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越的信息素味跟他這個人外表完全不搭,是甜膩的曲奇乳酪味。
他的那扇房門緊閉著,但們來傳出的Omega信息素味卻格外醇厚綿密。
這麼濃的信息素味,幾乎能讓一個alpha瞬間失去理智進入發情期。
哪怕是文琰這種自制力強的,依舊會產生動搖。
「韓明越!!!」文琰拍門,「你的信息素味都要衝破屋頂了!!!」
文琰剛想問他有沒有事,門便被一個重物擊中,砰的一聲后又是嘩啦聲。
隨後便是喘著粗氣的吼聲,「你滾!!!」
哪怕隔著門看不見,文琰也能想象到他此時氣急敗壞的模樣。
正常情況下,沒有伴侶的Omega會暗示注射抑製劑,阻擋發情期來臨,可一旦進深度發情,那就是打抑製劑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只能alpha才能幫助緩解。
文琰站在門口,甚至都能聽見他隱忍的呻.吟聲。
「韓明越,你這樣不行的。」文琰又敲了敲門。
瞬間又是東西砸壞的聲音,韓明越罵道:「我他媽讓你滾!!你聾了是嗎?!!」
卧室內,一片黑暗,床單被套亂成一團,躺在上面的Omega臉色潮.紅整個人都在發抖,他脖子上還帶著放咬項圈,指甲狠狠掐在手心。
牙齒將嘴唇都咬破了,嘴角沾了點血跡,整個人呼吸急促,額頭全是冷汗,表情痛苦努力隱忍著,可還控制不住泄出聲音。
他照常打著抑製劑,可這次抑製劑卻失效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這次是栽在韓家那幫人手裡了。
韓明越知道,他們是想將自己獻給文家,藉此討好文琰。
Omega天生就下賤嗎?天生就低人一等嗎?為什麼要被當做物品一般用來做交易。
為家裡鋪路.……
我究竟是哪裡不如他們了?就因為是個Omega?所以就註定是個犧牲品嗎?
韓明越不甘心,心裡憤恨,可身體的浪潮卻逐漸吞沒他的理智。
而在他意識不清時,屋外卻突然傳來了alpha的信息素。
文琰這個混蛋!!!
韓明越想要抗拒,可身體的本能卻引誘他,拉扯他。
最終他還是敵不過天性,心裡幾乎絕望地打開門。
他猛地拉開門,步伐不穩,跌跌撞撞。
而文琰呢?
他就像是一個等待獵物落入圈套的獵人般,安靜優雅地坐在沙發上。
「過來。」文琰朝他招手。
他的信息素是醇烈的紅酒香,鑽入了韓明越的身體里。
韓明越很是狼狽,頭髮都濕漉漉的。
當他不受控制的落去alpha懷裡時,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恨你們!」
文琰沒有接話,而是把他抱在腿上,一手扣住他的後頸,一邊用力的親吻他。
唾液之中的信息素是最濃的,韓明越徹底喪失了理智,不但順從地張開嘴,甚至還主動用舌頭勾著對方畫圈。
一些來不及吞咽的津液順著韓明越的嘴角流下。
文琰抱著他起身,來到浴室里,衣服都沒來得及脫便打開了花灑。
兩水沖刷著兩人,而本身燥熱的韓明越根本就不在乎冷不冷。
他雙腿圈在alpha的腰上,揪著對方的衣襟撕咬著他。
他沒輕沒重,文琰吃痛后,不悅地蹙起眉頭,不重的一巴掌拍到拖著他的屁股上,「別亂咬!」
韓明越嗚咽一聲,文琰把他抵在浴室的瓷磚上,扒開他的衣服便咬了上去。
韓明越身下拿處饑渴的厲害,他甚至能感覺到在不停蠕動。
在文琰脫開他衣服時,韓明越意識回籠了些,他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壯大自己壓抑自己,不願被信息素牽制,可就在今天,全盤崩塌。
一向兇悍的Omega在文琰進入身體的那一刻,眼角劃出了淚水。
文琰察覺到了,舔干他的淚水,安撫似的親了親韓明越的額頭。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發情,這事跟我沒關係,你沒有alpha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文琰這話並不是嚇他,發情期過強時沒有alpha會極度痛苦,好幾天的時間,有的Omega會撐不下去。
韓明越悶哼了一聲疼,眼淚掉的更凶了,「我恨你……」
他的委屈跟絕望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也厭惡自己,覺得自己貪生怕死,應該一頭撞死,也不該在對方身下承歡。
文琰沒有回答他的話,只將他又送上了雲端上。
文琰並不害怕他恨自己,手搭在他脖頸的項圈上,看著他鎖骨旁的幾道抓痕,蹙著眉頭說:「把項圈解開吧。」
韓明越哪怕是在這個關頭還不肯服輸,嗚咽著搖搖頭。
