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賣了』我高興了才跟我提要求。」
顏辭說完這話后屋子裡徹底安靜了下來,短暫的沉默之後,余意慢慢將手上握著的筷子放下,隨後站起身道:「我知道了,我先去洗澡了。」
顏辭不說話,只將雙手交疊環抱在胸前挑了挑眉,玩味十足的看著余意。
余意上樓了,而他上樓以後顏辭立馬變了臉,冷著眼眸看了眼桌上的面。
不就是碗清湯寡水的破麵條嗎?
至於上樓還依依不捨回頭看幾眼?
顏辭輕哼一聲他沒回房間,而是大步流星徑直去了余意的房間。
Omega此時正在換衣服,突如其來的粗暴開門聲嚇了他一跳,白色襯衫的紐扣剛剛才解了兩顆,露出胸口大片春色。
余意有些懵,「你這是……」
顏辭看著他的腰線與修長漂亮的脖頸,下意識嘖了一聲。
不得不承認,余意這幅皮囊是真漂亮,操起來也是真帶感。
顏辭向來特立獨行慣了,從小到大隻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alpha天生就是強者絕不會壓抑自己的欲.望,尤其是顏辭。
他一言不發也不搭理余意,而是走過去直接拉住人的手腕就往自己的卧室裡帶。
余意只覺得自己被他鉗制住的手腕要被他折斷一般,很疼,但余意卻不敢抱怨,只能任由對方粗暴的將他帶到主卧房間。
卧房門一關,余意就嗅到了格外濃郁的烏木沉香味,這的顏辭的信息素味,正鋪天蓋地的向余意襲來,彷彿猛獸一般要將Omega給吞噬了。
「我……我還沒洗澡.……」余意顫著聲說。
顏辭三兩下就把自己的衣服給脫光,只留下一條內褲,然後又走過來拉起余意的手將他往主卧里的浴室裡帶,一邊拉著人進去一邊曖昧的說:「一起洗。」
余意這下不說話了,兩人可不止一起洗過,甚至還一邊洗一邊做過。
可余意卻並不喜歡在浴室里做,因為顏辭每次要麼是將他壓在浴缸里,要麼將他抵在冰冷的瓷磚上。
前者總是會在激烈中將身體碰觸淤青久久不消散。
後者則是又冷又累,時常會腿軟的站不住往下摔。
兩人進到浴室,顏辭一把將人推在牆上,隨後傾身過去動作粗.暴的吻住余意的薄唇。
他動作太大,余意的身體太過脆弱,在顏辭這激烈的吻中只一會兒就被撕咬出了血。
血腥味在兩人的唇舌喉嚨間散開,顏辭沒停下而是伸手打開了花灑,淋下來的涼水澆在余意的身上,Omega立刻打了個冷顫,抬手抵在顏辭的胸口處,企圖將自己與他分開,可他力氣太小根本無濟於事,只能一邊接受對方的親吻,一邊口齒不清的喊,「別……好冷……」
顏辭嘖了一聲,鬆開他不耐煩道:「是熱水,有點常識行嗎?打開都有一段涼水。」
Omega實在太過脆弱了,還記得兩人第一次在浴室里做時正值酷暑,顏辭將余意按在浴缸里做,第二天余意就發起了高燒,高燒低燒來來回回切換,整整一個星期才好起來。
自此以後顏辭就不放涼水了,倒不是心疼,只是余意病了就沒人能滿足自己了。
他向來刁的很,沒當兵以前身邊的富二代官二代們都玩得很開,偏偏顏辭卻沒有,不是他不行,而是他太刁。
一個床伴也要對方乾淨好看懂事,要乖巧但又不能太死板,要懂事但又不能沒情.趣,要漂亮但又不能太庸俗。
亂七八糟的要求下竟然就這麼潔身自好到參軍,幾年磨鍊下來退伍以後剛準備遊戲人間,就被塞了余意這麼個Omega與自己結婚。
顏辭自然不滿,不過好在余意確實不錯。
水霧繚繞,烏木沉香的味道與清甜朦朧的糖果甜香纏繞在一起,余意在對方又一個深入下險些跪倒在地上。
他生著病才退的燒,身心都處於最脆弱的時候。
