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沒有人,手機關機了。
焦躁的alpha氣憤的問保姆,「他人呢?!」
「小余先生說出門處理一點事,我看他精神不太好提議讓他在家休息,可是他卻說沒關係,自己很快就回來。」
顏辭忍著怒火,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叉著腰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最後煩悶的撥出一個號碼,「我讓你盯著的人現在在哪?!」
對方畢恭畢敬的回答,顏辭冷聲道:「看見余意了嗎?」
對方乍一聽這名字還沒反應過來,顏辭便暴躁的吼了一句,「嘖,就是我家那個不聽話的Omega。」
「噢噢,有的,前兩天都沒有,不過今天按照您的吩咐依舊盯著,是有看見余意先生過來。」
好啊,自己不過才出去了一天,余意竟然就又按耐不住跑出去勾搭人了,說他是賤.貨還真是沒冤枉了他。
「操!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來!!!」顏辭寒聲道。
他已經想清楚了,若是今天自己親自去發現了余意跟那個小混混趙七川有染,那余意鐵定完了,不止他完了,余家也完了。
自己不會跟他離婚,自己會將他關起來,剛好這宅子里有個地下室,用來關這樣水性楊花的Omega正合適。
對,屆時自己還要將他最終標記了,在他發情期的時候故意用信息素引誘他,讓他痛不欲生讓他下.賤的求饒,好好的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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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余意在昏睡一夜以後醒來,連東西都沒顧得上吃就被余成樹的電話給吵醒了,今天是周末,是他吩咐自己帶顏辭回家的日子,可是顯然自己跟顏辭的關係鬧得正僵,alpha是絕不會願意跟自己回家的。
余意嗓音沙啞,身心疲憊的回復道:「他最近太忙了,等過段時間在說吧。」
身為父親的余成樹絲毫不關心餘意的身體,連問也沒問一句余意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嗓子啞了,只在聽到Omega說這句話以後瞬間炸開,在電話里暴跳如雷道:「你少用忙這個借口來敷衍老子,他忙?我昨晚還看他去了會所,我看是你根本就沒對我說的話上心吧,你是不是真以為攀上了顏辭你就高枕無憂了,你就這麼放心你媽?!你就不怕我……」
從昨晚開始就在崩潰邊緣的余意啞著嗓子厲聲打斷道:「夠了!!!」
吼出這麼兩個字的他哽咽了一下喉嚨,隨後像是認命一般呼出一口長氣,閉上已經紅了的眼眶,艱難道:「我會跟他說的.……」
「說個屁!我看你就是誠心想我難堪,從前你覺得你委屈是吧?!現下我落了難處處碰壁,你雖然表面上沒說其實心裡挺痛快吧?!老子就知道你是個小白眼狼,當初還不如不生你!!」
余成樹越說越激動,余意越聽越心如死灰。
他沒敢掛斷余成樹的電話,因為擔心他會將怨氣全部轉移到自己母親身上,終於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余成樹罵累了,他憤憤掛斷電話前還讓余意給他轉二十萬。
「我沒有這麼多錢……」余意疲累的說。
余成樹才懶得聽他這些話,只當余意是不願意給錢,又罵了幾句難聽的話與威脅的話。
「顏家那麼大家底,你是顏辭的Omega連二十萬他都不給你?!你不是說他對你很好嗎?怎麼,難道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騙老子的?」余成樹一口一個老子。
隔著電話線,余意都能想象得到他貪婪又趾高氣揚的模樣,心裡一陣惡寒。
「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余意呆坐在床上。
二十萬,他根本沒那麼多錢,上次借的高利貸身上雖說還剩了些,可這離二十萬也差的太多了。
而且顏辭沒跟自己回家,自己沒辦法見到母親,根本就沒有機會將東西帶出來,而距離還債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Omega如今簡直被逼到絕境了,他想了許久都沒想到解決方法,最後破罐子破摔,還是撥通了趙七川的電話。
鈴聲響了一會兒,趙七川接起電話,十分不屑道:「不是脾氣很大把我拉黑了嗎?」
「我還想找你借一筆錢。」余意直言道。
「余少爺,我之前可是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你以為我七爺的錢這麼好借的?而且,我好意提醒一下你,上次你借的錢到現在可是一分都沒還我,這日子可越來越近了啊。」
余意幾乎想也沒想,「錢我會按時還的,我現在需要急用一筆錢,這次我可以簽我的眼角膜。」
趙七川嘖嘖調侃道:「你說你又不好毒又不吸.毒,怎麼為了借錢能這麼瘋?!」
余意懶得跟他啰嗦,直接問,「我要今天就拿到錢。」
趙七川被他給逗笑了,然後調笑道:「能,怎麼不能,打開門就是要做生意,你直接過來吧,還是上次的老地方。」
余意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門了。
到了趙七川那,雖說是白天,干他們這行的大多是夜晚生意,可是趙七川的身邊竟然沒有一個手下,非但如此,這個臉上有刀疤的三十多歲壯漢竟然在擺弄香薰蠟燭。
趙七川瞧見余意就笑彎了眼,指了指沙發示意余意坐下。
一股怪異的香味充斥整間屋子,余意只覺得他的品味有些庸俗,其他的也沒多想。
坐在沙發上以後就直戳了當的對著趙七川道:「合同呢?我有急用。」
趙七川笑了笑,對著余意說:「這麼著急?你看你,秋天竟然還出這麼多汗,先喝杯水吧。」
余意看著自己眼前的玻璃水杯,動也不動。
趙七川看著他這清冷疏遠的模樣心癢的要命,好意被拒絕也不生氣。
他遲遲不拿出合同跟錢,余意知道他是在刁難自己,正當他想要質問趙七川是不是不做這門生意,不做自己就先走了。
可話還沒說出口,大腦就一陣眩暈,身體也變得酥麻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