文琰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手指點了點那幾道血痕,「那別再抓傷自己了。」
發情期往往要持續很多天,這段時間裡Omega會再得到alpha信息素后而逐漸回復意識。
文琰卻感到無比頭痛,韓明越大概是把自己當成了自動按摩.棒,慾望來臨時便往自己身上纏,慾望平息后,便對著自己拳打腳踢冷言諷刺。
一開始文琰還顧及著他的感受,而到後來他也忍無可忍了,他本就不是好脾氣,做事一貫心狠手辣。
韓明越出言不遜,文琰聽不下去便壓著人一頓操。
把他操到出不了聲,罵不出口只能喘氣時,文琰才會滿意,隨後俯下身溫柔地親吻他。
韓明越的發情期持續了4天,到最後一天時,兩人做了最後一次后,韓明越也沒發脾氣,沒吵沒打,赤裸著上身靠在床頭抽煙。
文琰給他端了碗白粥進來,他瞧也不瞧,像個一夜.情過後不願負責的渣男,一邊抽著事後煙一邊冷聲說:「之後我會搬出去,這幾天的事就當忘了吧。」
Omega的態度冷淡又趾高氣揚,文琰不太喜歡他這副樣子。
心說還是躺在床上乖乖挨操受不了時的樣子更好看。
眼淚婆娑,顫著聲求自己別最終標記。
文琰嘖了一聲,一下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標記了再說。
當然這些念頭他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若是真說出來……
只怕兩人又要打一架。
「你好了?」文琰問。
韓明越吐了口煙圈,「當然。」
抽完煙后Omega便進入浴室洗澡,他在搬東西時,文琰還是說了一句,「你發情期的事跟我沒關係。」
他覺得自己應該要解釋一下,否則這人真把自己跟他家裡那幫人混在一起。
韓明越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
意識清醒后,韓明越也明白了,這事肯定跟他沒關係。
文琰這樣的人,犯不著為了一個Omega做這般下三濫的事。
這事究竟是誰做的,他心裡都猜到了。
韓明越從文琰那搬出來后,文琰便回X市了。
韓老頭子也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別的原因,竟然長達一個月沒找自己茬。
他沒回韓家,自然不知道,那個被自己罵做草包的同父異母弟弟,在飆車的時候出了場車禍,斷了一條腿。
文琰跟他再見面時,是在韓明越的店裡。
乍然看見alpha時,韓明越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出現幻覺,定睛看了好幾眼后才反應過來。
他對著身邊彙報工作的經理說:「你先去忙吧,我有點事。」
「好的韓總。」
經理離開后,韓明越走到他面前坐下,從口袋裡摸出煙盒,點了根煙看著他說:「你怎麼來了?」
文琰沒回答他這句話,而是手指關節敲了敲旁邊立著的牌子,「這裡禁煙。」
韓明越挑了挑眉,嘴角揚起,「這家店都是我的,抽根煙怎麼了?」
他肆意張揚的模樣很惹眼。
分別的這一個多月里,文琰總是會時不時想起他這張臉。
好不容易忙完了在X市的工作,抽出時間來到G市。
沒提前打過招呼便來到韓明越店裡,原以為兩人見面又是針鋒相對。
可誰知對方的態度,竟與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非但如此,韓明越還問他,「吃過飯了沒?」
文琰輕輕搖了搖頭,聽完這話的Omega起身離開,半個小時后,服務員端了幾個菜上來,又端了碗海鮮粥放在alpha面前。
文琰跟他住一起的那段時間,都是韓明越在做飯。
光聞聞這味,文琰就知道是他親手做的。
韓明越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一手撐著下巴,懶洋洋地說:「這粥肯定比你做的好吃。」
文琰只在他發情期那幾天做過飯,他手藝不好,只勉強能夠下咽而已。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在這一方面上他確實沒法跟韓明越比。
文琰沒說話,只笑了笑。
晚上,G市最大的酒店套房裡,韓明越被他按在落地窗前親吻。
Omega跟alpha之間還是有一定差距。
可韓明越不服輸,拽著人把他壓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他,一邊解著扣子一邊笑著說:「我說了,得你躺下。」
文琰點了根煙吸了一口,然後塞到他嘴裡,韓明越咬著煙,對準他挺立的物什慢慢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