顏辭從他背後環抱住他,鋒利的牙齒直接咬上了Omega後頸那處的腺體上,這是Omega渾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也是alpha宣誓這個Omega屬於自己的地方。
利齒穿破肌膚的痛意瞬間壓蓋住了身體的爽意,余意一下被疼的眼淚出來,他冷吸一口氣,小聲討饒呼喚道:「顏……顏辭……我站不住了.……」
僅僅是在浴室里這段時間余意就感覺自己快死了,之後顏辭又直接將人抱起丟回到了床上。
顏辭有一米九的個子常年不落下的鍛煉跟健身,體格健碩、肌肉發達、蜜色的肌膚,完美的腰身比例讓人羨煞。
而余意僅僅只有一米七五的個子,其實在Omega之中並不矮,但他骨骼小皮膚白,與顏辭挨在一起簡直形成強烈的對比。
頭髮上還滴著水,濕漉的感覺余意並不喜歡,但他此時猶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顏辭根本就不會管他的感受。
余意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暈了,但意識中還是沒忘記自己要說的話,之後要做的事。
余成樹要自己帶顏辭回家,而自己得說服顏辭。
要麼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在這樣的精神狀態與身體狀態下,余意竟然少有的撐到了最後。
在alpha最後最緊要的關頭時,余意一邊承受一邊斷斷續續的提醒道:「顏、顏辭.……我父親說、說要你下周、唔……周末跟我回家,你……」
Omega完整的話都沒說完,顏辭就很不耐煩的抬手捂住了余意的口鼻,然後湊過去一口咬在余意泛著粉的小耳朵上,鬆開后十分不悅惡狠狠的說:「閉嘴!!!」
他語氣很兇,余意被他狠戾的模樣嚇到了。
顏辭捂著余意的口鼻,從後面抱著他,幾十下百來下后吃飽饞足的顏辭鬆開了捂著余意的手,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猛然察覺了不對。
余意沒有呼吸了!!!
他閉著雙眼癱倒在床鋪上。
顏辭心跳漏了一拍抓住人的手感受到微弱的脈搏后,立馬給他做了簡單的急救措施,很快余意就恢復了呼吸從休克中逐漸清醒。
眼皮紅腫眼眶裡蓄滿了淚幽怨的看了顏辭一眼,用氣聲喊了一句alpha的名字后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顏辭則是出了一身冷汗,坐在床上盯著余意看了許久,看他濕漉的頭髮脆弱的神情,抓著他的手感受他的脈搏,看他白嫩的肌膚上留下的深深淺淺紅痕。
回想剛才那一幕,顏辭蹙起眉頭,望著Omega的睡顏忍不住道:「你也太弱了些,兩分鐘不到就陷入休克。」說完這話他又頓了頓,才繼續道:「為了你那小人爹就這麼捨得賣命?窒息的痛苦都能忍?」
之後他又忍不住想自己有個愛玩SM的兄弟,據說有個玩法就是需要窒息。
他嗤鼻想,這根本就不能去玩,太容易就搞出問題來了。
敲定主意絕不涉及這一塊的顏辭望著余意的臉第一次沒將對方搖醒讓他滾回他的卧室,結婚以後發生關係這幾個月以來,顏辭第一次讓余意睡在了主卧。
扯過一旁的被子給人隨意搭上后,顏辭便起身去了浴室,沖澡出來以後他看著余意光潔瘦弱的後背上,凸起的蝴蝶骨在剛才的親密中都有些硌人。
顏辭看了他一會兒,撥通了一個電話,「幫我找個住家保姆,要會做飯會照顧人的。」