗎？我還可以啦，公司的事和過去沒不同，累是累了點，還算是充實。裁員的時期也過去了，沒多大的壓力。” 南慕慕盡量回避著南媽的眼神，不想讓南媽擔心她，又不想因為要隱藏自己的情緒而說謊。 這些雖說是善意的謊言，可是謊言畢竟是謊言，哪怕它的外皮包裹著糖衣，它是謊言，這個事實也不會改變。 “慕慕，你瞞不住媽媽的，我看得出來，你心裏有事情。我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媽了解你，你的一個動作，媽就知道你想幹嘛，但如果你不願意說那也不勉強你，不過是希望你不要把太多煩心的事情放在心上而已。” 嘴角有一絲苦笑，南媽拉起南慕慕的手，像她小時候那樣，總會很喜歡南媽拉著她。眼睛裏多了一點眼淚。 南慕慕低著頭，不想情緒爆發出來，隻要一沒忍住，所有的情緒爆發的話，她一直隱瞞著的事，也就再也藏不住了。 醞釀了許久，抬起頭，對南媽笑了笑，她的這個笑，是她低著頭的時候，不斷彩排過的，為的就是看上去可以真實一點，不讓南媽看出她的不對勁。 南媽那麽了解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既然南慕慕不願意說，南媽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她隻想南慕慕開心，就算有時候有煩心事也可以跟他們傾訴。 最近南慕慕和他們聊天的時間變少了，她們都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懷疑捉南慕慕是不是知道了那個秘密。 “媽不要求別的，能看著你笑，開心的樣子，媽媽也會跟著開心快樂。其餘的都不在乎。” 南慕慕靠在南媽的大腿上，依舊是沉默不語。她不想一開口就忍不住哭出來，隻好等情緒先平靜下來，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